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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珠微微一转,似是打消疑虑,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也不用找别处,我家便有空房,你要是不嫌弃,同我回去瞧瞧。”
白城连忙点头称是,二人一前一后往巷子深处走。
行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座小院门口。
这座小院青砖碧瓦,黑漆大门,门前两个小石狮子,憨态可掬,虽不是大户人家,却也十分清净。
小姑娘让白城在门口稍等,自个推门进院,不多时,大门打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推门走了出来。
白城见主人出门,便将来意又向老夫妇说了一遍,这对老夫妇又问了白城几句,见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便带白城来到后院。
后院地方不大,种着的几棵花木,东西两侧各有一间厢房,东侧那间厢房空着,推门一看,房子虽是不大,却胜在整洁,白城也不挑拣,当下谈好价钱,就此住下。
租下房子后,小姑娘提着篮子出门走了,白城与老夫妇闲聊了起来,闲谈之中,白城知道这户人家姓崔,老者已经五六十岁了,年轻时在酒楼里当账房先生,现在歇业在家,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崔博方,子承父业也是在酒楼里做账房,老二崔博元,在木器行学手艺,小女儿便是刚才白城遇到的姑娘,唤作小婉,提着篮子正是要给她二哥送饭去。
聊了一会,天色渐晚,白城见老夫妇也有些疲倦,便告了声退,去后面厢房休息了。
回到厢房,白城将行李略略收拾了一番,便盘腿坐在床上,静下心神,运功调息。
自从前次突破之后,白城这两日都无机会静心运功,此时运转心法,觉得全身气血如长江大河一般,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奔腾不息,不由心中一喜,知道境界已然稳固,从此之后,再不需刻意催动心法,气血自然会时时运转不休,逐日增长。←百度搜索→
见境界稳固,白城便不再刻意搬运,转而运起“破玉归元诀”中“念动境”的心法。当日突破念动境时,白城曾运转过“念动境”心法,用以收束心神,只是当时刚刚突破,急于稳固境界,只是依照心法运行,没有仔细体会。
此次境界已稳,白城心中坦然,便默运功法观察变化,随着功法运转,白城只觉心神渐渐沉去,进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见这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无数的念头随闪随灭,有若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仔细用心神感受,这些念头有正有邪,有短有长,有些清晰无比,有因有果,有些混乱不堪,颠三倒四,有些只是自己的心绪变化,有些却是与种种他人的交往言谈,甚至有些只有一面之缘,早已忘记之人出现,会在念头中闪现。
白城见这些这些念头生灭不定,如星空之中的烟花闪烁,一闪即逝,又如水波荡漾,一波散去,一波又起,当下暗暗催动心法,只见这些念头在心法束缚之下,逐渐消失化作点点星光,沉入黑暗之中,运转良久,白城只见一片黑暗之中,再无流星闪现,方才停运心法。
至此,白城心中明悟,常人心中念头不定,除了心神外,还有无数自己未能察觉的暗念随生随灭,这些暗念的生灭本身毫无觉察,但却会耗费心神,故此寻常人即是什么都不想不做,时间长了也会心神疲惫。不过,武者修为达到念动境后,便能感受这些暗念,将这些暗念用功法镇压,不但能减少自身心神消耗,而且能补益心神,日积月累之下心神逐渐成长,便有机会形成武道心念。
想到此处,白城心中雪亮,对前路再无疑问。
镇压念头之后,白城忽然又想起当日脑海中出现的无名心法,那门心法神妙异常,白城不相信它只有束缚气血之用,此时无事,便试着催动那门无名心法,一探究竟。
稍一运转,白城只觉得全身气血敛于五脏六腑,筋脉之中气血微弱,就好像全然不会武功的常人一般,不由一愣,忽然转念一想,顿时心中狂喜,知道了此篇心法的珍贵。
原来在武林之中,寻常人想要冒充武林高手难如登天,但武林高手要想冒充寻常人,更是难上十倍,只因为武林高手往往气血健旺,稍加注意便可辨认,此篇心法却可以轻易将气血敛于五脏六腑,外表看去,如同常人,若是用于刺杀一道,胜算何止增加十倍。
白城正在屋中研究心法,忽然听到院外“咣铛”一声,紧接着听到有脚步声进院。
白城曾练过听风辨器的功夫,此时微微一数,便知来者三人,脚步两重一轻,猜测是崔家几名儿女回来了。
不多时,门外传来“噔。。。噔。。”的敲门声,白城起身下床,推门一看,只见小婉站在门外,细声说道:“家里开饭了,小哥要是不嫌弃,请到前屋用饭,要是不方便,我端过来也行。”
白城来青羊府正是要打探消息,更何况眼前秀色可餐,便笑道:“何必这么麻烦,一起出去便是。”
二人来到前屋,白城见崔氏老夫妇连同两个年轻人都已都坐定了,便拱了拱手,坐了下来,拿起筷子,边吃边聊,他为人机敏,此刻又有意结交,不多时便与桌上几人混熟。
桌上几人,崔氏老夫妇不喜多话,老大崔博方也只闷头吃饭,小婉姑娘是女儿家,只有老二崔博元,人虽粗鲁,却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与白城一人一句聊得高兴。
说着说着,崔博元把筷子往碗上一拍,说的:“小妹,今天与十一郎说的痛快,你去取些酒来,我与十一郎共饮几杯!”
