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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善道:“那我之前不是也说了……”
红邪道:“妹妹,好了。二姐,我们先走了。”
欲走时,红善对连习淡淡而笑,道:“再见。”
连习听着这两个简单的字,却怔了怔,直觉告诉他,她并不简单。
虽说在那一刻,对她的确有动心,但是他此刻的心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这一细节,却让三个女人同时瞧见了。
一个是符贞,一个是红邪,最后是爱巾。
在她们中,看得最深的却是符贞。
息魄四人走后,她道:“连习,在想什么呢?”
连习道:“贞姐,我……觉得有一个女人一直在跟踪着他们。”
一听这话,爱巾道:“你是说有人暗中跟踪息魄他们?”
连习道:“她……有一把剑,怨气极深!武功略差息大哥一筹。也许……息大哥也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才急于走。”
易鹤听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习道:“十一年的闭目,让我的鼻息有了超常的能力吧。”
爱巾道:“那这么说,息魄他们有危险……”
连习道:“不清楚,也许息大哥知道此人是谁。这一路,他只是不想动手吧。”
爱巾道:“息魄为人冷漠,不善交际,他应该……”
连习道:“那这个人很可能是他所熟悉的人。”
爱巾沉默会儿,道:“难道是……她?”
慕容方巾道:“姐,她是谁?”
爱巾道:“安……意。”
慕容方巾愕然道:“息大哥师妹?”
爱巾道:“方儿,这其中牵涉了一些当初的恩怨。好了,我们去追蝉姐吧。息魄能够应付。”
一路追去,却不见公蝉踪影。
爱巾不由担忧起来。几个人在凉亭中等了起来。
可是,近正午了,仍不见她人。
难道她一个人先回第二庄了?
也不对啊,依她的步伐,不可能这么快啊!除非---公蝉会“别瘾”或是“栖兮”轻功。
就在众人又急又惑时,公蝉竟又从前方折了回来。
爱巾见道:“蝉姐,你去哪儿了?”
公蝉神色恍惚道:“他又走了,又走了。”
爱巾道:“他……是谁?”
公蝉恢复过来,道:“没事。我们回吧。”
爱巾不好再问,只得起程回第二庄。
又是落日。
第二庄,它的兴起其实也源于剑脉山庄。只是如今江湖中,它的地位却是显赫无比的。
这其中之故,应从两个人说开来。
一是拥有汗剑的公汗。他本来是剑脉山庄开山之祖戈脉的最小弟子。虽说如此,但二人又可说是忘年之交。在戈脉时期,他不曾显露锋芒,直到戈脉离世,他才独创一格,求新取意,以一把大汗淋漓的汗剑奠定江湖,成立第二庄。从此,第二庄与剑脉山庄、慕容山庄鼎足而立。但是,因为后来一些缘故,使得汗剑这把镇庄之宝离失,至今仍不能取回。
都说虎父无犬子。在公汗的两个儿子中,大儿子公伯单虽也是离奇失世,但小的公二单'爱巾的公公'继承父志,仍然懂得创新变意,以自创的“郎腿”稳住了地位。
只是,在第三代中,公蝉却似乎并没什么造诣,至于这公啸,大家只都知道是一个“病王”。
可怜爱巾一生啊!
回到庄口,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给连习治好眼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往,她根本没有一个念头,任何一个念头。
仿佛,她一直就是这样子过着日子。
现在一个让她很陌生的人----的亲人给了她回来的勇气。在门边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走进去。
连习虽然不能目睹她的神情,但是从她的脚步声里,他心中的那份沉甸又猛然甸沉起来!
难道真是这样吗?那个预言真的是真的?
虽然他从来不相信世上有这些东西,可是事实就总是这么无法拒绝啊!
越想下去,他的脚步就愈加缓重。
最后,他站住了身影。符贞见道:“连习,你没事吧?”
爱巾听见了,转过身来问:“怎么了,连习?”
连习道:“我想一个人待会。”
爱巾发觉他每到一个新地方,他总是这样,就象已成为了一个习惯。
连习不再说话,直朝落日---静静走去。
他们进去后,他已在山崖边坐了下来。不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来。
是谈名。
他风采依旧,但眼神里有一丝感伤。
也坐下来后,他道:“我们是不是认识,在曾经?”
连习沉默。
谈名又道:“在你的目光中,我有一种相识的感觉,但……或许是我们有些地方太相似了吧。”
连习沉默。
谈名道:“已经看不到它了,你又在守侯什么呢?”
连习终于开口:“虽然看不到它了,你却----一直在守侯。”
谈名沉默。
连习道:“姐姐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人。可这个人却不懂。他现在是否已懂了呢?”
谈名沉默。
连习道:“懂了,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世界。就算他把全世界的女人都看作她,也终究是碎的。人生就是将打碎的再打碎,直到一切都支离破碎,直到再也不能完整地拼起来,对他来说。”
谈名开口了:“十妹……曾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并且他还是她的丈夫。她……拿这个理由拒绝了这个人。这个人却真的将她丢弃了,这到底……为什么?”
