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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折道而去。
红善望着他,淡淡地笑。
走了,淡淡地走了
之间的这种情感,似乎
在渐渐远去的背影里,焕然
但是依旧的眼眸
却还是深深地……
别告诉那个人
就让时间将爱无声
将梦拾在记忆的包袱里
继续生命的路
-----《深深地……》
回第二庄的路,对目盲的连习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
大概,他花了九天的时间,才回到这里。
此时,戌时。天色黯然。连习没有进门,而是来到了岩边。
在这块碑前,他站了很久。
忽然,他回到房间---去取磁笛。可是发现不见后,他怔了许久,许久。
最后,他回到了岩边原地。
沉默又沉默。
“咕咕”的振翅声却一下传来了。
连习一听,起身来。
那对红鸽一只停在了他手臂上,一只停在了碑上。
连习轻轻抚摸它的双翅,道:“这些日子,谁在喂你们?是不是……自己找吃?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告诉我,为什么庄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哪儿去了?”
停在手指的这只一动不动。而碑顶那只突然振翅一声,飞旋一下,就朝碑上“鸽”字刺冲下来。
相撞的一瞬,红光闪耀。让这宁静的夜,鲜红满天!
就在这一刻,从岩底飞出了一群红鸽,就象一弯红月从一个幽谷中慢慢地浮上来。而后,她却象一个问号,沉去。
夜,又安静了。
连习虽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他心中已有一个疑问。
当他转身时,公蝉却已出现在他身后。
听她道:“十九姻缘夫妇养的鸽。”
连习道:“蝉姐,为何……不和贞姐她们在一起?”
公蝉停了一会儿,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完成。”
连习道:“和我有关?”
公蝉走近岩边,道:“嗯,也和它们有关。”
连习道:“是什么?”
公蝉道:“找到邮堡后人。”
连习道:“我不是。”
公蝉道:“可世间只有你插着红色鸽羽。”
连习微笑道:“所以,蝉姐从客楼出来就跟着我了。”
公蝉笑而不语。
连习道:“蝉姐,你现在好多了,虽然还是……你会祝福贞姐吗?”
公蝉道:“我还能如何呢……如不这样?”
连习道:“不说这些。蝉姐,你知道庄里的人去哪儿了吗?”
公蝉道:“我也正疑惑。”
连习道:“嗯……天色太晚,早点休息,晚安!”
早晨。连习在院子里喂着鸽子。
公蝉从廊间走来,道:“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连习道:“蝉姐,你别太担心二叔和荆姨。”
公蝉轻轻一笑,不语。连习道:“就像它们一样,好好对待早晨的阳光。”
公蝉道:“心若真能如红鸽,那也许……一切便不是一个梦了。”
连习道:“好吧。我陪姐下山散散。”
公蝉道:“连习,为什么回这儿来?”
连习道:“这儿……很美。”
公蝉道:“我不问了,既然……你心有隐衷。”
连习笑道:“姐,走吧,我们下山去!”
山间秋色,有时真像一个空灵的童话世界。你想捉摸她的沉蕴时,她却时而零落,时而辉丽,时而浊浑,时而仙境!
触景生情的公蝉,道:“原来……一直是这样美。”
连习听着,微微一笑。
很快,就来到了热闹的集市。
熙攘的人们忙碌着脚印。那梧桐叶已飘不下悄悄的声音。
连习走近一个贩桔子的妇人前,闻起桔香。
公蝉跟着走上去。
妇人道:“来一斤吧。”
连习不语,只是摸着一个桔,细细闻起来。
公蝉见道:“连习,在想什么?”
连习悠悠道:“秋天了,世界在转着,时间……的枝条上,挂着三百五十六盏红橙橙的灯笼呵,旁边的人们,提一盏吧!为……家祝福吧,为朋友祝福吧,为世界……祝福吧!”
公蝉笑道:“连习,你……你怎么……”
连习放下桔子,道:“心有感触,老板娘来两个吧!”
妇人点头称起秆。
付了钱后,连习就递给公蝉一个,道:“蝉姐,给。”
公蝉接过,边走边道:“你要去哪儿?”
连习道:“去前面茶楼。”
今局茶楼。
楼中大部分为书生儒俊。既热闹又寂静。
两人在楼上一窗前坐下来,听纷。
有论朝野贤臣佞贼,有抒塞边风野之山色,有侃江湖传奇逸趣,有愁私情儿女,有研棋画琴书……
吸引连习的一则是:红门广发红帖,言剑心门之主戈静、剑肾门之主解志将在重阳节之时,与一个叫无己(男)的和一个叫嫁蝉(女)的,举行婚礼,在鸽岩。
这……是怎么回事?
