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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看了林清黛一眼,见她一脸的厌恶,知道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便上前偷偷地叮嘱了几句。
席间,冯远征和他的三个儿子频频给杜文浩和孙和劝酒,几乎没有吃什么菜,酒就喝了好几坛了。
杜文浩心想,你们不就是想等灌醉了我们,然后才让主角上场吗?这样。我们醉眼迷离的哪里看得清楚呢,再说这黑灯瞎火的,就算是饭厅里点了灯,只要不近看,便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你们越是掩饰。就越说明你们心里有鬼。
林清黛坐在杜文浩身边,因她是个女人,故而才没有被灌酒,林清黛也看在眼里,趁着几个人和孙和揪扯酒经的时候,林清黛低声对杜文浩说道:“看来你们不醉是不能离开这个酒桌的了。”
杜文浩道:“那我就醉好了。”
林清黛悄悄从袖中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趁着人不注意塞在杜文浩的手心里。道:“用酒服下。”
杜文浩装作打哈欠,然后将药丸吞下,一盏茶的功夫,杜文浩开始面脸通红,连眼睛都红了。
林清黛低声说道:“可以了。你醉了。”
杜文浩明白林清黛的意思。跟着就趴在了桌子上,装作已经醉倒。
冯远征给其中一个儿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儿子出去叫了一个人进来,走到杜文浩身边,道:“杜先生怎么就醉了呢?”
那人低头看了杜文浩一眼。甚至看了看杜文浩的眼睛,然后对冯远征的儿子点点头,道:“杜先生看来不胜酒力啊,六公子,还是让奴才将杜先生送回房间歇着吧?”
林清黛起身道:“那就劳烦各位了,我家老爷每次一醉,我是扶不动的。”冯远征盯着林清黛,道:“男人一醉,几个女人都扶不住的,况且杜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弱风扶柳的女子,自然更是不能了。你们好生伺候着杜先生,我们再陪着孙大人喝几杯。”
孙和打了一个酒嗝,道:“贤婿为何还不回来?”
冯远征道:“孙大人莫要生气,等他回来了,我定好好的收拾他,来我们喝酒。”
几个人进来见杜文浩扶着,林清黛在后面
冯远征望着他们出去,对孙和说道:“这个杜云帆倒是艳福不浅,这个夫人好漂亮啊。”
孙和笑着说道:“他的六个夫人没有一个逊色的,个个拉出来那都是倾城倾国之貌,闭月羞花之容。”
冯远征显然不信,道:“依孙大人的意思,这个还不是最漂亮的。”
孙和点点头,道:“他的二夫人最是漂亮,真可谓倾国倾城!六夫人虽说也十分惊艳,就是脾气不太好,是个男儿性格。”
冯远征道:“这咋。夫人我看也是不芶言笑的。”
孙和道:“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五夫人在人前笑过呢。不过倒是将他们的五味堂打理的是井井有条。”
这时下人来报,说是三公子回来了。
冯远征沉下脸来,道:“畜生,还知道回来,让他赶紧给我滚到这里来。”
杜文浩和林清黛让冯家的下人领到后院的一间上房,然后就走了,只是门口站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
杜文浩只能接着装醉,躺在床上。
林清黛用头上的银钗试了一下茶壶里的水,自己再喝了一口这才送到杜文浩的嘴边,然后从袖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低声说道:“吃下去。”
杜文浩服下后,很快就清醒了。
“看来冯家是担心自己儿子的病已经走漏了风声,见孙和带着我来了。唯恐看出端倪,这才将我们看的这么严实。”
林清黛道:“相公,看不到冯家少爷。我们怎么让孙和知道那个人有病呢?”
杜文浩想了想。示意林清黛打开后窗看看。
林清黛起身走到后窗,打开一看,只见后面是个花园,有一条花廊,却未栽种任何的花草,看着有些荒凉。
林清黛回到床前,道:“等晚些时候。我出去看看,找到那少爷住的房间再说。”
这时,听见隔壁有声音,杜文浩让林清黛吹灭了灯,林清黛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贴近了细细听着,道:“原来孙大人也回来了,就住在隔壁的房间。”
杜文浩道:“那就正好。”
只听有人说道:“找两个丫鬟好生地伺候着孙大人,半步不能离开。”
“是”
“杜先生可好啊?”
“大概是睡下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响。”说话的是门口的一个护院。
“嗯,好生照顾着。”说话的人刻意将照顾两个字说的重些。
“您放心吧,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天亮。”
脚步走远了,门外一咋。人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不就是一个大夫和一个妇人吗?何必要我们两个守着?”
