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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山东的,后来是北地的,再到后来,竟然连远至两广福建的商人都是千里迢迢,过来采买。
山东那些玉米竟然是被采购一空。
而玉米的名气,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天下。
但是偏偏。玉米就那么多,却是满足不了许多人的需求的。山东的玉米大丰收,于是当地的士绅官僚都是大喜,决定下一年还种这个,但是也只有他们这里而已,以中国人这保守的xìng子,其它地界儿的农民。想要说服他们改种玉米,那可是难了。
所以这就形成了和饥饿疗法原理相同的情况,玉米供不应求。可以说,只要是把玉米运回去一卖,那就能赚大钱。因为这会儿更多的大明百姓士民都是把玉米当成一种挺好吃的消闲物。而不是主食。甚至就连山东六县之地的农民也是如此,他们把玉米卖了然后买面吃。
在这种环境下,可以想见,当连子宁故意放出东北松花江将军辖地种了数百万亩玉米的时候,会对这些人造成何等样的震惊!
于是,顺理成章的,就有为数众多的商人,赶赴东北。
忽然带队的掌柜一声大喊:“要开城门来,兔崽子们都滚回来,误了老子的大事剥了你们的皮!”
正在吃饭的一众伙计们发一声喊。纷纷扔下钱作鸟兽散,便有些趁乱不给钱的,那小摊儿老板在后面撵着大骂,顿时乱成一团。
到了时辰,安定门城门轰然打开。
里面的人已经能看到外头那些排队的人了。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响起,自远而近,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三名骑士从远处狂奔而来,大红sè的披风,在风中宛若一片红云。亮银sè的甲胄上面布满灰尘。变得脏兮兮的,看来是赶了很一阵子路了。
他们都是一脸的疲惫之sè,脸上神sè却是极为的振奋,离着城门老远就开始大喊:“诸位让路,有紧急军情!”
众人一听,都是赶紧让开了道路,城里城外的人们眼睛顿时全都盯住了他们的脸上,心中充满了好奇。
那几名骑士长驱直入京城,挥舞着手中的大红战帖,满脸都是兴奋,在大街上纵声大喊:“武毅军大胜,武毅军大胜!武毅伯挥戈荡平海西女真,三战三捷!斩首三万!”
“武毅军大胜!武毅军大胜!武毅伯挥戈荡平海西女真,三战三捷!斩首三万!”
一时间,大街上只听到他们兴奋的大喊。
大街上的百姓听到他的呼喊,都是愣住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武毅军,竟然在北地打了这么大的胜仗,砍了三万个脑袋?
然后他们便是一阵欢呼。
大街上欢声雷动,响彻寰宇。
大明朝立国百年,与士民共治天下,自然是很得民心的,听到官兵大胜,百姓们自然都是高兴欣喜。无论是手里头干着什么活计,都是暂且放下,先欢呼一番。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他们,真的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让人欢欣鼓舞的消息了。
北伐军大败,哈密王独*立,安南北犯,鞑靼瓦剌寇边,自从正德五十年开始,大明朝就是各种吃亏不断,噩耗频频传来,让人听了都是觉得没脾气,只感觉大明朝这是怎么了?就不能打一场胜仗么?
而眼下,却是传来了武毅伯在北地荡平女真的消息!怎么能不令人振奋?
而且更重要是,连子宁是出身京城的,他在京城人气极高,而且武毅军由于是京南大营成军,也被视为是京城爷们儿的子弟兵,所以隐隐然被看作是自己人!
自己人打了胜仗,那自然就更高兴了。
而那两边的茶馆中,更是走出来几个穿着长衫,读书人模样的人,便yù向前问那几个骑士具体战况。
只是那几个骑士一边奔驰,一边呼喊,此时却是已经去的远了。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十来匹极为神骏的战马已经是再也支撑不住,嘶鸣一声,轰然倒地,溅起一地的灰尘,目睹的人都是心里一惊,心道这些骑士难不成是从松花江一路飞奔过来的,竟然连马都累死了这么多?
还是那个名叫‘宋记’的静雅茶馆,二楼上临窗的位置,两个年轻人正对酌。
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青衫,长相方正,在他对面,坐着的却是个娃娃脸的青年,看上去比那长相方正的年纪还要小些。穿着一袭白袍,一双小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着,透着一股机灵。
这两人,正是邱清泉和宁斐两人。
邱清泉刺溜儿一口酒,呵呵笑道:“以前每每听到武毅军大捷的消息,总是振奋非常,只是听的多了。却是平淡了,也不多么高兴了。似乎感觉武毅军打胜仗,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般。若是不打胜仗。反而是让人心里诧异了。”
对面的宁斐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却是有着一丝掩不住的落寞。他心下了然。
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心道,清泉兄啊,也不是你一个人这样,想当初咱们还和城璧在一起喝酒,一块儿吟诗,可是现在,人家是何等样人,咱们又是何等样人?已经是天差地远了。
他也喝了一口酒,笑问道:“清泉兄。还记得两年前么?”
