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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方向,一脸阴晴不定,“这小子好重的心计!好狠的性情!”
这番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单是见到许东设置的杀局就足以说明他的谋而后动,而被一击踢断手臂,深知这一次进攻无功而返,居然果断利落地转身逃跑,没有丝毫犹豫,则足以说明他的性情格外坚韧能忍。
刺刀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就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的念头,“假以时日,此子必成大器,今日不除,后患无穷!”
一念及此,他咬牙切齿地爬将起来,继续衔尾直追!
疯狂奔跑的许东脑海同样闪过诸多念头,可以这么说,经过适才电光石火的交战后,他的意图已经达到了。他本来就没打算趁机干掉这位一阶甲士,也不可能干掉他。事实上,他只是为了获得第一手的资料,以待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如果我的估计是正确的话,看来血肉铠甲之力也分力量型、敏捷型或者其他的类型。显而易见,这位刺刀领悟的一定是敏捷型的血肉铠甲之力。而敏捷型的甲士,强化的方向应该主要集中在度、反应上面,当然,力量和感应事物的能力也获得强化,但幅度较小。”
许东一边奔跑一边思考,“幸好我的目标乃是领悟敏捷型的血肉铠甲之力,在领悟这种力量之前先与同类型的甲士交手,绝对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其实,一阶甲士的实力,也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强大啊!”
正思索着,身后响起一阵狂啸,正是刺刀穷追赶至。这个男人的目光透着一股凶狠残暴,没由来地让人联想到死盯上猎物的毒蛇。尽管左腿受伤,但是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终究是一个一阶甲士。
许东抿着嘴唇,在又经过一处地方的时候,腿脚微不可察地抬起十厘米,这个动作在奔跑之中很难被现,即便刺刀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刺刀穷追之下,也循着许东前进的路径快穿行。然而就在越过两树之间的时候,忽然脚尖好像碰到了一些什么。有过之前遭遇的刺刀立即心头一凛,人已经顺势扑向地面,紧接着往一侧翻滚。
在他的身后,一根粗壮的原木柱迎面撞来,木柱的直径足有一人合抱那么大,可以想象一旦躲闪不及时,被正面撞上的话……那种感觉简直和被狂奔烈马高撞上一般无二吧?
刺刀愤怒得无以复加,就这么几秒的功夫,许东又把双方的距离拉开了,原本他乃是抱着猫抓老鼠的心情来对待此次追捕,没想到居然演变成如今的光景,你叫他如何不抓狂?
愤怒的刺刀手脚并用爬起来,三棱刺刀随手砍下身旁老树的枝桠,手一抄一送,尖锐的树枝如同利箭一样嗖得一声朝许东飙射而去。
听到后背风声猛烈,许东只是本能地弯腰低头,没想到那事物的度极快,从肩膀的位置擦过,把大块皮肉都擦飞出来,鲜血自然欢快地流淌。
许东闷哼一声,呼吸都为之一窒,满头冷汗地暗暗后怕:好准!要不是我弯腰及时,这一根树枝不得从后背心刺进去?!
两人你追我赶,不断往山坡上跑去。期间,许东依靠预先埋设的陷阱或简易机关,不断遏制刺刀的度,使双方的距离不远不近地维持在五十米的幅度。但刺刀又通过透射树枝石块等物,不断对许东造成伤害。
在这短短六公里的路程里,一个气急败坏,另一个遍体鳞伤,终于,二人一前一后地进入了悬崖。
这里就是南角村郊最著名的一刀峰。如果从侧面看的话,这座山就仿佛被从天而降的一刀切开两半。两峰之间乃是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相隔了四十来米。刺刀曾经到过此地,上坡之后便忍不住心中冷笑,“你小子难道不知道这里就是悬崖峭壁,你居然跑着跑着就跑到这里来,到了尽头之后,我看你会不会哭出来?”
另一方面,刺刀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少年心机颇重,沿路上又设下重重陷阱机关,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根本不合常理!他本想加快度追击,偏偏之前的陷阱机关给他留下格外深刻的印象,他只担心会不会因为一时情急就着了对方的道。
直到一分钟之后,刺刀才堪堪来到峰顶,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落入算计之中了。
一条结实的绳索从这边的山峰横贯悬崖直达对面峰顶,由于这边高那边低,因此,只需要利用一根结实的树桠就能当作滑轮快滑动向对面。
事实上,刺刀见到这条绳索的时候,许东已经堪堪落地,还回头瞥了一眼。
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却,明亮的月色投射下来,一直处于黑暗之中未曾真切见面的两人便在如此情景下相见。不同的是,许东抿一抿嘴唇,刺刀则是咬得牙关咯滋咯滋作响。
第二十九章 回归与服用!
