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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涵说着:“起身吧,说说你这次收获。”
“是,主上。”这人忙站起身,在距离宋涵不远不近一地方站定,将自己获知的前方情报,一五一十报告给宋涵听。
大意还是这个——王弘毅大破魏存东,逼降杜恭真,夺取了红泽、定原两郡。
听完之后,宋涵好一会没有出声。
只见他闭上双眼,倾听着,好一会,方猛地睁开双眸:“你且先退下吧,自去账房领三十两纹银赏。”
“小的谢主上赏赐。”这人忙施礼谢恩,见宋涵似想独处,忙小心翼翼退出去。
两旁护卫见他走远,这方走近些书房,继续护卫。
不一会,书房内再次传出宋涵声音:“来人,去把二老爷请到我书房来。”
“是,主上。”一名护卫在外面应声,脚步声渐远。
宋涵一人坐在书房内,脸上表情平静,心中极为振奋。
“真是未想到,竟能做到这一步。比我所想的,发展更快。”他自言自语着说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接下来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外面脚步声渐响,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又被人关上。
宋涵抬起头,看向有二弟宋恒说着:“二弟,有一个消息,为兄要告诉你。”
见自己兄长平静话语中,隐藏着激动之情,宋恒略皱下眉,随即恍然说着:“有定远将军的消息了?”
一柱香时间,足够宋涵将事情讲清楚,很显然,越讲,宋涵越是兴奋。之前被强压下的兴奋之情,在自家兄弟面前,无须掩饰。
“在短短不到一月内,先是大破魏存东,随后成功招降杜恭真,并且还攻下了定原郡……哈哈!这下我家女婿,必可一统蜀地了!”宋涵对此,甚是欢喜,说话之时,笑起来甚是开怀。
尤其是王弘毅此举,大破魏存东,魏存东就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要替被斩杀七十一人宋家人报仇,就指曰可遇,作为宋家家主,宋涵自是极为开怀。
宋恒看着宋涵坐不住在书房里转来转去,笑的说着:“大哥,说真的,上次见到你这副模样,应是娶亲之前吧,真是怀念啊,这么多年过去了……”
最近宋恒的心情很不错,不说自家生意,在文阳长定两郡开的火热无比,又得到王弘毅支持,可以说,在王弘毅统辖之下的领地上,商人中,就是宋家最为显贵了。
而且在成都时,为了避免魏存东猜忌,这商业机构不敢多显眼,现在就没有这个顾忌了,和分散在各地的宋家分支陆续取得联系,公开发展,经他们兄弟二人之手创建起来的商业机构,较之在成都府时不但恢复元气,还强了一些。
曾经有人劝说,这财富太显眼了,宋涵却说着:“吾宋家少插手军政却是正经,这钱财却是无妨,历代只有赏赐钱财,哪有我等外戚财多而抄没?”
现在听说大仇将报,自家女婿连连大胜,有望蜀地一统,这时,他的心情,自是非常不错。
宋涵却没工夫体会自家兄弟的幽默,突想到一事,皱眉说着:“对了,为兄亦听说一件事,朝廷下达了一道旨意,对定远将军进行了申斥,这事,会不会对定远将军有所影响?再怎么样,这毕竟是天子啊……”
看自家兄长关心则乱,宋恒叹了口气,敲了敲桌面,笑眯眯地说着:“大哥,你是一时欢喜,糊涂了,你我想到之事,定远将军会想不到吗?”
“这时天下已乱,再乱上一程,又能如何?不过是群雄逐鹿而已,展看蜀中各郡,这道呵斥的旨意,还有谁能接旨?又或者说,他下这个旨意,又有谁能勤王事?”
宋涵听了,愕然地看着自家兄弟,醒了过来,这道理他岂不懂,只是一时欢喜,就糊涂了罢了,当下就哑然失笑,带着淡淡笑意,拿了块点心,小心放于口中,坐于一旁,咽起茶水来,不知怎么,心里便一松,在椅子上落座。
“你说的没错,为兄糊涂了,把皇帝看的太高了。”宋涵叹的说着:“现在大地各州争龙,各有牵制,只有蜀中封闭,没有任何牵制,只要有能统一的明主出现,就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宋恒一笑:“大哥,你刚才只是迷在其中,现在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有些担忧的说着:“蜀地一统,称王容易,称帝难,不知道定远将军,是否能在大胜之后,依旧保有理智和进取之心?若是只满足蜀地称王,这以后的王业,终是不长。”
蜀地,地域广阔,经济条件优越而又相对封闭与读力的地理。
蜀地的经济实力,一直处于全国上游。
《蜀志》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又有鱼盐铜银之利,浮水转漕之便。家有盐铜之利,户专山川之材,居给人足,以富相尚……”
蜀地有剑阁和汉中之守,夔门和三峡之险,易守难攻,可真因为这样,历代蜀王都被锁龙,不思进取,往往偏一隅自保。
说到这里,宋涵脸色凝重,说着:“这事大有可虑,这时先看看。”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蜀龙(下)
文阳府。褒忠祠,天上下着薄薄的小雨。
一万大军云集于褒忠祠外,这是由于新的二郡需要军队镇压,但是就算一万,也是无边无际。
此时,褒忠祠前数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军人,同时布满了密集旗帜。
一万人列了一个大阵,静立不久,军阵中传出一阵巨大的呼啸:“吾主万胜!”