“两年前?”邱清泉讶然道。
宁斐翻了个白眼儿:“清泉兄忘xìng好大,两年前,咱们也是在此地饮酒,那时候传来了寿宁侯爷在山东大败白袍军,斩首七千的消息。当时你还一个劲儿的说,当浮一大白,浮一大白来着!”
“哦,这事儿啊!我记得!”邱清泉一拍脑袋,恍然道。
“那小弟今儿个还是老话重提,当rì小弟说。以后混不下去了,便去投奔城璧。”宁斐淡淡道。
“嗯?”邱清泉坐正了身子,看着宁斐讶然道:“子轩,你不是当真吧?城璧现在官儿虽然不小,也打下来的大好局面,但是跟着他,最多也不过是一幕僚而已,哪里比得上科举正途啊!”
听他这么一说,宁斐便是知道自己这位清泉兄还是对科举一道非常之痴迷,这个心思,到现在也是还没改变。
他索xìng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了靠,道:“这件事儿,小弟已然是决定了,马车都准备好了,三rì后一大早,跟着范老板的车队去那边儿。”
邱清泉听了,果然便有些不以为然,不过碍着面子,却也不好说他,只是笑着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多多保重,官路畅达之类的话。
紫禁城,奉天殿。
早朝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了,先是几个御史、给事中之类的小官儿出列禀报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后朝堂便安静下来。
座位上带着翼龙冠,一身皂sè的正德皇帝皱了皱眉,一边的马永成便尖着嗓子叫道:“众卿有本早奏,无本,咱就退朝了。”
户部尚书万士亭和兵部尚书桂萼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桂萼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恭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正德道:“讲!”
“启禀陛下,大同镇传来消息,四rì前,鞑靼坐墩台吉率军一万五千犯边,偷袭震羌堡。震羌堡防备森严,坐墩台吉久攻不下,转而四散,两rì之后,回军草原。”桂萼一本正经道。
正德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他凝眉问道:“没打下震羌堡?那边军战死多少,坐墩台吉战死多少,死了多少百姓,有多少人被掠走?损失了多少财物?”
“这个?”桂萼沉吟了片刻,知道是瞒不过去了,终究还是咬咬牙涩声道:“边军,接阵三场,战死三千七百余,受伤五千余,百姓死伤一万余,被掠走的,三千多。财物损失不可胜计,坐墩台吉伤亡三千余!”
“伤亡三千,以朕看来,怕是不准吧!”听桂萼说完,正德脸上陡然闪过一道青气,冷笑道:“现在朕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兵部报上来的伤亡,若是敌人的,都要打个对半儿,若是自己的,都得翻个一番儿!怎么样,桂萼,朕这话,没说错吧?”
桂萼脸sè苍白,低着头一言不发,额头的冷汗已经是渗了出来。
“你们还想欺下瞒上!”正德忽然便是暴怒,重重的一拍扶手,大声喝道:边军死伤两万,鞑子死伤不过两千,边民百姓被掠去万余!你当朕不知道么?桂萼,你好大的狗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竟然敢如此欺瞒!”
桂萼脸sè瞬间惨白如纸,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非这事儿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忽然心中涌出一阵不详的预感,明明不过是边境的一场小小失利,皇帝竟然如此大动肝火,是不是?
他入坠冰窖,浑身冰凉,感觉到似乎有一个针对自己的大yīn谋在悄悄的接近着。
正德脸上怒火莹然,正要说话,忽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铠甲,腰带利剑的大汉正扶着剑向着大殿快步走来,满脸凝重。
众人都循声望去,有些相识的,便心里很是惊讶,这人却是守卫紫禁城大门的府军前卫千户。
那千户在殿门停下,向着门外值班的太监说了两句,那小太监便是飞快跑了进来,整个人往地上一扑,竟在光滑的金砖上滑了有两米远,颤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狂喜:“启禀皇上,武毅军派来报捷信使,武毅伯率军荡平海西女真,三战三捷,斩首三万!”
“什么?”群臣顿时为之大哗。
正德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一时激动之下,竟是豁然站起身来。
他们都是文书通达的人物,自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着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最为震惊的,倒不是武毅军打胜仗了,毕竟武毅军自从成军以来,几乎没打过败仗,都是胜仗,所以就连朝廷中人,都是已经习惯了。武毅军若是败了,那才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只是这个时机,实在是来的太巧了,正好是边关一场大败的当口儿,武毅军却是传来了一场煊赫无比的大胜!
斩首三万,这是什么概念?
以往国朝和女真打仗,捷报也不少,但是里面的斩首,往往只是百余,甚至是数十而已,就足以称之为一场大胜了!
好么,武毅伯当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是三万!!?(未完待续)RQ
第四卷烽火山东四九八股掌之间
让他们感到最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