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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心理上压力,似乎是在扫射着一群没有生命的固体一般。
步枪、冲锋枪、机枪、迫击炮发射弹雨吞噬赤卫军士兵们生的希望,但他们仍然发出震人心肺的嘶喊声冲锋着。他们已经没有退路!生的希望就是撕开面前敌人的防线。
西北制造地五式重机枪的枪管冒着蒸气,冲锋的赤卫军士兵成片地倒下,但是后面不断有人冲上来,有些绊倒在同伴的尸体上,但仍然舍命扑过来。他们没有退路。后退也是死亡,在机枪和冲锋枪的扫射下近卫军的阵地前变成了出现了一座尸墙。
即便是再多的仇恨也无法改变血肉相连的同胞之情,一个近卫军的士兵显然已经无法再接受眼前地这一切,他地脸上滚下了热泪,这些都是他的同胞啊!或许其中还有他地邻居和幼儿时的玩伴,但是现在他们却在步机枪的扫射下失去了生命。
尽管过去的战斗同样让他心中的充满悲恸,都从来没有今天强烈。今天这里的一切根本就是大屠杀,屠杀自己的同胞!他突然丢下手中的步枪跳出瓦砾堆成的胸墙,发狂般朝正在冲锋的赤卫军冲了过去。同时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嘶吼着
“朋友们,别送死了,别冲了,别冲了……”。
随后一发子弹贯穿了他的额头,他扑倒在阵地前赤卫军的尸体上,顺着子弹的冲力滚了一圈就不动了,躺在地上的他有些不甘的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或许在几年前尚在中学读书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死在这样一场残酷的同胞之间的撕杀之中。
内战或许是人世间的战斗之中最为残酷的,在这里没有怜悯、没有人性。有的只是最为残酷无情的屠杀。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和毁灭性的破坏。
当冲锋演变成一场屠杀之后,最初八百余人冲锋的队伍只剩下百余的时候。他们仍然拼命冲锋着,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冲锋或是撤退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向前冲还可以以得到荣誉,后撤只会成为叛徒,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机枪的扫射。
终于,当最后一个冲锋的士兵被打倒在血泊之中后,密集的枪声停子,在瓦砾堆砌成的胸墙后近卫军的一名军官双眼满是血丝,望着眼前密布的赤卫军的遗尸,心中不禁有些悲怆,这些人尽管举着红旗但都是自己的同胞,而此时他们已经变成了地上的死尸。
昨夜下的那场雨留在地上的雨水沾湿了他们的衣服,地面上的雨水变得更红了,硝烟的恶臭仍然弥漫着战场。但仍然有不少赤卫军的士兵在尸堆中蠕动呻吟着。一些于心不忍的近卫军士兵主动的将这些赤卫军的伤兵拖出来,帮忙包扎急救。
屠杀之后的他们中的一些人,忆起了这些在尸堆中呻吟的人同样是他们的同胞,而一些士兵试图杀死这些伤兵的时候,被满眼血丝的军官挥挥手制止了。听着伤兵们痛苦的尖叫声,军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他不愿意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瓦谢里!你负责把他们送到中国人的战俘营吧!”
在离开阵地前,军官回头对身边的一个年岁有六十多余岁的老兵说道。在中国人设立的战俘营中,这些伤员可以接受基本的医治。如果交给近卫军或护国军的战俘营,那些看管会直接用刺刀结束他们的生命。
“是的,长官!”
瓦谢里恭敬的回答道。有时候战争就是这样,内战的双方都不会原谅对方,近卫军的战俘营就是死亡营。反而是那些外国的中立者们,会以充满人性的慈悲对待这些战俘。
在城外的一处弃置的战壕里,十几名农夫把马车运来的尸体拖入战壕之中,那些士兵们在挖战壕的的时候或许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的挖着战壕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在挖掘着自己的坟墓,神父提着点燃的灵灯呤唱着安魂曲,在绵延的尸体前走着。
“我们要把赤卫军和白军都埋在一起吗?”
拖着尸体的农夫问道身边的同村的朋友,两人和村子里的其它人一起作为志愿者帮助部队掩埋尸体。
“都埋在一起,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上帝没有把我们分成不同的颜色!”