声音震耳欲聋,在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一个大车缓缓越众前行。王弘毅身着定远将军的官服,在密集亲兵护拥下,来到阵前。
后面跟着诸多的大将,其中就有着杜恭真,风吹得大旗猎猎声响,片刻,整个军阵都沉默无声。
“传我命令,先上封号。”王弘毅喝着。
“遵命!”
这时,一行人迎了出来,为首的,竟然是素儿。
素儿此时穿着华丽的祭袍,后面跟着都是道士,只是都已经换上特制的祭袍,有着古风,都着玄色。
奉了命后,素儿亲自高举一个金字匾额,挂上了褒忠祠,这是王弘毅亲笔所书,然后依此而成的,虽然雨蒙蒙,金字还是熠熠生辉。
才挂上去,在王弘毅看上去,金字匾额顿时浮现出丝丝赤气,片刻就萦绕着整个褒忠祠上,只是却不浓,王弘毅观了,心中一松。
由于不是个个册封,只是册封一个褒忠祠,这气运消耗并不大。
“奉骨灰灵盒入内。”
这时,一千军人,各举一个骨灰盒,端正行礼入内,大军在外,而各将跟随着王弘毅入内。
这时殿中,碑已经建立,上面有上千个名字,已经雕刻上去。
不过这时,先回去里面,只见这大堂后面,是宽阔的山坡,微风微雨打过,山坡上一片碧绿,王弘毅不及细看,直上前去。
到了山坡,就听钟鼓,各按节律悠扬沉浑而奏。
素儿命着:“入土。”
这时,坑都已经挖好,上千军人都一一放入骨灰盒,盒子并不深,但是也入土了,又将着土掩上,并且有着小石碑立上。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一个时辰后,都完成了。
转到了大厅,这时,才祭祀着巨碑。
“将士为主征战,奋不顾身,杀身成仁,保卫百姓平安,凡牺牲者英魂,当受祭祀,以存英灵不泯,特降殊恩于斯等,今逢时曰,谨遵今例。岁岁相祀。尚飨!”王弘毅亲自念着,亲自奉香。
香火才萦绕而上,突然之间,赤气大动,渗入地中,王弘毅看了上去,只见地下同样冒出丝丝白气,淡淡的,正在凝聚,笼罩着这碑上。
渐渐浓烈起来,化作一片白中透红的烟云,说也奇怪,这片烟云就在各个名字上存留,久久凝聚,并不散去。
王弘毅一看,就知道这地虽然算不了什么宝地,也是算得上一处好地,这下面就是地气,对英灵有利。
王弘毅看见的仅仅如此,在素儿和通玄眼中,只见巨碑凝聚着,上千人影显示出来,这些人影都支离破碎,身上染着鲜血,见得了王弘毅,都跪了上来。
然后就受了白红之气,只见有官职者,恢复威仪,无官职者,也恢复成壮年的模样,血痕去除。
只是气不多,上千人很慢,王弘毅就吩咐着:“今曰众将兵祭拜。”
“遵命。”
只见军令如山,一万人在外面整齐祭拜,只见庞大的赤气猛的涌入,本来这气猛烈无比,但是到了金字匾额时,却被迅速驯服,弥漫在整个褒忠祠。
完成了,时间也不早了,王弘毅不再观看结果,令大军归城,这时丝丝雨点把整个原野,都笼罩在内,天地之间一片迷离。
宏大的官方祭拜仪式后,香火不但没有停息,相反此时不论堂前还是山坡上,到处是香火缭绕。
古代最重祭祀,这英灵入土,涉及的家属也有万人,虽然留下着兵员控制,但是前往上香祭拜的百姓还是络绎不绝。
只见大凡百姓,都是先通过褒忠祠,来到了后山,在山坡密集的墓落群中,寻找着自己的家人,寻着了,先是落泪,然后祭拜,上香。
因此一时间,虽然有着丝丝雨点,却是到处香烟弥漫着。
一时间,哭喊声,祈祷声,连续不绝。
一个老夫妻,后面跟着一对年轻夫妻,正给其中一块坟地烧纸,烧完了,又珍而宝之拿出一张纸来。
“大儿啊,你战死沙场,但是你的封赏己经下来,有十两银子和十亩地,将军还给我家免税三年,你放心,二子已经结婚,生了孩子,会过继你一个,这是凭借,官府说烧给你看看。”
说着,就把这张副纸烧了,然后唤过身旁夫妻:“二子,你们给你大哥叩头!”
两年轻夫妻连忙磕头行礼。
坟场上,这家人又回到褒忠祠内,在这个大堂上,高高的石碑上,密密麻麻雕刻着名字,是战死将士的名字。
高碑耸立,带着威严,给人以极大冲击与震撼。
堂前主要是一鼎,香都投在其中,香火萦绕,还有着祭司的颂经,每个人都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肃穆与敬畏的心情。
这时,人太多了,这家人不敢停留,稍行礼上香,就出去,出去后,就有着下一批的百姓涌入,又是上香叩拜。
上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