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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不可泄露!”袁天罡脚步一顿,看着高兴沉吟了半晌,然后慢吞吞地说道。
高兴满怀期待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看着袁天罡那笑眯眯的样子,高兴恨不得将手中揩拭过嘴巴,已经有些肮脏的锦帕甩在怨天刚的脸上。
“高公子,贫道此来却是要告诉你一件要事!”袁天罡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高兴一愣,说道:“道长请说!”
“贫道观公子你印堂发黑,恐将有大祸临头!”袁天罡郑重地说道。
高兴第一感觉便是不信,自己如今身在长安,远离高阿俊峰和高纬,如何能有危险?难道是高纬又想收拾高长恭?高兴不由担忧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袁天罡问道:“道长,是否是家父……”
“非也!”袁天罡摇头否决,没有让高兴再困惑,袁天罡接着说道:“是公子你,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高兴惊诧地看着袁天罡,实在想不出自己将会有什么危险。“不知道长有何教我?”高兴诚恳地求教道。袁天罡的本事历史有名,高兴还是相信的,再者小心使得万年船,早作预防也不是坏事。
“公子当小心身边之人!”袁天罡轻声说道。
“身边之人?”高兴的眉头皱得更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庞,但却实在找不出哪一个会对自己不利。高兴刚想再问清楚些,却不想袁天罡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不见。
高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满腹的疑惑压下,向着邺城馆走去。
赵彦深本站在院子中晒太阳,见高兴一身凌乱肮脏,不由担忧地问道:“高刺史,你这是怎么了?”
高兴讪笑着说道:“劳大王挂怀,属下一时贪图路边景色,不想竟士卒摔倒在地,所以才如此狼狈!”
赵彦深摇头失笑道:“快去换身衣服,清洗一番吧!然后来本王屋里一趟!”
“是,大王!”高兴应了一声,迅速回到屋内,不过盏茶功夫高兴便换了一身衣服,将自己收拾干净。
“大王,属下可以进来吗?”高兴整理好衣衫,然后轻轻敲响房门,获得赵彦深批准后便推门而入。赵彦深背负着双手立在地上,身形随有些伛偻,但却有一股淡淡的压迫的气势。高兴将房门掩上,然后走到赵彦深身后三米处站定。
赵彦深转过身来,看见高兴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衫,又恢复了那潇洒的模样,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高刺史,东吴北伐失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眼见着即将春暖花开,本王担心东吴又将挥兵北上。经过深思熟虑,本王认为我们应该早日完成陛下所托,早日回国准备才是。”
高兴说道:“一切听凭大王吩咐。”
赵彦深点头说道:“虽然周国太后新丧,周国君主避居倚卢,暂时不便处理国事,但太子尚在,是故本王决定明日一早与你同去拜见周国太子,请他决断此事。”
“是!”高兴躬身应道。
高兴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瞪着头顶,脑中不断思考着袁天罡的话语,然而自赵彦深屋中返回到天色黑暗下来,高兴却是没有一丝头绪。他找遍了身边的所有人,实在找不出他们迫害自己的动机。
“去他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高兴终于放弃了思考,暗自说了一声,一骨碌从床上做起来,准备方便一下,却突然看见窗前一道黑影闪过。
“谁?”高兴低喝一声,双目陡然凌厉起来,紧紧地盯着窗户。
虽然时间进入十二月初,月色很淡,但高兴却还是笃定那窗前的黑影乃是一个人。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一百五十九章章蓉,你怎么来了
“嘎嘎”,除了低沉地两声如同夜枭的鸣叫没有任何回答声响起,但高兴却没有丝毫放松。**泡!书。吧*他浑身的肌肉刹那间绷紧,体内的长生真气也迅速遍布全身。下一刻,高兴的身子轻飘飘地自床榻上飘起,轻轻一荡便来到了门口。
高兴一把扯开房门,身子却陡然向侧方一闪,一道凌厉的劲风擦着高兴的胸前划过,吹散了他鬓角的发丝。
“咦?”一声轻咦响起,门口出现了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唯一露出的双眼中满是诧异。
依照常理,人们最先做的事情便是出门探寻。高兴因为职业使然,警觉性甚高,害怕贸然出门遭到敌人的攻击,所以他开门后便迅速闪避,果然让开了这不速之客迎面而来的一记铁拳。
“你是谁?”高兴警惕地看着面前之人,低声问道,眼神十分冰冷。
“想知道吗?那就随我来!”黑衣人低笑一声,身子骤然向后一退,双足点地,身子陡然拔高落在了屋顶上,声音才轻飘飘地传下来。
高兴微微一迟疑,冷哼一声,身子如同一缕清风,尾随者黑衣人上了屋顶,屋门则自动闭上,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黑衣人身手甚为灵活,对长安的地形也是了若指掌,奔跑纵跃间,他很轻松地便避开了夜间巡逻的兵丁,带着高兴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上。
“脚力不错啊!”黑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预期中国带着一股子阴沉,让高兴直皱眉。
“你也不赖!”高兴站在黑衣人面前五米处,眼神古井不波,冰冷无情,“阁下,说出你的目的!”
