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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非常简单,只是一份书折,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这份石制的书折。
《共和大中华宪法》
尽管现在对于官方而言,很少称呼但在这部宪法上,依沿着制宪会议期间拟定的名称,时人好大,心理使然。
而这原本应被称为“宪法台”的雕塑,却在建成后被赋予了一个新的名称《自由之基》,从它建成后,任何人来到共和广场,在身受广场与建筑传来的双重压迫时,只要他们来到这座“自由之基”的面前,转瞬间整个人的心态,会即从渺小转为强大,利用宪法传达一种心态影响,或许正是设计者的用意所在。
“在共和中国,是我们的人民告诉政府,而不是政府告诉我们的人民该做什么,我们的人民是驾驶员,而政府则是一辆汽车,我们的人民决定他的行驶方向、道路与速度,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的宪法都告诉人民享有那些权力,而在我们的宪法中,我们的人民是自由的!”
凝视台基下方的这句话,显得几分老态的叶庆波会心的一笑,他记得的这句话,在他的那本书里在随后的超过一百个版本之中,都有这一句话。
自由的,自由人民、自由的国家。
这一切都是他嫡造的,站在这座《自由之基》的面前,叶庆波感觉有些恍惚,他似乎已起了自己那次来西北时身临的那场风波,总理退出了政坛,随后他发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再接着呢?那本《公民的美德——真正的爱国者》诞生于他的脑海间。
几个月后,在总理去职后,那本书风靡整个中国,甚至于被翻译成十数种语言,不包括国内,仅在海外便发行了数千万册,初时的简装本后期的精装本,那本书为叶庆波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财富,让他从一个三流的出版商一跃成为闻名全国的出版商。
而相应的是什么呢?那是叶庆波所未曾想到的,一个被国人主动的神化的人物,他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政治家或是说政客,而成为了一个完美的几乎从未来犯错的人物,当人们之所以想法然的把他理想化之后,人们宁愿相信那一切。
而究其因由,或许自己在那本书中将他完美化,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我们见证了一个神话!”
多少次,他都曾如此对程立扬如此说道,是他们合作写出的那本书,而那本书却造就出了一个神。
“叶参议员!”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叶庆波扭头看了眼,人是熟人,但也是陌生人。
邵飘萍,对于他叶庆波并不陌生,他是有名的时事评论记者,在国民对司马的崇拜最顶峰时,他曾在多家报纸上发表实名文章,对那种由人至神的美化和崇拜进行了指责,说“共和中华应为他的国民的行为感到羞耻”。
他的指责让他名声达到了顶点,当然是臭名,不过臭名也好,美名也罢,在中国,没有人能不让他说话,他有话说,自然有报纸愿意发表,有他的文章可以增加销量。
不过在半年前,他封笔了,他封笔时曾发出了一个声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宪法第十九修正案的通过的欢迎,二就是对司马华之的道歉,不为其它,只为长达三十余年的指责,从共和五年,直到共和三十七年,他就没停止过对他的指责,但对方只是一笑了之。
而恰是他的行为,给叶庆波小说中为司马的品德作出了一个佐证,而这恰又圆了中国人对圣君情节的一种依赖,圣君是可以听进逆言的,无论是对或是错。
“邵先生!”
邵飘萍点了下头,同样走到这座自由之基的面前。
“我们的人民是自由的!”
看着基座上的那段话,邵飘萍喃语一阵,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来西北时的遭遇,他亲眼见证了这座城市和那个人的崛起,西北最初的集权他看不惯,他借民主之名行**之实他看不惯,到他退出政坛后,眼前的这个出版商整出那本《公民的美德起的崇拜风,他同样看不惯。
“他一定会复出!”
事实证明了他的推测,几乎从第一次接触到那个人时,他就认准了那个人的**野心,正因如此,他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斗士,他认为自己的警言是在挽救这个国家,挽救这个国家的共和制度,但是最后呢?
八个月前,那个人在国会上的告别演讲中结束时的那句。
“我的毕生献给了我热爱的这片土和国家,现在,请允许我,一个自私的普通人,用余生弥补对家人的愧疚,我,作为一个老人,在余下的时光中,只想与我的家人在一起!”
正是他的那句话,让邵飘萍相信,这一次,这个人怕真的要离开了,离开了他一手嫡造的一切,而最直接的佐证,就是随后国会通过的宪法修正案“总理最多连任一界”。
也恰是因为他的离开,邵飘萍才发现自己同样也老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总要是享尽年青时没有的清闲啊!”
