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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裴悲愧道:“当年我伤了赵不忧的独子,赵不忧心下早存了杀我之心,若不是那位青城少侠在旁相助,我早死在当场,只可惜我那时寻计脱身,却是利用了他,每每想来便是有愧。”
唐逸闻言,心下却是暗道:“头次相遇,这位行宗主便救下崆峒,其后在嵩山剑试上施展惊人剑罡为飘渺天宫门下遮挡石雨。这还罢了,没想到他当年还曾救过裴前辈,当真是每次相见相闻,他都是在助人。”
裴悲不知唐逸所想,当下只自继续道:“那时他便已经是魂级高手,双修籍更是不比玄天神功差,他能排第三,我怕难与他相比。”说到这里,裴悲却是一振道:“秦百程我不认得,不过少林至善、崆峒常景轩、华山曲正秋这些人,以我如今的功力虽还不及,但若神功有成,就算不能必胜,却也相差不远!”
唐逸闻言,心下一定,笑道:“晚辈听人谈及当今的十大高手,其间就听说唐怀曾经伤过那夜魔,如此看来,前辈若是能练成玄天神功,便怎也会输给他了。”
裴悲点头道:“那是自然。”说着,傲然一笑道:“我飘渺天宫的武学亦是上上,再有这玄天神功之助,怎会惧了夜魔?”
唐逸心下一动,暗道:“是啊,裴前辈的师父可是天下第二,嵩山剑试上令三万人惊惧的威势,我可是亲眼目睹,飘渺天宫的武学自然强横,裴前辈亦有骄傲的资本。”
就见裴悲说到这里,随即便道:“公子想来也有恩怨未了,且说将出来,若真有意外,我裴悲定会替你了解心愿!”
唐逸闻言,收拾心情,当下也不犹豫,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通,直听的裴悲大是同情道:“难为公子年纪小小,却经历如此多的磨难,且放心,上杀了那罗志,只要我裴悲功成,定不推辞!”
唐逸一笑,虽然报仇之事,裴悲满口应下,而且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敷衍。但唐逸的心中牵挂可并非只有这些,唐月还在等着自己,只要有一线生机,唐逸都不会放弃!
两人相议停当,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趁着吃喝的当口,疯僧自告奋勇,从别的僧舍卸下些门板,将被自己撞坏的地方修补一番,虽然粗糙不堪,可总也算严实了些。毕竟合练之时,外界的干扰越少,成功的机会才越大。
一切准备完毕,疯僧守在门外,裴悲和唐逸二人进了屋里,各将双掌相抵。就如之前一般,乾坤两字诀所成的阴阳二气,登时自两人的身体里冲出,互相吸引着,在二人掌中旋转起来。
便在这时唐逸和裴悲同是一喝,四掌相交,那两团空旋的真气登时没了去处,不过也只片刻,便就找到新的出路,各自投入对方的经脉之中。
正文 前尘事,一言尽数,功成了恩仇。一七六
逸感受着裴悲的真气入体之后,随即便循了自己根~过的阴脉运转起来,登时一股冰寒透体而出!唐逸的阴脉没有练过,自然薄弱,被这大力一冲,冰寒之外,更是撕裂般的痛苦!
在唐门习武之时,唐逸已经明了**道经脉,这冰寒真气自小指少冲而入,一路循着少府、神门而上,走的是手少阴心经,而自己的那炽热真气也似有灵识一般,自然而然的循了裴悲的阳经而去。
真气自行,根本便不用人指使,唐逸虽然心中感叹这门功法的神气,可却并不惊讶,因为那份心得中曾经提及过合练时的种种,如今仅是开始,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正想到这里,唐逸猛里就觉裴悲一震,随即自己也感到剧痛袭来!比那冰寒和撕裂的痛苦更甚,就若翻江倒海!
却原来裴悲伤的冰寒真气进到唐逸的体内,将阴经走了个遍,之后竟没有再转出去,而是就这么留下来,好似要在唐逸的体内扎下根!而唐逸的炽热真气亦是被抽走一半,入到裴悲的体内,再也没有回头!
“来了!”
唐逸心下暗喝一声,振起所有的精神,以保自己不被疼的晕将过去。毕竟别人的内气留在体内,若不能及时炼化,那比受人重重一掌还要严重许多!而裴悲的功力又高,虽然此刻进到自己体内的不过只有两成许,可唐逸因为功力低,反输到裴悲体内的却足有五成,此消彼涨之下,形势更加严峻!反观裴悲,内力本就深厚,唐逸的真气又弱,自然比唐逸轻松不少。
心得中有言,这门功法本是一人修炼,乾坤二字诀之真气互滋互补运转不休,自然好的很。可若两人分开来练,这真气虽然还是阴阳两道,但却分属不同之人。等到合练一处,虽然真气彼此吸引,且会自动循着经脉运行,但终归不是自己的。别人地真气留在体内,必然排斥,如何将这内力炼化才是关键。
便如此,自午时饭后开始练起,直过了三个时辰,裴悲先停下来,眼睛一睁,长出口气。没有惊动仍在苦苦挣扎的唐逸,裴悲轻步而出。
“师兄可是功成?”