连习已然觉得此事会把一切翻覆。
现离重阳只剩三天。
公蝉道:“我们回去吧。”
连习起身,沉默了会儿,才道:“蝉姐,我想回家,你先回去吧。”
公蝉欲语,可连习已径自走出了楼。
公蝉愣在那里。
也许,他不想在发生事情后,再去看亲人。
是啊,如果失去了再见的机会,那会遗憾一生。
然而,连习一出楼,就碰到了借酒毒醉自己的息魄----他浑身脏污,和乞丐一样!
连习是感觉到那剑的气息,才肯定是他。
西归剑,虽已断,但光芒仍在。只是它的主人却已落色。连习想去扶住他,却又没有。
因为他感觉到身怀黄色之剑的女人就在某个角落守视着这个身形落魄的男人。
下来的公蝉也只是看着息魄踉跄而去。
听她道:“好好个人,却如此经受不住打击。”
连习不语。
公蝉又道:“连习,还是我陪你回去吧。”
连习却道:“不了,我不去了。”
公蝉道:“为什……是因为他?”指息魄。
连习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让我感觉到……内疚。”
公蝉道:“连习,红邪的死并不是因为你啊!”
连习道:“如果当时姐问我的时候,我不将中毒说出来,一切就不会这样了。”
公蝉道:“可你想想,那下毒的人总会想方设法达到他的目的。无论是谁说出来,这都不关事的。连习,想开点。他,有他自己的一条路,这是命运对他的考验。”
连习沉浸会儿,道:“谢谢。”
慕容山庄。
接到红善帖的爱巾浸没在一片困惑中。
不知多久,慕容方巾从廊下过来,对坐在秋树边石凳上的姐姐,道:“姐,红善姐说,她要走了。”
爱巾听道:“就现在?”
慕容方巾道:“嗯。”
爱巾想了想,道:“我去看看。”
这时,红善带着息悦走了来。
听红善道:“二姐,我是来辞行的。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悦儿。二姐,我想,悦儿还是先跟着你吧。等我……找到姐夫再来接她吧。”
爱巾道:“好。善妹,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红善道:“二姐,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
爱巾道:“可是……你不觉得这事很严重吗?”
红善道:“二姐,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报仇的方式,为了曾经疼爱我的两个姐姐。”
爱巾道:“你说的另一个是……”
红善道:“在往后的某个日子里,他会告诉你所有的原因。”
她微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了。
爱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凄然。
听慕容方巾道:“姐,她在说什么?”
爱巾道:“我也不清楚。悦儿,你……怎么了?”
息悦沉默。
爱巾轻轻走过去,蹲下来,拉起小手,问道:“悦儿,是不是想哭?”
息悦眼中晶莹闪动。
爱巾不知道是不是红善将红邪的消息告诉了孩子。
但她道:“悦儿,来,我抱。”
可是这话一落,息悦就转身跑去,追红善。
爱巾连忙跟上。
息悦刚一跑到门口,就撞着了回庄来的仰晓。
慈祥的她问道:“悦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息悦低着头,不说话。
爱巾道:“娘。”顺眼看了看母亲身边的子筋。
仰晓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爱巾道:“可能是善妹……告诉了她,那件事。”
仰晓听后,蹲下,揽住孩子,拍了拍,道:“不哭,啊。”
息悦的声音却嚎啕起来。
爱巾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在侧过头去时,她看见了远处走来的两人---符贞和元略。
照面后,人都聚到了正厅。
听仰晓道:“方儿,先带悦儿去婆婆那里。”
慕容方巾拉起息悦去了。
仰晓道:“爱儿,你干公公来过了吗?”
爱巾回道:“婆婆怎么挽留也没能留住。他老人家说,除了见婆婆一面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查清。”
仰晓道:“他没说是什么事?”
爱巾道:“好像……是去查汗爷爷的死因。”
仰晓一听,眉头皱道:“看来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习儿呢?”
爱巾转问符贞:“贞妹,你……知道吗?”
符贞回道:“他离开我们的时候,心事重重。”
这时,子筋开口对仰晓道:“夫人,我必须找到少傅。子筋告辞!”欲去。慕容方巾却在这刻拉起息悦跑回来,道:“娘,婆婆她留了封信!”
拆开来:也许种种恩怨,皆出于我这老太婆。你们不必担心,我得去与他赎罪。
这说的什么啊?
仰晓神色黯淡下来,不语。
爱巾见道:“娘,先回房去休息会儿吧。”
仰晓摇头道:“不,筋儿,你找到习儿之时,告诉他,让他回家来。”
子筋点头欲去时,慕容方巾叫道:“子筋哥!这么……急着走?”
子筋避开她的视线,道:“嗯。”
慕容方巾有些低落道:“你……小心。”
子筋虽听着,却一言不回。
在他去后,仰晓对爱巾道:“爱儿,你要尽力去帮你大娘。现在……剑脉山庄没剩几人了,除了……唉!”
爱巾道:“娘,你怎么这么说?”
奇仰晓道:“娘也要……闭关再修风掌七十九段。家中事务,你认真处理。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她。”看向息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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