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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迈动双脚,轻摇双臂来到韩飞身旁,他们用双目相互交谈着。
韩飞在高轩竹耳旁小声道:“你趴到那个木板上面,不要动,我叫你时再起来。”高轩竹如得圣令随话而动。韩飞见高轩竹趴好,忽地将木门猛地踢开,转身飞似地从后面的木窗飞出,动如白猿,转眼间已站在木板房外白皑皑的雪中。
木屋外站了五六十人将木屋围成了个圈,见韩飞出来也没有攻击。韩飞环视了一下,朝白幽灵站的左方缓步走了过去。白幽灵冷冷地看着他道:“韩飞,你小子好悠闲呀!桃花好看不好摘吧!”韩飞不接他的话茬,开口道:“白大侠这样苦苦相逼却是为何呢?我的家人和那两位姑娘现在怎么样了?”韩飞知道从白幽灵嘴中得不到确切的信息,心中为东南担心也不禁一问。
白幽灵哈哈一笑道:“那天‘飞手天臂’东南已经变成‘短手断臂’啦,两位高家丫鬟也上了我的帐了。”白幽灵每杀一人便在黑白帆上做上记号,以此显示自己象阎王一样。顿了一会儿,接道:“你也快上我这帐了!你的那位……高小姐也逃不脱,我知道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普天下只有我白幽灵一人可以救她。”韩飞轻鄙地一笑道:“幽灵教在江湖上人人听之闻风丧胆,没有想到竟要一只追血蝙蝠来支撑门面,哈哈,可发一笑。”韩飞的话似乎触怒了白幽灵。他道:“我今天让你瞧瞧幽灵教的厉害,黑白无常,我要他的首级。”一黑一白两人奔向韩飞。
韩飞冷眼一看,黑衣人正是伤了高轩竹的那个,白衣人头上也有着一个红色的蝙蝠,心下加了十二分的小心。黑白二人各使一柄招魂帆,疾风迅雨般打向韩飞。韩飞与黑衣人交过手,黑衣人武功底数存在心中,不是自己的对手。哪料,一人武功不及,黑白二人连手功力着实长了十几倍。
黑衣人边打斗边口中阵阵有词。他一招“胯下撩阴”同时口中道:“柳阴直。”韩飞忙竖笛横架。白衣人挥帆击向韩飞头顶,口中道:“烟里丝弄碧。”韩飞见二人来势凶狠,招法怪异,足下一踏向后飞出。黑白二人一左一右纷纷再次攻上。
“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愁一箭风快”,“半蒿波暖”……转眼之间二人已递出十余招,韩飞心中纷乱,已经没有了斗敌之智。
白衣人足蹬跨步,帆尖横指点向韩飞鸠尾穴,口中道:“望人在天北。”韩飞横向扯动躲过这一击。黑衣人舞帆在上,一个女子娇滴滴地道:“明月几时有?”黑衣人突然犹豫了一下,韩飞见有机可乘,笛尖迫向黑衣人左肋。黑衣人闪身躲过口中道:“望黄河之水……”说话之间一招“犀牛望月”使出。又是一女子道:“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两人语言相互交错,杂乱无章,似开了诗会一般。
黑白二人配合登时不及以前,韩飞见机使出白猿剑,流星一划之间,笛内宝剑弹出,黑衣人左臂再次中剑,白衣人招魂帆已落地,三跟手指散落在雪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燕语莺莺,不绝于耳。木屋外有几人向木屋迫近。
韩飞弃了受伤的黑白二人,舞动笛剑,刀剑飞起,转眼间死二人,伤三人,众幽灵教贼寇纷纷攻上。韩飞连奔几步纵进木屋,护住门和窗户,一有人进入就砍杀,幽灵教一时之间难以攻入其内。
再次受伤的黑衣人黑无常将百灿来到白幽灵跟前道:“教主,韩飞这小子功夫了得,我看不如用火攻。”白幽灵道:“怎样用火攻?”将百灿道:“我们护住门和窗户不让他们出来,再找来木柴一把火将他们烧成灰碳。”白幽灵略一沉思,自语道:“这样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将百灿道:“还请教主示下?”白幽灵牙关紧咬道:“先解我心头之恨再说,然后再去高家庄搏上一搏——只可惜了英雄之后。”
白无常连天良此时已经包好了伤口,他将地上的三根手指捡起放入怀中,和十几个白衣人四处找柴火。将百灿右手拿着招魂帆搭拉着左臂护住后窗,白幽灵护住前面的门。
韩飞在屋中静静地站在当地,观察左右,外面似乎安静了许多。木屋外堆满了柴火,好似一个大大的柴堆,柴堆旁人头窜动,各个手持刀枪。刺眼的强光映着雪,大地上泛起片片亮晶晶的光斑。
一堆旺火燃了起来,红火要将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烧毁。一曲刚烈刺耳的笛声穿过烈火噼啪声的阻挡,远远地飘了开去。
木屋顶突然炸裂开来,天空中飞窜出一个两条腿两个头的怪物,幽灵教众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了。天上的白云白了许多,红火暗了下去。怪物飞似地冲出人群,不远处一匹白马飞驰而来。韩飞背着高轩竹骑上白马向前飞奔,身后红火塌了下去,一团团火星向外四射,幽灵教众寇纷纷上马,乱糟糟的。
