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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守忠道:“桂帮主帮务繁重,大前天匆匆离开,幸好他说会在结束前赶回来。”
龙鹰头痛起来,有桂有为的照拂和没有他在看顾,分别很大,想找个人来问清楚牧场现时的情况亦办不到。希望他能及时赶回来,因若要“范轻舟”到神都去,欠了他的打点安排怎成。
他本打算采薇得手后立即离开,以免丢人现眼,现时瞧来须捱至飞马节结束。
商守忠谈兴甚隆的续道:“马球赛外还有田猎、弹唱会、灯谜会、骑射竞技、抢包头、跳竹竿等等,务要宾主尽欢。”
龙鹰想也未想过飞马节有这么多玩意,成为大型的游乐节。问道:“何谓抢包头?”
商守忠欣然道:“抢包头是我们牧场每年临近中秋举行的盛事,专为牧场内的有情男女而设,外宾亦可参与。玩法是未嫁人的年轻姑娘以各色美丽的包头蒙住半个脸,骑着健马逃往天边,小伙子们骑马去追,热闹精彩处,没见过的很难想象。”
又低声道:“鄙人现在的娇妻,就是这么追上手的。”
龙鹰回头瞥采薇一眼,见她频频打眼色,已知其意,虽然明知不合乎规矩礼节,亦拿她没法。拍额道:“糟哩!我要送给场主的见面礼留了在包袱内。”
跟着不容商守忠有反对的机会,向采薇喝道:“小戈!你去给我拿东西来。”
商守忠没想过两人心怀不轨,道:“小戈儿掉头回到主大道,往上到场主府的正大门时,说出身份和原因,自有人领你到观畴楼去。”
两人都没想过观畴楼竟然在场主府内,均心生异样的感觉,府内能容纳外宾的地方肯定非常有限,招呼如安乐郡主般的皇室贵胄毫不稀奇,又或如桂有为般渊源深厚的人,用来款待“范轻舟”则既不合情,更不合理。
采薇当然是喜出望外,“近水楼台先得月”,府内府外于偷东西在难易度上乃天壤云泥之别。
采薇掉头走后,两人继续下山。
龙鹰恃着与商守忠混熟了,而他对自己又似全无戒心,忍不住问道:“场主似乎颇为重视小弟,是否因着桂帮主的缘故呢?”
商守忠低声道:“范爷如不介意,请先让守忠问一个问题。”
龙鹰讶道:“副执事想问哪方面的事呢?”
商守忠道:“范爷曾为场主的事出过力吗?”
龙鹰茫然摇头。
商守忠掩不住惊讶之色的嚷道:“这就真的是非常奇怪。”
龙鹰一颗心跃动起来,追问道:“奇怪在何处?”
第五章首要之务
商守忠不好意思地道:“也没有什么的,由于飞马节以马球赛为主轴,第一场赛事于七月十八举行,故来参加的贵宾都会尽量于此日前后赶抵牧场,以免错过精彩的赛事。因此能来的都来了,过去的五天再不见有贵宾到牧场来。”
龙鹰点头道:“所以你们都认为小弟不会来参加盛会了。对吗?”
商守忠道:“确是如此,不过场主却在我们清晨例会上指出范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一定会来的,似乎对范爷有一定的认识,所以才会问范爷曾否为我们办过事又或有生意往来,大家有点关系呢?”
龙鹰的心打了个疙瘩,商守忠说得对,商月令凭什么认定自己会来参加飞马节?旋又释然,理该是桂有为向她保证自己会来。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以她尊贵的身份地位,怎会在乎“范轻舟”来或不来。忍不住地问道:“小弟来或不来,只属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会在贵场的晨会上拿出来讨论?”
商守忠尴尬地道:“此事实不该和范爷说,范爷听过便算,千万勿记在心上,也不要向其他人提起。”
龙鹰更感好奇,道:“出来走江湖的,都是明白人,副执事放心,现在说的话止于我们两人之间。”
商守忠压低声音道:“今次受邀来参加飞马节的新贵,范爷最惹人瞩目,但亦以范爷的飞短流长最多,颇具争议性。更有传由南方来的其中一个贵宾团,是冲着范爷而来。不过范爷放心,在牧场内没有人敢闹事。”
龙鹰明白过来,道:“难怪会在晨会上拿小弟来讨论,这方面算明白了,但又另有不明白的地方,副执事或许不受闲言闲语影响,但怎都该对小弟有点戒心,可是现在看副执事对小弟的过去似是毫不介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噢!我的娘!这么多人!”
