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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一路上,明飞都在想着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得做,虽说风险很大,但是必竟这个价码也着实太诱人了。
“四弟!你是说他当真愿意给三百条枪?还有五千现洋加上五千袋洋面?你没听错吧!”
三当家胡子一听到明飞报出的这个价码给惊的,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价太高了点!一双大眼瞪的溜圆像是压根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天大的买卖。
“三百条枪!五千现洋!五千袋洋面。那个叫司马的着实是号人物啊!几万现洋的东西就能让我们这帮口外绿林道的好汉,心甘情愿的为其驱使。不得不佩服啊!”
草上飘念叨着这些价码,心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拒绝这笑买卖的理由,这个价码可真是***要人命的价码。同时感慨这司马手笔着实太大,大的眼下自己和兄弟们都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其驱使。
“大当家的,虽说这笔买卖看起来诱人,可是风险也着实太大了,若是咱们要揽下这单活,可得先重长记忆一下。”
虽然高掌柜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但是明飞自己还不会被这么优厚的条件给冲晕头脑,显然这么优厚的条件的背后就是所需要承担的风险。
“老四说的极是,虽说这高掌柜开的价码着实诱人,但是那一线红也不是好相与的,他手下可也是千多人马,要是咱们揽下这件事,免不得一场恶战。”
想到一线红的性子,草上飘知道如果自己揽下这件事后,双方打起来到时可绝对会不死不休的死局,不除一线红恐怕今后再也别想安生。
“大哥,怕他做什,我早***看不顺眼这一线红了,事事做绝从不讲什么道义,老二可就是瞎在这混蛋的手里,当初如若不是什么江湖规矩。这种人咱们都该灭他个仗子的。”
胡子吹毛瞪眼的大声嚷着,心下只觉得即然能灭了自己一直不爽的一线红,顺便还能得到这么大的便宜,这么天大的好事,怎么能错过去。
“三哥,虽说二哥是毁在这一线红手里不假,但是也是二哥先犯了江湖大忌,也怪不得一线红,三哥以后莫再说这事了。”
明飞一听到胡子这么说,连忙开口说到,这次那怕揽下这事,也是因为吃了人家的饭受了人家好的,再则那一线红犯了规矩在前,而三哥这么一说,到显得自己这边是在这里报私仇。
“老三,老四说的在理,以后莫在提老二的事了,那件事老二犯了江湖大忌在先,我知道你因为这事记恨一线红,但那一线红当时也是按着规矩来的,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我们这次就算是揽下这事,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见胡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草上飘连忙发话止住了他,这个时候不能再这么横生枝节,老三这人做啥事说啥话从来就不经过脑子。
“大当家的,这活计咱们揽下,但也要看怎么揽,若是咱们就这么实打实的揽下这活,估计到时候咱们手下的兄弟会折损不少。到时就算是灭了一线红的人马,恐怕也是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即然都已经决定要揽下这活,那么在明飞看来如何能得到这些好处的同时,又能让自家的损失降到最底那才是实在的。其它的倒不重要。
“看来四弟,你是有主意了,来快说给哥哥听听”
这些年对明飞再了解不过的草上飘一听到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毒蝎子四弟心里十有八九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于是连忙说到。
“其实也简单,这活咱们一定要揽,但是不能现在就揽,要等个合适的时间,再揽下这活,到时还得让那司马感恩戴德的。最好还能一口吞了一线红,不给他留一丁点翻把的机会。”
要做就要把这活给做好,免得到时拖泥带水的遗祸无穷。要揽下这活,就得先选好下手的时候。
“四弟,你这是?”
草上飘一听明飞这么说,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要揽下又不现在揽那什么时候揽?
“其实简单,眼下咱们用不着给那高掌柜的准信,先悠着他们,他们现在除了求咱们之外,恐怕这口外没几个人愿意淌这碗混水。”
已经拿准了他们除了求自己之外,已是无路可走的明飞说到。
“像他们这么家大业大的主,手里没点把式还敢在口外混下去吗?我来的时候专门去了一次他们的那个大厂子,现在正在那拼命起着大石块砌的围墙,看来是准备以防万一了,他们能拿出三百条枪给咱们,他们手里的枪至少得有六百条。只要他们依着高墙,守上个半天,那一线红恐怕也讨不着什么好,到时等一线红力歇了咱们再下手也不迟。咱们现在还得把三赖子是被他们撩倒的信透给一线红,这样才能让一线红找着正主。”
明飞说出自己的打算时,原来就有些阴厉的面色这会更显得阴厉了几分,这种一石二鸟之计看似简单,实质上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四弟,还是你有主意,这事就按你说的办了,可是咱们怎么告诉一线红才能让他们不起疑?”
