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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侍卫都是京畿人氏,谁家里没有几亩田地?自然不肯让这祈雨的事泡汤。而且这天象奇异。一定是那位高人已经到了做法的关键时刻。
“咦,是在这里吧?”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雪白的残影一闪而过。
侍卫眼前只是一花。两旁便荡起一丝香氛,脑海中只来得及泛起一个念头:好香……
旋即眼前彻底漆黑一片,就连火把都不见了,一头栽倒在地。
钱逸群咬着牙,总算站了起来,再放眼望去,视野中浮现出星星点点……这便是传说中的眼冒金星。
“道士!我来了!”
一声欢快的呼声从远处传来。
钱逸群心中暗道:这分明是以琳的声音啊!
很快。一个身穿月白衣裙,粉sè纱衣的女子闯进了钱逸群的视野之中。
——看来我非但有了幻听,还有了幻视……莫非是我的大限到了么?
钱逸群晃晃了头。运起草木之心,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确是以琳。
甚至连她尾巴上的纤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过来!有电!”钱逸群扯着嗓子,耗尽最后一口力气喊道。
以琳欢乐地笑道:“我来帮你!”
——你打算怎么帮啊!
钱逸群心中忍不住暗叫,眉头不自觉地凑到了一起。
以琳从腰间一团毛茸茸的绣包中扯出一条晶莹明亮细线,这细线随风而飘,越飘越长。
伊勒德不知道这妖女从哪里来的,竟然敢闯进自己的千机大阵,想来有些本事。他连忙呼喝周围铁棒喇嘛,喊道:“去拦住她!”
铁棒喇嘛们从地上爬了起来,朝以琳奔去。
以琳生怕再次被困入锁妖阵中,对这些同样没头发的番僧颇为忌惮,身形飘动之间已经朝后跃出数丈,将番僧置于自己与钱逸群之间。
一个番僧好奇地伸出手,摸向那条飘荡在空中的银线。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好奇心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恶果。
以琳快乐地笑着,将最后一截银线扯了出来,松手一放,旋即跑得更远了。
其他喇嘛毫无知觉地追了过去,却没发现那条不怎么起眼的银线已经黏在了他们身上。
而银线的另一头,正随着风,飘向了钱逸群。
“来抓我呀!”以琳迸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朝伊勒德的法坛跑去。
“别让她过来!”伊勒德高声喊道。
以琳笑容不变,一举跃上了戊土神兵的肩膀,袖中的飞出大一条白绫,顿时传来铃铛碰撞的清脆声。
白绫紧紧缠住了跑在最前面的番僧。
以琳轻轻一扯,白绫猛然后拉,将这番僧凌空拽起,拉到面前。
那条几乎看不见的银线,紧紧地将其余番僧一同扯了过去,顿时摔做一团。
以琳看了一眼在风中飘向钱逸群的银线,迅捷地收回了白绫,在喇嘛们的茫然之中,飘身而退。
更多的喇嘛赶了过来,与地上刚刚爬起来的同伴一同想抓住以琳。以琳的身形突然加快,迅速地离开了这些秃贼。
钱逸群只是用余光跟踪着以琳的运动轨迹。真正瞩目的是那根飘荡的银线。
受到电磁的影响,银线终于加快了速度,搭上了众人头顶的雷球。
瞬息之间,雷电顺着银线导向了沾染了银线的番僧。
巨大的能量的瞬间将那些番僧击成焦炭,旋即在银线的另一端爆炸开来。剧烈的爆炸掀起了地上的泥土、砖石,将它们高高抛上了天空,旋即如同落雨一般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这记剧烈的爆炸,同时也掀去了法坛一角。巨大的戊土神兵旋即捶破了法坛的红光罩壁,重重一拳轰击在伊勒德的胸口。
钱逸群只觉得压力顿消,旋即施展木替身,出现在众人面前两丈开外。
众人乍一看这身形,颇为意外,等转头去看厚道人,却见原本厚道人站立的位置上,只有一株孤单单的牡丹花树。
鬼步!
钱逸群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御风上了法坛,一把抓住伊勒德的领口。
“哈、哈……”伊勒德被戊土神兵所伤。重重吐了口血,“你终究、杀不了我的……”
“傻哔。”钱逸群淡淡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伊勒德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挡住了天龙的道人。竟然会吐出这等脏口么!
“我说你傻哔。”钱逸群仍旧淡淡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想骂你而已。你这种傻哔绝对不值得脏了我的剑!”
说着,钱逸群拎起伊勒德的领子,扔下法坛,吼道:“戊土神兵,踩死他!”
“哈、哈、哈!你们以为。我死了,这个大威天龙阵就破了么……”伊勒德的气息越发衰弱,眼中却浮现出一丝兴奋。“你、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伊勒德眼中的光彩也随之消散。
钱逸群站在法坛上,望向以琳,突然见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直直朝以琳劈去。
“金光速现!”钱逸群反应极快,在白光落在以琳身上的刹那,金光已经彻底笼罩了以琳的身形。
雷声轰鸣,乌云并没有散去,越来越多的银蛇在云中穿梭起伏。
越来越多的霹雳落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朝以琳奔去。
——亲,你这什么狐品啊!为什么这雷盯着你去!
