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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于苏苏顿时两眼放光,一脸的财迷,果然是个合格的商人。
“我以后每个月的进项定然是不少的,嗯,跟你透个底儿吧,大致在三万白银上下,这些钱,死放着也生不出钱来,所以我便想把这些钱拿出来做些生意,不单单是这个粮油店,还有其他的。”连子宁细细说道:“但是我又抽不出功夫来做这些事儿,一开始想的是让城瑜做,但是这丫头历练毕竟还浅了些,所以呢,我就想着,让你来做这件事,城瑜在旁边帮衬着学着。你看如何?”
于苏苏眼珠子灵动的乱转了几下:“报酬几何?”
连子宁哈哈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一成的份子,怎样?”
“成交!”于苏苏一拍巴掌,干净爽快的答应下来。
连子宁熟知她的性子,也不诧异。
既然答应下来,两人便又仔细的商量了一下,定下了章程。
组建一个连氏财阀,连子宁名下的所有生意,都归这财阀统管。城瑜是大掌柜的,只管着最要紧的账面,而于苏苏则是二掌柜,统领全局。财阀每一季都要把本季的盈支利润给连子宁汇报一遍云云……
第二卷辰字百户所总旗一三零偷得浮生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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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此把各自的权限分了下来,也是干净利索。
只是于苏苏两人都对财阀这个名字不解,连子宁自然不能告诉她们原因,打了个哈哈,也就应付下去。
又商量了一会儿,于苏苏便告辞,兴冲冲的去街面上瞎逛去了,说是为财阀下一步的投资选定目标。
连子宁倒是不急,钱还有几日才能到位,忙活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汗,他自己个儿都闻着不舒服,变回了小楼洗浴。
小楼高有两层,下面是一个小花厅,还有几间房子,那是丫鬟们的住所,楼上两间,则是连子宁和城瑜的住所。楼不大,很精致,雕梁画栋,粉彩描金。
浴间在小楼的后面,是一个单体的建筑物,外形跟个亭子也差不多,地基修得很高,足有半丈多,因此在外围是看不到里面的场景的。亭子中间是一个八角形的浴池,很大,跟个小池塘也似,足可以容纳三四人共浴,浴池是用平整的石板修成的,光可鉴人,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毛刺。在浴池的外围,放着三四个小柜子,里面放着干净整洁的衣物,吃用的蜜饯糖果子,梳子牙刷等等东西。
在亭子的外围,则是裹上了一层绿色的轻纱帐,冬日外面裹得是帷幔,可以保暖防风,夏日则是围着轻纱帐,透气得很,还能防止蚊虫。
抱琴带着四个小丫头烧了热水,一桶桶的抬上来,往池子里头注满了,又洒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瓣,伸手测了测水温,满意的点点头。此时夏日,这后花园中花树也多,因此蚊虫大盛,这蚊香是素来离不了的。抱琴在亭子四角各自放了一个铜香炉,里头点上了蚊香。
她把一件儿松软宽敞的浴袍放在一边的木架子上,又把香胰子、丝瓜筋等东西依次摆好,向连子宁温温一笑:“好了,大爷,可以洗了。”
连子宁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小丫头都是专门受过训练的,很懂得伺候人,做起事来也稳妥,让人感觉确实是很舒服。
抱琴眉角透出一抹彤红来,低声道:“可要婢子伺候么?”
连子宁摆摆手,道:“算了,你先退下吧!”
若是小青的话,他说不定便食指大动了,但是看着抱琴那平板一般的身材,顿时就是索然无味。
抱琴哦了一声,略有些失望的退下了。
连子宁脱了衣服,把整个身子浸在里面,顿时便觉得一股股热气从水中传来,往毛孔中直钻进去,浑身上下的疲惫顿时尽消,只觉得说不出的熨帖舒坦。浴池大约有一尺半的深度,池壁修成了一个倾泻的坡度,谢谢的倚在上面,刚好能露出一个脑袋。
连子宁把头上的墨玉簪子卸了,头发披散下来,整个人便往水里一沉,顿时便感觉周围的所有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静谧到了极点,眼前也是一阵模糊。
“呼!”在水下憋了足足有一分钟,连子宁才猛地抬起头来,长出了一口大气。
把全身上下连带着头发好好的清洗了一下,便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最难搞的就是头发,明人都是长发,以连子宁来说,头发披散下来差不多也能到蝴蝶骨下面了,自然就难洗。
连子宁翻了个身,躺到了石床上,石床在浴池的一边,在水下一尺,躺在上面,水刚刚没过身子,而在池边则是一个石枕,连子宁躺在上面,身子忽悠忽悠的,似乎是想飞起来了一般。
一阵香气在亭子中萦绕着,生怕这蚊香略带些刺鼻,抱琴便在里面加了一些其他的香料,一股幽香便盖过了那种刺鼻的蚊香味道。幽香混合着池中花瓣被热水蒸出来的香气,悠悠袅袅。
纱帐透风,所以亭中丝毫不觉得憋闷,纱帐上又淋了凉水,一阵阵小风吹来,只觉得凉森森的,舒服的紧。
连子宁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这有钱人的日子,真是舒坦啊!
