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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闻言,面露惊讶之色,倒不是唐逸所说的有多难想象,实是如今决战未至,甚至其他五派都还没有当真许下让唐门在后掩护之时,这少年便就开始计算起日后唐门如何扩张实力!这等深远之眼光,可实是远自己的所料,便连自己都是难及!
按下心头惊讶,唐怀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
唐逸随即笑道:“如此说来,这可就是我唐门壮大之难得机会。”不过说到这里,唐逸话的锋一转,叹道:“可那么多的俊才前来,唐门若仍如以往一般不开半分大门,除非入赘,便再无门路。那不只是阻了唐门自家之展,更是又将这些人才都赶到他处,空令旁人壮大,如此,岂不荒谬?”
唐怀闻言,脸色忽然一沉道:“方才老朽便曾说过,唐门乃我唐氏一族之唐门,外人来了,不入我族内,便是再多,于我唐门又有何益?”
唐冷的眉头也是一皱,唐逸献上的功法和计策已经打动了这固执的老人,却不知见好即收,反是偏偏触及这敏感之处,实有些匪夷所思。
“他方才在外又不是没有听到我等言论,可既然早知,如今还来撩拨,岂不是找不自在?”想到这里,唐冷心头再是一动,暗道:“又或是他早有定策?”
抬眼望了望唐逸,就见这少年闻言,却毫无惊慌之色,唐冷的心下更是坚信他必还有后招。
果然,便见唐逸摇头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晚辈斗胆,且问老前辈一句,唐门历代前辈,都是一心所盼,唯望唐门能傲视中原,扬威海内。不过晚辈却是不知,这偏于川地一隅之门派,却拿什么来傲视中原武林?”
唐怀闻言大震,不过脸色却更是沉了。
唐逸虽看的满眼,可却并未加理会,而是继续侃侃道:“老骥伏枥,其志尚在千里!唐门如今眼看实力蒸蒸日上,更是迎来千百年难得之机遇,不日便可一步而登天下之颠!但如此大好机会,却因其不敢纳天下英才,而只得蜷于川地。如此无思进取,如此紧窄心胸,便是有其势,亦难得天下第一!”
唐逸的口中竟毫不客气,唐怀的脸色已是全黑了下来,可出人意料的是,这老人竟没有怒,此刻只盯住唐逸的双眼道:“那于次,你又如何做想?我唐门又要如何去做,才有你意中之宽广心胸?才能不蜷于一隅?”
唐逸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老前辈且莫动心怒。且看如今天下便都归朱家,可莫非天下百官万军,也都出自朱氏一族?便是如今的九五之尊,亦需天下人来为其帮衬,这因为什么?不就是因这天下广大,非一人一家所能面面俱到?”
一指:“唐门虽护唐氏一族,可唐氏一族便只能留于川地终老?若是有唐门中人去了他处,又得谁来保护?再看如今,眼见嵩山决战过后,这天下空出好大的地方,唐门的人手可是足够?莫非当真要放弃这大好时机?要知时机可不等人,一经错过,追悔莫及!”
唐冷闻言,附和道:“这等时机,千年一回,确实难得,时机一过,待等其他名门回过劲力来,我唐门便连川地都不见得拿的下来。”
唐逸眼中闪过一丝的感激,随即昂道:“唐门既有傲视天下之志,也便要有傲视天下之胆气,之心胸,否则便算有如何难得之机放在面前,亦不过平白浪费!”
说到这里,唐逸直视唐怀,一瞬不瞬道:“晚辈之言便是如此,却不知老前辈又如何做想?”
唐怀的呼吸有些粗重,似他这等才智武功均皆都傲人之辈,年轻之时,怎不意气飞扬?只可惜如今顾虑重重,这才自缚了手脚,唐怀的心下又哪不自知?
旁人只道人老便无进取之心,其实大谬,不过是人活的久了,见识多了,这才瞻前顾后,非不思进取,实是不敢!
唐逸在旁,似将唐怀心底的顾念看透,当下语气一转,恳道:“老前辈只有将这心头束缚斩断,方可成就唐门千百年未有之功业!”
唐怀闻言,再是大震,就见其眼中电芒一闪,终于重又清明。
亦是把眼来紧盯着唐逸,唐怀道:“这话说来确实好听,且我知你必已有定策。不如这样,你便不卖这关子,就于这里,你言我听。若你所言可行,我必不会反对。若不可行,今日我也不责你无理。”
说到这里,唐怀的脸色缓和下来,摇头道:“这么多年了,敢与老夫如此说话的,你却是头一个,便只这份胆气,我便谅你。”
唐逸闻言,心头一喜,唐怀既肯如此说来,那便表明他是当真心动了,也变说明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见唐逸面现喜色,便要开口,唐怀微微一笑,将手一挥,先止了唐逸之言,随即指指身前的椅子道:“坐下,坐下,站着说了这么久,你不累么?”
