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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偶尔有凉风从窗外吹进来颇有寒意,但在身边有两个火红的碳盆的情况下,高兴二人还是可以尽情欣赏一下邺城的雪景。
要说这富贵楼,生意还真不错,此时时间还不到中午,便有超过四成的位置上有了客人,大吃二喝,推杯换盏好不快活。这生意好,也确实有其独特之处:才几句话的时间,小二便将佳肴美酒陆续呈了上来。
就在高兴和王衍靠着火盆,喝着美酒,很是耐心地等待着热闹上演时,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汉子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走进了邺城。
这壮汉一身黑色粗布衣衫,生得虎背熊腰,面容方正而刚毅,双目炯炯有神。此时他虽是一脸风霜,带着赶路的疲惫,但整个人却神采奕奕,带着一股子精悍的气势。
“终于来到邺城了,到哪去找高公子呢?”壮汉看着邺城宽阔的街道和道旁鳞次栉比的屋舍,有些迷茫地自语了一声。
“咕噜噜,咕噜噜”
一阵奇怪的声音自腹部响起,壮汉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道:“嗯,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找人询问吧!”
壮汉顺着街道一路向前,时间不长,便来到了如归客栈。
“客官,里面请!”
壮汉刚来到客栈门口,便有小二亲切地迎上来,主动结果他手中的缰绳。
“来二斤牛肉,一斤酒,再来十个馒头!”壮汉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抛到柜台上,在掌柜的一脸讨好的笑容下随意坐在一张空桌上。
“王兄弟,看你满面红光的样子,莫不是昨夜嫂嫂将你侍候得很好?”壮汉刚坐下,便听隔壁桌子上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嘿嘿”,另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声传来,接着便听那人有些苍老的声音道:“还别说,内子穿上兴荣商号的内衣后,那水灵劲,好似年轻了十岁哩!哥哥我雄风大振,如今内子还下不来床哩!”
“真的有那般神奇?”
“当然,不信你也可以试试啊!据说皇宫里的宫女们都穿兴荣商号的内衣呢!”
“唉,不是兄弟不想啊,那一套衣服,只是不足三尺布片,何以那般昂贵,小弟我俩月酒钱都不够啊!”
“就是,咱们拼死拼活地劳作,却还是过着艰苦的日子,你看王衍和高兴,只是动动嘴,只凭那片破布,竟然能够日进斗金!”
“得了吧,谁让咱们是穷苦命呢!要不然咱们也可以向王衍和高兴二人每天留恋于醉月楼,夜夜笙歌啊!”
“高兴?”壮汉手上动作一顿,却听见了他最想听见的东西,不由静静地竖起耳朵听起来。
“唉,想当年兰陵王纵马驰骋疆场,打得周*军狼狈逃窜,如今又让陈将吴明彻灰头土脸的,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但却是虎父犬子。高兴公子生得油头粉面也还罢了,偏偏整日流连风月之地,斗鸡遛狗,不干正事,真真丢尽了兰陵王的脸面!”
“嗯?”壮汉不由皱起了眉头,在王琳的眼中,高兴可要比高长恭厉害得多啊,尤其是见到尚不弃率领的那两千黑甲骑军,更是让自己由衷的羡慕和向往,对见到高兴身为期盼,如今却没有听见高兴的赞美之词。
“几位兄台,不知你们知道高兴高公子的府邸在哪吗?”虽然心中疑惑,但壮汉却还是决定去拜访过高兴之后再决定去留。
“高兴公子在邺城可谓风头正盛,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府邸的,你去东城一打听便知道了!”
“谢谢!”壮汉道一声谢,便迅速开始吃起东西来。
吃饱喝足,壮汉便出的客栈,牵了马,正准备向东城而去,却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片哭喊声。
“这位爷,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可怜的儿吧!”
“小老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再啰嗦,休怪我们不体恤你是老人!”
壮汉不由向着那骚乱处走去,眉头深深皱着。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九十七章律法算个屁
在人类天生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当街道上出现什么事情和争执时。我们总会不由自主地驻足观看。
当壮汉来到近前时,已经有路人火热围观,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位大哥,可否告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壮汉仗着身高体壮向里挤了挤。
“你!”无论是谁,被人从身后推上一把都不会有好心情,当然,犯贱者除外。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十,体形与女子一般纤弱的,留着两撇细小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满面怒容地转过头来,正要向撞在他身上的壮汉怒骂,却猛然发现壮汉身高马大,虎背熊腰,身上透着股子剽悍劲。
这矮个子八字胡比较了下两人身板的巨大差距,猛然收声,看见壮汉歉意的眼神,听见壮汉礼貌地询问,心中的气便散去几分,轻哼了一声道:“很简单事情,富家公子当街强抢民女啊!”
