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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庄主,在下保证路上绝不和你犯浑,还。。。还听从你的调遣,如何?敢烦你就同意了罢。”
大家都紧张的望向柳少卿,心想赵横山从未如此求人,要是柳少卿再拒之不理,谁都能想象会发生什么。好在柳少卿终于有了反应,鼻间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道:“你既已知错,那我也不和你计较。要是再无理取闹就遣你回来。明白了么?”赵横山闷哼一声,道:“明白了。”说罢转脸就走,来到公孙明月面前道:“姓柳的。。。柳庄主已经同意了,军师没话说了吧。”大家都松了口气,公孙明月笑道:“柳庄主既然没有意见,那你就去吧。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要是在路上犯浑,就马上回来。”
最后寻宝人选定为洛天初,柳少卿,朱雨时,赵横山和李晓。李晓的武功虽然不济,但他做事八面玲珑,善于打听消息,缺少不得。长安事务由公孙明月和崔兴处理,其他人留守协助。公孙明月忽然道:“此行深入金国腹地,很多金人都见过你们的模样,万一被认出来就麻烦了,程简他们也认得柳庄主,露面也很危险。”洛天初道:“军师提醒的是,该如何是好。”顾瑶笑道:“军师这么说必有解决之法,堡主何须担心。”
公孙明月笑了笑,道:“高玄为人虽不值一提,但他的易容手法却是天下无双,制作的人皮面具惟妙惟肖,与真脸无异。回来整顿时我已派兵搜了他的锁妖寨,找出面具八张,你们带上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就不怕认出了。”洛天初大喜道:“好极了,请军师把面具拿来试试吧。”公孙明月吩咐士兵去取,不一会儿士兵拿来了一个方盒放于桌上,打开盖子,见里面叠放着一张张的人皮面套,毛发皆全,肤薄如纸,栩栩如生,只是两眼处空洞无物,令人毛骨悚然。公孙明月道:“高玄风流成性,所以大多数的面具都是英俊少年,只有几张例外,你们过来挑一挑吧。说着将八张面具并列摆在案上,众人纷纷围拢过去观瞧。
柳少卿皱了皱眉,知这是用真人的面皮制成,觉得有些恶心。而怀有身孕的姜奴儿看罢想到了一些恶心事物,冲到门外呕吐。朱雨时和何月莲赶忙过去照料。她吐完后便和何月莲一道先回去了。
朱雨时回到长案前,拿起一张面套,撑开底部松紧的皮洞,套进头里。面具弹性十足,无论头颅多大都能戴上。他将面具戴好后,露出了眼睛,在场众人无不惊呼,朱雨时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小眼炯炯有神,皮肤凝细如水,嘴唇红如涂脂,像是书香门第的风雅公子,除了那身洗的发白的破旧行头外,再无半分朱雨时的影子。
朱雨时望着大家惊奇的目光,也感好奇,令雪儿将贵妃镜递给了他,他看罢也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脸道:“太厉害了,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们能看出破绽么?”众人全都摇头,洛天初笑道:“这样一来就可以放心去寻宝了,就算碰见完颜兀术也不用担心。”公孙明月道:“堡主打算何日动身?”洛天初道:“再柳庄主身体养好了就走,宝藏已在那里几百年,不着急这几天了。”柳少卿道:“我在路上也能养伤,不用为我耽搁,明天就可动身。”洛天初道:“那边依柳庄主所说,明天动身。”
议事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洛天初单独留下了公孙明月。公孙明月知他有要事相谈,问道:“堡主有吩咐?”洛天初道:“现在就你我二人,师傅还是叫我小洛吧,在堡中我资历最浅,承蒙堡主器重才做得堡主之位,至今仍有不安。”公孙明月起身道:“堡主之位唯能者居之,如果论资排辈,铁寒最有资格,可能让他做么。令堡主慧眼识人才有了这关中基业,请堡主不要多想。”洛天初道:“在下定不辜负大家期望。想当年令堡主威震燕京,武功天下第一,《血刀九绝》更是击败了众多高手,在下虽继承了血刀,却不知《血刀九绝》的刀谱现在何处,我若有幸学到上面的刀法,就算以后遇上完颜离和倪红颜也不怕了。”公孙明月心中好笑,心想你明知刀谱在我这里,却费了这么多话想让我自己说出来,便道:“令堡主已将刀谱交于属下保管,并嘱咐属下暂时不能将刀谱传你。”洛天初奇道:“为什么?”公孙明月道:“令堡主说血刀魔性太大,若无坚强的定力难以驾驭。不让你练也是为了你好,你所学的武功足让你受用终生。没必要再练刀法了。”洛天初道:“可那刀法实在惊人,我也是学武之人,真的很想一试究竟。”
公孙明月笑道:“令堡主料到你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让属下转告你,武学是永无止境的,《降魔剑典》和《易筋经》博大精深,就算你天纵英才,想要领悟最高境界也要用大半辈子。功成后的威力也不逊于《血刀九绝》。另外令堡主还说,学武最忌杂而不专,贪多反会让武功退步。属下也认为这番话有些道理,望堡主三思。”洛天初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再讨要了。
