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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道:“高叔叔现在年龄也不大呀!能够见到当世两位绝世高手对决,也不枉练了一回武呀。”高文昌哈哈笑道:“鹤鸣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见识,当真是名剑之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见云’,见了他二人的剑法方知什么是剑,剑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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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洛阳高家(下)
更新时间2009…10…522:44:35字数:8836
门外闪进三个人来,两个少年和一位姑娘。两个少年见了礼给高文昌,口中叫着爹爹,韩飞知道此二人是高文昌的两个儿子,高轩竹的弟弟。见他二人眉清目秀,十三四的年纪,只是两个人象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鼻子、眼睛、嘴巴大小位置无不相同。高文昌笑道:“你俩快来见过你韩大哥,鹤鸣呀!这是我的两个犬子。”一指左首的道:“这是老大高奇,那是老二高秀。”
两少年给韩飞见了礼。高奇道:“我听夏莲她们说你几下就把横行江湖的白幽灵打败了,我早就想看你去了,可母亲说你身体没好,怕我们吵着你不让我们去。”高秀急道:“是呀,是呀,如今韩大哥病好了,以后一定要教我们几招。”
高文昌道:“行了,你韩大哥的病还没有好,别在这里唧唧喳喳的。鹤鸣呀,你也别介意,只要有这两个东西就没有停息的时候。小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个女孩从进来就一直看着韩飞,表情冷漠,眉眼间透着一种不屑,听高文昌叫她,裣衽万福道:“姑父,姑姑有事找你。”转身面向韩飞道:“我叫聂小妹,是高轩竹的表妹,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是江南一剑韩霄凌的公子,只是不知道你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说完转身出去了。韩飞暗笑这姑娘真是有趣。
高文昌道:“这是内侄女,她父母不在了,我和思雨对她娇惯胜过己出,所以任性了点。”韩飞道:“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高文昌道:“内人找我有事儿,就不留鹤鸣在这吃饭了,我吩咐鸣凤照顾你,你两个小东西别闹你们韩大哥呀。”韩飞道:“高叔叔不用客气,忙自己的事吧。”高奇高秀缠着韩飞不提,单说高文昌。
高文昌来到后宅进了卧房,聂思雨穿了一身浅红色长褂,配着棉角殷红短袄,头别着银发簪坐在一桌酒席之旁。高文昌一见有些诧异,聂思雨道:“文昌,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吃饭了吧。”高文昌大刺刺坐在聂思雨对面道:“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聂思雨一脸寒霜道:“虽然我们结婚十八年了,可也不能一天老是干巴巴地吧,你平时很忙我也不挑你,可至从有了高奇、高秀后你给我买过一件首饰吗?这我也不挑,我不缺那些东西,你平时见到哥们朋友总是热乎乎的,一见到我就象霜打的茄子,多一句话都不想说,外人看我们夫妇恩爱都十分羡慕,还叫什么‘红白双剑’,他们哪知道?”高文昌道:“思雨,这些年了,我近来发现你总是无理取闹,我管孩子你护着,我交朋友你说我冷落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聂思雨道:“嗷,看我老了是不是,我无理取闹,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你怎么没看出来。”高文昌呵呵一笑,聂思雨道:“你笑什么?”高文昌道:“我笑你,当初可是你追的我。”
高文昌想起了往事,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抬头看见聂思雨满脸泪痕,高文昌有些坐不住了,走了过去,坐在聂思雨身旁道:“思雨,思雨,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聂思雨道:“什么玩笑,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你当我还不知道?”高文昌道:“你就是这个样子,来来我给你倒杯酒,算我认错了。”
聂思雨心直口快,性情豪放是女中的豪杰,少女时就任性调皮,得理不饶人。高文昌却是忠厚梗直,沉着冷静,二十岁时全家被杀,只剩他一人,性情更加忧闷。二十年前,高文昌到聂家学剑时一天从不多说一句话,只知练剑。聂思雨对别人讥讽、叼钻,对高文昌却是爱护倍佳,时常给高文昌做这做那,见高文昌不开心时主动找他说话,时间一长两人形影不离。聂思雨的父亲也很喜欢这个徒弟,看二人如此就打算将聂思雨许配给高文昌,后来江北童家庄来求亲,迫于童家的势力,聂思雨的父亲神剑聂峰决定比武招亲,高文昌力战童家庄大公子童新二百多回合侥幸胜过。婚后两人很少吵架,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对侠侣“红白三剑”,聂思雨知道自己性子急,所以大多事情都听丈夫的,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收敛了不少作姑娘时的那种性子。
聂思雨哭了一阵道:“其实今天我是有事找你说的,我感觉跟你吵架没什么意思,我哭死哭活的你却一点反映没有。”高文昌拥着聂思雨道:“谁说我没有感觉的,我心里难受你看到了,以后可不要这样了,我听说你找我,连韩公子我都不陪了,有什么事呀?”聂思雨道:“得了,老夫老妻的了,不要那么肉麻好不好。”让高文昌坐好,给他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斟了一杯,说道:“韩公子身子好些了吧!依我看他最近可能就要离开了。”高文昌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聂思雨又是一阵皱眉道:“我还能说你什么,我们的女儿今年多大了?”高文昌一拍脑门道:“嗷,轩竹今年十七了吧!”聂思雨道:“亏你还记得,我看韩公子这人不错,仪表堂堂,又是韩大侠的后人,人家父子两人救了我们高家两代,你说我们该不该报答人家呀!”
