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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说的发财之道莫不是这酒?”裴念千问道。
高兴轻笑着说道:“是也不是!这酒和酒杯都是能赚钱的买卖,但在高某所会的门道中,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说着,高兴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巴掌大小的物事递给裴念千。
裴念千疑惑不解地接过,当目光落在那物上时却是骇然变色,手上一抖,那物事险些跌落在地面上。
你道为何?却是那物事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无论神态举止,竟与裴念千一模一样,纤毫毕现,骇了裴念千一跳。
“裴老板,你怎么了?”杨三万见裴念千变化,心中不解,口中关切地问着,身子凑近向那物事看去,却也是有些吃惊。
“这是镜子,乃是玻璃制成,比之铜镜不知好上多少。”说完,高兴站起身来,凭栏而望,看着蓝天下似锦的繁花轻声说道:“桌上的酒杯同样是玻璃制成,此中材质,不仅可以制作餐具器皿,同样可以制成精美的玩意,更可以镶嵌在门窗之上。”
“嘶——”杨三万和裴念千同时吸了口凉气。
如今房屋门窗上多用窗纸,无论是在遮挡风雨还是透光方面,与这名唤玻璃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而这玻璃,不仅透明精巧,制成家居摆设更是华美绚丽,惹人喜爱。尤其是那镜子,竟可以将人照得纤毫毕现,这天下女子又有哪个人可以抵挡它的诱惑?
只是想想,杨裴二人也知道此物前景一片大好,只要稍加运作,他们必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高某虽不敢小看天下,但却不妄自菲薄,这酒和玻璃不过是我所会的门道中的冰山一角罢了。二位选择信赖高某,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高兴没有回头,轻笑着说道,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却透着强大的自信。
杨裴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狂喜,下一刻,两人同时离了坐席,同时向高兴拜倒:“大人,我等定不望大人恩情,从此鞍前马后,不敢推辞!”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高兴豁然转身,躬身将杨裴二人搀扶起来,满脸真诚地看着他们说道:“我们是合作伙伴,互惠互利!”
“谢大人!”杨裴二人起身,与高兴之间的关系却是拉近了一分。
“来,二位请坐,今日难得有空,让我们开怀畅饮一番!”高兴哈哈笑着请二人落座。
“大人请!”
三人落座,推杯换盏,天南海北地聊着,一时间欢笑声直传到前院。
这一番酒直吃到日头西斜,裴杨二人醉倒方才作罢。
这酒在后世实在无甚奇处,但在如今,科技相对落后,没有蒸馏技术的时代,这经过几次蒸馏,味道醇厚许多的酒液,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至于玻璃,在高兴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因为工艺水准有限,从透明度和坚实程度来说还相差甚远,但在此时却也算是鬼斧神工,不可多得的奇物。
这些东西都是在高兴的指导下,由叶瑾与鲁平在盱眙秘密生产。如今高兴决定以胶东半岛为基地,正好开始自己的产业,不仅可以挣到征战天下的资产,更是带动经济的发展。
高兴没有完全垄断这技术,除了是想将本地大族拉上战车,稳定局势,更是为了今后对成个国家的产业结构的调整,制度的改变埋下种子。
接下来整整三天,高兴基本推却了所有的政事,整日与裴杨二人在书房中商讨着如何开展生意,同时也起草着商业法则。
经过多番商榷,高兴,杨三万和裴念千三人合作的龙腾商会正是成立,因为高兴是技术和厂房的提供者,所以拥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干股,而裴念千与杨三万则每人拿出一万两黄金共占百分之五的股份。
表面看去高兴占了莫大的便宜,但实际上却是不然。一切都是高兴主导,杨裴二人只是坐等分红,这等好事他们怎会拒绝,又有什么理由不满呢?
就在高兴与杨裴二人敲定一切事宜时,张顺之突然来报,城中突然多了些陌生的江湖人,其中不少人的功夫都远超张顺之。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五十二章凑热闹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泡!*
虽然此时已是辰时,但天空却十分阴暗。漆黑如墨的乌云笼罩在广安郡城头,气氛异常压抑,没有一丝生气,就如同高思好如今的心情。
数月前,自己麾下身经百战的雄兵逾十万,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连下显州,肆州,即便是雄壮的晋阳城也在自己的兵锋下支离破碎。如今,跟随自己一同起义的数十万百姓几乎所剩无几,就连自己依仗纵横边塞的十万雄兵也是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而这经营了十数年的广安郡城更是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城外,以高延宗,刘桃枝为首的二十万朝廷大军已经围困了广安郡城月余,城中物资辎重几乎已经耗尽,城破就在眼前。
“难道我就要这么失败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高思好双手紧紧按在城头上,牙关紧咬,双目喷火地看着数里外正在逐渐集结的朝廷军,心中暗暗嘶吼着。
连日来的征战,高思好虽然竭心尽力,但却依旧无法阻止失败的到来。虽然在整个朔边地区,他的威望几乎无人能敌,但这却不能掩盖他叛乱的事实。而那些只能摇旗呐喊,打顺风仗的流民叛匪,在晋阳久攻不下时士气就已大跌,当高延宗挥兵而来时更是没有做出什么抵抗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如今,城中粮草匮乏,士气低落,城破已经无可避免,不论城中百姓还是士卒已经没了士气,不少人心中都盼望着投降,能够得到朝廷的宽恕,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王尚之忧虑地看着高思好说道:“大丞相,趁高延宗还未攻城,天色阴暗,您赶紧率众突围吧!”
