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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后会有期。”霍去病戏谑的笑声中,符光溶化了他们四个人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符光缓缓褪淡,鲁鹏坐在马背上讶异地东张西望。
“啊,该死!”身旁传来高凡愤怒的叫声,这家伙的身体被缠在了一圈树杈间,上不去下不来,正在努力解套。
“哈哈,小高,你啥时候成了吊死鬼了?”鲁鹏幸灾乐祸地大笑。
“喀嚓!”架在青云璁马腹下的树枝禁受不住沉重的压力,脆声断裂,鲁鹏在笑声中连人带马从高空栽向树下。
“酸枣你个熊!”鲁鹏气急败坏地大骂,抱着霍去病腾身跃离马鞍。
青云璁不愧是千挑百选的神骏,居然在空中没有失去平衡,稳稳当当落到松软的草地上,惊魂未定地长嘶一声。
“大嘴鲁,没事吧?”厉虹如从树上轻盈地跃下,像一片火红的彩云。
鲁鹏咧开嘴满不在乎地笑道:“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搞错没,你皮糙肉厚当然不会有事。”厉虹如不满地说道:“我问的是小霍。”
“他?”鲁鹏低头瞅了眼:“也没事,好像又睡着了。”
“笨熊!”厉虹如气得直翻白眼:“那是睡着么,明明是昏死了!”
“不可能啊?”鲁鹏诧异道:“刚才这家伙还神气活现地和李敢聊天,哪能一声不吭就昏死了?再说不过断了三根肋骨,小菜一碟嘛。”
这下骷髅头也听不过去了,从霍去病的袖口里飙射而出,吓了鲁鹏一大跳,“三根肋骨?你让戾天巫在身上拍一掌试试?这小子的护体云龙都被打爆了一条,要不是为了强撑着骗过李敢,好拖延时间发动伏羲换天符,他早就不知道昏死多少回了!”
“妈的,没人说我怎么知道?”鲁鹏也慌了手脚,急忙将霍去病小心翼翼地平躺到草地上,扯着喉咙叫道:“你们几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赶快掏出来!”
高凡一急,全身发力震断缠绕不清的枝蔓,跳到霍去病身边抓起他手腕,贴住脉搏一测苦笑道:“好家伙,经脉裂了两根,丹田也差点被打爆了,他怎么撑下来的?”
“少废话!”厉虹如推开高凡,半扶住霍去病取出两颗朱红色的丹丸道:“先试试我师门秘制的‘玉蟾百参丸’。”
可好不容易撬开霍去病的齿缝,两颗朱丹含在他的嘴里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水,快找点儿水来!”厉虹如急道,左掌拼命将真气输入他背后的大椎穴。
“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儿去找水?我的口水要不要?”骷髅头叫道。
“熊!”鲁鹏一巴掌将这家伙拍飞,转身从青云璁鞍上取下一只皮囊送到霍去病嘴边。和着流入口中的液体,两颗朱丹总算融成稠体顺喉而下,几个人大松了口气。
厉虹如忽然吸了吸鼻子,瞪视鲁鹏道:“你给小霍喂的是什么,怎么有股酒味?”
“本来就是酒嘛。”鲁鹏举起皮囊咕噜咕噜灌了口说:“我从来都是拿它当水喝。”
“坏了!”高凡脸一惨,挥拳就想按住鲁鹏一顿痛扁。
这时霍去病突然在厉虹如的怀中发出剧烈的抖动,一边猛咳一边呛出血沫。
“快想个法子,别让他把丹丸吐出来!”厉虹如抱紧霍去病的身躯,用真气助他疏通血脉,可是收效甚微。
“我来!”方才讨了没趣的骷髅头自告奋勇地飞到霍去病面前,对准他的嘴巴就亲了下去,“噗”地一口阴冷鬼元喷入喉中,硬是压下了沸腾欲出的气血。
霍去病一声痛哼,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正呲着嘴,将鬼气源源不断地吹进自己口中,想也不想抬起拳头砰地揍在对方亮晶晶的脑门上。
骷髅头惨叫一声飞出,哭诉道:“你为什么打我?这可全是为了救你才义无反顾献出我做鬼后的初吻。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霍去病咽下一口冲到喉咙的气血,喘息道:“下一次,能不能换个美女?”
“色鬼,还想有下次?”厉虹如见霍去病苏醒,心定许多,问道:“你用伏羲换天符把咱们送到了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霍去病疲惫地闭起眼睛,轻声回答说:“你们……”
“‘你们’什么?”厉虹如等了半天,没听到霍去病说出下半句,赶紧追问。
但霍去病没有响应,又昏了过去。
“怎么办?”厉虹如望着高凡和鲁鹏:“你们两个大男人想点办法呀!”
“首先,我们要设法救治小霍。”高凡咳嗽一声,一面绞尽脑汁地挖掘脑海中那些父传的盗墓经验,一面回答道:“其次,咱们得搞清楚这里的具体方位;第三,破解出小霍那半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统统是废话!”鲁鹏打断道:“小霍这么重的伤,庸医是治不好的。可有本事的神医嘛,咱们又该到哪儿去找?”