门外天色暗下。疯僧仍然寸步未离。直等到裴悲出来。
“嗯。”
裴悲地面色原本难看地紧。可此时却大见圆润。整个人虽还瘦。可看起来气色却比原先强上百倍。
“唐公子地修为终究差些。所以我虽也算功成。可终究阴多阳少。并不完满。”
裴悲说到这里。见师弟有些失望。当下笑道:“也正因为唐公子地修为弱了。我才能这么快地功成。这全因我地阳经本就练过。自身功力又强过唐公子输来地真气。这才能有惊无险地炼化。虽然功成后地威力差些。可却胜在安稳。人还是莫要贪心地好。”
回头看了看门里。裴悲叹道:“比起唐公子来说。我可算幸运许多。唐公子此刻体内有我两成真气。而他失了五成。虽然阴阳二气正是相差不多。可也因此。极难炼化。凶险地很。”
疯僧闻言便道:“这么说来唐公子连生死都难测了?”
裴悲点头道:“成,日后定可可纵横江湖。败,这命便就此休矣。”
疯僧楞了半晌,随后竟双说合十,隔着门喃喃道:“虽然你太聪明我不喜欢,不过你救过我的命,如今又助了师兄,我也只要报答。”说罢,这胖大和尚将僧衣尽除,也不运功御寒,就这么双手合十地俯卧在积雪之上。
卧雪祈福,心诚佛应。
裴悲见了,暗皱了皱眉头,他这师弟却是真和尚,不比自己半路出家,就算平日虽然不守什么戒律,可终究耳熏目染,心里却是信那神佛的。
也没有出言阻止,裴悲知道自己这师弟的脾气亦是倔的,他此刻诚心诚意,自己也只好放任。想了想,裴悲施展轻功,也只有到后面厨房熬些热汤,以待给唐逸和师弟二人事后暖暖身子。
内力输给唐逸两成,自己得了唐逸的五成,一来一去,对于裴悲而言,并没有增减,不过阴阳交融之下,不仅沉疴尽去,这份玄天真气的运用也是圆转许多。就见裴悲根本便未做势,整个人就似在雪上滑行,只三两息间便自房舍间穿行而过。
“好轻功。”
裴悲方是停下脚步,心头警兆陡生!与此同时,便听有人笑道:“轻功,功法更好,若没有这门功法相助,怕是你再练五十年,亦无今日这般地身手。”
裴悲大惊,他的内力虽然没有增加,可进境却更进一层,便是化形级地高手,如那曲正秋等人,他亦有把握在三丈之内查谈出来。可眼下说话之人侵入自己身后一丈,自己才有了警兆!这可当真危险!
猛一转身,裴悲肩上神
跳出,便似是活过来一般,在空中半转个圈,剑剑直直刺而去!
既然如此刻意的潜到自己身旁,此人来意必然不善,更别说他那话中显然知道自己练地是什么功法。如此既非朋友,又武功超绝,还知自己底细,裴悲这当年的西北大盗可不是心慈之辈,哪还不先下手为强?
这一剑好快!可就听“嗤”地一声,裴悲却是知道,自己这剑落空了!心下惊讶,裴悲地第二剑再没有接下去。
“不错,还算清醒,你若在这里与我大战,那正在紧要关头的唐逸,只怕立刻便走火入魔了。”来人似是早有防备,竟然仅凭身法便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随即再是笑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你且随我来。”言罢也不管裴悲答应与否,转身疾驰而去。
裴悲将神剑收回,也不犹豫,便立时跟了下去。那人说的对,眼下寺中并不是动手的地方,而且裴悲也不担心调虎离山,来人武功似是比自己只高不弱,而这寺中现下也就仅有自己一个战力,来人真有那意,哪会费如此手脚?
天色愈加的沉了,山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积雪之上则飞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逾奔马!
越是奔驰,裴悲的心下越沉重,眼前这人不论是展现出来的轻功还是气魄,都远非常人,今日绝对难以善了!
“若我功成后能多修炼些时日,哪会怕他?”裴悲心下暗道,不过他也明白,来人挑了这个时间,怕也正是不想给自己修炼的机会。
“就是这里吧。”
来人再度开口,随即脚下一停,随即转过身来,笑道:“我们亦非是在比脚力,不用驰的太远,只要不惊扰寺中之人也就是了。”
裴悲闻言,心下一动,道:“莫非你也担心唐公子的性命?”
来人笑道:“果然不愧是当年纵横西北的人物,可是一猜便透。”
皱了皱眉,这人似是对自己知之甚详,可裴悲却怎都想不出江湖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的胡人高手。
便在这时,裴悲脑中灵光闪现,沉声道:“你可是人称武帝?”
来人果然便是武帝,当下点头笑道:“正是,虽然中原高人都不愿如此称呼于我。”
裴悲凝神戒备道:“我听唐公子言过,说是你指点他来寻我,而今你又现身于此,究竟为了什么?”
武帝也不隐瞒,就便笑道:“花开果熟,我便是来摘那果子的人。”
见裴悲皱眉,武帝似乎很有耐心道:“玄天神功神妙无比,只可惜二百年来一直都是残缺。而你在大漠那两年里的掺状,便是我看了,亦心有窃窃。”说到这里,武帝笑道:“幸好上天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