“你懂个屁,万一出去了。老爷还不得要了你我的脑袋,别说话了,好生盯着就是。”
林清黛回到床上和衣躺下,低声说道:“文浩,我们先睡,等到三更天的时候,我再出去。”
两个人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遂听见门外有动静。
“好了,你们回去睡吧,我们来换你们。
“唉,好在你们来了,把我们哥两儿冻得,你说这都什么季节了,怎么晚上还这么冷啊?”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明天他们若是不走,我们哥儿几个还要接着守。”
“嗨,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要嫁给这么”“嘘,你轻点声儿小心里面的听见。”
“好吧,那我们走了。”
杜文浩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林清黛一下,黑暗里,林清黛没有说完,只听密惠翠翠一阵,杜文浩知道林清黛在换夜行服了。
小心!”杜文浩轻声叮嘱道。
“嗯”林清黛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看着门外还是站着两个人。然后转身走到后窗,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将窗户关上了。
这古代的宅院布局大同小异小主子们住的和下人们住的,大多都是一样的位置和院落,林清黛站在院子中央的一个屋顶上,将方位看了一清楚,这才像一只灵敏的猫似的,消失在黑色中。
在东厢房的一个屋子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户看到两个身影坐在窗前说话。
“老爷,若是明天孙和还是要见哲儿,这可怎么是好?”一个妇人的声音。
“怕个屁,我们家哲儿肯娶他们家女儿。那是他孙和的福气和造化。”
“话虽这么说,但是哲儿的病,”
“闭嘴,你不说,我不说,成了亲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孙和还能怎样?”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那算命的先生说了,我们哲儿的病一定要找个属鸡的七月出生百时的女孩来冲喜方才大好,你不是说了,那孙乐琪都合适吗?那就不要可是可是的了,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只是担心哲儿如今太医院的人都说医治不好了,今天晚上孙和会不会看出点什么?”
“嗯,总是灌醉他们。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那杜云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孙和我到不担心,他一心想在自己退下来之前,给自己的宝贝闺女找个好的归宿,他比我还急,我是了解孙和的,他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倒是那个杜云帆不能小觑,年纪轻轻的,听说医术了得。我上次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这一次孙和竟然将他带来了,万一哲儿的病让他看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老爷,要不我们买通那个杜云帆,给他一些好处,兴许他能闭嘴。”
“不用,我买通一个大夫做什么,还是让他们赶紧走才是上策。”
“好吧。”
“睡吧,累了一天了。”
不一会儿,灯就灭了。
林清黛听房间里没了声响。正要离开,突闻有人喝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房间里马上亮了灯,冯远征走了出来,林清黛无奈,心想被人现了,正要起身,这是从自己身边不到两米的一个灌木丛中站起一人。定眼一看。竟是冯哲!
“哲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作甚?”冯远征说道,语气里透着不
冯哲走了出来,道:“想是晚上吃错了什么东西,走到这里突然肚子有些不适,来不及如厕,这才”冯哲淡然说道。
一旁现冯哲的护院赶紧上前躬身赔礼道歉。
冯远征道:“罢了,罢了。还以为进了贼了,赶紧回去歇着你这身子不能着凉的。”
冯远征的夫人也披着衣服出来了,道:“哲儿,你身边怎么竟无一个人跟着。若是晕倒怎么是好?”
冯哲道:“我本想去上房找那杜云帆,于是便没有让他们跟着。
护院离开了。
冯远征道:“三更半夜的找那个人做什么7”
冯哲道:“听说那人本事了得,我就想”
冯远征道:“糊涂!你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人知道你得了那”说着挥了挥手:“赶紧给我回房歇息着,这几天不能出去了。”
冯哲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朝着东边走去。
冯远征道:“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睡觉!”
冯夫人一句话都没有敢说。跟着冯远征进了门,将门关上了。
林清黛猫着身子跟着冯哲来到他的门前,只见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将冯哲扶回房间。
“三少爷,赶紧躺下吧,我去给您端药。”
“不吃那劳什子药了,死了算了!”
“这是什么话!老爷说了。你只要成了亲这病就好了。”
只听房间里清脆的一声响。然后是冯哲说道:“我说了,我不吃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起我,滚!”
一时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听一个女子说道:“怎么啦?不吃便不吃了,什么火呢,睡吧。”
不一会儿灯灭了,再无声息。
翌日。
杜文浩和林清黛还未起床,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杜先生,起来了吗?”是孙和的声音。
杜文浩起身披上衣裳开了门,见孙和站在门口,两个护院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杜文浩打了一个哈欠,笑着说道:“昨夜贪杯竟睡过了头了。”
孙和道:“其实还早,只是人老了,瞌睡不多了,这才过来叨扰先生。”
杜文浩将门关上,和孙和去了隔壁房间说话。
孙和道:“我觉得有些蹊跷。却说不出来蹊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