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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想了想，又问道：“难道就没有特例，所有的灵宠都会被炼化吗？”
“不要，哥哥。”么么拉住慕云的手摇晃着。
雅蠛蝶淡淡一笑，“如果说有一个特例的话，那就是么么了。从未吸收过任何的灵宠，所以现在为止，还是老样子。”
“但是……”慕云犹豫了一下，心里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如果说炼化以后的灵宠会被灵宠天堂回收，那蓝姬呢？她是否会被回收？如果她被回收了，那存在于么么身体内的第二个灵魂又是谁的？如果是蓝姬，那她又为什么没有被回收呢？
白璐所说的一切如果是真的，那么灵宠天堂就一定是存在的了，么么在海坨山的确看到了那里的一切，那并不是幻觉。么么曾经想死吗？曾经想作为一只魂铃宠被系统回收，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么么的一切，慕云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看透。而这个游戏里的世界，似乎变的更加神秘，有天堂、有人间、有地狱来的鬼魂，海外有岛屿，世界地图上标识着和地球一样的大陆，天呐，这个游戏的世界究竟有多大，莫非还有宇宙以外的东西浓缩在游戏里吗？……种种的疑问，没有人知道答案，现在慕云所了解的，相对于其他人还要更多一些。
肖陌曾经说过，《末日星球》不单单是一款游戏，而是现实世界的尽头，是存在于宇宙之内的宇宙。如果这个世界成立的话，那在现实世界的空间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宇宙空间？慕云想到这，心底忽然冒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匪夷所思的想法，因为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他不得不那样想，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毛骨悚然，细思极恐这个词用来形容慕云此时的心态最合适不过了。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似乎从自己一出世开始，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谜团里，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来都没有记载。自己的童年生活似乎也是一片模糊，十八号行星，真的仅仅只有一个城市吗？在城市的外面又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居然从来没有人去探索，也从来不被人提起。之前慕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灵宠天堂的出现，忽然叫他觉得，在世界之外可以有另一个世界。
如果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太恐怖了。
他开始怀疑，龙飘雪、岳悟天包括肖陌这些自己最亲密的朋友，都是假的。甚至于包括他自己，也是假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和所有的人，都是被制造出来的。在自己熟悉的宇宙之外，还有一个宇宙。
《末日星球》里，玩家是神，而游戏的开发者是神外之神，如果开发者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呢？
在十八号星球的空间之外，或许有一个更为繁琐的系统，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系统操作的木偶，现实世界的人或许也和灵宠一样，历尽人间的苦楚，死后轮回，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人类和灵宠有什么分别？么么和白璐都有了意识，他们和人类又有什么分别？冥冥之中，主宰现实世界的人又是谁呢？
神外之神的神外之神。这个称呼有点咬嘴，不过慕云却只能想到用这个词汇去形容。
么么拍了下慕云的肩膀，问道：“哥哥，你怎么突然愣住了？”
这时慕云才回过神来，雅蠛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然离去。所有人都迷茫地看着自己。
慕云喃喃地说道：“空间之外的空间，命运之外的命运。也许一切都是剧情，一切都被人操控。不错，庄周梦蝶……”
296、新任帮主
“你在说什么呢？傻了？”龙飘雪推了慕云一把。“怎么好像神不守舍的样子。”
慕云笑了笑，“我刚才一定魂飞天外了，连师父走了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的？”么么上前摸了摸慕云的额头，“没发烧。”
“这是游戏里，怎么会发烧？”童嫣红白了她一眼，“喂，慕云，你的这个傻灵宠怎么那么黏人？”
“啊……”慕云张大着嘴巴，看了看么么，“我也奇怪呢，所以，么么，大庭广众之下，不许再做什么亲昵举动。”
“为什么？”么么睁着大眼睛问道。
“因为你……长大了嘛。长大了就要守规矩，对，是人类的规矩。你明白我的话吗？”
慕云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么么要更像人的话，那就应该遵守人类世界的规矩。到现在为止，童嫣红等人还不知道么么是可以穿梭于虚拟和现实的，他们都认为是慕云变态，把自己的灵宠设定成了现实里么么的样子，谁都想不到傻妹妹和么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慕云有些话，不便明说，他却不知道么么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么么看样子也是似懂非懂，凑到慕云的耳边说道：“我知道啦，那没人的时候我们再么么哒。”
