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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手中缰绳一松,就被掀下马背,眼看娇小的身子就要跌倒在地暴露在马蹄之下。商秀珣眼前一片迷茫,只觉得,那么壮硕的马,四蹄高扬,在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与黑马的狂躁的目光相对。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她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盯着黑马的前蹄,看着它落向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自己就要这么屈辱的死去了吗,真是不甘心啊,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呐。恍惚间,商秀珣看到牧场众人飞身扑来,看到他们脸上焦急的神情,仿佛听到他们惊恐的在呼唤自己,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自己就要死了。
预料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商秀珣来不及转动大脑,只感觉到一只瘦弱却有力的手臂环在腰间,托起酸软无力的自己,即使隔着一层衣服,她仍能感觉到这只手臂散发出的惊人热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袭来,似乎只要在这手臂中,就什么危险也伤害不到自己。
自己安全了吗?看到牧场众人惊喜的眼神,商秀珣自问。然而危机并没有全部解除,黑马四蹄落地,还未站稳,就想掉头就跑。来人仅靠一只手,死死的拉住了黑马,令它无法迈出一步,黑马只得在原地焦躁不安的刨着蹄子。
来人随后松开了握着的缰绳,轻轻的抚摸着黑马的前额,间或在黑马耳边呢喃着什么,黑马渐渐安静下来。牧场众人立刻围拢上来,其中一人赶紧牵走此次的罪魁祸首,其余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候着商秀珣。
看到商秀珣似乎没有要离开自己手臂的意思,来人抖了抖手臂,语气略带调侃的说道:“喂,小妞,吓傻了?”
商秀珣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安全了,她赶忙离开了那条给她带来安全感的手臂,脸色微红的回应了牧场众人的关心。这时,她才有机会看清她的救命恩人的模样,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人竟然是一直跟在她身后混吃混喝的狐紫瞳。
“他竟然能驯服这匹野马王,看来他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商秀珣对某狐的好感不禁增加了几分,她低头害羞的想,“我现在应该要向他道谢吧,恩,先说声谢谢吧!”
“谢、谢谢!”商秀珣声如蚊呐,整个脸通红一片,看也不敢看某狐一眼。
“你说什么?”某狐将手放到耳边,大声的说,“我听不到!”
看到某狐夸张的动作,商秀珣脑袋“嗡”的一响,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冲向头顶,她觉得如果自己头发能立起来的话,就是真正的怒发冲冠了。什么救命恩人,什么矜持,什么害羞,什么感谢,都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现在只想干一件事,就是先在某狐不怀好意的笑脸上打一拳,然后再揪住某狐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大的吼一声谢谢。
当然她也的确如此做了,于是牧场众人眼镜碎了一地,哦,那时没有眼镜,恩,是惊得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不少人内心抓狂,那个举止优雅仪态万千大方自然冷静果断精明干练(此中省略一万字)的场主哪里去了,这位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商秀珣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拂了一下香肩上的秀发,借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岔开话题道:“狐公子,刚才你在黑马耳边说了什么吗,为什么发狂的黑马就停下来了呢,秀珣很想知道呐。”
“也没什么啦!”某狐潇洒的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只是问它为什么要发狂,它说它不想让你坐在它背上,我问它为什么不愿意,它说你太重了,它不大托得动,然后我就告诉它,你不会再骑它了,于是它就安静下来了。所以啦,胖妞,你该减肥了!”
什么,听到某狐这番话,商秀珣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头顶上冒出来,形成了熊熊怒火,真实的再现了“火冒三丈”的场景!
“本场主不过是对吃的要求高了点,又不是吃的很多,怎么可能胖,而且从来没有人说过我胖!我看胖的是你,每天比猪还吃得多!”商秀珣愤怒的瞪着某狐。
“哼,别人不说你胖,那是客气话,这你也相信,再说了,你是场主,谁敢说你坏话啊,得罪了你,以后的日子不是会过的很凄惨。”某狐毫不在意商秀珣的怒火,继续打击到,“本少爷吃了是转化为能量了,不像你是全部转化为重量,连马儿也嫌你重,不肯载你!”
商秀珣恨得牙痒痒,再也顾不上场主威严,挥舞着拳头向某狐冲去。某狐见势不妙,赶紧脚底抹油,转身开溜。
“死狐狸,你给我站住!”商秀珣在某狐身后疯狂的追赶着,不时的比划着拳头,张牙舞爪的就像个疯婆子。
“傻子才站住呐!”某狐转身朝着商秀珣做了一个鬼脸,继续逃跑。
“有本事你不要跑!”