“是啊,大丞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行思附和道:“此番都是高延宗这厮从中作梗,不然我等定然已经自晋阳直下邺城,安能叫皇帝老二身边的三只吠犬逍遥法外!”
数十天的征战,先是大胜,继而打败,如此巨大的起伏,纵使高思好乃是百战将军,心中却也是凄凄然,一时间难以接受。他已经不再年轻,此次失败,今后再想起事,几乎何其渺茫?
更何况,以高纬干净杀绝的狭隘性子,自己纵使突围出去,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可以容身?遥想当年,自己纵马驰骋疆场,牢牢镇守在帝国边疆,叫突厥不敢小视。如今,一步错,步步错,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他又如何去面见高欢和王思宗呢?
“二十万大军将广安郡城围困得如铁通也似,如何能够突围呢?”高思好怅然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在刹那间苍老了十岁,浑身散发出颓唐落寞的气息。
“大丞相,您千万不能如此消沉!”王行思心中陡然一沉,目光灼灼地看着高思好沉声说道:“如今城中可战兵士三万余,我等誓死保护大丞相突围出去!”
“大丞相,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一败涂地,又如何顾得了那么多?北方蛮族早已窥伺我中原富饶之地多时,我们不若开关引突厥铁骑南下,共讨昏君!”王尚之走上两步,看着城外黑压压慢慢向城墙逼近的北齐军,眼中闪过一片疯狂的神采,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高思好浑身巨震,豁然转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尚之,双唇轻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北方草原苦寒,突厥人虽然兵强马壮,但生活却过得甚是凄苦,而逐水而居的日子也远不如中原依城而生的生活安然惬意。尤其中原的繁华奢侈更是羡煞了突厥蛮族,多少年来突厥都想饮马黄河,但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高思好能够荣登南安王之位,得到朔边百姓的爱慕敬重,正是因为他舍生忘死,牢牢地坚守阵地,不叫胡人南下。
如今,王尚之却告诉他要想活命便开关引敌,这种做法无疑颠覆了高思好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一旦他如此做了,势必会背上千古的骂名。
“大丞相,高氏皇族本就是六镇子弟,乃是鲜卑话的汉族,实际上却是与胡人无疑。更何况,这天下本是东魏的,却被高氏所篡夺,他们那等乱臣贼子做得皇帝,您为什么就不能?所谓成王败寇,如是而已!”王尚之见高思好脸上阴晴不定,再次沉声劝谏。
“大丞相,属下附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只是借用突厥兵马而已,并不是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王行思低声说道:“突厥虽然兵强马健,但却毫无组织纪律可言,在草原上他们或可逞凶,但到了中原腹地,他们不过是乌合之众,犹若土鸡瓦狗一般不足为惧。您可邀请他钵可汗引军南下,让其与高纬相斗,我等自可坐收渔利!”
“大丞相,高延宗马上就要发起总攻了,您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王尚之看着越来越近的朝廷大军,心中愈发焦躁起来。
“众亲卫听令,快护送大丞相从北门突围,不得有误!”王行思看着附近两千名严阵以待的兵士喝道。
这两千军士乃是高思好的亲卫,追随他征战十数载,实力强劲,更是忠心耿耿。虽然王行思无法命令他们,但此时事关高思好生死,他们却顾不得许多。
在亲卫队长的带领下,众军士答一声“是”便立即围将上来,拱手说一声“得罪了,将军”便要将高思好架下去。
“呔!”高思好怒目圆睁,口中暴喝一声,厉斥道:“王行思,你要做什么,难道想要造反吗?走与不走,本王自有定夺,怎容得尔等指手画脚?”
众军士闻言立即止住脚步,纷纷拜倒在地哀求道:“将军,大势已去,您还是早做打算!我等一定誓死掩护您出城去,今后我们定可东山再起!将军——”
高思好用力咬了咬牙,狠狠瞪视了王行思和王尚之一眼,然后猛然挺直身子,双目微微眯起,冷酷地看着城下旌旗招展的朝廷大军,沉声说道:“本王纵横与突厥满足征战十数载,身上创伤四十余处,何曾向突厥人屈服过?而今,虽然情势恶劣,本王也可能命丧此地,然我又如何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