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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善问道:“你……想干什么?”
离四笑起那张瘫痪的笑脸,道:“杀人。”
话出,大家戒备了。
红善道:“你想杀谁?”
离四道:“这里所有的人。”
检魂听道:“你……疯了不成?”
离四道:“杀了你们,我就不疯了。一起上,还是车轮?”
爱巾接道:“离四,你到底是谁?”
离四道:“有人说,我是六月的雪花,她真傻!”
爱巾道:“你……为什么要杀……这里所有的人?”
离四道:“因为我是----丑教后人。”
语惊全场,除了元略一人。
离四又道:“好了,你们别愣了,我要动手了。”说着,朝公二单和上官荆走去。
又听他道:“知道吗?是公汗杀了我的先祖,他为了建立第二庄,帮着那对夫妇俩,将我丑教中人秘密地杀绝。你们是他的儿子和儿媳,我就先杀了你俩。”
出手之怪异、狠辣,世所罕见!
只见他一手取向上官荆腹田,一手伸向公二单额上泥丸。一爪一勾尽是阴鸷!可是速度却相当的慢,犹如一只蜗牛,甚至过之!
公二单在他勾指尚未触及之前,立时横腿扫来!
当腿与指瞬间触及时,离四却突然出其不意地改变了身体速度,快至无法料及!
但公二单毕竟是一任庄主,经验已相当丰富,他立时绕合而来!
在两人缠磨时,神志恢复不少的上官荆也使出了渐掌!
本来以二敌一,是好。但是这对离四却更有帮助了。他的每招每式,竟更加难以预料!
在十几回合后,他的出手让人越来越看不懂。明明很慢,却为什么击在了上官荆膻中呢?
上官荆喷出鲜血,便觉无力……倒了下去,永远。
一见此情,爱巾立即风掌而去!
离四却又躲过二人,朝席下和易鹤反扑去!
易鹤防备未及,让他掌击在后背。
席下也受了一掌在胸口。
息魄见道:“岂有此理!”说罢,意欲攻击。
红善却叫道:“我来!”从身间抽出了长发红枪----是照连习所说吧。
果然,现在的她,一出手,便凌厉得很!
可是,离四却似乎想惹起所有人。他的毒手又伸向了子筋和慕容方巾。
爱巾一见,喊道:“方儿,快躲开!”
子筋急将慕容方巾揪入怀里,背身,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
爱巾立即道:“略子,把悦儿带走!”
元略却仍在苦浸里。
慕容昭巾接道:“悦儿,快过来!”冲向息悦。
哪知,她这一冲去,却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谈名一见,艰难奔去!
慕容昭巾本就在之先的巨波辐射中受了重伤,现让离四这一击,恐怕……
慕容昭巾躺在谈名怀中,道:“快去……帮他们。”
谈名道:“别说话,别说话。”
慕容昭巾道:“快……去。”
谈名刚要站起,却又被她突然拉下来,反压住。
----离四见机,拍来了致命一掌!
谈名哆嗦着抱住她,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为……”
她却笑回:“因为……你……是我儿……子父亲。”
谈名呆了。
慕容昭巾已……闭上了眼,欣然。
谈名不禁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因十妹的“绝情”,喝醉。途中有一个女人将他带到了一个破庙躲雨。可……当他醒来后,她却不在了。他不知道她是谁。
现在-----他轻轻放下她,站了起来。
当拳头一紧,他也变了,和席下一样。
离四却笑了起来。
就在谈名对他出手时,元略回过身来了。
然,谁也没料到离四竟束手,待毙!
更让人震痛的是,谈名在锁断离四喉骨后,也倒下了。
没人知道他倒下的原因,除了元略。
元略缓缓走去,抱起谈名。欲(离)去时,席下却醒了。
他叫道:“大……哥!我与二哥……犯下的错已都无法弥……补。为了我和……二哥,你……苦心约束,不让我们再去犯错。可是……错又铸下,这……是宿命。如果我们……身上没有……这邪传,也许……也无法认识大哥。大……哥,我们……不后悔与你……结拜。大哥,你……在答应二哥之时,也曾承诺于我。我……知道大哥为难,但是你必须做!不是因为我们……恨你,只是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不能活着。大哥,请你……多照顾她,还有悦儿……和他的遗……体。”
元略欲语,席下又道:“大哥,你……不肯吗?”
元略道:“好,我……来背……负。”
箭无意,却有水象,水无形,却有箭意-----青河流水!
-----见《鸣楼雨》中“天地九色”。
互视中,他那泛着泪水的眼神,让席下离开了。
易鹤不禁道:“元略,你……你……杀……了……你……”
元略缓缓回道:“对。”
息魄道:“他的命是我的!你----”
元略不再说话。
息魄欲动手,红善拉住道:“姐夫!”
息魄道:“你放开我!”
红善被他臂力一震,摇摇欲坠。
检魂见道:“善儿!”急急扑去!