白马奔驰在白野上。高轩竹幸福地趴在这位少侠坚实的后背上,她此时此刻感到无比的安全,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风儿在耳旁呼喊,雀鸟儿在关注着这对碧人,随风的白巾、黑发形成了一条弯曲随风飘摆的水纹,柔柔地、绵绵地,无穷无尽。
韩飞道:“高小姐,你家在什么方向?”高轩竹不愿离开宽厚的肩膀,睁着眼看着向后飞倒的树,道:“这里我从没有来过,说不清家在什么方向。”“幽灵教不知道有什么企图,竟然对我们紧追不舍。”韩飞转过头来看着高轩竹道。高轩竹高抬俊目,望着他,见韩飞右脸颊上一条血槽泛着血线,关心地问“痛吗!”韩飞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我想是不是你父亲……”高轩竹道:“这我倒不清楚,我还挺感激他们的……”韩飞有些发怔了,不明白她说的意思。高轩竹双目发呆地接道:“要不是他们,我也不能遇到你呀,也不会有这般奇遇。”说完趴在韩飞的背上,在她的心中已经跨过了冬日满是桃花盛开的了。
韩飞晃了晃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了解这位小姐的心思的,二人骑着白马很快地消失在北邙山深处。
白幽灵一场好戏再次落空,他心头烈火不灭又遇干柴,气炸心肝。率领众人上马急追,怎耐,千里追风速度其快,时间不长已不见了二人踪影。
一行四五十人在大山中瞎撞,翻过了两座山梁,上了一座高山,来到一座大庙之前,时间已经是很晚了。黑无常将百灿道:“教主,时间很晚了,我们都找了整整一天,还是进庙修整一下吧。”白幽灵闷闷不乐道:“他妈的,老子最近怎么了,什么事也不顺。”白无常连天良道:“谁不说的,原来我们幽灵教横行江湖,如今却叫两个女人欺负……”黑无常将百灿凶道:“天良,不要多嘴。”连天良也觉多舌,脸登时如土灰,无半点血色。
上了高台,见横匾上书“吕祖观”三字,两名黑衣人亮着火折,左右有楹联曰:“东南瞻鄂岭,千层翠黛朝凤阙;西北听洪水,万丈波涛出龙门。”白幽灵道:“原来是吕洞宾的道观,这老儿倒是舒服,我们在外挨饿受冻,打门。”几名教众上前猛扣门环,夜深人静,响声甚远。不多时,门一开,一颗头颅探了出来,将百灿一把抓住那人的发髻,揪出来一看是一名小老道,叫道:“观中的老道都睡了吗?”小老道全身直哆嗦道:“还没有呢。”白幽灵道:“好,让他们快点准备饭菜,今天可把老爷饿坏了。”
五六十人拥着小老道一起进了观中。
吕祖观规模不算大,有山门、大殿、二殿共三进殿宇,左右是十余间配房,布局十分紧凑。此观依山而建,层递而上,后隈高山,梯田层层,前临深谷,廛水盈盈。
白幽灵等人进了大殿,耳中听见排山倒海之声似有千军万马,忙道:“这是什么声音。”小老道大着胆子道:“施主不知,此处离黄河不远是黄河之涛。听师傅们说吕祖就是在这听涛声羽化登仙的。”连天良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给了小老道一个嘴巴子,凶道:“哪里有什么吕洞宾,少罗嗦,快给爷爷做饭去,我们都快饿死了。”小老道低着头只道:“是,是。”
观中的观主和观中的老道唏哩哗啦地出来一大堆,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群人。连天良斜着眼睛,看着老道们厉声道:“那个是头儿。”一个老者从人群走出,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他道:“我是吕祖观观主,道号上法下安。”白幽灵道:“给我们找几间房,马上做些饭菜来,快点啊。百灿!”将百灿走过来。“你和几个兄弟打几只野物回来。”法安急道:“施主,我们这是清修之地呀!”啪地一声,法安的脸上被连天良打了一巴掌,嘴角现出一抹红线。
法安也是不怒,生色不变道:“施主,出家之人不打诳语,这吕祖观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的道观,虽然吕祖在八仙之中行为不正,但作为出家之人我们是要守清规戒律的,如果施主决意要……我们只有……”连天良再次挥手要打,口中骂道:“要你清规……”白幽灵喝道:“天良,出家人有出家人的规矩。百灿,你们回来在观外宰杀烧烤。”将百灿领了五人出去了。
转眼间,整个观中灯火通明。左边厢房中嘈杂,连天良道:“本想捉到高文昌的女儿去换剑谱省点力气,不想半路上杀出了个韩飞,坏了我们的好事。不过,这韩飞果真有两下子,我和百灿连手也斗他不过。”白幽灵道:“他的父亲韩霄凌韩大侠当年威镇江湖,那时我还在学艺,他是我的偶像呀。”连天良道:“教主,我听说当年你被韩霄凌救过一次?”白幽灵道:“是呀,十多年前我曾被飞天帮追杀,要不是韩大侠我也活不到今天,后来我发誓有恩必报,有仇必复。没想到,如今要与韩大侠的后人为敌,我……不说啦,要是有点酒可真不错呀。”
连天良的酒虫子也被勾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可不是吗!教主,你说都已经三天了,圣姑要我们五天取到剑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