连习道:“答案还重要吗?如果重要,那好吧。我告诉这个人。姐姐拒绝这个人的真正原因,是那个红衣人……玷污了善洁的……姐姐。”
谈名震得无法言语。
连习已起身,道:“知道九训为什么难一一做到吗?”
谈名只问:“他,是谁?”
连习道:“姐姐其实做到了。”
谈名又问:“他是,谁?”
连习自问道:“为什么姐姐能做到呢?”
谈名道:“他是谁?”
连习却道:“谁----又是他呢?”
谈名仰天,缓缓道:“你说得对,真正的他是这个人。”
说后,谈名凄然去了。
连习却又转过身继续坐着。突然不知从何处旋来一封信。
连习接过来,拆了。字是凹凸的。
连习摸出来了:回去练剑。纸上有着女人的香味。这么说,有人不想他来这里。
一定是那个红衣人。只有他,认识曾经的连习。那他和这儿有什么关系?
连习是不想去知道的。但他绝对不会离开。
----这儿是姐姐的一生的归宿。
于是,他便将信抛下石崖。谁知,传来爱巾声音:“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典故啊!”
连习道:“姐姐在说什么?”
爱巾道:“你不是在投信吗?”
连习道:“姐姐,怎么知道?”
爱巾道:“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个典故了?”
连习摇头。
爱巾道:“这儿啊,叫鸽岩。”
连习道:“鸽岩?什么样的故事?”
爱巾开始讲述:“一个孩子在吃完仅有的食物时,发现慈爱的父亲竟已饿昏了过去。他便急冲冲地奔上山来,想找些野果。可是,当时,正值晚秋,且又是战乱之时,何来食物啊!就连一碗干净的水也不能。在他流着泪水时,他突然听到一声鸽叫。他抬头看见了一只鸽子。他来不及多想,就迅速捡起一块碎石向鸽子打去。也巧,那鸽子被他一击而落。他欣喜着将鸽子烤给了父亲吃。父亲好了后,发现这是一只信鸽。那地上的信条,是一封对故友的拜托的信。信上说,请故友照顾他唯一的女儿,因为当时正是兵荒马乱,写信之人知道自己生还希望渺茫,不可能再回去。父亲知道孩子失去至亲的滋味。他便拉起儿子不远千里的去带信给那位故友。可是,涂中父亲不幸染疾而离开了儿子。但父亲临终时,万般嘱咐儿子,一定要将信带去。儿子怀着悲痛心情找了十九年,终于,让他找到了那位已故的故友。据说,故友也是思念远方的人忧悒而终。不过,写信人的女儿被故友带大了,生活得也很好。而经历这封信,儿子竟和那写信人之女成了一对眷侣,后来二人创立了天下闻名的邮堡。
可是,却在他们年暮之时,儿子却被一些江湖**打落山岩,女儿从此就守侯在这岩边,不断地将写给丈夫的信投下去,最后,她在古稀之年终于写下最后一封信-----以身为信,投崖而坠。这岩啊,其实还有两个名字,就是最后岩、十九姻缘碑。”
连习沉浸许久,道:“亲情……友情……爱情……真情!”
爱巾道:“是啊,太感人了!哎,连习你是给你姐姐投信吗?我记得承儿说过,你在月亮上写信。”
连习沉默。
爱巾道:“连习,那四个字,真的是……”
连习道:“但姐姐却还是做到了。”
他将信抛下去了,说后。
爱巾从他的背影间,猛然发现他很孤独。这种孤独,不是寻常的。
连习这时已回过身来,道:“姐姐,在想什么?”
爱巾猝然回神,道:“没什么。连习,你自幼失去了亲人吗?没有一个朋友吗?没遇到过一个让你动心的人吗?”
一连三问。连习走近道:“这是我做错事的代价吧。”
爱巾道:“什么意思?”
连习道:“也许爹娘生下我时,就不应该给我一双这样太爱观察、洞悉的眼睛,的鱼眼睛。”
爱巾道:“所以你那十一年都不睁开来吗?”
连习道:“是,我害怕自己停不下来。可是,我又错了。我还有耳朵、手、鼻、嘴。我如何才能逃避呢?在思念中逃避一切,还不如诚实的面对已去的、该来的。”
爱巾道:“可是说容易,做却很难。”
连习道:“那我和姐姐共勉吧。”
爱巾嫣然,道:“鱼眼睛,是很爱观察洞悉吗?”
连习道:“那为什么它不闭上呢?哪怕一刻啊!”
爱巾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两人一回到庄厅,就不见了其他人。
爱巾知道又是他的病发作了。可是,她却还是不敢踏进那间溢满药味的屋子,虽然白天的阳光能够遮去没到晚时的黑暗。
于是,她就站在门前的阶上。
连习嗅着各种药方的气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