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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完
:::第五十回:::
「天降大任退路难,身心磨炼苦摧残。乘风闯开千重浪,汗血狂挥視等閒」。
殷达豪杀了度惠,度普两名恶僧,把他们的尸体踢下悬崖泄愤后,禁不住仰天长啸!此时大雨未有稍停,雷电继续在他身边响起。终于他理解到闪电与他的亲密关系。他是因闪电而从生,电是他藏在体内之必须能量。近数月来,他因为长期住在医舍,极小户外走动。身体长期受恶毒缠绕,正能量有所减低。后他失足堕河,河水既能洗去毒素,亦把他体内仅存的能量耗尽。因此他感到疲倦及发软蹄,就如道友一般。用现在科技理论剖析:‘假设手机电话只剩下卅巴仙电能量,再掉在水里,直至把电耗尽至零,那死机是必然之事。这必然现像便发生在他初到达王觉寺时,全身乏力,引致于关键时刻受到恶僧欺凌,而自身无力反抗,现殷达豪刚受雷电洗礼,原气大增,混身充满正能量,精神为之大振。心情开朗,几天来所受的伤痛,似乎也不药而愈了。
小殷数月来经受了几番刼难,每次虽能绝处逢生,有天地风雷相助,但过程之深刻痛苦!今他身心饱受摧残,体验深刻,心知只要大权在手,地位高高在上,自己之命运才会紧握在自己手中,生命财产才有保障。连日来之深思熟虑,痛定思痛,他已清楚明白,自己穿越到此之重要角色,反正是上天所拣选,要避也无从躲避,推也推不掉,唯有战战竞竞,怀著忐忑的心情,向着指定之目标进发。他完全明白:“改朝换代,是件宠大而困难重重的工程,必须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是必然定律,任何人也不能避免及改变,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怕是千万人,阻我者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内心忽然响起一首诗,便是南宋时期完颜亮所写的:“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此诗何等气魄,何等豪迈,他一向非常喜欢。这番意境,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是出自一残忍嗜杀的暴君手笔。但此时殷达豪心中,对这位暴君的成就及作风竟有悠然向往之感。正有:“一朝权在握,清风满天下之气概。”
殷达豪在荒野中过了一晚,把自己未来的人生目标定好。心中估计:“我既承天命,更有历史作为依归,预计大事必成,唯是过程未必能够好好掌握。再者,天意难测,也只有见步行步,但既然上天要我成为朱重八,相信以前殷达豪的俊俏面目是永世回复不了,殷达豪之名字在此朝代,从今天起已消失,更加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由现在开始,我便是如假包换朱重八。”他再考虑周详,有可能知道自己双重身份的只有两人,便是常遇春及胡雪娟两师兄妹,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求他俩严守秘密。常遇春是义气之人,更是难得猛将,对将来取天下有很大帮助。心意已决,先到市集添置些和尚衣衫、菵鞋、念珠等、把残旧的扔了。再包些肉干,肉馒头作干粮,背着包袱,直奔同州而去。
走在同州路上,但见街道人来人往,景像繁荣,人民安居乐业,军纪严明,比起他初来是真有天渊之别。心里暗称赞常遇春的才華及魄力,他上次来时,受毒素拖累,心情恶劣,未有到处逰覧,今天便截然不同。他是未来大明天子,理应多巡视国土,多了解不同地方之风土人情。他信步而行,行了个多时辰后,竟不自觉地来到当天堕河的地方。他反复思忆往事,心底是无限感慨!临近河边,离远已看见一背影,坐在他当天下水前站立的石上。但见背影钎瘦,穿着白色长衣裙,一动不动,双眼发直的望向河中。走近一看,這不是胡雪娟,还有谁?朱重八深为感动,心想世间竟有如此痴情女子,你让我如何自处?不知她是否能認出眼前故人,决定先试试她再说。
