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有些微微的痛楚与愧疚。
高兴喜欢粉荷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虽然这种喜欢不是如对章蓉几女的爱恋,但不可否认,在高兴的心中对粉荷却有着很深的感情。
来到这个世界四年,高兴始终在奔波劳碌,出生入死,唯有在邺城的几个月过得最是荒唐,也是最为清闲的时光。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粉荷的柔弱温顺,苦难凄惨的遭遇无不让高兴怜惜。
虽然如此,高兴也未曾想将粉荷收入房中,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走过一生,然而如今一切却超乎了他的预料,那如花的少女竟突然逝去,让高兴措手不及,难以接受。
“夫君”
在高兴身上汹涌澎湃的杀气下,张顺之和武顺都感到一阵压抑,尤其是修为较低的武顺更是脸色发白,呼吸都有些不畅。心中既是担忧又是害怕,武顺不由出言轻声呼唤道。
高兴浑身轻轻一颤,激荡翻涌的情绪骤然一滞,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甚是难看的武顺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歉疚,将心中的愤怒与杀意驱散了些。收敛了身上的杀气,高兴起身看了张顺之一眼道:“来书房!”说完,高兴留给武顺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迈开大步向书房走去。
张顺之向武顺行了一礼,不敢怠慢,恭敬地随在高兴身后进入书房。
“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你且如实说来。”高兴深吸口气,将修长的身子埋入宽大的椅子中,脸色虽然平静如常,但深邃的眼神中却是森寒冷漠。
“是。”
张顺之抿了抿嘴,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道:“大人,官府说一月十日夜里,有一伙强盗攻击刺史府,府中财物被盗窃一空,三十八口人无一幸存,府邸更是被盗贼付诸一炬。”
“什么强盗这么大胆?”高兴冷笑一声。
张顺之心中一突,嘴巴有些发干,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大人,坊间传闻,那夜曾有官军出动围攻刺史府,带队的正是高阿那肱之子高阿俊峰。”
“果然好胆!”高兴双目微微一眯,两道如剑般锐利的光芒射出,直让张顺之心中一紧,双目一阵灼痛,“能调动兵马,想来应该是高纬的命令了!”
高兴自语一声,然后紧紧盯着张顺之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丐帮在哪里?”
看着高兴那深邃若海,洞若观火的双眸,张顺之心中一颤,眼中露出浓浓的愧疚,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大人,属下辜负您的托付,铸成大错,请您降罪!”
高兴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看着张顺之道:“说说看,你犯了什么错。”高兴的声音十分平淡,但张顺之却是感觉后脊发凉,浑身冷汗直冒。
诚然他跟随高兴已有四年,与高兴的关系也甚为亲近,然而正是如此,对于高兴身上日渐威严的气度他也是感受得愈发清晰。
“大人,从五个月前开始,丐帮在邺城的势力便受到了多方面的排挤打压,经过属下调查,这其中有本地的地下势力,还有官府参与其中。”
“高阿俊峰?”
“是。”张顺之点头,懊恼自责地道:“属下以为这只是小事,属下能处理好,不应该因此打扰公子,却不想半个月前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只是短短三日功夫便将我丐帮在邺城的大小据点捣毁一空,重要成员全都消失无踪,死活不知。”
高兴眉头一扬,顿了顿,这才冷冷地道:“黎风呢?”
“下落不明。”张顺之一脸愧疚,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黎风不仅是丐帮的重要首脑,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后者却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他又怎能不担忧自责。
“高阿俊峰虽然在邺城能量不俗,但想要将丐帮连根拔起,不动用大军,不走露风声,恐怕还没有这种可能。”高兴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负手而立,沉吟着道:“整个大齐北方,能有如此庞大的势力的,恐怕也只有拜月教一家。拜月教,打得什么算盘?”
张顺之恭敬地跪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高兴的发落。
“除了这些,邺城还发生了什么事?”
“三日前,高纬号召天下,重新分封诸王,重赏朝臣,如今的超纲却更显混乱!”张顺之自怀中取出另一份卷宗恭敬地递给高兴道:“大人,这是详细的记录。”
高兴接过,一目十行地浏览下去,越看脸色却是月沉。很快,卷宗上的内容高兴尽数阅完,将卷宗紧紧攥在手中,高兴嘴角噙着冷笑道:“高纬难道还想做困兽之斗,他真的以为凭这样的伎俩能夺回皇权不成?”