“你是高兴,盱眙侯郑长恭的独子?”黑衣人不答反问道。
“说出你的目的,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高兴眯着眼睛,冷冰冰地说道。
“年轻人,应该有点耐心才是!”黑衣人调侃地说了一句,语气骤然一遍,有些森冷地说道:“你和章蓉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高兴眉头一挑,虽然心中奇怪黑衣人为何如此发问,但高兴却依然冷峻地看着黑衣人,说道:“与你何干?鼠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狂妄的小子,接招!”黑衣人怒斥一声,双脚一跺地面,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电射而出,澎湃的杀气铺天盖地地压向高兴。
“来得好!”高兴怡然不惧,心中甚至有些兴奋和喜悦。他本来最近心情便不好,偏偏黑衣人还要寻不痛快,正好让高兴发泄一番。
攻击才是最好的反击。在黑衣人动作的同时,高兴同样扑向了黑衣人。
“砰!”高兴与黑衣人对轰一拳,剧烈地碰撞带起了空气的暴鸣。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下,高兴与黑衣人都向后跌退而去,高兴退了三步,黑衣人却退了五步。
黑衣人不是明显带着敌意,高兴自然不会留情,所以他根本没有试探的意思,一出手便用了九成的功力。黑衣人却是有些轻敌,甫一接触便吃了个小亏,气血一阵翻涌。
“力量不小,再来!”黑衣人眼中杀意更甚,他低斥一声,一摆手,扭身再次冲向高兴。高兴同样不甘示弱,挥舞着拳头便冲向黑衣人,眼神冰冷如刀,偏偏嘴角却扯出一个弯曲的弧度,带着悲悯的笑容。
知道高兴不凡后,黑衣人没有与高兴硬捍。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即将与高兴的右拳再次亲密的接触,黑衣人低喝一声,拳头骤然松开变成爪型,向上微微一仰,然后便冲高兴的脖颈大动脉抓去。
高兴冷哼一声,左手陡然立起,挡住黑衣人的爪型,同时右拳加了一分力道更为迅捷地向黑衣人的下巴击去。黑衣人阴笑一声,左手立掌如刀,滑过一个弧线向高兴的左臂肘关节劈去,同时右爪猛然再变,微微向下一按,对着高兴的胸前膻中穴扣去。
高兴右拳攻势不便,右腿飞速踢向黑衣人左侧腋下。一旦那处中招,黑衣人的左臂在短时间内将会丧失战斗力。
黑衣人不得已只得迅速收回右爪,击向高兴的右腿,左手则依旧砍向高兴的右臂。同时他的右腿也向高兴左侧的软肋踢去,凌厉的风声让高兴的衣衫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不得已,高兴只得收回右拳,左臂向下扣去,目标直指黑衣人的右腿脚踝。同时高兴的右腿则飞速收回,左脚同时飞起照着黑衣人离地的右腿外侧踢去。
“嘿!”黑衣人低吼一声,身子向后一退,让开了高兴的攻击,然后又猛然向前一扑,四肢舞动,虎虎生风,招招不离高兴周身的主要穴位。他拳掌爪钩不断变化,角度刁钻而凌厉,配合着他浑身充盈的杀气,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水银泻地一般将罩向高兴。
高兴的招式则是来自无数次的生死较量,无论是出击力度还是角度,都足以一击致命。面对敌人,高兴从不会去考虑所谓武德,所以向黑虎掏心,猴子摘桃,抑或者是插眼睛,抠鼻子之类的招式高兴同样运用得甚为纯熟。
“呔,你这厮,恁的无耻!”不过十数招的功夫,黑衣人便被高兴那“下作”的攻击逼得暴跳如雷,手忙脚乱,一时间竟是守多攻少。
“哼!”高兴冷哼着不为所动,脚下飞快地滑动,四肢飞舞得如同一团幻影,厉啸声声。十数年在刀尖上跳舞的生活,搏击早已成为了一种本能,高兴不需要攻击招式,他只需要寻找到敌人的弱点,用最省力,最快捷的方式出击,最大效率地击打对手就好,实在是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黑衣人越来越心惊,表面看来高兴不过十五六岁,能与自己斗成平手都已是奇迹。然而高兴不但武功不在他之下,更兼之其浑身透着浓重的,远远超过自己杀气,那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冰冷肃杀的杀气让黑衣人心中凛然,警惕非常,对高兴的身份也愈发好奇起来。
“砰!”虽然黑衣人已经十分警惕,但高兴这种怪异而独特的攻击方式还是让他胸口中了一招,身子踉跄着向后跌退而去。
乘你病,要你命。高兴低吼着,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向跌退的黑衣人绽开凌厉的攻击。他的眼神愈发冰冷,唇角的笑意也愈发浓郁悲悯。
黑衣人叫苦不迭,双手急速挥动,竭尽全力地阻挡高兴的攻击,但胸口沉闷地感觉和不再稳定的重心却让他力不从心,“碰碰”连续两声,黑衣人的胸口再次被高兴击中。
“哇!”黑衣人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凌空飞起,远远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