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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于为翻了个身,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于为从梦中醒来,感觉胸口处有什么硬物抵着,原来是放在枕边的圆石,顺手拿起圆石,又开始仔细端详。这确是一块非常光洁的圆石,形状有点像运动员投掷的铁饼,颜色像雪一样白,没有一丝杂质。于为越看越觉得可爱,边看边想:“要是再小一点就好带在身上玩了”,刚刚想到这里,圆石好像动了一下,突然从手中滑落在床上。等重新把圆石拿起,于为大吃一惊,原来圆石直径约四寸,厚约两寸,现在直径约只有三寸,厚度也有了减少。
第二章 深入奇石
发现圆石变小,于为大吃一惊。确认自己没记错后,于为开始浮想联翩。在那个年代,于为接受的全是无神论教育,教育结果,确定了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根本不相信世间有什么神仙,至于靠意念改变一件物品的形状或结构,于为更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但事实摆在面前,刚才,于为就想要圆石小一点,圆石就果然就小了一点。由于没想到圆石会真的变小,所以手上没有准备,圆石因此滑落。
现在于为已经确定,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定不是一块普通的圆石,稳住心神,手上做好准备,于为在心里又开始默想:“好,再小一点,再小一点,好,就这样”,于为心里想的是小到一寸左右大小,果然,手中的圆石慢慢缩小成一寸许。这次于为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圆石没有再滑落。
噫,真的是块奇怪的石头啊,不,应该是块宝玉。于为心里不断默想,一会儿让宝玉变小,一会让宝玉变大,很自如。于为发现,宝玉最小可以变成针尖大小,即使摊在手心,也要认真看才能发现,至于变大,当变到一米大小时,因为不好拿了,于为没有再叫宝玉变大,但看样子,似乎还可以继续变大。
玩了很久,直到黄昏,于为才想起该吃饭了。
起床、做饭,于为草草吃完饭后。又玩宝玉去了。
自从有了宝玉后,连续两个多月,一闲下来,于为就思索宝玉的神奇之处。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今后的命运,一定会因为宝玉而改变。现在,面对会变的宝玉,于为头脑中的无神论思想受到了严重考验,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于为想了很多很多,宝玉的出现使于为浮想联翩,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在不知不觉的冥想中,于为的气质开始有了变化。于为逐渐变的寡言少语起来,在劳动中,于为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做,很少讲话。与老乡们的交往中,于为变得更加随和了,老乡们都觉得于为变了。有一天,戚大婶请于为吃饭,还很关心地问于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劝他年纪轻轻的要想开点。
发现宝玉后,可能是思索过多的缘故吧,于为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又要过春节了,于为向生产队长请了假,回天津与父母团聚。在回去之前,于为本想把宝玉随身带走,但又担心不小心在路上遗失,想了想,于为最后还是把宝玉变成铜钱大小,用块手帕小心包起,放入一个坛子里面密封好,然后在床下挖了个坑把坛子埋好。
回到天津,于为没将宝玉的事对任何人说。这次回家,由于心里装了个秘密,于为不再象以往那样,到处找同学玩,而是成天呆在家里看书。为解开宝玉的秘密,于为到图书馆借了几本书来研究,但那个年代,许多书籍都被禁了,就是在图书馆也找不到什么书,只搜罗到几本有关哲学发展史的书,看了一个多星期,不得要领,干脆翻出爷爷的医书来消磨时光。本来,于为准备过完正月十五就回农村,没想到,爷爷得了重病,为了帮助照顾爷爷,于为发了个电报回村里继续请假。爷爷已经九十多岁,病了一个多月后,去世了,一家人都很悲伤,办完爷爷的丧事后,于为也病了,这一场病来得不轻,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等病好了后,于为瘦了十多斤。
在回农村之前,于为先到北京散散心,到北京的第二天,正是清明节。那个时代,到北京的人都爱到天安门广场去看一看,最时兴的做法是,手中拿本“红宝书”靠在胸前,作英姿飒爽状,留张玉照。清明节那天,于为也去了天安门,这一去不打紧,从此改变了于为的命运。
一九七六年,正是神州大地的多事之秋,文革多年,人们心里都好像憋着什么。这一年的一月八日,周恩来总理病逝,总理逝世后,更激起了人们对国家命运的关切之心。四月五日那天,天安门好热闹,人们都在那里自发地纪念周总理。那天,于为很早就到了广场,到广场后才发现,许多人聚集在纪念碑前,于为觉得希奇,也挤过去看。只见一个青年正大声朗诵着诗歌,人群中不时传来叫好声。等那个青年朗诵完后,又一个人青年人自发走上前去说:“我也给大家朗诵一首才看到的好诗”,说完,也不等大家是否同意,就开始朗诵起来:
余悲闻鬼叫,
我哭豺狼笑;
洒泪祭雄杰,
扬眉剑出鞘!