高纬分封诸王,启用州牧制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各藩王相互制衡,削弱彼此的实力,他好从中得利。只是高纬懦弱无能,荒yin残暴,民心大失,威严不存,他如此做除了让野心家有名正言顺发展壮大的机会,更是养虎为患。而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于北齐的百姓来说却是莫大的灾难。
想像西汉末年,群雄并起,逐鹿中原,无论他们顶着如何光明正大的名义,所行之事却也不过是谋求自己的利益,若非那些个冠冕堂皇的名号,这天下恐怕早太平个几十年。
不过不论高纬的出发点如何,他的这个举措对于高长恭、高兴父子而言却绝不是什么好事。高兴虽自信不惧任何敌人,有能力平定全国,但高纬的行为却无疑给他今后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阻力。
“公子,拜月教护法赵子铭求见!”就在高兴拧眉思索时,书房外突然传来管家高福的声音。
高兴双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扭头看了张顺之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便大步走出书房,听着房门“碰”的一声关上,张顺之身子又是一震,嘴唇抿得更紧,眼中尽是浓浓的愧色与忧虑。
“高公子,在下不请自来,打扰了!”高兴自后堂进入会客厅,赵子铭清朗的声音便传了来。他依旧是一身蓝色儒衫,眉目英挺,看上去风流儒雅,嘴角温和的笑容让人心生好感。
“赵护法请坐!”高兴淡然一笑,微微伸手示意后便在主位上坐下。高兴没有主动开口,而是捧起桌上的茶盏,惬意地品着,很是陶醉的样子。然而高兴身上却是散发出淡淡的威压,是身居高位的独特气质与强者气势的混和,并不强烈,但却绝不容许他人忽视。
见高兴不开口,感受着那迫人的威压,赵子铭不自然地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却没有畏惧,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也自顾地品尝着身侧小几上的点心茶品,动作很是优雅,浑没有江湖客的粗犷豪迈。
时间慢慢流逝,高兴和赵子铭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浑然不觉外物,自顾地坐着品茶,高兴的威压越来越盛,赵子铭脸上也不复方才的从容,不过他依旧强自坚持着,若是仔细去看便能发现他捧茶的双手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
高兴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他却始终注意着赵子铭的一举一动。张顺之前脚汇报邺城的大事,拜月教后脚就来人,如此巧合不得不让人深思其中的关联。
如今双方的关系大是缓和,今后很可能有密切地合作,是以高兴必须保持镇定,不能失去分寸,不但叫拜月教看清,更可能在以后合作中处于下风,失去莫大的利益。
赵子铭同样也在观察着高兴,记忆中,高兴做事霸道果决,更多的却是喜欢武力,如今才发现他的耐心与定力同样不俗。
“夫君,已至晌午,是不是请客人移步花厅用餐?”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借着自后堂走出一个貌美女子,恬静温柔,正是武顺。
“呀,我竟忘了时间!”高兴似是恍然大悟,忙直起身来对赵子铭道:“赵护法,多有怠慢,原谅则个!”随着高兴开口,他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弭无形,似乎从未有过变化。
“高公子言重了,贵府中点心酥软香甜,茶水更是醇厚绵长,回味悠长,在下一时喜爱,有失仪态,忘了正事才是。”赵子铭暗自松了口气,心神一阵疲惫,他惭愧地摇摇头,实际却是掩饰脸色的不自然。
他原本猜测高兴受到邺城剧变的消息,是以一定会主动详询,却不料高兴如此淡定从容,这让赵子铭钦佩的同时也有些不耐。他能感觉到,高兴对拜月教的态度虽然缓和了不少,但依旧生硬,并不亲近。倘若自己的傲气激怒了他,赵子铭丝毫不怀疑高兴会暴起伤人。
“高公子,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再来拜会却是有一礼物相赠!”
“哦?久闻拜月教富可敌国,势力遍及整个大齐,想来这礼物一定不同凡响!”高兴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子铭道。
“公子轻看!”赵子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粉色的香囊。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二十章二月二
第五百二十章二月二
甫一看见那粉色的香囊,高兴双目瞳孔骤然一缩。这香囊他又怎么会不认识,正是粉荷一直随身携带的。“难道……”想到一种可能,高兴的心情不禁微微激动起來,看向赵子铭的眼神也有那么一刹那出现了热切的光芒。
高兴毕竟非是常人,情绪的波动也只不过是短短片刻便重新恢复了平静。高兴的变化赵子铭并未察觉,而是自顾说道:“高公子,不知此物您可认识?”
高兴脸上笑容顿时一敛,深邃的眸子中透着冰冷的杀机,刚刚收敛的杀气再次散发出來,惨烈的煞气直让屋内空气骤降,赵子铭首当其冲,猝不及防下闷哼一声,身子猛地一矮,脸色白了一白,险些跌倒在地。
“偷袭我在邺城府邸的人是你们?是你们杀了粉荷?”高兴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冷漠如冰,而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迸出,他浑身的气势更是达到了顶峰。
“嘎吱嘎吱——”
感觉到坐下的椅子摇摇欲坠,赵子铭心中骇然欲绝,虽然早知道高兴的武功非自己能敌,然而如今他单单只是这份气势就让赵子铭望尘莫及。赵子铭面色异常难看,他竭力将浑身功力运转到极致方才勉强抵抗住高兴身上那排山倒海般的杀气。
粗喘了几口气,赵子铭略微平复了心神,这才有些艰涩地笑笑道:“高公子息怒,高公子误会了!”
高兴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