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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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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匈奴人有收继婚的习俗,在男主人死后儿子可以续娶后母,弟弟可以收取嫂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科槐匈可以随随便便让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他还没死呢!

“不行!”折兰胭一把抱住科槐匈粗壮的腰杆:“相信我,不是他!”

“那是谁?”科槐匈回头瞧着妻子,恶狠狠道:“你说呀!”

“我不能,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折兰胭乞求地仰起脸道:“别去,科槐……”

“啪!”科槐匈重重一掌将妻子扇倒在地,狞笑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这个畜生,我要用他的血洗净这奇耻大辱!”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同门在背后戳戳点点讥笑羞辱,他愈发地怒不可遏,带着九分醉意冲出洞房。

“科槐!”折兰胭起身想追,猛然意识到自己丝缕未挂,又急忙止步。

不理会诧异的宾客,不理会上前道贺的亲友,科槐匈疯了一样一脚踹开自己要找的那扇门。

屋里的灯火还亮着,霍去病烂醉如泥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地上有两个歪倒的酒坛,还有一滩刺鼻的呕吐物。

“霍去病!”科槐匈冲到床前,蒲扇大的双手抓住霍去病的肩膀猛烈摇晃。

霍去病吃力地睁开惺忪醉眼,模模糊糊看到了科槐匈凶恶愤怒的脸庞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晃动,打了个酒嗝又把眼睛闭上,半梦半醒地说道:“别摇,我要睡觉——”

科槐匈一把将他从床上拎起,几乎脸贴到脸低问道:“说,你是不是跟她上过床?”

“她是谁?”霍去病垂着头,醉醺醺地随口说道:“我师叔吗……好像不止一回。”

“砰!”

科槐匈一拳打断霍去病的鼻梁,怒吼道:“小畜生,我杀了你!”

霍去病仿佛不觉得疼,睁开眼“噗”地一笑道:“你是谁,为什么杀我?别闹……”

“我是你师伯科槐匈!”怒发冲冠的新郎忍无可忍,将霍去病扔回床上挥拳猛击。

门外站满了讶异的宾客,但谁也不敢进来劝架。何况挨揍的是一个他们向来就不喜欢的汉人,疑惑的眼神里更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科槐!”穿戴好的折兰胭终于赶到,伸手挡住科槐匈又欲砸落的铁拳。

床上的霍去病嘴角淌血,鼻青脸肿,身上的肋骨也断了两根。

他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只是竭力撑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科槐匈。

“放开我!”科槐匈背后几处穴位一麻,猝不及防遭了暗算,软倒在折兰胭怀里。

“小霍,对不起。”折兰胭满脸凄然歉疚,将科槐匈笨重的躯体拽出房门。

霍去病呆呆望着她和科槐匈离去,伤口火辣辣地在疼。

他木然伸手想在床上寻摸什么,猛然大叫道:“酒呢,谁拿走了我的酒!”

一口热血从胸腔内喷出,染红了床榻。

他怔怔地躺着一动不动,两滴泪从眼角悄悄地滚落……

“呜——”

低沉悠远的牛角在群山间回荡,河面上徐徐驶来两条小筏。

那名吹动牛角的玉华殿弟子向鸠阳婆等人躬身道:“请诸位登船。”

霍去病在科槐匈怨毒的目光监视下,跟在龙邪禅身后上了第一条小筏。

船工熟练地撑动小筏,载着北斗宫四大长老和霍去病渐渐驶向河心。

清澈的河水从两峰相夹的河谷中顺流而下,隐隐可以看到底下光影晃动的砾石。

霍去病孤独地坐在筏尾,静静看着小筏驶入了悠长的河谷中。

头顶的蓝天仄成一线,初秋的阳光洒照在他乌黑头发上闪烁着点点金光。过去的种种譬如身外的河水,已然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去不返,但心底深处的伤却兀自顽固。

行出里许,小筏折而向东,进入一条岔道。

前方的水面上赫然有两尊高达三十丈的巨大石雕神像依山对立。

这对神像,一男一女,身着匈奴服饰,在彼此相隔三丈余宽的河面两两相望。

“这是玉华殿开山祖师凌雅若和别伫峰的神像。”站在霍去病背后的折兰胭轻声说:“在他们之后每一代玉华殿的殿主都是由一男一女共掌,分别被尊为‘玉后’和‘华帝’。这一代的华帝翘楚轩多年前由于强修《万法宝券》导致精神失常不能理事,只能常年幽居养病。目前的玉华殿是由玉后梨云姬独自执掌。”

“扑通!”霍去病突然一声不吭地跃入河中,身影转瞬沉入水下。

“不好,这小子要逃!”科槐匈大吃一惊,提枪便要跳入水中追拿。

“不用追,他不会逃的。”折兰胭伸手拦住丈夫,幽幽地望着水下。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逃?”科槐匈的话刚出口,霍去病的脑袋已在距离小筏数丈远的前方河面上露出,劈波斩浪向前划行。

先前为了防备霍去病在玉华殿故意滋事制造混乱逃走,科槐匈亲手点了他的数处要穴,令其无法运转九阳龙罡,但普通的行走蹦跃乃至下水游泳,却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撑篙的船工也是一名玉华殿年轻弟子,惊诧地问道:“诸位师长,他这是……”

“他热了,想洗澡。”鸠阳婆冷恶的模样让玉华殿弟子不敢再问。

霍去病游得极快,就像在和河水较劲,身影忽浮忽沉,毫不理会背后错愕的目光。

须臾之后,他游到了两座神像之间,猛地一挺腰将整个身躯平浮在水面上,仰头眺望着从峰顶夹缝间露出的那一线蔚蓝苍穹。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神像肃穆庄严的面容。千年以来亘古不变,那眼眸里流露的,是对苍生的怜悯?对上天的讥诮?还是彼此情深意浓地相守?