虽说老四的这计有违江湖规矩,可是若事事都按规矩来恐怕这口外的马匪没几个能活下来的,草上飘几乎不用想就应了下来。
“报大当家,疤六爷上门烧香拜山。这是他烧香的帖子。”
就在这会从门外快步跑进来一个背着大刀的刀手,一进门走到草上飘跟前,就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个红帖。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疤六果然如约上门烧香来了,这会来了正好。”
对疤六这会到,明飞再高兴不过,这样到省了自己的功夫了。
“小的疤六见过,大爷、三爷、四爷,我们大当家的托小的给大爷、三爷、四爷问个好,这有些日子没见着大爷,我们大当家倒是时常念着大爷。”
疤六一大堂,见草上飘、胡子、明飞这三位当家的都在这候着,连忙打着鞠说到。整个人显得恭敬无比。
“疤六你小子老些日子没来这了,今个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到咱这破地方打个溜。这些日子不见你小子的水平涨了不少嘛。”
看着疤六这个样子,草上飘忍不住想笑出声,这口外谁不知道这疤六是说话和放屁差不多的主,这会变的会这么说话,显然是受了旁人的指教了。
“嘿!还是大当家的知道我,来时我们师爷专门交待了,娘的这么说话别提多憋屈人了。”
疤六听到草上飘这么说,立马原型必露起来,刚才说的那些话可差点没把疤六难为死,这口外有几个不知道疤六是什么货色。这装场子也不这么装的不是。
“疤六你个混小子,今个怎么有空到你爷爷我这来了,说吧!有啥事,没事你们那大当家的恐怕也想不起来咱这破庙不是。”
虽然草上飘和一线红不怎么对付,可是对疤六这个人,因为早年间一起在关内共过事,后来在口外也不止一次打过交道,虽说后来两人生份了不少,但怎么着两人到也是老交情,两人这会在这扯扯到也属正常。
第六十章 舌头
“疤六你这次来这若是猜的没错,定是为了你们三当家的在孔家庄玩女人时没了影的事吧。”
半饷的客套之后,草上飘直截了当的说出疤六的来意,必竟疤六早都告诉了明飞,自己个再装晕恐怕只会多生事端。
“看来明四爷已经告诉大当家的了,我们家三哥的一个姘头就住在这孔家庄上,前几日三哥来后和他的那个老姘两人一起没了影子,这孔家庄是您的地盘,按规矩我们大当家的让疤六来打声招呼,烧个香,还请大当家的能按着规矩办事。”
谈到正事,疤六难得正经了起来,按着师爷教话说了出来,只要扣着规矩两字,想来这草上飘就不会说什么,当年安二的事可就是扣着规矩,这草上飘才没敢乱来。
“规矩?疤六,咱们两个打从关内在营里的时候就认识,算一下这也差不多十多年了,那会你不过是个屁大的小毛头,你觉得哥哥我嘛时候坏过这道上的规矩。当年安二的事,我可不就是顺着道上的规矩。”
说到规矩,草上飘就会想起自己的把兄弟安二,当年若不是自己遵着规矩,恐怕安二也不会丢掉性命,最后连尸骨没能保下来,全被一线红扔去喂了野狼。
“说信字,大当家的在这口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疤六当然信得过大当家的,这次事关疤六三哥的下落,只要我们一找到三赖子的下落立马就会撤回去,绝计不会让大当家的为难。”
草上飘的口碑在这口外一真不错,疤六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更何况按照江湖规矩,只要自己来烧过香,他们就不会再说什么。
但是疤六显然却忘了一点,马匪都是刀口上讨生活,规矩重要,可是马匪还有个规矩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疤六怎么样,若不计来我这跟着我干如何。”
眼瞅着这多年的熟人,撑不了几日可能会死于自己枪下,也许是一时心软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草上飘突然开口说到。
“谢石爷看的起,虽说疤六不是什么英雄,但也知道好汉不事二主之说。”
听到草上飘想拉自己入伙,疤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大当家的待自己个不差,若是自己真的投了他人,恐怕从此之后在这口外就别想站直了做人。
“疤六啊!你这不提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家姓了。”
一句石爷,勾起了草上飘的许多回忆,这些年“我草上飘”的喊习惯了,早都忘记自己本家姓是姓石。
“话说像咱们这样落草的,有几个愿意提本家姓的,都怕给本家丢了脸面。”
被疤六一句话勾起了心事的,草上飘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个时代很多人落草成匪后,大都会隐姓埋名,原因就是怕给本家丢了脸面,让本家在乡里抬不起头来。
“走!咱们喝酒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别想***这些个烦心事了。”
草上飘一把拉住疤六朝大堂上走去,早先草上飘就让人杀了几支羊,想来这会也烤个差不多了,于是正好借着着吃肉先把这些烦心事放到一边去。
“好啦!六六顺,五魁手啊、四季财、”
一进屋,草上飘就拉着疤六两个人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