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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不过了,只不过垣晴就只一人,华山上下也未敢抱那幻想。
也就在众人心下焦急时,地面上的震动频传,这是上面争杀的正紧,有了那些华山少年们的讲解,大家都明白之前经过,垣晴天先与那恶人之正鬼千岁大战,随即那正鬼千岁又狂性大,杀起同伴来。
不过现在战到如何,他们却不知晓。
便如此,又过了足有半个时辰,那地上的震动早就没有了,可密室的入口始终没有人打开。这要是垣晴胜了,怎会不来通告?就算伤重,赵剑可还留在外面,大可安慰众人,大家也不必待在地下。
地上的安静反比之前的混乱更让人心下烦躁,再等了盏茶的工夫,人们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便想上去打探消息。只可惜谁都不知道上面一战的结果如何,贸然上去,若是垣晴败了,正被那凶人撞见,岂不是自投罗网?
“上面当真没有动响?”便有人忍不住问道。这地下密室乃是华山派千年经营所在,自然有铜管延到地上监听,只可惜令众人失望的是,守在铜管旁的华山门下却是把头一摇。
也便在这时,终于,入口处传来一阵机簧声响,众人不由得凝神戒备,虽说这入口隐秘非常,可如今危急关头,任谁的心下都难安稳,惟恐万一被敌人觉察了到。
机簧声漫长的好象永远停不下来一般,直似过了一个时辰才停将下来,随即人影一闪,入口处的油灯被猛然吹近来的风,刮的忽暗忽明。
正文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七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七
“谁?”华山众人不由得齐声问道。
这话问的其实毫无必要,若来的是自己人,必然会自报家门,若来的是敌人,问了却也白问。只不过众人心下焦躁,不由得便想开口来问,也好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好在没有让众人久等,来人一笑,随即站在灯光之下,不是赵剑是谁?
眼看是赵剑,众人先是松了口气,再看他满脸的喜色,又未将入口合上,众人哪还不明白,登时欢呼一声,便纷纷上前问道:“那些凶人可被打败?”
赵剑点头笑道:“大家随我上去吧,师兄正在调息,一会便可与大家相见。”
三清大殿。
垣晴已是略略的调息完毕,方才一场恶战,几乎战了一个时辰,便是他这般的魂级高手也难支撑,毕竟魂级高手以魂御剑的时候,内力消耗更大,所以一个时辰下来,战到最后,就连主守的垣晴都力竭到以手握剑的地步,再无余力御剑,不过正鬼千岁也好不到哪去,他本是打了以势破剑的念头,可惜其后一战的结果却与他的意料完全相反,比起气力衰竭,他更是不堪,最后终于不支,只得愤恨的离开。
这结果,赵剑趁了垣晴天休息的时候,与华山众人都说了。
“既然那正鬼千岁说了将他气势磨的更加锋利,那为什么反到愈加不敌?”华山门下自然没人希望正鬼千岁获胜,只不过这一战变化的实在太多,让人大觉眼花缭乱,更何况这些华山门下年少的紧,对其中变化的奥妙,全然不明,只得请教赵剑。这也是赵剑之前表现的很有担当,少年们尊敬使然。
不过赵剑的眼力修为也高不到哪里,之前他能分析一二,不过是因为熟悉垣晴这个师兄,可那正鬼千岁却不是他所能揣测的,所以哪里回答的了?也正巧垣晴醒来,唤他们进去,倒是替赵剑解了围。
这些华山少年们进得大殿,见大师兄的精神虽然有些委顿,可身上却没有什么大的伤处,一个个放下心来,随即便又问起了心中疑问。赵剑也在一旁听着,他如今愈的想要刻苦习武了,虽然之前耽搁了许多时间,但不是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吗?
垣晴被师弟们缠了起来,再看赵剑渴望的眼神,心下一喜,暗道自己这师弟终于有心上进!这可是好事,一念及此,垣晴当下便是笑道:“武功在心,心正神明,才可大成,似正鬼千岁那一般的泯灭人性,根本就是走火入魔。”
当然,这话说的未免空泛,垣晴也是年轻人,少不得说的更加直白一些:“正鬼千岁一意主攻,先前被我的云台剑法所阻,心中烦闷,所以杀了那些同伴,借此重塑凶势,但此等酷戾手段,反更坚我除恶的心志,云台剑法擅守,擅守之人,心志必坚,他在磨砺锋锐之势的时候,却不知我亦是借其磨砺自己。”
华山少年闻言,便有人不解道:“那为什么师兄不趁他将那些凶人都杀散了后,立刻动手?反要与他消磨时间?”