钱逸群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扑向以琳,喊道:“过来!”
以琳朝逆向而飞,一道霹雳落在了她适才站立的位置。
“速度祈雨!散了这些乌云!”以琳呼喊着,脚下一刻不敢停歇。
钱逸群取出金刚珠,二话不说掷向以琳:“还有两次!”说罢,高声诵出真言。
以琳甩出白绫,当空卷住了金刚珠,收入手中,又喊了一声:“快祈雨!”
钱逸群转身跑上法坛。
这法坛原本的确加持之功,就如一个加持阵法一般。然而被天雷毁了一角之后,等于被破了法,再没有半点用处。钱逸群站在法坛,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腥臭气味从法坛破角处传出,也不知道是什么秽物。
“祈雨!”
钱逸群沉心静气,脑中在瞬息之间过了一遍师父所传祈雨册子上步骤,跳过了召集乌云之类的前戏,直接从催雨入手。他端起法案上一杯茶水,低声祝祷:“此茶乃蒙顶之尖,此水乃东井之华。供养圣真,罪灭福生;供养祖师,万福增生!弟子钱逸群,因天干地燥生民苦难,恳请圣真慈悯!”
祷言诵毕,钱逸群身上一紧,庞大的吸力将他的神识直接拽入了紫府之中。
钱逸群身上,顿时光华四shè,流光溢彩,宛如一战琉璃明灯。
即便凡胎肉眼,灵蕴沉寂之人,也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ps:被jǐng告了,所以这个高cháo没法细写,速度跳过吧。。。下面的内容更jīng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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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上天界诸圣无情,返人间道人有信(一)
。。om眼看厚道人展现出如此殊胜的景象,江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到底是有经验的老道,不像那些年轻人一般毛躁,高声喊道:“符娃,还不去护法!”
伊勒德的七宝法坛被破,再没有防御可言。钱逸群孤身一人站在法坛上,急急忙忙施展刀法。头顶不断有杂雷下落,四周还有散乱的邪恶番僧,在江奎老道长眼中,厚道人就是典型的不知“死”字怎么写!
符玉泽听钱逸群说过他为张天师护法的事,想想这等殊荣是自己都不曾有过的,不由兴趣大增,快步朝法坛跑去。他这一跑,白枫等人自然也不会落后,纷纷上前分散护坛。等那些番僧反应过来,分散避开戊土神兵,要为伊勒德报仇的时候,一干护法也纷纷到位。
钱逸群扔了金刚珠,本打算以赤盾珠暂时抵御,再杀两个番僧立威,谁知一端起茶碗就发现不对。自己的心神竟然直冲紫府,完全不在控制之下。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接替了自己的神识控制。
更让钱逸群诧异的是,这冲入紫府中的心神,竟然隐约有了个影子。
或许并不是影子,而是因为法衣鼓起,展现出的人形。
一件五光十sè的法衣虚浮空中,在重重光晕之下,钱逸群仿佛看到法衣上的神仙汇聚图,北斗七星图,四御圣兽图……一幅幅道门神图在法衣上闪过,最终又归于流光溢彩的重重光晕。
——上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又是什么都有。
钱逸群不由惊叹。
法衣转过身,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套在了钱逸群的神识之上。钱逸群只“看见”伏矢、雀yīn、尸狗三魄化作光球,朝自己飞了,四周涌现出丁丁点点的蓝sè小光尘,在这黑sè的背景之下,恍如灿烂的银河。
——这是。神?
钱逸群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自己缓缓升腾,灵蕴海越发的渺小,如同一汪水潭。头顶上的玄关自动开启,钱逸群被巨大的吸力拉扯,瞬息之间飞出玄关,跳出肉身。
他看见,自己的身体犹然站在法坛上。端着茶碗,身上五颜六sè的光交相辉映。
他看见,所有人凝固在地面,脸上的表情被冻结成永恒的瞬间。
他看见,每个人心中都荡漾着不同的情绪,或强或弱,或悲或喜。
他看见,草木之中点点光斑,对自己如倾如诉。
他还看见,这漫天涌动的天地之炁。如同一幅抽象的油画,将青红黑黄白五sè搅合在一起。
……
当钱逸群的神升到了天空之中。自己竟然能够俯览整个大地。视野从紫禁城扩散出去,京师,顺天府,北直隶,一切众生历历在目,每寸土地纤毫毕现,直至碰到了宛如白雾一般的界限。
他收回目光。发现自己已经青sè的雷气包围,而玄sè的水炁却散布这张画布上,星星点点。不能凝聚。
——从那里借水来?
钱逸群心念一动,神光落在京师之东。那里有大团玄sè水炁凝聚,正是渤海之水。
“水来!”
钱逸群伸出手,作出捉拿状,登时吸起一团水炁。
从紫禁城到渤海上下三百里路,对于水炁而言却是瞬息便至。
木克水。
黑sè水炁混入青sè的木炁之中,旋即被克落人间。
“这是……雨?”
“下雨了?”
“下雨啦!”
……
钱逸群耳旁传来地上百姓的呼声,不分男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