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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过去的骚乱的不同的是在游行的队伍之中,不时冲出几十名青年拿刀追砍那些混血警察,甚至于一些欧洲人同样也受到其的追打,和过去的骚乱显得不同,每当的看到书写着汉字招牌的店铺时,游行队伍里那些青年会一边追打华人店主,一边用抢来的煤油的焚烧店铺,这些暴徒做起这些事来,显得轻车熟路,好像是受过训练一般,似乎破坏早成了他们血肉中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暴民即将进入华区时,一阵如暴豆般的枪声响了起来,原本浩浩荡荡的人群随之一顿,在华区的街口用摊位、马车、家具搭建的凌乱“街垒”后数百名持枪的青年紧张的看着汹涌的人群,在那些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
穿着雪白水兵制服的水兵特别显眼。
如果没有这些上岸的水兵,恐怕华区的反应也不会如此之快,几乎是在那些土著人在棘加器煽动下攻进本邦裁判所的同时,就有数名在周围摆摊做生意的华侨小贩,拼命的跑回华区报信,而另外还有几名华商几乎是本能一般朝着港口跑去,舰队在那!只要舰队在那,这次绝对不会像过去一般。
过去华区都是在各大世家协商后才会做出反应,而这一次街头上那些水兵刚知道消息就站了出来,指挥着各店的青年在街口推放家具、马车。有枪的青年则被水兵集结成队站在街口,过去的两年之中,往来于西北和南洋之间的侨商带回南洋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商品,西北制造的步枪、手枪同样是他们带回的物资之一,有枪才能自保早成了他们的共识。
从讲台上跳下来的张秩扬一把拉住的那个闯进教室的学生。
“怎么回事!”
“那……那些土著正在打华区!”
一路狂奔而来的学生气喘吁吁对眼前军官说道,之所以跑到学校报信是让学校里的同学赶紧躲进地道,一直以来每次骚乱华校都首先其冲,第一个受到冲击。几百年来,要荷兰人的纵容下土著人发动的排华暴乱早已让居于此地华侨养成了保持警惕的习惯,华校之中通常都设有地道,一是在过去禁止华校时期躲避的荷兰军警的搜捕,二就是为防止在在排华暴动时那些暴民伤害到学校里的学生。
“舰队呢!派人通知舰队了吗?”
听着教室外传来的稀落并不密集的枪声,张秩扬心头一紧惊声问道,生在南洋长在南洋的张秩扬怎么会不知道荷属东印度每隔着十几二十年总会发生一场排华骚乱,每一次不知道多少侨民死于骚乱之中。
“砰!砰……”
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枪声,让港口码头上正在参观的的侨民的心头先是一紧,然后纷纷朝着枪声付来泗水城望去,站在军舰舷边的原本兴高采烈的侨民惊恐的看到城内多个地方冒出的滚滚黑烟。
“……暴……暴”
舷边曾经过一次土著人发动的排华骚乱的老侨民,望着城内华区方向冒出黑烟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的指着的华区的方向喃喃着。
港口舷梯处的站岗执勤的水兵在听到枪声传来的时候,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纷纷拼命扑向距离最近的那些持枪站岗的土著士兵以及荷兰军官,这是出于自保的本能。
“让……命……啊!”
一名土著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既被恶虎扑羊之势的水兵给扑在地,刚要开口讨饶,只觉脑后一阵剧痛传来,尖叫一声晕倒在码头上。
“放下武器!”
从土著士兵手中抢到枪的水兵怒瞪着不远处仅只携带着佩剑的荷兰军官怒吼着,那个身高几乎达到一米九的金发的荷兰军官,只是一副不可思议的面着眼前短短几秒内发生的一切,仅只是几秒钟,码头边的那十几名土著士兵就被赤手空拳的中国水兵解除了武装。
“误会!误会!”
荷兰军官急忙解下佩剑扔到地上,不停的挥着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立即发枪!全舰一级战备!主炮瞄准乌戎炮台,舰队升火!”
站在舰桥上张致遥看着望远镜中冒着黑烟的城市,冒烟的地方大都是华区的边缘地带,听着城中不断的传来的枪声,作为训练舰队副司令的张致遥仍然在第一时间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在两名水兵的带领下十三、四名从城内跑到港口报信的华侨被带到了舰桥。
“长官,土著……土著人朝着华区打去了!长官,快……快开炮吧!若是晚了只怕泗水华侨要血流成河啊!”
前来报信华侨一上舰桥就“噗通”跪倒在舰桥内的地板上,同时“嗵、嗵、嗵”的拼命的磕着头。
舰上、以及港口上那些原本兴高采烈的华侨听着的城内传来的枪声,纷纷跪在甲板上、码头上,不住的冲着军舰上的官兵用力的磕着头,哭喊着瞬间笼罩着整个港口。
在舷边那些接到战备命令的海军陆战队的官兵,并没有像他们的海军同僚一样跑向炮位,而是纷纷拿着武器站到舷边,瞄准着码头大门处的位置。
“一连长、二连长,你们带人下去沿码头布防,保护码头,接纳侨民!”