“要不咱们去峨嵋。”厉虹如抬头说道:“我师父铁冠真人一定会有办法。”
“开玩笑,铁冠真人会给头儿疗伤?”骷髅头插嘴说:“他是仙道领袖,除非脑子进水,否则怎么可能出手救治北斗宫宫主的弟子?”
“我去恳求师父!”厉虹如迟疑道:“他最心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
“我终于知道咱们被这该死的伏羲换天符送到哪儿来了。”高凡叹了口气,用风水神签拨开一丛杂草,露出背后的青石界碑。
“颍川,这儿离峨眉山十万八千里,小霍能撑住么?”鲁鹏望着界碑傻了眼。
“能的,一定能!”厉虹如咬牙切齿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像他这样的恶棍,早死不了……”
“别争了。”高凡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缓缓道:“这里距离嵩山不远,我知道在少室山脚下住着一个人,他能够救活小霍。”
“你小子为啥不早说?”鲁鹏兴奋地捶了高凡一拳:“这人是谁,跟你有交情吗?”
“他是我的干爹——寻龙天师邪寒鸦。”高凡揉了揉被打疼的肩膀,苦笑着反问道:“你说这交情够不够?”
鲁鹏刚刚露出的兴奋笑容一下消失,摇头说:“别犯傻,你不能去找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高凡深吸口气,道:“也许天意如此,说不定此行还能帮我找出当年家父死亡的真正原因。这么多年,这个谜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迟早都得拔……”
少室山南麓有一座静栖于梅花林中的幽静庄园,主人姓邪,据说家财万贯,库房里珍藏的珠宝古玩,若全换成铜钱堆积起来,能比嵩山还高三尺。
但要是有谁想打邪二先生的主意,当地人一定会劝他趁早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别的不说,光是庄园周围的那片梅花林,假如没有庄内的人出面引导,陷在里面一辈子也转不出来。
高凡进入庄园时并没有人领路,但他对梅花林的一草一木却似熟悉无比,即使闭起眼睛,也十分清楚在什么地方该拐弯,在什么地方必须绕圈。
林中很静,听不到一点儿人声。因为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地上积起了寸许深的白雪,青云璁的四蹄踏在雪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小高的父亲高廉风,曾经是赫赫有名的盗墓高手。他和邪寒鸦、马流王、奇凤雨、舍不群四个人在二十年前歃血为盟,义结金兰。连手做了二十多起大案,从来没有失手过。”
鲁鹏牵着青云璁的缰绳,缓缓跟在高凡身后,向坐在马背上抱着霍去病的厉虹如低声介绍说:“直到几年前的一天,五个人决定掘开传说中燕太子丹设在易水河畔的陵墓时,情况出现了变化。
“五个人中,除了留在衣冠冢外望风的邪寒鸦,结果只有三个人活着走了出来,高廉风不知所终。高凡的母亲曾经设法找到与高廉风同时进入陵墓的舍不群、马流王和奇凤雨追问丈夫的下落,他们每一个人都说高廉风不慎中了机关埋伏,已经尸骨无存。再后来,这些人便一个个离奇失踪,只有邪寒鸦在少室山下隐居了起来。”
鲁鹏接着道:“所以小高的母亲一直在怀疑,是这几个结义兄妹合谋害死了高廉风。为避免凶手斩草除根,她带着高凡姐弟【奇】远避定襄,并立【书】下规矩,不许他继【网】承父业重蹈覆辙。这些事……我也只听小高隐约提过一回,这小子,不大愿意说太多关于他父亲的事。”
“所以说,咱们来少室山冒了极大的风险。”厉虹如问道:“可能邪寒鸦非但不会救小霍,反而要杀小高?”
“我干爹是嫌疑最小的一个。”在前引路的高凡蓦然开口说:“他当时留在了陵墓外,十有八九没有参与其中,否则我也不会将小霍带到这里。”
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我确信,他肯定知道一些内情,至少知道我父亲究竟为什么而死?那几个人又为什么一个接一个地失踪。”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骷髅头自作聪明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吗?”
“你知道他们五个人在二十年里盗了多少墓穴吗?”高凡回过头沉声说:“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却从没有发生过一次因为分配不均而引起的争执。何况我父亲死后,其它四个人为什么不约而同地收手隐退?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完,他停下脚步,像脑后长了眼睛般,道:“兄弟们,咱们到了。”
厉虹如抬眼望去,在梅花林的环抱中,一座白墙红瓦的庄园静静伫立。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外并没有守护的家丁。
高凡走上台阶,扣动门环。一会儿朱漆大门打开,从门缝里露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子脸庞,彬彬有礼地说道:“您是高公子?主人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你不是说邪寒鸦寡身独居,并没有侍奉的徒弟子侄吗?”鲁鹏牵马进门,好奇问道:“这小童子又是打哪儿来的?”
“看清楚了,这是我干爹用剪纸化出的式奴。”高凡忍不住揶揄道:“敢情你老鲁也有少见多怪的时候。”
“娘的,跟真人一模一样,老子乍一眼哪能瞧得出来?”鲁鹏将霍去病背到身上。
厉虹如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另一名迎上的童子问道:“你家主人在哪儿?”
“枕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