“好”,四周人们听到这首诗后,尽情的拍手和叫好。于为也是个热血青年,听到这血脉喷涨的诗句,很自然地成了热血沸腾的一员。就这样,那天,于为一直跟着叫好和鼓掌,有时,自己也把才听到的诗大声朗诵,引来周围一片叫好声。渐渐地,于为自己也加入了朗诵者行列,直到警察来到面前,于为也没有想逃。被关了一个多星期,可能是于为很配合警方的缘故吧,加上警方也没有发现于为有什么前科,又没从他身上搜出什么违禁的宣传物品,审讯了两次后,教育了一通,放了。
等父母知道于为出事后,于为已经回到了巴雁村,回到巴雁村才知道,好友张强因为在剧团表现好,又能干,终于时来运转,被招到县文化馆当干部吃皇粮去了。
本来,于为以为自己又没有做什么错事,所以,对于自己被关了几天的事,于为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但是,等他刚一到巴雁村,公社人保组的人就来找他谈话,了解情况,要他老老实实改造。生产队长也来找他谈天,了解情况,告别前,支支吾吾地告诉于为,以后只要离开生产队,都要向他报告。没隔几天,收到家信,父母很为于为在北京的事担心,于为只得写了一封长信,违心说自己没事。这段时间,于为心里压力好大。
张强听说于为的事后,回生产队安慰了于为两次。
张强来安慰,于为心里还好过些,等张强一走,于为心里就很闷很闷。下乡这么多年了,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知青都逐渐离开了农村,而于为和张强两人因为没有关系,只有老老实实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原来张强在的时候,两人还有个伴,可以互相惺惺相惜,想家的时候还可以两人喝酒解闷。
于为虽然不会玩乐器,但嗓音很好,对音乐理解也很到位,张强有时拉起二胡,于为就唱,经常唱些在知青中悄悄流传的“黄歌”,比如什么《流浪人归来》、《南京知青之歌》、《小小油灯》以及《再见吧亲人》之类的。两人只敢偷偷地拉、偷偷地唱,毕竟是小年轻人,远离家乡和亲人,两人有时喝酒醉了,唱到动情处,想起远方的亲人,两人就边唱边流泪,相对哽咽。
现在,连张强也时来运转了,而自己呢,不但看不到离开农村的希望,反而现在政治上还有了“污点”,看来,这辈子想离开巴颜村是没指望了,于为越想越苦闷,心里渐渐对生活有了一丝绝望的念头。
回到巴雁村一个多月,于为一直生活在苦闷之中。这天下午,戚大婶家娶儿媳妇请客,于为也应邀参加了婚礼。乡村的婚礼很朴素,最主要的就是吃酒席,几口酒下肚,又有老乡谈小河产玉的传说了。于为这才发现,这段日子以来,居然一直没有想起过那块宝玉。有两个年轻后生,因为争执河中是否有玉的问题,还差点打了起来,在生产队长的一再喝骂下,才逐渐平息。
吃完饭回来,于为从床下把宝玉挖出来,坐在床边又开始玩玉散心。
看着在床上渐渐变大的玉,于为心想:“唉,宝玉,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变化该多好啊!除了能随意变大小,你还能变什么呢。”想到自己的遭遇,于为真希望世间真的有世外桃源,好逃避现实。
在无尽的遐思中,于为突发奇想,宝玉能变化,是不是宝玉内部有什么特别,但玩了这么久,觉得宝玉似乎是浑然天成,也没发现外边有什么缝隙可以通向内部,于为想:“要是自己能进入宝玉内部去看看就好了。”刚想到这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于为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很陌生的房子里。一瞬间,于为变傻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会突然到这个陌生的房子里,约有好几分钟,于为都一直站着傻想。
慢慢地,于为理了一下思绪,才意识到一定是宝玉在作怪,是宝玉把自己带到这个房里的。“啊,奇迹,奇迹,真是奇迹!”一瞬间,于为很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于为才静下心来,慢慢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慢慢观察这间房屋。
房屋不大,就一间,约有十五六个平方,奇怪的是房里没有窗户、没有门,喔,没有门,怎么出去呢,管它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进得来,就应该出得去,先观察一下再说。
整个房屋不但没有窗户、没有门,也没有灯,但既不影响呼吸,也不影响视线,犹如在一间普通的房子里一样,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整个房屋包括地面和屋顶在内,似乎是由一整块玉石做成的,看不到接缝,房里东西不多,只有一领草席,草席上放有一个蒲团,一张小几,几旁两只木质矮凳,一张玉质小方桌,桌上有一块一尺见方的玉石。对这些东西,于为一看就知道是古董,每一样都很精致。从木质矮凳造型上估计,至少是宋代以前的东西。
到矮凳上坐下,很稳实,原来矮凳就固定在地面上,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