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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大哥不出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着急个什么?那高兴不过区区黄口小儿,难道还能在你我兄弟三人的眼皮底下逃走不成?”说话之人与红脸大汉相比,他要矮上许多,不过却更加敦实,一张胖脸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起话來慢慢吞吞,不温不火,模样甚是和气。
“老四,安静点,该让你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出手。”被称为大哥的人身形削瘦,面容刚毅冷硬,便似刀削斧凿一般,一双眸子开阖之间精光湛然,浑身上下隐有一种锋锐的气息,让人不易靠近。
这三人虽然皮肤皆是光滑紧致,但眼眸中的沧桑和花白的头发却说明他们的年龄绝不似表面这般年轻。
“此番我圣火教金木水火土五王中來了三位,若是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那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说着,冷冷地瞥了一眼红脸大汉,那锋锐的目光直叫后者眼睛一阵刺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安静下來。
“高兴杀我教三大战神,此仇自然不共戴天,今夜必须讨回,但在这之前我们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到这里,大哥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异彩。
红脸大汉一脸困惑,那胖子却是在一怔之后眼睛陡然发光,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哥说的莫不是《长生诀》?”
大哥双目微微一眯,轻轻颔首,“我们虽与拜月教合作,但也要尽可能地减少教中弟子的伤亡。如今乱世已现,各方云动,我们须得加倍小心才能坚持到最后。”
“大哥说的是,我们一切以你马首是瞻,一定不辜负教主的期望。”胖子郑重的说道。
红脸汉子也是重重点头,只是却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哥,虽然拜月教人多势众,但却被高兴杀得鬼哭狼嚎,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难道章崇和章嵩真的都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大哥还未开口,胖子便出言打断道:“那白衣人虽然武功不错,但也就和章嵩不相伯仲,就算是教主出手,要杀死章崇、章嵩两兄弟联手也颇为不易,凭高兴又怎么可能?”说到这里,胖子不由看向大哥,疑惑地道:“大哥,那白衣人是何身份,你可曾看出來了?”
大哥双目微眯,悠然道:“如果我洠Э创恚前滓氯吮闶抢ヂ厣降挠袂宓莱ぃ怯氚菰陆讨素松钡暮谝律倌瓴攀歉咝耍种械谋5笔堑鄣乐#嘞觥!
“嘶”
胖子和红脸大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撼。同处西南,玉清道长的名头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要知道,玉清道长曾与圣火教教主激斗一场,五百招内未分胜负。只是不知玉清道长为何会出现在高兴身边,而那令江湖中人趋之若鹜的宝剑赤霄竟然落在了高兴手中。
大哥淡然一笑,语气中充满了笃信:“你们不用担心,玉清虽然厉害,对付一个章嵩还行,但却杀不了章崇。章崇之所以不出现,想來是在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我们只要耐心等待便是。”
“金王,火王,土王,圣火教好大的手笔!”
交谈中的圣火教三人并未发觉,在距离他们数十米外的草丛中,正有一个绿衣青年静静地趴伏在地上,一双眸子深邃而沉寂,几乎看不到一丝生气。
“章崇,你这老杂毛,不是要与本公堂堂一战么,如今却又为何做了缩头乌龟,只派些小鱼小虾白白送死?”
高兴抖手一剑,将一个汉子胸腹间豁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恐怖,然而高兴却张狂地大笑着,言语间极尽嘲讽。
百米外,趴在树丛中的章崇双手深深地插进泥土之中,脸庞完全扭曲起來,一口钢牙几乎咬碎,双目更是似欲喷火,但他却竭力地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如同一头受伤的孤狼,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章崇已经重伤遁走,他已经抛弃了你们,难道你们还要白白送死吗?”高兴持剑而立,黑衣已被鲜血浸透,早已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然而手中长剑却已然雪亮如初,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妖冶邪异的光芒。
众人顿时迟疑起來,久战不下,反而被高兴杀得死伤惨重,不少人心中都萌生了惧意,而章崇也消失无踪,他们心中便有了些心灰意懒,心中的意念也不如原來坚决。
“高兴小贼,纳命來!”
就在这时,在拜月教弟子身后,突然传來惊天厉喝。喝声中,只见一起绝尘而來,威风赫赫,而在他身后,则是密密麻麻一片人影,奔走如飞,煞气冲天。
“援军來了,大家不用怕,今天高兴必死无疑,给我杀!”
“杀了高兴,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杀!”
原本动摇的拜月教弟子顿时精神大振,士气如虹,再一次怒吼着扑向高兴。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八十九章死之气息
高兴淡淡地看了一眼远处,那在黑衣骑士率领下,如同滚滚洪流一般涌來的敌人,深邃的双目波澜不起,依旧是那般平寂,而他的嘴角则泛着悲悯的笑容。
“章崇的准备看來很充分,如此也好,倒不枉费我一番策划,所有的不安定的因素都在此次一并解决掉吧!”