“么么哒？”慕云一愣，“什么么么哒？”转而又马上明白么么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顿时连语气也乱了，“没、没、没人的时候再说。”
卜卜大笑道：“主……主人学我。”
童嫣红仰天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啊！慕云，你真是太白痴了，灵宠也白痴，我怎么会……哎呀，真是后悔。”
在外人看来，慕云的举动的确是像个白痴，有谁会和虚拟的灵宠交流那么多呢？即便是白璐，雅蠛蝶几乎也很少和它交流。但是慕云却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把本来属于系统的灵宠当成了真实的。
可谁又能想到，灵宠的确是真实的存在。慕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哪怕当自己是白痴也好，变态也罢，他都不在乎。因为所有自以为是的人全都蒙在鼓里，似乎只有他才能透过么么看清那么一点点世界的真相。也正因为如此，慕云在旁人的眼中是另类，是傻瓜。可童嫣红在嘲笑慕云的同时，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傻瓜。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么么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慕云和么么之间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其实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段甜蜜的初恋，只是她现在还不明白，慕云和么么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插足了。
慕云怕她问得太多，转移了话题问道：“哎？那师父就这么走了啊？不要钱了？”
童嫣红笑道：“后面的话，你真的一点也没听见啊？玩个游戏也心不在焉。”
“我没在意啊，在想一个特别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童嫣红问道。
慕云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在最后的结论没得出之前，我还是不说我的想法了吧。师父说什么了？”
“成天胡思乱想。”童嫣红道：“老头子说了，帮派给你。”
“什么啊？”慕云听了这句话，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为什么给我？”
一直没说话的钱不辣，忽然抢着说道：“帮主大人，这还不明白，当然是因为你打赢了那个老家伙啊，帮派就给你了呗。”
“你这马屁拍得倒是及时，”龙飘雪瞪了他一眼，“老帮主刚刚走了，你就开始巴结新帮主是不？”
“说什么话？”钱不辣道：“我只听命于帮主，既然现在慕云是帮主了，那我当然要对他唯命是从啦，你要胆敢对帮主不敬，我第一个扣你的钱。”
慕云哈哈大笑，“你扣谁的钱。龙飘雪是我最好的朋友。”
“哦，”钱不辣赶紧改口道：“既然是帮主的朋友，当然就不用扣钱啦，嘿嘿。”
“真是势利眼，”岳悟天道：“师父居然创建了这么一个帮派，又居然用这家伙当管家。”
“那也都是系统设定，”龙飘雪解释道：“师父他老人家自然是喜欢有人巴结他啦，他又需要钱，这也不奇怪。”
童嫣红点了点头，“说起来，我还真的对那个老头刮目相看呢。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看来我们以后对人的评价也不能一概而论。”
慕云笑道：“认识你这么久，就这句话说的最有道理。不过……你应该是帮主才对啊，不是说，你出价最高吗？”
嫣红嘿嘿一笑，“我们俩谁当不一样啊？我其实就是气不过，这么一个烂帮派，比起火焰宫寒酸多了。我会很稀罕吗？但是岳悟天告诉我雅蠛蝶以前总欺负你，所以我就替你出气啦。现在他把帮主给你了，那我不和你争。所以你就是天天开心帮的帮主啦，以后我们都是你门下的弟子。”
慕云摇摇头，心里想：有钱人果然都是霸道的很啊。
“不过我可不想收什么弟子。再说大家都是朋友，我看不如效仿万神宗和火焰宫，分派职位或许更合适。等以后人多了再说收弟子的事。”
龙飘雪道：“反正你是帮主，规矩你定啊。不过今天你是改不了，得二十四小时后，这个钱不辣该向弟子收钱还是收钱，该拍马屁还是要拍马屁。”
“哈哈，”慕云笑道：“那我看不如就享受一天帮主的待遇，来，钱不辣，我问你，我还欠你多少钱啊？”
钱不辣连连摆手，“小的哪里敢收帮主的钱，帮主大恩大德，在下没齿不忘，只要不把我赶出帮派，叫我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慕云本来想说一说下午被他要账的事，出出心里的恶气，没想到这个钱不辣见风使舵，十分机灵，早先一步把慕云的嘴给堵住了。慕云摇头苦笑，“好了，好了，你倒真是一个做管家的料，既然这样，只要你不再管我要钱，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过失。当然规矩是前帮主定的，你也没有过失，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钱不辣跪倒在地千恩万谢。
“好威风啊！”龙飘雪嘲讽道。
慕云也不以为意，“是师父把帮派给我的，你不服气啊？不过想想也真奇怪，师父损失那么大，就这么走了？”
童嫣红道：“有那么容易？他说了半天，无非是要我们可怜他嘛。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我怕他难过，给了他双倍于争帮主的钱。他拿到钱之后，二话没说，把帮派就给了你了。然后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我花那么多钱弄了这么一个破帮派，说真的慕云，我总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你说那个雅蠛蝶是不是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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