“强抢民女?”壮汉看向场中,只见场中正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郎,十五六岁的年纪玉面朱唇,很是英俊,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阴沉。
白衣少年身前还站着俩人,青衣小帽,一看便是家丁打扮。此时,这两个长得颇是壮硕,一脸凶相的家丁一人推搡着一位须发洁白,满面沧桑,穿着破旧单薄的老者,一位则用力拖拽着一个豆蔻年华,跪坐在雪地上,泪流满面的少女。
“这位爷,小老儿给您磕头了,您就放过翠儿吧!”老人家一脸愁苦地跪在地上,一手丝丝攥着少女的衣襟,一手抓着推搡阻拦他的家丁,以头抢地,呜咽的声音中满是乞求。
“老头儿,少他妈废话,翠儿可是你那宝贝儿子卖于我家公子的,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可莫要在耍赖了,否则,公子怜惜你是老人,我兄弟二人可管你这身老骨头禁不禁拆!”扯着老人的家丁不耐烦地骂道,一手拿着一页写满字迹,压着手印的纸张,一手将单薄的老人掀翻在地。
“爷爷!爷爷,您不要紧吧!”少女见老人摔倒在地,不由悲呼一声,挣脱身边家丁的束缚,扑倒老人身上,关切地问询着他的情况。
“爷,我那不争气的东西究竟欠了你们多少钱,小老儿纵是砸锅卖铁也会还给您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翠儿吧!”老人浑身沾满了雪末,裸露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他也不管不顾,浑浊的眼睛凄然而又恳切地看着白衣少年。
“哼!”白衣少年哼了一声,一脸阴沉地道:“老头儿,你没开玩笑吧?你那宝贝儿子可是欠了本公子足足五万钱,若非本公子法外开恩,区区一个翠儿抵得了五万钱吗?你莫要再纠缠,否则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这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强抢良家妇女,莫非不怕律法吗?”壮汉眉头皱得更紧,不由握紧了双拳低声质问身前的小胡子。
小胡子嗤笑一声,道:“律法?在达官显贵们面前,律法连个屁都不是!”小胡子顿了下,接着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那白衣少年,压低声音道:“这少年名叫胡骏,乃是胡家的人。虽然胡皇后如今被皇上罢黜,胡家势力削减不少,但他们的势力也不是区区草民能够抗衡的!这张老头也是倒霉,偏偏有个水灵的孙女,平白招来了祸事!”说到后来,小胡子一脸不忍和无奈。
“平白招来了祸事?”壮汉更是不解。
“是啊,张老头的孙女生得清秀乖巧,前一阵却被游街的胡骏瞧见,从此便埋下了祸根。在胡骏可以安排引诱下,张老头那原先本还是个勤快人的儿子,突然迷恋上了赌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将家里输了个精光,如今更是用亲生女儿抵债了!”小胡子愤怒地道。
“畜生!”壮汉咒骂了一句,刚要说什么,却听场中传来一声惊呼。
原来却是胡骏等得不耐烦,挥手让家丁一脚将张老头踹倒在地,架起名为翠儿少女就走。
“爷爷!”少女不住挣扎踢打,然而她那纤细单薄的身子,如何能敌得过身边五大三粗的男人呢。
“爷,翠儿还小,您就放过翠儿吧!小老儿当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恩情!”张老头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下扑倒胡骏脚下,牢牢抱住他的脚踝,口中哀声请求。
“滚!”胡骏看着浑身肮脏的老头死死抱住自己,脸上闪过一抹嫌恶,他用力抽腿,却不想张老头抱得忒紧,竟是抽不出来。
“快拉开他,休要弄脏了本公子的衣服!”胡骏一边用力拔腿,一边冲身边的两位家丁求助。
一位家丁死死固定住翠儿,一位则走上前去扳着张老头的肩膀就向后拽。
张老头本就年老体弱,又在雪地中受了好一会冻,身体中能有多少力量?在凶蛮家丁的拖拽下,他最终还是没能抱住胡骏的腿。
“真***晦气!”看着洁白的衣衫上两个乌黑的掌印,胡骏怒骂一声,抬起穿着上好牛皮制成的靴子,一脚揣在张老头胸前,将他蹬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爷爷,爷爷——”翠儿嚎啕大哭,她担忧自己的命运,更担忧爷爷的安危。
“翠儿,翠儿啊!”张老头一手捂胸,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是不能,只急得满面通红如血,眸中浊泪横流,声音悲戚非常。
围观之人虽露不忿之色,但却无一人敢于上前阻拦。
看着张老头的凄苦可怜样,壮汉忽然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将胡骏的身份和冲动的结果抛诸脑后。
“呔,兀那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在天子脚下作出强抢民女的勾当,尔等的眼中可还有大齐律法,可还有皇帝威仪?”壮汉大步迈进场中,扬声暴喝出声,声音异常宏亮,犹如平地生雷,震颤人心。
“你是谁?”胡骏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眯着眼睛,阴沉地看着壮汉。
“你管我是谁!赶紧放了那少女,否则我就拉你去见官了!”壮汉拦在胡骏几人身前,大声说道。
胡骏本来阴沉得能滴下水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却是嘲笑,“见官?好啊,那咱们就去见官!”
壮汉愣了一下,便明白这胡骏因何有恃无恐,心中不由思索起对策来。
“怎么?不敢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