穿着身礼服的庞络天一边指挥着自己的陆战营沿舷布防,同时命令自己的部队下舰,海军陆军队并不隶从训练舰队的指挥,作为随舰陆战队的最高指挥官,庞络天有权在没有收到进一步明确的直接命令之前,下达自己认为合适的命令,比如像现在的命令部队下舰保护舰队停靠码头,同时保护侨民就是庞络天的擅作主张。
“长官!发发慈悲!开炮吧!”
“长官!”
拼命把想头已磕破满面血污的侨民拉起的水兵双眼通红的望着张致遥,双拳紧握的他们只等着长官的命令。
此时同时已经到达炮位的水兵已经开始为火炮装填炮弹,听着外面传来的哭求声,水兵们眼巴巴的盯着炮位旁扬声器,期待着那个命令。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是南洋子弟,但是却因舰队的爱国教育课知道几百年来南洋侨胞所承受的苦难,现在显然是悲剧重演,作为海军的他们曾发誓绝不会再让惨剧重演!
“铃……”
就在这舰桥内的电话响了起来,被舰上与码头上的哭求声激的双眼通红的通讯官连忙拿电话。
“长官!司令官电话!”
接过电话的通讯官连忙双手捧起电话喝吼道。
中华会馆内已经不见了先前的音乐声,那些淑女小姐们大都怯怯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而她们的祖父辈大都是面带焦虑之色的看着电话机旁的长官。六十余名穿着礼服的军官已不见先前的潇洒,手中提着会馆为他们准备的手枪,枪和他们的佩枪一般,是西北产的五式手枪。
军官们大都是面带急色的望着正拿着电话话筒的司令官。
此时所有人都庆幸那些暴民并没有将的电话线割断。警备舰队在五天前靠港后,即将舰上的电话与陆路电话勾通,得益于泗水华商们的贸易需求,中华会馆有通往港口的直达电话,五天前舰队和会馆之间便实现电话的直达。
凌霄眉头紧锁的拿着电话,短短的几秒如几年一般漫长,待话筒里一传出的熟悉的声音。
“喂!克本,我是凌霄!现在我命令……”
204章 斑斑血汗史!
葫芦岛警备舰队司令部。
司令部外头戴皮帽执勤的水兵已经坚起了呢制藏青色大衣的衣领,望着那些不时进出司令部的汽车,感觉身上仍有些凉意的水兵呼了口气,然后在哨位旁来回渡着步子。
“滋……”
这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吓的执勤的水兵先是一愣,然后手便朝着腰间白色的枪套摸去,刚解开枪套的卡扣,一名穿着大衣军官面带急色的冲下了汽车,在经过的哨位时,军官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然后丢下仍然有些错愕的卫兵,快步走进了司令部大楼。
执勤的水兵想提醒那名军官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但想起军官面上的急色,水兵多少明白或许有大事发生了,要不然那名军官也不会的忘记基本的礼仪。
“嗵、嗵、嗵……”
靴声在舰队司令部的四楼的走廊内响起,肩头挂雪的军官大踏步的走在走廊内的水磨石地板上,面上挂着焦色,径直大步快行的军官一路上都未受到执勤士兵的阻拦,而那些在走廊边谈话的军官看到从身边快步走过的军官时,大都一愣,望着快步走过的军官的背影,走廊边的军官不禁在思考着他为什么会走那么急。
“出了什么事?”
这些军官大都知道快步走的那人是司令部的通讯处主任,如果舰队出了什么事,恐怕他能排在前三人率先得知,感觉有些不妙的军官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
窗外的大雪依然在下着,呼呼的夹杂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在葫芦岛军港的岸边吹结了一层薄冰,薄冰在海浪的作用下变得的粉碎,因正值撒盐期,一艘交通艇的在港内驶过,交通艇上的水兵不断的把大袋的盐籽倒入海水之中,以防止海水结冰,这么做是防患于未燃,从气象部门的传来的资料显示,预计今年的这个冬天会比往年冷上几分,港口很有可能结冻。
尽管供应着暖气地办公室内依然是暖意融融。甚至于若是做时间长了。被暖气烤地有些浑身发软沈鸿烈还需要地站在窗旁。闪开窗缝吹吹窗外地寒风。以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司令!救兵如救火!泗”
面带急色地苏寅柳见司令先是一怒然后站到了窗前。于是连忙开口急道。一口浓重地广东式官语显示出了他如此急切地缘由。苏寅柳是南洋华。家就在泗水。父母与兄弟姐妹和宗族亲宗皆在泗水。接到那份电报后苏寅柳地只觉目眩。未敢有一丝耽误。又更生怕被他人耽搁。于是便自己拿着电文前来汇报。只盼着面前地沈司令千万要为泗水乡亲主持公道。
“我现在就给主任电话!”
外交无小事。尽管内心里非常渴望舰队开炮。但沈鸿烈知道这件事绝不是由自己能决定地。在拨打电话时听着电话中地盲音。短短地几秒如数年般漫长。沈鸿烈只盼着在公署拿出解决方案之前。泗水地局势千万不能再进一步恶化。尤其是当地地侨民一万要平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