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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肯定为此阵脚大乱,原先的计策再不可行,还疑神疑鬼,怕符太向女帝泄露他们身份的秘密,幸好仍可认为是胖公公以此方式助符太向“荣士”逼婚,否则女帝不立即封城搜捕才怪。
不论他们朝哪个方向想,稍肯动脑筋的亦晓得符太是以“泰山压顶”的威势,逼他们交经、交人,除屈服外别无他法。
于符太来说,这是他打得出来最大的牌子,牌面足以赢尽,可是柔夫人仍未翻出她的底牌,最后的结果,系乎符太和柔夫人间的发展,包括无瑕、香霸等在内,没有人可逆料后果。
胖公公的锦囊妙计,正是针对此关键来个妙想天开,或可令符太梦想成真。龙鹰和符太从而认识到胖公公惯于违迎圣意的长处,照顾处理符太的所有忧虑,以连环计扭转整个劣局死结。
符太轻轻松松的,且对香霸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亲切和友善,当然是以他的邪气十足表达,微笑道:“不用劳烦荣老板招待,今次我来是说几句话,打个招呼。”
香霸无法掩饰从心底涌上来的惊讶,试探道:“这里人多耳杂……”
符太打断他道:“纵听到没什么大不了,嫁妆一事就此告销,我符太且于此立誓,永不沾手。”
稍顿,看着脸现复杂神色、不知因此高兴还是神伤的香霸,悠然道:“现在我立即去见令妹,请荣老板着人去知会她,我随后即到。”
说毕掉头登马。
离开珍古斋好一段距离,又转入向东行的横道,符太心欢意畅的打了三个哈哈。
龙鹰欣然道:“是否非常痛快?”
符太盯他一眼,然后目注前方,叹道:“看到香霸摸不着头脑的吃惊样子,牺牲是值得的,最妙是根本没牺牲过。不过这些实属微不足道的事,真正令我感到如此痛快,是当我说出再不碰《智经》的那一刻,感觉宛如真真正正的脱离大明尊教,放弃《智经》等于脱教的神圣仪式。”
龙鹰微笑道:“竟是如此。”
符太道:“你对我最大的一个影响,是认识到游戏人生的乐趣。以前的我,视人生为弱肉强食的杀戮战场,绝非寻找乐趣的地方,亦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可是自和你一起混后,让我看到可喜的另一面,不住地勾起儿时深埋了的记忆和思绪,特别在今次的事件里,我充分体会到人生若如一个游艺会,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最冷酷残忍的斗争,可以化为嬉玩的场地,就像这一刻般。”
龙鹰欣然道:“你以前也予我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的感觉,当然与你现在人生如盛宴的想法有很大的分别,因为不再像以前般耍英雄,多了关心别人,因而观顾全局。”
符太现出思索的神情,在心里咀嚼龙鹰的说话。
战场上的符太是具超凡价值的战友,敌人眼里可怕的异物,可发挥的作用能影响成败。但在离开战场后,他任性而行的性格,只会带来灾祸。事实上他从挑衅杨清仁、逼柔夫人委身于他,到要人兼要经,搞出来的是个烂摊子,使敌我双方均骑虎难下,倒不如按兵不动。
他如此强索柔夫人,是舍本逐末,如不是有胖公公主持大局,龙鹰全力出手,纵然没掉命,亦碰个一鼻子灰,动辄焦头烂额。
符太的确有改变,变化很大,换过以前,哪来耐性等龙鹰回来?胖公公清楚他的性格,让他明白徒逞匹夫之勇的愚蠢,草率行事之弊,所以他能安分守己的干足两个多月的医职,尝到医人为乐的滋味。
现在符太终得到回报,因而颇有感触。
符太点头,不知是否表示同意龙鹰的话。道:“香霸这家伙会否将事实扭曲呢?”
龙鹰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在铺门说话时,肯定无瑕在铺内聆听着,怕的是我们突然向香霸施杀手。当无瑕得悉我们的来意,又清楚香霸对柔美人的痴心妄想,会先一步去向柔美人传达情况,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保证柔美人听到原汁原味,没加盐添醋。她们姐妹情深呵!”
又道:“无瑕肯定有点被你感动。”
符太苦笑道:“不要夸大来安慰我,我也不用人安慰。”
龙鹰笑道:“一般人肯这般牺牲,足以令人感动,何况是大明尊教的原子,妖人里的妖人,明明可人经兼得,却断然放弃《智经》,至少表面如此。哈!当你说出‘永不沾手’,小弟被太少感动了。”
符太没好气地道:“不要那么夸张好吗?你是知道我弃之不足惜,没吃半点亏。”
龙鹰欣然道:“今天的符太少了平时的棱角,变成另一个人。”
符太坦然道:“因为我的心神放在美人儿身上,满腔柔情。哈哈!”
骑队往右转,当再朝东行,横过长夏大街,以他们悠闲的骑速,半刻钟将抵达目的地。
龙鹰道:“从飞马牧场返回神都,像从一个独立隔离的天地,到另一个世界去,宛如不同的赌局,重新洗牌再玩。”
符太道:“你最令我羡慕的,非是闯南战北的生涯,而是不断的身份转换,令你可从不同的位置面对人生,现在康老怪,下一刻范轻舟,不知何时又变成王庭经,又或做回自己。这才是游戏人间。”
龙鹰笑道:“想扮你师父还不容易吗?将丑脸给你戴上便成。”
符太叹道:“可惜我欠缺你百变的本领,否则说不定试试看。”
龙鹰道:“你不是没此本领,但个性太强哩!”