朱雨时与二女成婚时,长安的权贵争相送上厚礼,金大官人更不惜送上了一座豪宅。朱雨时一直过着清苦的生活,说什么也不敢接受,最后还是洛天初相劝才同意入住,从此那宅院便成了“朱府”。朱李氏也搬进来同住,一家人幸福美满。如今朱雨时过着“老爷”般的生活,呼奴唤婢,养尊处优。皮肤也变白了,身子也长肉了,也有更多的时间练功,内功和轻功都有长足的长进。
他专为蛊王鹰修了一座三丈高的木屋,屋内可以遮风避雨,蛊王鹰甚通人性,时常回来歇息。起初朱雨时将鲜肉放在屋里,想喂养它们。谁知蛊王鹰从不吃济来之食,天天在外捕猎不断。朱雨时让铁匠打制了两只铁臂套,有时蛊王鹰会落在他的手臂上,和他吱啾“说话”。尽管朱雨时对它们甚是喜爱,却也不敢太过接近,稍有闪失就会中毒身亡。蛊王鹰所在的小院严禁外人进入,以防它们伤及无辜。
自从成婚后,身为正妻的何月莲便很少练剑,俨然成为了新宅的女主人,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平时孝敬朱李氏,和姜奴儿亲如姐妹。只是在房中与朱雨时独处时仍显羞涩,倒是侧室的姜奴儿先有了身孕。成婚时何仁瑾从龙虎山带来了嫁妆,对朱雨时这个女婿十分满意,白清华和董平也来观礼,在长安逗留了半个月才走。姜奴儿怀孕后便成了全家重点照顾的对象,朱李氏天天给她炖鸡熬汤,何月莲也雇了个有经验的婆子来陪伴姜奴儿,胎象一直稳定。
朱雨时担心姜奴儿的身子,快速奔回家中。直接越过围墙来到姜奴儿的小院,正碰见一名侍婢托着空盘从院中走出,问她道:“二夫人怎么样了?”侍婢道:“二夫人没事,大夫人刚吩咐奴婢炖了碗红枣粥给二夫人。”朱雨时放心道:“那就好。”侍婢道:“二夫人怀孕呕吐是正常现象,老爷不用太过担心。”朱雨时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是是。”他走进小院,轻叩房门。开门的是朱李氏,朱雨时忙施礼道:“娘。”朱李氏道:“小姜没事,你进来看看吧。”
姜奴儿正坐在圆桌旁喝着红枣粥,何月莲在一旁相陪,后面站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婆子。姜奴儿见到他灿然一笑,娇笑道:“相公。”朱雨时坐在她对面道:“还觉得难受么?”姜奴儿笑着摇摇头,脸上充盈着幸福之色道:“奴家好多了。”朱雨时笑道:“那就好,要身子稍有不适,就马上请大夫过来把脉,马虎不得。”姜奴儿笑道:“知道啦。”何月莲在一旁打趣道:“老爷什么时候成多嘴婆了。”朱雨时哈哈笑道:“我这是关心两个人啊,等你怀上了孩子,看我关心你不。”何月莲笑啐道:“少贫嘴。这里还有一碗粥,你要不要也吃一些。”朱雨时摇头道:“我不饿,都给奴儿吃罢。”
正在这时,有仆人在门外唤道:“老爷,你的鹰飞回来了。”朱雨时一听大喜,对二女道:“我出去看看。”何月莲皱眉道:“哎,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接触毒物了,现在奴儿有孕,你可给我当心点。”朱雨时赔笑道:“我已经不炼蛊了,可是这鹰是贾师傅的心血,不能不管,而且奴儿她自己就是蛊师,才不在意那些东西呢。”何月莲没好气道:“去吧去吧,回来后去洗个澡,我可不想闻你身上的怪味。”朱雨时道:“是是,遵命。”
朱雨时快步走出屋子,抬头望去,见碧蓝如洗的天空上盘旋着两个黑点,朱雨时对着黑点“啾啾”两声,蛊王鹰听到声音后盘旋落进北院的木屋。朱雨时施展轻功来到北院,庄里的仆人都见惯了他在院里飞奔,也见惯不怪。过了一座雕花拱门便是一间仓房,朱雨时推门进去,从里面拿出他的铁护臂,戴上后匆匆来到北院。
蛊王鹰的小木屋用四根长木搭支,地上放着一把竹梯,以前朱雨时和蛊王鹰交流时从长梯爬到木屋附近,试探着和二鹰说话,动作小心谨慎。不久后和双鹰相熟,便用不着梯子来接近它们,站在木屋下“啾啾”两声,两只蛊王鹰露出头来,当看到是朱雨时,充满杀气的眼神才松懈下来,呼扇着翅膀飞下,一左一右的落在他的护臂上。它们似乎也知自身带着剧毒,一动不动的立于臂上,从不乱动。朱雨时笑着对它们打招呼,它们只看朱雨时一眼便将头转开,并没有十分热情。朱雨时却已相当满意,围着院子走上几圈,回到了木棚下道:“我明天要出趟远门,你们愿意一起来吗?”蛊王鹰看了看他,不知是明白还是不明白,蓦地震翅飞回木屋,不再出来了。朱雨时在树下喊道:“两位鹰兄,在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会你们。”
到了夜里,一家五人在厅中用饭,厅内陈设都由钱大官人一手操办,极其豪华,檀木的桌椅,名家的字画,精美的瓷玉器,一人高的珊瑚树,姿态万千的盆景。每日的菜肴均为八菜两汤,厨子是原汴梁皇城的御厨,烧制的菜肴精美可口,一切开销皆由大官人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