这话说来大显亲近,唐逸当下忙是谢过。方才唐逸所言,或慷慨陈词,或是语出讥讽,不过都是要挑这老人心动,而非当真不敬,如今唐怀给了自己机会,唐逸自再不露出半分狂傲之色,便就规规矩矩的端座椅上,目不斜视,神态恭谦的很。
唐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的满意,也不等唐逸开口,便是先道:“你这份年纪,能有如此眼界,实是令人惊异。却不知自何时起,便看的如此通透?”
唐逸闻言,恭道:“方入江湖,晚辈根本便连生死都难保,日夜里提心吊胆,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再者,晚辈虽是读了几年的书,可这江湖才入,经验不足,便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自也无从去想。”
说到这里,稍是一顿,唐逸再道:“直至嵩山之盟过后,于这十大名门,中原武林见识过了,晚辈才有了些许的想法,其后又在剑竹岛上得德皇前辈教诲,这才大开了眼界,也才有了如今的些许薄见。”
唐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的恍然,便道:“那好,虽然决战在即,可离起程还有几日时间,足够你说个通透的了。”
正文 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三
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三
见唐怀开口允许,唐逸当下便恭道:“唐门以族立派,天下皆知,也正因以唐氏一族立派,这才得唤唐门。所以晚辈怎都不会行那动摇唐门根基之举。”
说到这里,唐逸一笑道:“再者,月姐于我情深意重,我怎都不会做出令她难过之事。”
唐怀闻言,把手一挥道:“你与月儿之事,我自了解,却不用如此表明心迹,你有何想法,便如实说出,是好是歹,我还辨的出来。”
唐逸微微一笑,当下便道:“晚辈所想之法,说来可以详之又详,可若要简而论之,却也仅十六个字。”言罢,就见唐逸一字一顿道:“唐族根枝,聚众为叶,以叶养根,以根茂叶。”
唐怀和唐冷闻言,不用多想,便即明了,随即俱是沉思起来。
唐逸就在一旁闭口等待,直。过了半晌,这才见唐怀点了点头,言道:“继续说下去。”
唐逸观察这两人的神色,见并未。有异,心下一定,闻言再道:“唐门永远属于唐氏一族,无有变化,此为根基。可若只凭唐氏族人的一己之力,不过也就三分川地而已。想这千百年来,唐门英才辈出,也未就将青城和峨眉盖过,便是如此。”
唐怀闻言,神色不动,毕竟唐逸。所言确是实事。唐门这许多年来,虽锐意进取,可面对另外两大名门,所得当真不大,只有前几年青城封山,这才得了些许好处,可如今青城实力渐复,唐门也不得不退出几步来,一进一退,得到的却也并不见多少。
“如此说来,就似你说讲,需要引得外人来助?”唐怀看。了看唐逸,口中言道。
唐逸点头道:“引得外援,并非晚辈先想,唐门实是早。便如此做得,招人入赘便是明证。只不过招人入赘,虽是有引人才而进的心思,可又因太过固执于唐门血脉,以至此法尴尬。正是大才者不屑来,来者又多为唐门不屑,便偶有所得,也不过杯水车薪。”
唐冷点头道:“此言却是不假。”
唐逸当下恳道:“这要是在以往,十大名门并立,唐。门之上还有少林武当,甚或万剑宗等派,人才大有所选,倒还难显出什么弊端。但决战在即,一旦名门多殒,唐门独秀于中原,到时再不改这入赘之法,可便是自误了。晚辈亦知唐门顾忌,且那顾忌也并非无理。只不过若真想做进取,不安于川中一地,那便要更之改之,否则不过仍是维持现状罢了。”
说到这里,唐逸。朗声道:“入赘之法,不过是既想得外人援助,可又不想让外人得掌唐门权柄,进而动摇唐门根基,虽然顾虑无错,但也因此畏手畏脚,毫无成效。所以,以晚辈之见,倒不如便效法客卿,聘其而劳,请其客居。如此一来,其为我唐门效力,却又不过宾主关系,不得把持唐门之根基权柄,可说两全其美。”
唐怀闻言,眼前登时一亮,可随即皱眉道道:“来者效力,必有所图,唐门要用何利以安其心?来者若不得实利,又怎会一心相助?”
唐逸闻言笑道:“老前辈大可不必担心。决战之后,我唐门必为天下第一,此便是众人之所图!再者,客卿亦分优劣,优者亦可与唐门联姻,只不过不强迫其入赘而已。如此,亦是大利。不说决战之后,便是如今,只要使得此法,亦不会少了人来!”
说到这里,唐逸稍是一顿,随即再道:“为唐门效力,亦是得唐门庇护,便似少林武当都有外门弟子,崆峒青城亦有记名门下,这些人所为何来?所为何图?只要唐门不迫其入赘,主荣客荣,这便是所求,日后唐门扩势中原,这些人自也有一席之地,这也是所求。否则便算被迫入赘,人在门中,心有反感,倒也难尽力。”
唐怀闻言,点头道:“这却也是在理。”说着,唐怀看了看唐冷,似是淡然道:“雪儿成婚已久,虽说她之年纪已长,但以她的修为,实是比之年轻女子还要康健,可为何如今偏无子嗣?且如她一般的例子还有许多,我唐门女儿自嫁,便能大把的生儿育女,可若招了上门的夫婿,怎就忽然难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