“头儿,你没发疯吧?”骷髅头泡在水里滋味好不难受。

打从昨天傍晚起,他就察觉霍去病有些异样,变得更加沉默,更加抑郁。他隐隐猜到了一点儿缘由,但再借三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

霍去病没有回答,像是睡着了一般漂浮在水上,思绪恍惚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小霍!”折兰胭追出北斗宫,空旷的山野中一个孤寂的少年身影正在蹒跚前行。

他听到了她的呼唤,慢慢回过头,眼里映入了那一身刺眼的红色喜服。

“他睡了,我想来看看你。”折兰胭的脚步不知为何,在霍去病的目光凝视下身不由己地停住,低声道:“你要去哪儿?”

“我的事跟你有关么?”霍去病的嘴角翘了翘,逸出一缕冷笑,像刀锋般切入了折兰胭缠作乱麻的心口。

“你想离开北斗宫?等宫主出关后再做决定好不好?”折兰胭低下头小声道:“我明白,你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霍去病语音冷静:“曾经,在我心目中你如同女神。我甚至喜欢让那些杂种揍成重伤,因为那样就能躺倒在你怀里,任由你为我洗清伤口敷上药膏。

“我可以看到你望着我时在眼里闪动的泪珠,可以感受到你的手抚摸在我脸上是那样的温柔。但今晚这一切都过去了,彻底地结束。我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笑,我身上的伤便是最好的报应。”

“小霍,留下来好吗?”折兰胭道:“原谅我,我有我的苦衷——我不值得让你背弃北斗宫。我保证,今晚的事不会再发生。”

“看到那些在屋外瞧热闹的人了么?我的遍体鳞伤给他们带来了莫大快感。从入宫的第一天起,我就清楚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霍去病摇摇头说道:“别勒、麻锋古他们想方设法地羞辱我,整治我,我没有低头。只想埋头苦修,等到有朝一日强过他们时,将这一切都加倍讨回。但在刚才,我被科槐匈的拳头突然打醒了……

“即使我能有师父的成就,也无力改变丝毫的处境,因为我面对的不是一个别勒或者麻锋古,而是整座北斗宫和所有匈奴人!”

他忽然笑了起来:“你看,我师父多么英明。他从外面捡回一条汉狗,于是为所有人找到了乐趣。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我发泄,我的反抗只会激起这些人更大的兴趣。我不玩了——我认输,至少我还有离开的权利。”

“可这样的事并非一两天,你都忍了下来。为什么不能咬牙再坚持两年?我相信你的天资、你的成就,必定会远超北斗宫的所有人!”

“因为支撑我坚持下去的希望破灭了,像一座山轰然倒塌,不可能再站起来。”霍去病悠悠道:“我失去了目标,没有了信念。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恐怕连麻锋古他们拿我做肉靶的兴致也会逐渐消失。”

折兰胭无助地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少年面前的无力。她记起了他入宫时鼻涕邋遢的模样;记起了他抱住自己的腰肢,用火热天真的眼神仰视着她,认真地许诺说长大后要娶折兰师叔做妻子……

泪眼模糊了霍去病渐远的身影,她爆发了似地呼喊道:“求求你,留下来!”

霍去病脸上有了一丝令她熟悉的昔日温存,可很快又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刺疼心扉的一抹冷笑,笑得那样悲哀,那样犀利,然后什么也没说,催动锆龙风驭升腾上凄凉的夜空,向着南方逆风而去。

在北方天空迷离游荡多年的候鸟终于倦了、累了、要回家了……

“这位是?”率人前来码头迎接的是一位玉华殿天师级金带萨满,他打量着浑身湿漉漉从水里走出的霍去病,抑制不住惊愕迷惑的表情向远道而来的贵宾们问道。

鸠阳婆瞟了眼霍去病回答道:“他是我们在途中抓到的本门叛徒。”

金带萨满讶异地“哦”了声,又听龙邪禅问道:“呼衍道友,傲霍宫主是否抵达?”

金带萨满摇头道:“还没有。怎么,傲霍宫主并没有和诸位同行?”

折兰胭道:“宫主一贯喜欢独来独往,其实我们和他见面的机会也屈指可数。”

这时后面的小筏也靠了岸,呼衍萨满引导众人走出了码头。

所谓的码头,事实上是在山脚碎石滩上清理出的一块平地,向北不到三百尺,便有一条石阶铺筑的山道陡峭向上,于狭窄的山岩间直抵峰顶。抬头望去,就如同一柄巨斧将这险峻的云峰劈开,生生凿出一条幽深的沟壑。

骷髅头用灵力替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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