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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不过你想哄我解开这符,却是妄想。”黄元霸笑道,“等杀了你们,我一样可以拿到金子。”
“大……师……快……杀……了……他……们……”王英朗喊道,实在受不了这种束缚。
钱逸群心道:这符持续时间得有多长啊!怎么还没结束……
“我……死……了……你……”
“闭嘴!”黄元霸喝断钱逸群的说话,“当我不知道你最会胡说八道么!”
“点……金……术!”钱逸群喊道,“我……有……点……金……术!”
黄元霸一愣,暗道:这小子胡扯得也太厉害了吧,不过万一是真的……自己杀了他,可就是断了好粗一条财路啊!
他转念又一想:这小子进步飞快,这才多少时rì,非但凝成了一魄,而且还能默咒施法。我若是放开他,终究难是他的对手。若是让他跑了,更不知道他会进益到什么程度。罢了罢了,人生在世,钱财总是没个头的,待道爷先了结了他,光是这次的谢仪也够花差一阵了。
黄元霸脑子很清楚,认识很透彻,决心很果断,但是到了下手却又犹豫了。
人就是如此,总被自己的私心杂yù所拖累。就像码字宅男,明明知道再不去码字就要断更被读者捅菊花,却还是忍不住又点开了一局游戏,或是新一集美剧。
钱逸群见他迟疑,嘴里更加不肯放松,嚷道:“你……若……不……信……就……看……我……的……衣……服……”
黄元霸一愣,这才发现钱逸群身上果然是绫罗绸缎,剪裁得体,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又是正宗的苏州刺绣,价值不菲。他心中不由纠结:这衣服说不定是郑家送的呢……也说不定真是他自己点出来的……
“你真能点石成金?”黄元霸眯着眼睛,手中换出一把匕首,在钱逸群脸上轻轻摩挲。
“点……铁……成……金……”钱逸群知道撒谎必须九分真,一分假,所以绝不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撒谎。
“啧啧啧,真是让道爷我为难。”黄元霸回头看了看那小太阳,犹然光芒四shè,没有丝毫熄灭的征兆。
“我……有……办……法!”钱逸群拖长了声音道。
“咦?你有什么办法?”黄元霸还是第一次见人如此配合自己勒索的,不由好奇。
“你……有……什……么……毒……药……么……?我……用……金……子……来……换……解……药……不……就……行……了?”钱逸群目的就在拖时间,自己又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句话说完已经过了许久。
黄元霸心道: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惜我又不是使毒的,哪里来的那种毒药?
“大……师……不……要……被……他……蛊……惑……。到……时……候……刘……将……军……把……茅……山……镇……封……给……你……做……养……邑……,那……才……是……传……世……的……点……金……术!”王英朗大声嚷出一长段句子,差点被自己憋死。
这回为了请黄元霸出山,上天猴刘九思答应事成之后,送一座茅山脚下的镇子给黄元霸。
茅山脚下自然是茅山镇最为繁华,故而黄元霸已经将之视作自己的地盘了。王英朗这么一提醒,他心中倒是有了计较。索xìng还是先将茅山镇拿到手,至于点金术,谁知道真假呢?
一念及此,黄元霸终于略带犹疑地朝钱逸群刺出一刀。(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再见,黄元霸;再见,李岩
第十一章再见,黄元霸;再见,李岩
匕首刺来,硬生生停在了钱逸群身前五寸的地方。
一道金光从钱逸群身上迸发出来,正是狐狸留给他的金刚珠。
这金刚珠颇有佛门广大的味道,只要肯喂咒,谁都能将它炼化。此时珠子放在腰间的鱼篓里,只消钱逸群灵念一动,默诵真言,自然勃发。
更让钱逸群欣喜的是,黄元霸这么一撞,震动了袖中的清心钟。此时帝钟正缓缓往下滑落,只需要耐心等上片刻便能落入手中。
“看……,其……实……你……是……杀……不……了……我……的。”钱逸群故意拖着时间。
黄元霸不信邪,又补了一刀,见果然没法破开钱逸群这宝贝,心中不由恼火,索xìng上下其手在钱逸群身上搜了起来。
钱逸群见这个邪气道人在自己身体上下里手,又摸又捏,恼羞成怒,可惜却发泄不出来。
黄元霸将钱逸群全身摸了个全,唯有一个鱼篓,一个帝钟,便取了出来,拿在手上摆弄。
“你这帝钟还真脏!”黄元霸很快就扔了金鳞篓,拿着帝钟在手上摇晃,发出沙哑沉闷的撞击声
钱逸群怒火更盛,却毫无办法。强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静!静下来!一定有办法的!
钱逸群返观内照,见灵蕴海上的大钟仍旧黝黑一片,只有震卦泛着蓝盈盈的灵光。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初自己两次三番听到钟响,可是这清心钟一直放在灶台上,师父并没有拿在手里啊!
——如果说,并非一定要拿着钟就能敲响,那我为何不能在心中敲一曲流铃八冲呢!