小婉却不起身,只是柔声说道:“家里的酒早就喝完了,此时天色已晚,去哪里打酒?”
崔博元面带不悦,说道:“喝完了怎么不买些放在家里?”
小婉瞧了一眼白城,脸色微微有些红,低头说道:“家里现在哪有余钱买酒?”
崔博元微有些怒意,说道:“现在家里整天吃的不是青菜就是萝卜,口中都淡出鸟来了,我每月的工钱也没给家里少交,难道还没点钱买酒?”
见崔博元口无遮拦,崔姓老者张口说道:“博元,你少说两句,这两年官府捐税收的紧,家里实是没什么余钱了,再说了,吃点斋饭怎么了?你们堂里那几位道长不是天天教导我们多吃斋饭。”
见崔老张口,崔博元张口想要强辩,想了想又闭口不言,只是低头吃饭。
吃过晚饭,白城回房休息,依旧盘膝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约莫到了子时,白城忽然听到大门传出“吱”的一声,声音虽小,却瞒不过白城的耳朵。
白城心中一动,闪身出门,几步来到墙边,飞身跃上墙头,借着淡淡月色一瞧,见崔博元背着个包袱,鬼头鬼脑左顾右盼,正在往巷子外面走去。
第十六章 玄龟堂
白城见他行为诡秘,便轻轻跟在身后,远远吊着。
崔博元出了小巷,绕过一条大街,朝城西方向走去,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来到城西小河边上。
此时夜色已深,沿街店铺都已关门,只有河边一家酒肆,仍是灯火通明,照的水面波光粼粼,酒肆之中一群汉子正在喝酒划拳。
就在崔博元路过酒肆之时,那群汉子中有人猛一抬头,看到崔博元路过,大喊一声:“这不是崔老二么,你欠赵爷的钱,什么时候还?”。
话音未落,便有一条大汉起身,带着三五个汉子从酒肆中冲出,去赶崔博元。
崔博元刚才听有人喊自己还钱,头也没回,拔腿便跑,此时听到后面有人追来,更是两腿卖力,拼命奔逃,只是他身后包袱似乎有些沉重,不像这几条汉子身子轻快,不多时便被围住。
这四五人把崔博元围在当中,一条青面大汉缓步踱了出来,说道:“崔老二,好久不见,咱们兄弟出去做趟买卖,半年多没回来,你倒是长胆了,听赵爷念叨,说你小子欠钱不没,当真是想死么?”
崔博元怒道:“赵老大设局骗人,我不去报官,已是便宜他了,他还敢来要账!”
青面大汉狞笑一声,说道:“报官?你这是要造反吗?给我打断他的两条腿,我看他怎么去报官?”
话音未落,身边几条汉子便已冲上去,对着崔博元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崔博元初时还抵挡两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抵挡不住,抱头蹲下,只是挨打,还手不得,又过了片刻,实在扛不住了,喊道:“快住手!我这是要去给城西的道长帮工,耽搁了道长的事,你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揍他的几个人闻言都停了手,转头去看青面大汉,青面大汉冷笑一声:“什么杂毛老道,还想吓唬你家大爷,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子就从这滚着出去。”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只怕你今天得滚着出去了。”
青面大汉闻言一愣,随即怒吼一声:“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消遣老子?”,话音未落,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当场晕倒在地。
那边几条大汉正在围殴崔博元,猛然听到这边一声痛呼,连忙转头观瞧,只见青面大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蓝布衣裳的少年人,手中提着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
见几位汉子转头过来,少年呵呵一笑,说道:“对不起各位仁兄了。”
说罢,少年飞身过来,一棍一个专打脑后,片刻之后便将几人打晕,再看崔博元,还抱着头蹲在地上,犹自不敢抬眼。
白城见状,笑道:“崔二哥,怎么半夜三更来此散心?”
崔博元半晌不见有人动手,此刻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是白城,叹了口气说道:“十一郎为何在此?倒教兄弟笑话了。”
白城摆摆手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倒也谈不上笑话,小弟晚上在屋中静坐无事,便出来转转,远处看到这里有酒家,便要了壶酒,刚才见二哥经过,正要喊二哥一同喝酒,却不想这群人冲了出来,倒教二哥受惊了。”
崔博元说道:“是我走的急,倒没看见兄弟。”
说到此处,崔博元忽然打量了四周一遍,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几个人都是兄弟做的?兄弟竟有如此本事?”
白城微微一笑说:“我们做行商的久走江湖,这两下把式,不过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