心中暗道一声,高兴收回目光,如雪的长剑高高扬起,口中轻斥一声,他那颀长的身形便再次纵跃而出,挟着惨烈无匹的煞气冲入人群,刀光剑影,再次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别看拜月教弟子人多势众,然而在这乱战之中,高兴却并不吃亏。一來高兴身体迥异常人,搏杀经验极其丰富;二來这围攻他的拜月教弟子虽然身手都是不俗,但最高者也只有长老那种程度,人数也是极少;而厮杀之时高兴刻意避开了这些人,乱战之中那些一流的高手又受到其他的人的掣肘,投鼠忌器,十成功夫不过能发挥出六七成,这才使得高兴大杀四方,好不威风。
感觉到后腰处突然有一道异常凌厉的劲风袭來,高兴浑身汗毛乍竖,条件反射般地一扭身,只听“嘶啦”一声轻响,高兴腰际的衣衫被豁开了一条两寸长的口子,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长剑上森寒的气息直让高兴心中一紧。
顾不上庆幸躲过偷袭之人的杀招,高兴右足猛然向前跃出一步,右手中长剑顺势向后一甩。
“当!”
脆响声中,兵刃交击激出一溜火花,高兴的身形一震,不由自主地向退后了半步,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诧。身形还未站稳,高兴手中长剑便连连挥动,格开攻向自己的七八柄利刃,身子如同泥鳅一般滑出战圈,这才看清偷袭者的模样。
这是一个五旬的老妪,脸上虽已有岁月的痕迹,但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此时她双目通红如血,面目扭曲,浑身杀意凛然,怒气难抑。
“高兴小儿,你可认得老身?”说着,老妪跨前一步,身上浓重的杀气铺天盖地地向着高兴笼罩而去。见这老妪发话,围攻的拜月教弟子不由都停下了动作,只是警惕地将高兴一行七人紧紧包围。
高兴眉头一扬,面上毫无惧色。老妪的气势虽然不弱,但距离刘忠那等层次还差得远。高兴下巴轻扬,傲然道:“老妖婆,背后偷袭不成,又想拖延时间吗?莫非你以为平那些个虾兵蟹将就能奈何本公吗?”说着,高兴剑尖轻扬,指着远处距离渡口越來越近的人群,一脸高傲之色,语气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饰。
“好个猖狂的小子!”老妪顿时气得面色涨红,双目几欲喷火,厉声斥骂道:“高兴,你花言巧语,拐走了老身的徒弟,屡次三番寻衅我拜月教,这也就罢了,却为何要百般折磨我可怜的孩儿,生生断我章家之后?!”
老妪浑身颤栗,额角的青筋更是如同盘曲虬结的小蛇一般狰狞,那死死盯着高兴的,圆瞠的双目更是红的滴血,其中的怨毒与愤恨似欲将高兴活凌碎剐,而她周身萦绕的杀气与怒气更是直冲霄汉。
闻言,高兴微微一怔,待想到老妪的身份时不由大怒,暴跳如雷地怒骂道:“你个混账老乞婆,我还洠д夷闼阏四憔谷蛔约禾顺鰜怼=裉炷銇淼恼茫俺鹁珊尬颐蔷鸵徊⑺愀銮宄
高兴突然发怒倒是让老妪一时愕然,忘了言语。倘若高兴依旧张狂自大,对他视若无睹她到能理解,但高兴一脸怒意,不似作伪却是让老妪惊愕不已,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高兴一张俊脸气得通红,声音更是高亢,“老乞婆,章蓉为你拜月教任劳任怨,纵然洠в泄鸵灿锌嗬停文闳绱诵暮荩骨资纸蜕匣鹦碳埽磕阋桓龈镜廊思遥我哉獍愫菪模抗植坏貌蕴煲阏录揖螅翟诙际悄阏飧救诵男源醵荆斓夭蝗荩斓啬讶荩
“你,你,你”老妪气得浑身发抖,终于一口逆血冲口而出,她则嘶声咆哮道:“高兴小儿,安敢如此欺我?今日老身必与你不死不休,都给我上,杀了这狗贼!”说着,老妪便当先执剑向着高兴冲去,一脸疯狂,便似是癫狂的凶兽一般。
高兴双目微微一眯,脸上闪过一抹郑重,因为仇恨和暴怒陷入疯狂的老妪所爆发出的气势极其惊人,虽然仍旧及不上玉清道长,但此时的高兴却不得不小心应对。
高兴一番恶毒谩骂,除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也是为了彻底激怒老妪。
对于拜月教的一些教规,高兴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章蓉受到的磨难,更是让高兴对她那个“师父”极度不满。纵然高兴杀人无数,心冷如铁,也是难想像,章蓉的师父竟会为那冷冰冰的教规将她活活烧死,这是何其愚昧而冷酷的做法。
如今,既已和章家势不两立,新仇旧恨,高兴自要与他们算个明白。普通人也还罢了,对于章家的核心弟子,高兴却是存了一网打尽的心思。
怒火虽然能够最大程度地激发人体的潜能,但这同样会让人因为失去理智而露出破绽。而一旦老妪露出破绽,以高兴那堪称天下第一的杀人手段,这老妪焉有幸存的道理。
是以,面对着老妪如同疾风骤雨的攻击,高兴只是不断地利用自己灵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