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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叔呀……”赵万海眼珠子望向了郑东方:“借我们点儿钱吧,我们也买辆车去,等以后有机会,肯定还你……”
“大家都是落难的,就该互帮互助……”郑东方直接把自己兜儿里的钱掏了出来,少说得有五千块钱。
“叔,可谢谢你啦,以后肯定还你……”赵万海接过钱,一溜烟儿跑了。
“苍龙啊,你去把车轮子抬出来,我看看有没有要修的地方……”张文革闷声说道。
既然打算套牛车,那就得对车进行一下保养,而牛车需要保养的地方,只有车轮子,因为车轮子的轴承不能生锈,轮胎不能长时间受力,以免损害轮胎的寿命,所以车轮子一般都是另放在干燥的地方。
“没问题……”聂苍龙直接进了东棚子,将车轮子提拎了出来,放到院子里。
“还有半下气儿,这车胎还不错……”张文革捏了捏车胎,感觉里面还有多半下气儿,弹性相当不错,不由得点了点头。
“车轴儿里也没有生锈……”张文革把车轮子竖起来,然后转了转车轮子,车轮子快速的转了起来,发出一阵‘哒哒’的声音,这是轴承中的钢珠转动的声音。
“没问题吧?”聂苍龙问道。
“只要带着个打气筒,一点问题都没有……”张文革说着,将车轮子搬了起来,然后向着房后走去,“苍龙,跟我抬车去……”
两人去了房后,聂苍龙抓住车辕,将车抬了起来,张文革却是趁机钻进车下,将车轮子安上,然后退了出来。
两人将车拉到了房前院子里,将车套搭在车辕上,等明天的时候,直接套车离开,车套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有鞍鞯,是搭在牛背上,架起牛车的,为了防止脱套,还要在牛的腹部拉上套,等于是直接在牛腰上栓上了一个套,除此之外,还有架在牛肩膀上的拉套,把拉套架在牛肩膀上,然后固定住,接着将拉套的两根儿拉绳拴在牛车车辕底部的铁圈儿里,只要牛一前进,通过拉套,就能带动牛车前进。
“还真是好玩意儿啊,在上面铺上几块狼皮,谁要是走累了,就上去坐坐,反正咱们带的东西也不怎么沉,应该压不坏车胎……”郑东方说道。
“家里有几条备用的车胎,坏了可以随时换新的……”张文革又接着去制作帐篷,“苍龙啊,东棚子里还有一套嚼子,你给那梅花鹿戴上去吧,不然一晚上就能咬断绳子,自己跑了……”
“有这么厉害么??”聂苍龙将信将疑,从东棚子里拿了一套嚼子出来,给梅花鹿戴上,说实话,给牲口戴嚼子,聂苍龙还真不陌生,在他小时候,每年暑假去农村姥姥家玩儿,姥爷带着他赶集,就是赶着驴车去的,教过他怎么给驴戴嚼子。
“吃草的牲口,有些个本事比吃肉的牲口更厉害……”张文革说道。
第十六章 午夜中的獠牙
聂苍龙给鹿戴好了嚼子,赵万海又回来了,这回他是拉着一辆驴车回来的,山村的路,高高低低的,以他的体格,拉着驴车还真够费劲的。
见他拉着驴车,使劲儿的往张文革家走来,脸憋得通红,几个正在忙着做帐篷的男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上去帮忙,几个大男人,推的推,拉的拉,终于把驴车拉进了张文革家的院子里。
“哎呦喂……”赵万海一屁股坐到驴车上,“可把我累死了,人都说山里人朴实,可我说山里人太黑,就这辆破车,也就外加个车套,又把我兜里的钱掏干了……”
“也不能说人家黑,只能算是投机吧……”郑东方笑了笑,“你需要的东西,人家有,而且数量不多,人家自然就卖个高价了……”
“还是郑大爷有水平,看这话说的……”赵万海嘿嘿一笑,“等有机会,我肯定把钱还你……”
“还不还的倒没什么,我先跟你们交代清楚了,你们北上的十四个人,都是小年轻,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野外生存过的经验,不过我年长你们,有责任提醒你们一下,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要有人守夜,不然野牲口来了,只有送菜的份儿……”郑东方神色一整,望着几个北上的年轻人,说道。
“我们知道了……”赵万海连忙点头说道。
“还有,去赵村长那里弄几把枪去,带着防身……”张文革说道。
“那个……”赵万海脸上立刻就露出一丝尴尬来,“没钱了,刚欠了五千多块的饥荒……”
“我没说让你去买,我说的是让你去弄……”张文革语气很平淡。
“不是买?”赵万海眼珠儿一转,立刻就明白了张文革的意思,从驴车上跳了起来,“我弄枪去……”
在中国,枪支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私藏枪械,可是很大的罪名,判刑都有可能,赵村长私藏枪械本就是犯法的,想来,从他手里要一两支枪来,应该不是啥难事儿。
“倒是苦了小赵了,来回跑三趟了……”望着赵万海的背影,郑东方咧了咧嘴,感觉有些牙疼。
不负众望,赵万海再回来的时候,肩膀上扛着三杆枪,腰间还有一个大布口袋,看那上面冒出的黑色粉末,这布口袋里装的什么,大家也就猜出了一二,肯定是枪药。
“还别说,这个赵村长真不含糊,家里西屋墙壁上,挂着七八杆儿枪,我直接就摘了三杆儿,他啥话都不敢说……”赵万海得意洋洋地道。
“这回好了,你现在也是有枪的人了,那狼的神枪,还要不?”聂苍龙说起话来就没正形了。