年岁稍长的农夫奋力的把一名赤卫军的尸体拖到战壕中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沉重,沉重中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此时战壕两侧绵延数百大权的尸体,再也没有了红色和白色之分,他们只是上帝的子民而已。
神父吟唱的安魂曲似乎并不是在为这些死去的士兵们所吟唱,而是在诉说着这个民族和个人的苦难,还有他们的辛酸。带有东正教追怀亡灵色彩的乐思;为这些牺牲者吟唱的安魂曲和面对战争废墟而低哦的悲歌。
第118章 枪杀
1864年10月7日,沙俄强迫中国签订《中俄堪分西北界约记》,通过欺骗、恫吓、武力占领等手段,侵占中国西北新疆和外蒙古地区44万平方公里的领土!根据这个条约,沙俄侵占了西北定边左副将军所属乌梁海十佐领及科布多所属阿尔泰淖尔乌梁海二旗,这些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就是后世图瓦共和国以西的阿尔泰共和国以及哈卡斯共和国、阿尔泰边疆区部分地区。而后世很多人甚至于不知道这片土地是被俄国人霸占的国土。
位于阿尔泰地区的乌梁海十佐领山川巨河纵横交错,大小湖泊星罗棋布。在山峦起伏,山间谷地和山前坡地间分布着分布着绵延千里的草场和密集的原始森林,远处阿尔泰山脉万年不化的雪山在夕阳的照耀下映成了黄金色,金色的雪山、黑绿的原始森林、广阔的草原,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美丽,以至于人们在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会忍不住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站在山腰处原始森林里,韩亚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背着步枪牵着马在原地伫立着,不愿再往前挪步,脚底下的青草绵软的弹性,像踩着有呼吸的生命一般,无边无际的森林悠寂的气息迎面而来。
身边全是处,高耸处云的巨木。地上长着一块块厚晒太阳的青苔,甚至于连树皮上都长着片片鳞片般地苔藓。各类匍匐于地面的青草,无论是树还是草。韩亚都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此时来自沈阳地韩亚完全迷失在这片美丽的森林之中。
韩亚朝四周仔细搜索着,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可以作路地标记。没有脚步的踏痕,把视线抬高。一点点的看过去,巨木形形色色地枝条在空中伸展,恣意穿插着。周遭的一线是那么的寂静。清冷、寂静、淡漠,如不是偶尔的从空中传来地鸟鸣,韩亚会以为自己已经死去,迷路了!对于一个军人而言。这绝对是最为可耻的事情。
两天来,韩亚一直在这片原始森林之中寻找着回军营的道路,但是结果是让人沮丧的,不仅没找到回营的道路,韩亚现在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骑着马在这片近万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无目标的穿行,结果可想而知。
“砰!”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坳里传来地一声枪响让原本有些绝望的韩亚看到希望,于是立即跳上了身边的战马。纵马朝枪声传来的方向飞驰而去,此时韩亚都应该庆幸自己是在阿尔泰的原始森林中迷路,如果是在沙漠地区,恐怕不渴死也饿死了,战马恐怕也早没有什么气力。(
位于阿尔泰山前地带溜马尔达河汇入哈屯河的河口附近乌拉拉村,这个19世纪初叶,由厄鲁特部蒙古人建立的居民点,后来随着俄国人的涌入变成了乌拉拉村,若干年后,这里成为了阿尔泰共和国的首都戈尔诺——阿尔泰斯克。但是这时。这里仍然只是一个只有几百户俄罗斯人和少量的厄鲁特部蒙古人地村落而已。
年前乌梁海独立旅第一步兵团地先头部队一营士兵进驻这里之后。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一次,在被俄国人占领了53年之后终于回归中国。和在西伯利亚、远东等地仍然维持着面子上俄罗斯领土不同。自乌梁海独立旅出兵占领这一“俄罗斯”地边疆地区之后,俄罗斯在这里的一切政权机关随即被解散,由乌梁海十佐领及淖尔乌梁海二旗蒙古贵族给成了“地方自治”政府被建立,这里升的是中国的五色国旗,这里是中国的国土!
此时的乌拉拉村从一天前就开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戒备之中,驻在这里的步兵一团三营的官兵按命令对乌拉拉村和周围几十个村子进行严密的搜索,他们的战友在两天前离营后失踪了。
但是搜寻的结果是却让每一个人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没有任何人见过韩亚,也没有见过落单的边防军士兵,甚至于韩亚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失踪了。“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上头传来的命令让三营的几百名官兵再一次把搜索的距离扩大。
“驻乌拉拉村三营二连的一等兵韩亚已经失踪两天了!”
朱庆平看着从乌拉拉发来的电报,士兵失踪这在乌梁海独立一团进驻十佐领地区后尚是首次,进驻十佐领地区可以用兵不血刃来形容,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这里仅有的少量警察未做抵抗就主动缴械了,至于那些地方自治机构也非常配合边防军的行动。
在这个累计仅开了不超过百枪的地方,竟然在平静几个月后有一名士兵失踪,这种事情绝对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毕竟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在这里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就像是在唐努乌梁海一样。
“团长,我们必须要十佐领和淖尔旗的俄罗斯滞留的广义派进行清除,以确保本地的安全。这里不是俄罗斯!这里是中国,任何敌对势力的存在都是未来的不安定因素。边防军的刺刀在这里没见血,他们是以为咱们不会杀人!”
梁益臣在说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味道,在梁益臣看来就是那些残存的广义派分子造成了士兵的失踪。(
按照旅里的命令,如果这里的地方自治机构不抵抗就不能擅开杀戒。这里不是唐努乌梁海,这里的俄罗斯人并没有欠下血债,所以要注意维护边防军的形象,边防军是一支保持荣誉的正规武装,而不是像日本人、俄罗斯人一样的屠夫。
按照旅里地命令。进驻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