穿着件短袖T恤,头戴军用野营帽,戴着一幅太阳镜,手里拿着一根钓鱼杆,站在赫姆奇克河畔的崖边岩上,双手撑着鱼杆钓鱼的动作,动作倒还算是专业,在这唐努乌梁海省,这个中国的边陲省的大山深处,根本不需要考虑到记者的尾随。
在过去的七个月中,从离开西北市的那天起,司马算是真正谈出了国民的视野,即未接受记者的访问、也鲜少出席名下那些慈善基金会的活动,更拒绝了一些大学的演讲邀请,在所有人看来,这一次,司马退出政坛之后,算是真正谈出了政治。
初时的一两个月,报纸上的还会经常提出司马的名字,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当国民们看到他们的这位前总理,不是垂钓、就是在草原上骑马,或者是去打猎,偶尔心情好时,还会学习驾驶飞机,倒也未曾想,他的退休生活竟是如此的惬意。
当然也会有一些媒体称,司马并不甘于放弃权力,尽管这一次司马的退休非常彻底,国务院总理、党的主席几乎所有与政治有关的头衔,全部抛弃,正经的成为了一个退休的裸官。可媒体也有他们的解释,他们相信,对于国务院、国防军甚至情治机构,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现任总理,在党内ko着一票优势成为国务总理的舟冠升。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对于司马来说,现在什么都没有自己以后的“漫漫长假”相比,也不能与和家人在一起的欢笑相比。
远远的看着先生钓起一条将尺一尺上的鱼来,刚到崖边的吕仁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开口抱怨了起来。
“先生,您倒是乐得轻松啊!”
“中仁,你来得正是时候,今个晚上正好在这打打牙祭,上午我在林里猎了头鹿,红肉配上肥鱼,嗯!不错!”
头未抬,将鱼扔进网袋里,司马重新为杆上了鱼饵,再次甩了出去,这次倒未向先前那般一副临大阵要决斗的模样,而是把鱼杆架到了钓架上。
“吕大总理,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钓鱼来了!”
弯腰从一旁的渔具包里取出一包烟,司马说笑着递给他一根烟。
“先生,你别埋汰我了,我就是副总理而已!”
话时吕仁的脸上多少带着些无奈的模样,一票之差而已。
“怎么?还有些不甘心!”
点着香烟司马笑了一下。
“那个位子不好干,你不也看到了吗?”
“如坐针毡、如临深渊!”
吕仁摇头叹口气,至少舟少山过去的几个月没轻松过,虽说先生离任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还是有太多的是先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几个月他舟少山的日子并不轻松,尤其是“格陵兰危机”之后。
想到格陵兰危机,吕仁朝着先生看了眼,现在全中国上下都称国务院在处理格陵兰危机的事上,处理的果断而且漂亮,保住了国家的面子,又帮丹麦要回了属于他们的国土,最重要的是,中美两国不至因为格陵兰而大打出手。
但在吕仁和一些人看来,他舟少山纵是有千般的精明,怕那维和部队也不是的出自他那,或许,看着先生,吕仁怎么看,维和部队都是出自先生的手笔。
“昨天,联合国驻格维和部队的先遣部队英三国600人已经到达了格陵兰,开始监督美军撤军!”
“哦,早上新闻里提到过!”
司马轻应一声,知道吕仁为什么提这个问题。他恐怕已经猜到了那个维和部队的建议,是从自己这里出去的。
“这次格陵兰危机!”
未待吕仁道明来意,司马倒是主动的解释了起来。
“国务院的表现非常迅速,而且有力!”
有力,何止是有力,简直可以用炫目来形容,当时看到国务院的连连动作,连置身之外的司马都看得目瞪口呆,几不敢相信那是一向以冷静、善思著称的舟少山所为,动作大到,全一副随时开打的模样。
先谴责、再升级、再升级,最后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大打出手时,突然抛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和解条件来,手段娴熟的几让司马以为看到一个久经“冷战考验”的老手。
先生的赞叹让吕仁一阵苦笑。
“先生,少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居于内阁,所以吕仁清楚的知道舟少山之所以强硬的根本原因。如果他不够强硬,怕国会已经乱了起来,舟少山不是先生,也不是复兴党元老派,无论是资历或是威望,都无法弹压国会各党,甚至连复兴党内部,对他的支持也是对半开。
如果他软弱,恐怕现在看守内阁总理已经选出了来了,说心理话,如果说去除先生的因素,他的那几手玩的的确非常漂亮,就是所有人都以为随时可能擦枪走火时,他笑呵呵的和美国总统握起了手,言起了和。
当然是在国民都能够接受的前提下,确保丹麦对格陵兰的领土所在权,派驻多国维和部队。
“这个不得已,倒是让美国人吃尽苦头啊!”
司马的感叹让吕仁一时未反应过来。
“中仁,知道从我们向格陵兰外海派出舰队后,美国股市跌多少吗?”
头也不抬的司马继续说了下去,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国内,也鲜少有政治家从经济的角度出发,去算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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