他们走出玉带般环绕山腰的树林,来到可俯瞰远近的位置,前方倏地扩展至无限远,在星夜覆盖下,从山脚延展开去直至盆地尽处是辽阔的大草原,最引人注目是嵌在草原中心呈正圆形径长七、八里的湖泊,反映着天上的星光,粼粼生艳,美至使人目眩神迷。
就在环绕湖泊牧草丰茂的岸原处,架设起三千多个大方帐,疏密有致地分布着,帐间的空地燃起以百计的篝火,烧烤着各式美食,旁边设有可供人坐下吃喝、长达丈半的大长方桌,逾万人兴高采烈地参与这场别开生面的大型野火宴。
龙鹰一时看呆了眼,自然而然勒马停下来,有些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杰地灵,眼前情况尽显飞马牧场雄厚的资源物力,难怪台勒虚云对其生出觊觎之心。
他感应到此湖最深处超过三十丈,水源来自山城后的河流,于此积聚后再分为多道支流泻往大草原,灌溉沃土。圆湖水草茂美,渔产丰富,从军事的角度看,飞马牧场比之大江联的洞庭湖总坛更优胜,又不像大江联总坛般偏据一隅,地处中土的关键位置。
商守忠陪他停下来,道:“桂帮主离开后场主召了我去说话,吩咐守忠要到外门楼来恭候范爷大驾,并向范爷解释情况,让范爷心里有个准备,就当范爷是自己人般,不用隐瞒。”
龙鹰恍然而悟,原来桂有为离去时特别关照,故商守忠当足他范轻舟是自己人般,推心置腹。如此看来,在牧场的日子该写意多了。
商守忠续道:“守忠对范爷是一见投缘,范爷丰神清朗,一脸正气,怎可能如造谣生事者所说的不堪?”
龙鹰连忙谦虚几句,愧不敢当,心忖谣言纵或夸大了,却离事实不远,因是真正“范轻舟”种下的孽,由他的假“范轻舟”继承。岔开道:“这个圆湖小弟尚是首次得睹,有个美丽的名字吗?”
商守忠答道:“此湖原名‘落凡’,于举行第一届飞马节时正式改名为‘鲁湖’,以纪念开国时名震天下的巧器大师鲁妙子。”
龙鹰一怔道:“鲁妙子?”
商守忠自豪地道:“范爷不晓得鲁大师的晚年是在我们牧场度过的吗?”
龙鹰差些儿拍额,终于晓得采薇要偷的是什么了,难怪她说是有钱财仍买不到的东西,还要搬搬抬抬才能运走赃物。她奶奶的!
商守忠忍不住地道:“范爷似像对造谣者满不在乎的,一点不放在心上。”
龙鹰极目搜索杨清仁的位置,此为下山后的首要之务,先与杨清仁打个照面,然后才轮到其他事,否则让他来个闻风开溜,那就是白死了一次,空来了一趟。
由于距离太远,凭他的眼力虽没法分辨个别的容貌,但仍是有法可想。虽说有资格与会者若非著名的世家大族,便是如他般是刚冒起的江湖新贵,但谁都不能和李裹儿相比,荡女郡主乃当然的头号贵宾,又因着她尊贵的身份,在保安上对她会有特别的安排,因而有把握从地势、位置和营帐的分布寻到端倪。
顺口应商守忠道:“找到造谣者吗?是不是来自云贵商社古梦那团人呢?”
商守忠道:“古梦属岭南团,也是今次来参加飞马节人数最多的团队,超过两百人,组成了三个马球队,到今天仍未输过,当得上人强马壮的称许。我们本在怀疑他们,但他们却绝口不提范爷,故该与他们无关。最大嫌疑者反是来自河南有‘兰陵公子’之称白盖的团队,白盖像范爷般是今届被邀的新贵之一。”
龙鹰立即联想到白盖是大江联除自己外另两个入选者之一,奉命来破坏他的声誉。此叫双管齐下,一方面全力截杀“范轻舟”,杀不了时即使被他安抵牧场,亦因“臭名远播”而不可能有任何作为。
龙鹰遥指草原道:“有几个特大的彩色帐幕设在湖岸坟起的丘地上,远离附近营帐,又不见有篝火,感觉很特别。”
长风一阵阵从草原吹至,送来烟火、烤肉和湖水的气味,吹得两人衣袂飘扬,“猎猎”作响,神舒意畅。
商守忠大讶道:“范爷确是非常人,难怪场主这么在意,怕我牧场招呼不周。范爷眼力惊人,心思缜密,能看出别人瞧不到的东西来。那是敝场场主今夜驻扎的营帐,邻近另一山丘较为密集丘上丘下的百多个营帐,便是安乐郡主、河间王、淮阳王和随行人员的宿地。”
龙鹰心里窃喜,商守忠确视他为自己人,连不该说出来的也告诉他,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令他非常头痛如何方能炮制“偶遇杨清仁”的难题,亦告迎刃而解。
欣然道:“现在是否先去拜会场主呢?”
商守忠点头道:“这是场主吩咐下来的事。”
龙鹰压下心中的狂喜,道:“请引路!”
※※※
商守忠领着他在营地间左穿右插,朝场主的主帐驰去。
主客双方易于辨认,牧场的男女穿上牧场以蓝和白为主色的服饰,男的雄赳赳,女的健美,在场者几全为牧场新一代的年轻人,令盛大的野火宴更添活力。他们态度亲切热情,负起烧烤和招待客人之责,来参加的客人也有出手帮助,一片融洽,宾主尽欢。
营地处处传来歌声乐音,一派喜庆节日的气氛。两人虽策骑跑了几里路,所过处覆盖的范围只属场地的小部分,可见野火宴的规模。不管城的野火宴比起来是小溪遇上大江。
飞马节名副其实,即使是晚宴,仍离不开骑射。营帐外空旷处竖起供人表演射技的箭靶,箭靶挂上灯笼,当一排排数十箭靶都这么处理时,蔚为奇观,平添不少气氛。
还有营访。
世家大族的子弟自有其一套社交往来的方式,且因大唐凭武功立国,太宗李世民更以其文武兼备作最佳示范,故大唐世族,不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