说到这里,垣晴再笑道:“我若在他动手的时候趁人之危,反会乱了我的宁静之心,不利防守,再说,他那时气焰正高,自是能拖便拖。”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狡黠,垣晴笑道:“反正他已将敌人都杀的干净,逐的干净,我只有他一个对手,更不会急,急的只有他自己。”
赵剑闻言,再想起正鬼千岁之前所说,不禁笑道:“那个正鬼千岁自以为看透了师兄,还在洋洋得意,以知彼自诩,却不想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从来没有看透。”
垣晴点头道:“这固然是其脾性使然,不过想来也与那日本岛上的高手不多有关,高手不多,眼界自然不大开阔,又诸事顺利,少不得自以为是些。”说到这里,垣晴的眼中闪过一丝余悸:“不过就算如此,今日他也将我拖的疲了,要非是他小觑于我,又途中连杀九人,今日胜负还真不可知,或若他不是那么暴戾,只凭他一人便可缠住我,余下的一十三人,掩杀上来,你们万不是对手。”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的后怕,不过片刻之后,冷静下来,众人又是一喜,不论如何,终究胜了不是?
“那些人的尸体怎么办?”忽然有人想起,大殿之前可还遗着九个四十九院门下的尸身,且都被正鬼千岁切的碎碎,这天气还有余热,若不好好收拾,怕不多时就臭了。
“那些凶人罪有应得,不如抛的远了喂山了的野兽也就是了!”
“对!就算他们死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方才那些人可是要把我门斩尽杀绝呢!”
华山门下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可方才却是被惊的狠了,也对那四十九院门下恨的狠了,哪会轻易放过?
只有垣晴摇了摇头道:“那些人已经被斩的七零八落,连个囫囵都不剩,已算是报应,你们便不用再计较了。需知恩怨分明虽好,可终究要有个限度,万事不可太过偏激,否则小心终有一日落的与那正鬼千岁一般的下场。”
垣晴的年纪并不大,左右不过三十,但在华山这一辈中却已是最长,更不说他这多年的威望气势积累,此刻话,却是无人敢不听不从。
垣晴说完却也是一笑,和颜道:“师兄也不是有意说你们,只不过未雨绸缪,我们华山武功清正,自然要谨守心神,心神不稳,随时会影响进境,就算你修到了魂级境界,心神不正了,再想进一步可也难。”
话已说到,见师弟们也都记在心里,垣晴也不想扳着面孔,当下挥手道:“至于那些尸体,掩埋算了,尸体碎烂也不必拼全,便就合葬一处,做个标记也就是了。”
既然垣晴了话,华山门下的少年们也不是非要拿尸体出气,当下领了命令,分出人手收拾去了。
“师兄。”便在这时,赵剑忽然念起一事,等垣晴吩咐完了,忙是问道:“今日正鬼千岁退去,不知他日后可还会再来?”
正文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八
云台灵骨寄神兵。四零八
四十九院在华山折了不少的好手,正鬼千岁铩羽而归,想来必不会善把甘休,今日正鬼千岁小觑了自己这位师兄,等再来的怕就不会是这个暴戾的人了,再来的高手又知晓师兄底细,也不会如正鬼千岁那般的一意孤行,到时只有师兄一人在前,终究势单力薄,华山便危险了。
所以赵剑这一开口来问,余下的华山少年们也是纷纷省起其中的关窍,不由得担忧起来。
垣晴闻听赵剑来问,又见众人望向自己,心里先是一笑:自己这师弟确实成长了,思虑也见谨密长远,只是一笑过后,垣晴似又省起了什么,怔怔的思索起来,却是没有答话。
垣晴天如今的威信在华山派中无人能及,他不开口,自然无人敢来相问,更何况垣晴这一沉思,再联系赵剑所提的问题,就好象垣晴也被这问题难倒了一般,大殿里的气氛登时沉重起来。谁都不愿那些凶人再来,地下密室过的好不好还在其次,就如之前担心的,一旦来人寻不到秘籍门人,必然迁怒,这华山便会葬于一片火海之中了。
如今好似大师兄都没了主意,大殿里的气氛越来越是沉闷,再加上天气炎热,少年们个个汗水殷殷的,也就在这时,垣晴的眉头一舒,似是想通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垣晴向来内敛,少有如此开怀大笑的时候,所以这些华山少年们都自不解,望向赵剑,就见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清醒过来的垣晴登时意识到自己方才令师弟们担忧了,好在自己想通之后,也就有了答案,当下便道:“方才你们问我,这四十九院可还会再来?”
华山门下闻言纷纷点头,不过看着师兄满面笑容,显然这答案应该是好的。果然,垣晴笑道:“我刚刚是想起一个朋友说过的话。”也不卖关子,垣晴随即便道:“我之前于万剑宗寄宿,想来师弟们也知道。”
听到这里,众人的面色都有些个古怪,毕竟垣晴之所以会去万剑宗寄宿,原因乃是被华山派逐出了门墙,当然,垣晴被逐,这与在场的年轻人们无关,但听来终究是尴尬,尤其赵剑。
不过垣晴却并不在意,继续言道:“德皇前辈骤然离世,嵩山决战一触即,我虽与行宗主交好,可却也早便有言在先,虽然该出力时便会出力,但绝不与我师门为敌,也正因为,行宗主担心我在嵩山决战时左右为难,便私下与我言道,要我早一步离开太室,也好避开尴尬。”
似是回忆当时二人所言,垣晴的口里顿了一了顿,这才继续言道:“当时我心下也是犹豫,留,不忠于师门,去,不义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