“我说你这人……”赵万海大窘,有些不知道说啥好了。
其他都对‘神枪’感兴趣的男性,也难得的脸膛通红,倒是在一边儿忙活的女人们,抿着小嘴儿偷笑。
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今天的夜晚没有电灯,但是却不怎么黑,因为天上有一轮明月,今天,恰好是农历十一月十三,月亮只差一点儿小边儿就完全圆满了。
院子中点起了篝火,大家把狼皮铺在身下,围着篝火聚在一起,尽情的享受着最后的团聚时刻,不过这些人里,却是缺少秦小君和赵传喜,这里两人,一个在屋里睡觉,一直就没醒,另一个一直在修炼内力,一直就没停。
过了今晚,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所以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不佳,有些对未来路途的恐惧,也有对这算是共过患难的同伴的不舍,不过,大家啥都没有说,生怕说出什么伤感的话来,把在场的几个女性逗哭了,尤其是怕白姐的眼泪,万一白姐又哭了起来,聂苍龙肯定又要抢白人家了,而现在聂苍龙唯一的克星秦小君又不在现场。
院子里,只有木头柈子燃烧的声音,还有牲口吃草的声音……
当~当~~当~~~当~……
屋里传来一阵钟声,大家心里数了一下,总共是十二声,在所有电子设备都不能使用的情况下,张文革家的机械钟倒是成了宝贝。
“午夜了,大家都去睡吧,留几个在外面儿守夜的就行……”张文革把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说道。
“我守夜,你们都屋里睡觉去吧……”聂苍龙自告奋勇,说道。
“走了走了,咱们屋里睡觉去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郑东方站了起来,招呼大家屋里睡觉去。
说实话,大家忙活了一整天,又加上因离别的伤感,精神不佳,所以大家都有些困了,纷纷起身,进屋睡觉去了。
“记得别打扰传喜,他正练气功呢,一碰他就走火入魔了……”聂苍龙向着众人背影,嘱咐了一句。
院子里,只剩下了聂苍龙和张文革。
“大爷怎么不去睡觉呀??”聂苍龙望着张文革,拿起一根木头柈子,添进火堆里,木头柈子的重量砸进火堆里,一阵火星被火头子捧了起来,飞上了天空中,然后慢慢的熄灭。
“睡不着……”张文革把烟袋锅插进了腰间,“苍龙呀,大爷有句话要对你说……”
“您说……”聂苍龙见张文革神色颇为严肃,不由得也是神色一正。
“我要说什么来着?”张文革几次张了张嘴,都是欲言又止,随即颓然一叹,“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一路上,大家就多仰仗你了……”
“哦……”聂苍龙一笑,“没问题……”
“嗯……那我去睡了……”张文革站了起来,微微佝偻着腰,进屋休息去了。
“既然为难,就别说了呗……”目送着张文革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口儿,聂苍龙却是摇头一叹,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儿木头柈子。
聂苍龙虽知道张文革肚子里憋着话,可是他也不好再问,因为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对方要说的话,肯定是比较为难的,可能是让自己为难,也有可能是让他自己为难,或者是让双方都为难。
“呼……”聂苍龙伸了个懒腰,身子一倒,躺在了狼皮上,一手垫在脑袋下面,仰望着无尽的星空,锋利无匹的宝刀就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夜空了……”夜色如墨,明月当空,星河浩瀚,聂苍龙的思绪,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躺在姥爷家的院子里看月亮、看星星的日子里,那时候的夜空,也像是现在这样,黑的深沉,黑的明快,黑的让人心中豁亮,听着姥姥讲的嫦娥奔月的故事,牛郎织女的故事,就总想着有一天到月亮上去看看嫦娥,给牛郎织女养一群喜鹊,让它们天天给他们架鹊桥……不过,随着社会的进步,工业的发展,环境被污染了,灰蒙蒙的废气,给这夜空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让人们再也看不到它的本来面目。
扑啦啦……
突然间,一阵翅膀拍动的声音响起,只见那银色的月亮上,急速的划过一道黑影,聂苍龙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手迅速的握住了身旁的宝刀。
嗡……
一阵极轻的嗡鸣声,聂苍龙只感觉在自己的身体周围,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的波动,这种波动像是微波一样,看不见摸不着。
这种微波,让空气都震荡了起来,感觉上,就像是有一种水波划过身体,这种波动划过大脑,让人的神智都有些迷糊,思维都几乎停顿。
聂苍龙感觉自己的脑子迷糊了,不由得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