息悦紧紧抓住息魄衣服,直呼。
息魄吼道:“悦儿,放开!”
爱巾走去,道:“息魄!你醒醒好不好?红邪已经……这样,你只有悦儿,你只有悦儿!”
息魄道:“二姐,悦儿……就交给你了!”掰开息悦的手,朝元略攻去!
然,检魂却突然从后揪过他身,朝脸就是一拳!
息魄不禁火冒了,二话不说,就和他打了起来!
不管爱巾、红善、息悦怎么劝,都没用。
检魂还抽出了剑。
息魄一见,就拾起地上黑剑,立马挥了过去!
眼见形势不妙,爱巾只得出手去。
可息悦也跑了上来。爱巾又只得分身开来,道:“悦儿,到一边去,快去!”
哪知,就在她分身的这刻,拼殴的两人竟互相刺上了,而且……而且都在胸口!
两人就像塑石一样,再也没动!
这样的死,是不是息魄最好的结果啊?
检魂呢?他心中是否还有遗憾?他该让红善怎么办?她将流尽多少眼泪啊?
一切的一切,尽在痛苦!
碑林中,又多了这么多的墓。
夕阳已至。上官荆、慕容昭巾、谈名、检魂、息魄、离四,还有离四之先葬在红邪旁边的安意,都尽归尘下!
元略点燃了柴堆。
席下和他的兄弟(焦上)就在火中留下了灰迹。
元略将它们拾在布中,对易鹤道:“我们走吧,带他们回故土去。”
守着妻子的公二单突然道:“等等!”
元略把灰袱交给易鹤,转身道:“二庄主,公汗前辈确实有……错。”
公二单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元略道:“好吧。其实……汗剑本属于丑教。公汗前辈机缘中得到了。丑教教主便向他索回。公汗前辈不肯。丑教教主就……对十九姻缘夫妇俩下了追杀令。因为……他们是十九夫人的养父养母。当得知未来岳父坠崖后,公汗前辈就……执起了汗剑……大开杀戒。而这一切确实都是秘密进行的。以至于后来……十九夫人问起公汗前辈时,使得公汗前辈在夫人的质问诘责下,在羞怒下……错手……铸下了一切。”
说完,回过身来。
易鹤这时却开口道:“给你。”
元略道:“你……不去?”接过灰袱来。
易鹤却再不说话,离去了。
元略没再说什么,也欲离开。
爱巾却叫道:“略子,你等等!”
元略道:“二姐,什么事?”
爱巾道:“你不去看看贞妹吗?”
元略道:“我想先带他们回去,顺便……静一静。二姐,我会回来的。二姐,离四虽然已死,但……算了,以后再说吧。”
爱巾停了一下,道:“鹤妹她要去哪儿?”
元略叹道:“让她一个人想想也好。二姐,我走了。”
爱巾只得点了点头。
望着他的背影,爱巾一脸愁容。
息悦哭着跑了过来,抱着她。
爱巾拭去她的泪水,道:“悦儿,不哭了。”拉起她走向呆在检魂墓边的红善。
爱巾道:“善妹,起来吧。”
红善道:“若不是我叫他去拦姐夫,他……就不会……这样!他是我害死的,我害死的!”
爱巾扶起她,道:“善妹,跟我们回去吧。”
红善却摇头道:“不,我要回红门去。”
爱巾欲语,红善已道:“二姐,悦……悦儿就拜托你了。”
息悦哭道:“小姨,小姨,你要去哪儿?”
红善却转过身去,道:“悦儿……要听干娘的话。”说完,就要离开。
子筋却在这时道:“等一下。”
慕容方巾扶起拿着黑剑的子筋走了过来。
子筋接着道:“解志在哪儿?”
红善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这剑……是你师姐(戈静)落下的!”说罢,就离去了。
爱巾这时道:“子筋,你……你的伤……”
子筋道:“我……没事。二姐,请你把这剑交给你爹吧。”
爱巾疑惑道:“子筋,你说什么?”
子筋道:“二姐,你自己看吧。”将黑剑递去。
爱巾接过来一看,剑身血印上出了一些字:移拳八节,逆元功法……
爱巾道:“怎么会有……这个?”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子筋道:“我不知道。二姐,你刚才没问元略……离四为什么束手待毙吗?”
爱巾怔了怔,道:“没有,怎么了?”
子筋道:“我不知道他给我的那一掌为什么不是致命的。二姐,你……多保重。”
慕容方巾听道:“子筋哥,你要干嘛去?”
子筋道:“去找解志。方儿,你回去吧。”
慕容方巾道:“不,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子筋欲语,爱巾接道:“方儿,我不能让你去!”
慕容方巾却道:“姐,我不能……像大姐一样……不能!”
爱巾沉默了半天,才道:“子筋,答应我,好好照顾她。”
子筋半晌后,道:“我……答应。”
两人辞别后,爱巾牵起息悦走向公二单,道:“二叔,时候……不早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