“有本事你不要追!”
牧场众人看到这一幕,有的人很默契的抬头看着天空,恩,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天空很蓝啊;有的人却无语问苍天,这个场主真的不是别人假扮的吗,索,肯定是别人假扮的;有的人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对,这一定是幻觉,清醒过来就恢复正常了!
第二十一章专属酿酒师
某狐为了躲避商秀珣的追击,一路溜达,躲到了场主府的后山上。鼻子异常灵敏的某狐闻到了远处飘来的酒香,循着酒香朝通往后山的出口走去。
进入月洞门后,才知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某狐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然而这时的某狐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一路寻来左顾右盼四处打量,企图找到酒香的源头。酒香越来越浓,近了更近了,某狐左转右弯,终于在临崖的台地上发现了一座两层的小楼。
没错,就是这里了。某狐使劲嗅了嗅散布在空气中的酒味,一个箭步窜到小楼楼底。
小楼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
某狐恍惚的看了一眼对联,至于字体是否飘逸出尘,是否苍劲有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的眼中现在就只有美酒。瞄到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某狐兴冲冲的跑上了二楼。
奔到二楼,映入某狐眼帘的是一张圆桌,桌上放着酒壶、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某狐迫不及待的冲到桌前,抓起一杯酒就倒入嘴中,某狐咂咂嘴,恩,味道还真是不错,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起酒壶再满上一杯。
“这位小兄弟,老夫酿的六果液味道不错吧!”一个深沉的声音在某狐身边响起。
某狐这才发现原来圆桌旁边还坐着一个峨冠老人。这位老人长着浓黑的长眉毛,深郁的鹰目,鼻梁挺而有势,紧合的唇片流露出一丝傲气,看来就像是位高权重的王公贵族,但嘴角和眼下的皱纹,却使他看来异常疲惫、伤感,感觉整个人已是心如死灰。
“好喝!”某狐没心没肺的擦擦嘴,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才做成的!”
“停!”某狐做了个Stop的手势,“我不管做,只管喝,你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的。”
“话说,你楼下的对联还不错嘛!”某狐想到喝人嘴短,还是先夸夸这个老人,这样才好意思继续喝下去,“写的什么来着,哦,对,好像是‘朝宜调情,暮宜得瑟;旧鱼适至,新鱼初来’的说。”
老人默然半晌,不知如何接话,只得自顾自的说下去:“你是新来的吧,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还从没人敢闯到此处。”
“为什么?你很可怕吗,吓得他们都不敢来?”某狐趁老人不注意,赶紧再喝一杯。
“这还要从一段秘辛说起了。”老人双目含泪,唏嘘不已。
原来这位老人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杨公宝库便是他设计的,而且与邪帝向宇田关系颇为不错。他年少轻狂时离开当时的爱人牧场场主商青雅,出去闯荡,在江湖上遇见阴葵派的祝玉研,于是坠入爱河,结果反被祝玉研所伤,然后他逃回牧场,打算和商青雅重新开始,谁知伊人已逝,伊人之女对他仇视异常,他定居飞马牧场之后,商秀珣就将此处定为禁地,禁止任何人接近。
鲁妙子的爱情故事倾情大奉献不仅没有得到某狐的同情,反而换来了某狐鄙视的眼神。要不你就单女主,要不你就走后宫路线,你这个三角恋是什么设定,哦,从这老头的语气听来,恐怕还不止是三角,可能是四角、五角什么的,反正是多角恋就是了,这算什么啊,活该你扑街。
鲁妙子是何等人物,自然能看出某狐毫不加掩饰的鄙视,认为某狐看不起他抛妻弃子的行为,心下黯然,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眼见酒壶中的美酒就要见底了。
“老头,你好狡猾的说。”某狐气急败坏的抢回酒壶,“居然一个人喝独酒,这么多酒都要被你喝完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鲁妙子寂寞的端起空酒杯示意某狐给他满上。
“你休想再喝了,这些都是本少爷的!”某狐将怀中的酒壶紧紧抱住,生怕鲁妙子动手抢夺。
鲁妙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无言望着窗外。
“老头,想不想和胖妞和好啊?”某狐一脸奸诈的看着鲁妙子。
“胖妞?”鲁妙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某狐说的是谁,一脸的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