高文昌一脸苦相道:“我懂夫人的意思,只是你忘了我与苗二哥的襁褓之约了吗?你这不是让我做不仁不义之事吗?”聂思雨道:“我就知道你这死脑瓜骨,苗家跟我家十几年没有联系了,他们现在怎么样,那苗家小子长得什么样,我们谁都没有见到,你让我们轩竹等他一辈子呀!”高文昌道:“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不能收回的,你说过几天人家来接媳妇,我哪里有第二个女儿呀!”聂思雨有些动气,喝了口酒道:“照你这么说,他们二十年不来我女儿就要守活寡了。”高文昌喝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两人气得都没了言语。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聂思雨耐不住性子道:“你难道就不为女儿想一想,你还是她爹?”高文昌道:“我怎么不为她想了,韩公子是不错,人品、武功、家境都高出我们家,可我们也总得讲点信用吧!”聂思雨道:“信用!轩竹一个大姑娘家,跟一个男子两人单独在大山之中呆了五天,只怕是好说不好听吧!我这先讨好你都成了话柄,只怕我女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高文昌急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聂思雨道:“为了女儿我就不可理喻,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高文昌沉思了一会道:“还是等一等吧!明天我就派人去二哥那看看怎么样了。”聂思雨道:“等,等,韩公子就快走了,我看这事还是女儿自己选吧!我去问问她的意见。”高文昌道“那成什么体统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不对啦。”聂思雨惊讶的看着丈夫,高文昌道:“轩竹一回来就叫夏莲将所有喜爱的花草都送到韩公子那里,平时我都不敢动一动,我怎么能看不出来呢,所以我想把《鸳鸯剑》传给韩公子,以了却他父救我他救我女之恩。”聂思雨道:“我道你傻乎乎的,还有些心计。”高文昌道:“我哪能象你一样想说就说呀,一点后果也不顾。”聂思雨叹道:“只怕苦了女儿呀!”高文昌道:“女儿的幸福自有她自己去圆,我们能做的也有限呀。”
聂思雨沉思一会儿道:“人家父亲是一代名剑,不知道希不希罕你这‘传家之宝’呀!”高文昌道:“这话?”聂思雨道:“不说韩大侠和铜臂铁罗汉了安大师,就那个家人叫什么‘飞手天臂’东南的,身手都不在你我之下呀!那日南海二魔来寻仇,他两次提醒我,与财魔对的那一掌足见他功夫不凡。”高文昌道:“是呀,我明天跟韩飞说一说,如果他真的小瞧咱的鸳鸯剑,我就将巨阕剑送了他。”聂思雨晃了晃头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韩飞和高家兄弟说笑了一阵,出了门来。高家外宅共有四层院子,中间一条花荫踊路两通,这高家客厅在三层,韩飞所住是在二层。韩飞与高文昌和高家小弟兄说笑后,心情畅快了许多。出了门来,刚走出几步遇见两个丫鬟,两丫鬟问韩公子好,说要禀明夫人带他去走一走。韩飞说闲着无事随便走走不碍的,两个丫鬟只得去了。
韩飞回首去看正厅,只见正面五间房,桶瓦齐脊,窗栏暗红,细雕花样,窗纸雪白,门楣上一横匾上写一个大大“剑”字,下面是一行小字“高文昌甲子秋”。一张匾上只有一个“剑”字天下少见。向左一看有一角门,出了门前面是一条回廊,往左右一望满是怪石,或象鬼魅,或象猛兽,纵横交错。石下是一条条径流,可以想象夏日流水潺潺,藤萝掩映,鱼游碧池的景象。走过回廊,跨过一个月亮门,眼前是一处花园,花园面积不大但却很规整,四周松柏、白杨错落有致,青石铺路弯弯曲曲杂乱无章。雪已经除了,整整齐齐地,一株丁香旁一块白石上写“院内园中鸣鸠语,初日明月阳花絮。”若大的花园只他一人,使人怅然若失,韩飞暗叫雅致,比自家的“别宅”多了几分萧瑟少了几分柔和。
几只雀鸟唧唧喳喳,你追我赶地在残雪中找食吃。韩飞寻思着新近的事情,顺着石路走着,他觉得走了很长时间,后来一看却是始终在一百来米的地方打转,终过不到对面去。心觉有趣,加快步子,奔了几步发现又回到了老地方。寻思,自己跟师父铜臂铁罗汉了安学过一些奇门遁甲、五行之术,眼前的一切却看不明白。
韩飞寻思慢行,“喂,你怎么到这里来转悠?”他眨了眨眼寻声抬头望去,一名女子站在对面的楔形月亮门中,象是画中的仙子,正是刚才找高文昌的女孩,聂思雨的侄女聂小妹。韩飞道:“姑娘,我要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