符太错愕道:“你这个对我的瞧法,很有意思。”
骑队左转。
他们走的,正是今早香霸运《智经》回铺的路线,不过是逆向而行。
龙鹰道:“想好说辞了吗?”
符太道:“大致上依胖公公的意思,在心里至少念了一百遍。”
龙鹰道:“记着言多必失,愈言简意赅,愈能打动美人儿的心,冲击性愈强。”
符太不住点头,道:“你对娘儿的经验,怎都该比我好。”
龙鹰哂道:“不是比你好,而是好多了。此为你破题儿第一趟的爱恋。”
符太欣然道:“给师父说得徒儿的心火红起来,再没有耐性骑马如骑牛。兄弟们!随我来。”
一众铁卫正听得津津入味,闻言齐声应诺。
符太催骑而去,众人紧追其后,下一刻呼啸着横过长夏大街。
第四章奇妙关系
十八铁卫没有随龙鹰和符太进入柔夫人香居的院落,留在外面巷道,形成松散却有效的保护和监视。
只有龙鹰以符太亲随的姿态,陪他一起入内。如果不是长出胡子,他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冒上被揭破的风险。此时的他虽脊直肩张,与“康老怪”的拱背缩肩有明显的差异,但因无瑕对“康老怪”记忆犹新,凭其眼力,一旦对忽然钻出来的这么一个高手心生疑惑,可从一些不能改变之处,例如脸形、高度、身体的比例,窥破是易容改装后的“康老怪”。
不过龙鹰的胡须却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高明如无瑕,亦不会朝“康老怪”的方向去猜。
此更为一石二鸟之计。
除去了对方认为是“康老怪”的怀疑外,且与后天【校者按:不是明天黄昏么?】将抵神都的“范轻舟”脱掉关系。“范轻舟”拥有的是覆盖大半脸庞经修剪的浓密胡子,美化后改变了脸形,令他在外观上和龙鹰有很大的分别,如此公然亮相,比对两天后的“范轻舟”,不用说话已证明了现时的“御卫”既非“康老怪”,亦非“范轻舟”,而是另一个人。
这是龙鹰临时想出来的小计,作用却非常大。
迎接的小婢福身道:“小姐在正厅恭候符公子大驾。”
符太不看龙鹰半眼的,冷冷道:“你留在这里,没有我吩咐,不准进来。”
龙鹰心忖这小子是见风使帆,忙致敬应诺,装足御卫的该有反应,一丝不苟,因晓得无瑕在暗里监视他们,以无瑕的本领,可扮成柔夫人的贴身俏婢,又能不让如符太般的人物看破她身怀绝世武功。
符太意气昂扬的随小婢走往正厅,步上台阶,进入敞开的厅门。
瞧着符太的背影消失在玄关里,龙鹰不由有点代他紧张,他不晓得符太向柔夫人说什么,事前没有商量过,因为只有符太方清楚他自己与柔夫人的关系,懂得拿捏。
龙鹰仍感到被监视着,从没法掌握监视者的位置,知对方是无瑕。心中好笑,故意往后移开,靠近外院门,以行动粉碎无瑕认为他运功窃听的怀疑。
果然监视他的感觉消去。
符太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请荣姑娘不要说话,让符太可尽吐肺腑之言。”
龙鹰听得呆了起来。
他从未听过符太以这种声音和语调说话,脱掉了一贯满不在乎的轻佻和不认真,诚切坚定,还自然流露出对心仪女性的温柔体贴,像面对的是易碎的精致名瓷,暗蕴某种没法形容诀别的意味。
柔夫人显然没想过挟胜利的姿态而来的符太这么的谦卑多情,没有作声,但肯定正以一双美眸,深深瞧着符太。
午后的院落宁静沉谧,院落外间中传来的马嘶轮音,反突出了院落的与别不同,似是远离人世。
这里的事,与外面世界发生的任何事,均有本质上的差别。
符太开腔了。
语气低沉温柔,似在极度压抑下再控制不住的透出深藏的爱意,永无止境。深广的心灵开放了,显示出龙鹰从未从他身上发现过的某种完美,而这种完美是由对生命的执着、梦想、感情和回忆糅集而成。
在这一刻,龙鹰清楚掌握到此际的符太,和当年在天山遇上那个邪人的分别。
符太道:“符太今次来是向荣姑娘请求宽恕。唯一可表达我心中歉意的方法,是放弃《智经》,同时取消婚约。”
表面上既不要经,又不要人,事实上却为人经俱得,正是胖公公妙想天开的绝计。“经”确是得到了,所得三页乃符太所需,此事将永远成为止于符太、龙鹰和胖公公三人间的秘密。
至于“人”则复杂多了,不是强逼可办得到。柔夫人乃玉女宗仅次于无瑕的出色传人,有她在身边,给她害死仍不晓得是何事。为得到她的身体,予她施展媚功的机会,肯定后患无穷。符太又不惯“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