许东去到汇集点之后几乎筋疲力尽。他能够听到自己的肺部正在贪婪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仿佛一架几乎散架的风箱,在不停地出晦涩的声音。别看他的体能比一般人要充沛得多,而且又预先设计了一系列退路,但要真正逃出刺刀的追击,依然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心力,而这是十分折磨人的。
许东靠在树边喘气,不多时,大郎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东子哥,是你吗?”
话毕,前方的树林里很快走出来一个同样气喘吁吁的人影,正是大郎。这个少年同样累得不轻,脸色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淋漓,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见到许东后他很是惊讶:“东子哥,你怎么比我还要快?”
靠近之后,注意到许东身上血淋淋的伤势,一张嘴都错愕成o形,“东子哥,你不会真遇到刺刀大人了吧?蒙多在上,你居然这都逃得出来?!”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如此惊讶错愕,事实上,甲士在普通群众心目中——哪怕只是一阶一星的甲士,也好比上过战场的特种军人之于普通平民。虽未至于达到膜拜供奉,却也只能抬头仰视。在许东布置后路的时候,大郎当然在场,当时的他可不认为凭借区区陷阱就能逃出生天。甚至乎忍不住想:即使这些儿戏的陷阱数量不少,但很可能依然会被抓到的吧?
由此可以想象,他为什么会如此惊讶。
而看许东的模样,更是经历了相当程度的浴血逃亡。大郎也看得出来,他的手已经彻底折断了。大郎看向许东的目光,忽然多了许多崇拜的意味——因为这个年轻男子做到了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许东身上的伤口看起来确实惨不忍睹,实际上几乎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折断的那条手臂。见到大郎,他心中当然也松一口气说道:“路上应该没有碰到别的事情吧?”
许东对大郎本就有过救命之恩,如今又展现出于他而言格外强悍的实力,俨然对他的心灵造成剧烈的冲击。如果说之前的帮忙一个是出于还情,另一个则是源于少年的好奇和冲动,那么现在的他,对许东就不自觉地有一种如上辈子拥趸对明星的狂热。
听到许东的问话,这个少年忍不住挺直了腰杆,“我按照你的吩咐,先往西走,然后折向南,之后确认没有人跟踪,才转到这里。”
许东微微点头,又吩咐道:“我的手折了,你帮我寻一根树枝来,我要把手臂固定好。”
就在许东包扎断手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的条终于屁颠屁颠跑回来。这狗崽子可能因为饥饿的缘故,甚至还抓了一只山鸡回来。刚好二人经过一阵奔波,体力消耗巨大,干脆寻了个安全地方做一顿夜宵。
完成好了这一切,二人一狗终于还是上路,前往北角村。
回到北角村的时候天色恰恰光亮。大郎虽然年轻,也抵挡不住睡意,找到父母借住的地方就倒在柴禾堆上呼噜大睡。至于许东,他此时也异常困顿,但还是检查一下被抓来的三个南角村自防队队员。
三位队员被许东的雷霆手段震慑得肝胆俱裂,一路上押送手脚都被束缚的他们的大郎父母本来就对这三人深痛恶绝,前往北角村的过程当然不会叫他们哥仨好过,少不免要挨一些苦头。甚至乎来到北角村之后,一天下来最多一碗清水三个大饼,又哪里够吃?如此饥寒交迫地度过三天时间,真是老虎都变病猫,见到许东之后只差抱大腿哭爹叫娘。
至于关押的地方,北角村人少地广,废置的房屋最多,要想找一处牢固的地窖并非难事。而要取信胜男,使她相信,从而安排好一切,当然不是太大的问题。
许东也没想过让他们仨怎么样,只是计划需要,不敢太早放走罢了。重申一遍,只要不逃走,就不会死这番话之后,便回房间去休息。然而百密一疏的是,许东并没有察觉到一口鹤嘴铲就藏在了地窖的某个角落。
这一觉也睡不踏实,不过四五个小时许东就醒来了。
许东是在庭院见到的北角大熊。
北角大熊的神色没有丝毫愤怒的迹象——他当然有愤怒的理由,先,许东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弄回来六个人,六个人就是六张嘴,吃喝拉撒都得他伺候。其次,这六个人里面有三个人关押在北角村某地窖里面,说好听这是非法禁锢,说难听就叫犯罪。北角大熊本身就是北角村的治安官,当然知道这件事绝非闹着玩儿的。
他没有愤怒,乃是因为他相信许东。
见到许东后,北角大熊错愕地留意到对方身上的伤势。皮肉伤大多已经止血,不过却像是一只只张开的鱼嘴,给人一种凄惨感觉。而折断的已经固定好的手臂最是吓人,看样子竟是彻底断裂开来一样。
他脸上一急,忍不住就问道:“小东,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许东没想过隐瞒对方,于是苦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当他说到自己与南角村的刺刀交手的情景,就连北角大熊都情不自禁大惊失色,越看许东的目光,越像是盯着一只畸形怪物,到最后更是脱口而出,“小东,我现你就是一个怪胎!”
等许东说罢,北角大熊忽然心头一动,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