这铃声天天听,听了五六个年头,早就比国歌都熟悉了。
钱逸群念头到了,心中自然泛起铃声。
在心中铃声响起的刹那,灵蕴海上的那口钟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响。
钱逸群大受鼓舞,找到了当rì在翠峦峰上心经自涌的感觉,流铃八冲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越来越流畅。
噹!
钟声响起。
终于,钱逸群敲响了自己灵蕴海上空的那口钟!
这久违的钟声并没有将他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却给他了坚定的信心。
只要重复下去,势必会有突破!
钟声再次响起。
跟着是第三声。
渐渐连成一段!
……
当流铃八冲中的震之冲响彻心田,灵蕴海猛然收缩,一股凉意从脚底涌泉喷涌而上,直冲头顶百会。再由百会穴透顶而出,喷洒下来,笼罩全身。
钱逸群顿时觉得手中轻快了许多,虽然较之平rì仍旧显得滞涩,但也不逊于寻常不曾练体之人。
玄修士中,练体之人终究是少数。大家都觉得,既然有威力更大的法术能用,何必还去练那些粗苯的拳脚功夫?弄得一身臭汗,而且还会耽误自己玄功进益,简直不知所谓。
然而钱逸群却因为先学了御剑诀,直接从剑修初级班毕业,吃亏之后又回头补上基础课程,这在玄修士中绝对属于异数。
正是这异数,让他今rì终于有了脱困的资本。
黄元霸正在研究这帝钟与上次暗算他的那记钟声是否有关系。他甚至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法器,抑或是寻常的铜铸帝钟。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只黑鞋从底而上,猛地踢中了他的小腹。
钱逸群嘿嘿一笑,劈手将帝钟夺了过来,蹲身捡起了鱼篓,探手拔出白枫的古剑,什么话都没有便刺向黄元霸的胸口。
这一剑刺出去的速度之慢,即便是寻常武夫都能轻易躲开。
然而黄元霸却痛得难以起身,眼睁睁看着钱逸群一剑刺入自己胸口,双目圆瞪,口角缓缓流出一口逆血,吐尽了肺里的存气,双腿略一抽搐,再也不动了。
钱逸群拔出剑,甩去剑尖上的血珠,归剑入鞘。他环视一周,见旁人都没有解脱出来,心中一乐:现在总算轮到道人我来主持公道了。
钱逸群先上前扯出了王英朗,一路拖到花开四季阵中心,让四柄剑都对着他。然后抓紧时间跑近那个光球,仔细研究这符纸上的图文,一一抄录下来,又分别记住了这些符纸对应八卦的方位,召了个掌心雷,打在那团光球上。
光球在雷团的轰击下,微微颤鸣,最终裂成了无数的光点,与周天星斗辉映,渐渐消散。
“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李岩恢复了正常,脱口而出一句血淋漓的话。
那帮红巾山贼见自己这边的神仙被人杀了,头领又落在敌人手中,吓得转头就跑。
刘宗敏腿长步子大,两步便顶的上旁人的三步,一手抓住一个山贼的衣领,朝后一扔。只几下功夫,便抓了十来个。
奈何山贼到底人多,乱哄哄又不认识路,登时跑得乱七八糟,往什么方向去的都有。刘宗敏抓不及,只得看着他们跑了。
李岩颇为懊恼。
这些家伙跑回去之后肯定会说自己临阵倒戈,上天猴刘九思终究也是三十六营首领之一,得罪了他倒不要紧,义军大业难免要受到影响。
李岩此刻忍不住责怪钱逸群莽撞。若是在劈破光球之前,先能锁住这些山贼,岂不是大善。
钱逸群还沉浸在那道控场符上面,突然感觉有人盯着他看,目光不善,下意识地回头溯源,却见李岩满脸幽怨。
——这厮肯定怪我放跑了那些山贼,嘿,小子,你以为是哥少思量么?哥那是故意的!
钱逸群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问道:“李公子,怎么了?”
“唉,这么多肉票,放跑了岂不可惜?”李岩酸溜溜道,“就算不从他们身上榨点东西出来,当留着劳力也好呀。”
“唔,原来李公子还在挂念着上回的事啊?”钱逸群实实在在摇了摇头,“贫道要劝你一句,有道是放下便是净土,舍得便见极乐!修行之人怎么能够对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介于怀这么久呢?”
李岩额角青筋暴跳,脑袋被汹涌而上的热血一冲,差点跳了起来:你一个道士说什么净土极乐的话,合适么!你一个抢了人家东西的强盗,让苦主“放下”、“舍得”,合适么!你、你、你……合适么!
钱逸群假装不觉,犹自说道:“李公子,善恶到头终有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抓住的这些人,也一并交给我吧。”
李岩深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怨愤,脸上略微恢复一贯的儒雅,沉声道:“道长,既然此间事了,无相扇能赐还否?”
“当然不行。”钱逸群理直气壮道,“你说你今天来帮了什么忙?”
李岩一噎。
——的确,我帮了什么忙?
——抓了徐三眼么?以那贼道人的无耻,肯定会说自己也能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