胡雪娟自殷达豪失踪后,终日郁郁寡欢,自怨自艾,天天坐在河边,总希望有一天他回来找她。最近晚上,差不多天天梦见他,梦境中见他毒患已清,但是面目全非,远不是以往俊俏之模样。她正沉思间,身后却有声音说:"姑娘独立河畔,究竟在嘀咕什么?是否有心事?小僧精通占卜星相,能知过去未来,未知姑娘是否须要帮忙。若是失物或寻人,小僧可代为起卦。"胡雪娟听得声音很熟,禁不住转身察看。看见面前影像,竟不相信,连忙刷眼睛再次细看。朱重八见她不答,正想再问,胡雪娟已惊呼一声:"殷少侠,果然是你,真令我牵肠挂肚。”说罢已飞扑入他怀中,抱着他痛哭。"你这没良心,不辞而别,你到底是人是鬼,是否在阴间太寂寞,回来领我去陪你,是不是?"胡雪娟又哭又笑,接着用双手槌他胸前,朱重八本来是想试试她的,以他估计,自己已面目全非,胡雪娟不可能还认得他。谁知胡雪娟的反应非他所能预料,令他不知所措,愣在当地。
胡雪娟使力抱着他不放,朱重八先把他拉开,对她说:"姑娘,请妳先看清楚,妳是否认错人了?小僧名字是朱重八,风阳人士。"胡雪娟再刷眼晴,由头到脚的看一遍,再伏在他胸前娇羞的道:"你小没良心的,你不用欺骗我,你的身形,你的声音,在我心中已留下深刻印像,永远也抹不掉,至于你现时之面貎,我天天在梦中见到,你是骗不了我的。"朱重八听后感觉奇怪也非常感动。续说:"那么你知道我现在是人是鬼吗?你不害怕我害妳吗?""我听到你的心跳得很快,大概鬼是不会有心跳的。"胡雪娟调皮的说。说罢拉起他的手察看。高兴的说:"真的全好了,是如何医好的!是不是用了天山纯白雪莲及闪电貂鼠作药印。"朱重八柔声的说:“胡姑娘!有话好说,妳先放手,我是出家人,让人看到多不合適。"胡雪娟厥起小嘴的道:"你算是什么和尚,你这和尚是被尼姑迫出来的痴情和尚,你以为我不知吗?还想骗我!"朱重八奇道:妳怎么知道,我可没对妳说过"。
胡雪娟靦印乃担海⒓欠衲阍诨杳允保刻炀盼业氖炙得位埃笪也灰肟悖:艋匠趟俺趟氐拿郑炙凳裁磰呑瞿峁茫冶阕龊蜕校焯炀庋幌掠谑危闼滴抑恢溃ⅲ⑹钦娴穆穑裁次易约喝床恢溃空媸嵌圆黄稹C胺笂吜恕#⒅熘匕吮硎厩敢狻:┚耆疵娲啃撸海⒛鞘蹦阈那榍芳眩闼狄裁挥茫劣谀憷盼业氖植环牛夷谛囊簿醺咝恕#⒑┚晟粼剿翟角幔詈罅骄涓翘粶'楚,面上却红到耳根。朱重八听后十分感动。轻搂着她钎腰问她说:"那我现时之尊容妳不嫌弃吗?"胡雪娟扮个鬼脸,笑着说:"现在的你,比起满脸浓疮时俊多了,那时才叫恐怖呢。"小朱伸出舌头,做过鬼脸,两人相对一笑,朱重八拉着胡雪娟的玉手,一直在河边走着,两人内心均充满喜悦。朱重八心情极佳,口中更哼著“漫步人生路”之旋律。
小朱感激的说:"妹子,当天我伏在门外,听到妳与神医的对话,知妳行事鲁莽,怕妳为了我冒风险,干儍事。我怕误人误己,决定留信出走,走到河边,站立不穏,便掉进落河中,飘流了四天四夜,后给人救醒,身上热毒竟全好了,原来河水能清洗毒素,我大难不死,更因祸得福,怕你两师兄妹躭心,便立刻赶回来,一来我身体已无恙,理当要计划大事的时候。二则,人非草木,谁属无情,感念妳为我的牺牲和付出,特来向姑娘妳道谢!”胡雪娟娇羞的说:"我要的不是感谢,而是要你心里有我,地位嘛,能和程双程素两人差不多,我已是心滿意足,能答应我吗?"朱重八亲了她面颊一下,点头的说:"将来我当了皇帝,便纳妳为爱妃,如何?""也不用当什么王妃,能在你身边待候,我已别无人他求,你不要再把我赶走便好了。"胡雪娟情深万种的回答。
這天晚上,常遇春刚从教场回府,见师妹在等他,真是喜出望外,拉着胡雪娟说:"雪娟!今天是什么风把妳吹回来,哎呦,似乎心情不错,来!不要愣在這里,来陪我一起吃饭,我们两师兄妹已很少聚在一起。"胡雪娟忙道:"师哥,慢来,我此來是有要事,我得到殷少侠的消息,快随我到我房中说话去。"胡雪娟二话不说,拉着常遇常急步而行。常遇春到得房中,只见一高大僧人坐在桌子旁,看他面相怪异,也不及细想,忙拱身行礼,恭敬的道:"大师有殷少侠之消息,请快快说出来,他在那里,他是否受伤?我亲自去接他。请大师引路!"僧人却双手合十,口念柯尼,徐徐的说:"小僧朱重八,与常将军似曾常识,有幸故人无恙,未知常将军可记得在下。"常遇春听罢,心想完来是故人到访,师妹却说有恩公消息,先认清来人再说,见此和尚面相精奇,比自己还高出少许,明明是羽臭未干,却故作老成之状,看上去甚为滑稽,但感觉却真是似曾相识之人。常遇春再三思考,终于开言:"唔……你是,你是普陀寺內的法师,我去年年初曾去过。对吗?"常遇春此言一出,和尚及师妹一起微笑摇头,胡雪娟却嗔道:"师哥,你想清楚,是与殷少侠有关的。""我一生少入寺庙,与僧道极少往來,真想不起来,请大师见谅!与殷少侠有关的,快请大师明示!"常遇春急着要见殷达豪,怱怱的说。
胡雪娟不知好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