自个儿不过是微末的前程,几千两银子的家资,便能如此享受,若是终有一日,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又是何等的舒逸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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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钞关已经开了一个月了。
本来按照兵部的惯例,这银钱是一季一结的,也就是说,按理连子宁一年要给兵部缴纳三万两的钞关税银,春夏秋冬四季便是各自七千五百两。现下不过是才过去了一个月而已,理当还不是缴纳税银的时日。
只是连子宁知道这钞关办下来艰难,现在还有不少人等着在看笑话,而这银子早一日交上去,就能早一日堵上某些人的嘴,为戴章浦减轻一些压力。而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戴章浦意图建立一支火器新军,并且让自己借机上位的想法,按照惯例,副千户的任命,也是要走的兵部这条线的,自己把这些钱送上去,总也让这些官僚对自己有个好印象。兵部毕竟不是戴章浦一手遮天,自己这般做,也能减小阻力。
钞关这一个月收上来的银钱,差不多三万两左右,这还是因为入了六月之后,天气越发的炎热,从而商队减少的缘故,否则的话还要更多。这大明朝的商旅,最多的时候就是春秋时候,冬天和夏天都要少些,而夏天则是格外的少。
尽管如此,位于交通要道上的京南钞关还是络绎不绝,人流如织,平均每日过去的商队,总也在数十支上下,千人左右。
连子宁虽然收税收的不多,但是能一支商队也是几十两上百两不等,数目一多,自然就是个惊人的数字。
而且这些人也极大的刺激了镇子上的消费,千人左右的人流量,现在看上去不多,但是不要忘了,整个镇子才不过是两千人出头儿而已,这就相当于一个地方的总人口中有三分之一的是外来消费人口。就算是那些极为繁华的旅游胜地也做不到这一点,千多人的吃饭住宿,而且还有同样数量的骡马牲口的伺候喂养,饲料供应,等等,这些东西加起来,那需求便很是可怕了。
第二卷辰字百户所总旗一三一钞关一月
(今天第二章,)
此时正是清晨,兵丁们有的执勤,有的补觉,诺大的辰字所静悄悄的。
只有刘良臣在领着两个兵丁默默地站在堂下,披甲执兵,身板儿站得笔直。既是卫士,也是等待着连子宁的传唤。
连子宁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欣赏,这正是他在所有人中对刘良臣最为赏识的原因,石大柱固然忠心,不过太过耿直实在,不会来事儿。而王麻子未免太会来事儿了,显得有些油滑,连子宁也看得清楚。
大堂之上,连子宁高坐首位,溶月正领着十来个闲下来的小督查们在清点银两。
那些银子用一个个的竹筐的装着,一天一个筐,三十天分毫不差。
三个小丫头抬着一杆大秤,那大秤光是秤杆子就足有半丈长短,秤杆上刻着‘称心如意’四个字,可以称一百斤的重物。另外几个小丫头则是不断的把一把把的银子放到那大托盘中。一个小丫头不断地观察着秤杆上的星,嘴里报着一个个的数字,另外几个则是看见谁累了就换替着。
溶月坐在一边,面前一张小几,手里持着一管细细的毛笔,正在不断的记录。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这活儿才算是干完,几个小丫头早就累的满头大汗了,溶月放下笔,走到连子宁跟前,把那账本递给他,道:“大人,总共是现银两万四千八十一两,另有银票,合击三千两。”
两万七千两,其中的现银被哗啦啦的倒进了箱子中,足足堆了十多个红木打成外面包着铜皮,钉着铆钉的大箱子,白银如瀑布般洒下来,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看的连子宁都是一阵目眩神摇。
连子宁看了下账本,便招呼了一声刘良臣,等刘良臣上来,便把账簿递给他,道:“记下来,正德五十年六月十二日,入账,钞关税银,六千四百八十一两。”
刘良臣应是,接过了。
连子宁又道:“从里面取出六百两银子来,今儿个要本官要放赏。”
一听这话,大堂中众人都露出喜色,他们跟了在连子宁这些日子,自然都知道这位大人出手阔绰,向来是不惜银子的,不但给大伙儿吃好喝好,而且还时不时的发点儿银子。是以他虽然要求极为严格,大伙儿也是无不凛遵。
没一会儿,那些正在猪睡的兵丁们都被刘良臣哄起来了,本来还都有些睡眼惺忪,一听刘良臣说是大人要放赏,顿时都是两眼放光,忙不迭的收拾的干净利索在堂下列队站好。
连子宁走下座位,站在堂前向大伙儿拱拱手:“弟兄们,自从钞关开关以来,都是三班倒,弟兄们都累的够呛,这本官也是知晓的。本官想来不亏待弟兄,弟兄们跟着我,受苦受累,不会受穷受气!”
他摆摆手:“刘良臣,每个兄弟都是十两银子,放赏吧!”
众兵丁齐齐跪下磕头,大声道:“谢大人赏!”
赏完了这些兵丁,连子宁又转头对溶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