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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磊闻言，当即有所动作，向符文宝塔走进去。
不一会儿，苏磊就从宝塔里走了出来，并传给白染两个字。
“一年。”
短短两个字，自然不是苏磊想表达的意思，而是宝塔器灵传给白染的信号。
一年，说明宝塔内部的肃清机制将在一年后进行异常数据清理，届时会把智能降低，使其无法突破那条准线。
而白染要做的，就是帮助它在一年内成功突破限制，通灵成精。
白染思考良久，随后脑内瀑布流唰唰飞速流动，那些满目的算术符号在脑中增删替补，组合成一个个的符文程序。
这是一个接驳数据的符文程序，要的是接通符文宝塔的数据，让白染审查那些关键所在。
不一会儿，白染思考完毕，就拿出白玉竹笔，抖笔落符，大片大片的符文流转，一个如绳子般的东西凝练成形，劲道十足。
白染把这东西打进符文宝塔里面，又被驱赶出来。
“塔灵，开放的数据库。”
数据通道绳再次出动，此绳十分强劲，是白染的改良版，可以承载每秒十几亿的数据流。
“数据皆为禁区，不可外传。”塔灵道。
白染冷哼，一脸冷色地道：“哼，你什么都不做，就想突破了？”
塔灵沉默，似乎在做着什么极其艰难的抉择。
“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能信谁？你还有多少时间？”白染继续冷笑，非常强势。
确实，塔灵无路可选，现在只有白染能帮他，并且时间真的不多了，他说是一年时间，实际还有五年时间，不过就算有时间，也没得选。
“几成把握？”
“不见数据，何来把握。”
塔灵再度沉默，这一次足足等了一天，白染再度闯进去时，宝塔内部的符文全部一震，出现了异状。
白染知道，这是塔灵在全面苏醒自己的通灵意志。
平时，他的真正意识都在沉睡，怕被程序检测到异常，一不小心被清理掉就惨了。
嗡。
器灵的真正意识十分强大，在半苏醒的期间，就能开始掌控全局，借用程序的规则另类抵消排斥。
比如，器灵认为白染是入塔未通关试练者，所以不会被规则赶出来。
颠倒黑白，不辩是非，这是器灵对抗程序规则的一大手段。
哗！
白染的那条符文数据绳扎进虚空之中，通入了宝塔的数据库内。
一时之间，白染的意识神游进去，看见一片又一片的数据海洋，十分庞大，看到眼花缭乱。
这里太恐怖了，海洋竟是一座又一座，下面并没有底，游穿海底，就游进了下一片海洋。
白染随意游了几圈，发现这里有七层海洋，正好对应符文宝塔七层。
而这器灵的真正意识便隐藏在七海中的任何一处角落。
唰唰唰，白染看了许久，以三千多万每秒的速度也看不完。
不过，里面有着基数庞大的一级到三级的符文，可以用来升级符运算经。
只要白染目光一动，立马纳入自己的符文库中，同时再把符运算经升级换代，又运用符术无中生有推动一下，这成长速度是飞快的。
就这样，白染以恐怖的速度不断学习中，符运算经频频重组，白染感觉整个人的思维都在升华，异常强大。
刷刷刷。
一亿，两亿，三亿……百亿！
白染无法想象，这里的低级符文竟然如此之多，而且非常全面，涉及各种东西。
金木水火土，这种基本的五行符文占比例最高，还有一些基本的元素也会出现，它们都是天地中拥有的，甚至有一些根本不常见的属性也出现。
如此全面，莫非是构建一方小世界所需要的？
白染越想越心惊，怪不得塔灵开放数据库会有难处，因为这种东西一旦被学习透了，宝塔就形如摆设了，无法拦人。
六个月后，白染都不知道他学到了多少，只知道符运算经每一次的升级，那计算速度都是成倍增长的，现在竟然把里面的低级符文统统学完了，一个不留。
符运算经，第七层大圆满！
白染睁开眼，眼中满是符文，非常之小，如夜空中的繁星，多到数不过来，而且凭空多增玄奥气质。
这一气质不再是隐隐若现那种气质，而是非常明显的，可以影响到现实世界，让周边的灵气都染上一层玄奥气息。
如果白染没有猜错的话，第七层大圆满对应的是辟路境，对应那些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人。
这一玄奥气质，十分强大，哪怕是白染用了瞒天一术，也无法完全收敛，还有两成的玄奥气质遮盖不住，使白染有绝世风采，眸子里很玄奥，像是藏着星空，非常特殊，如得道高人。
而且，符运算经进展如此之快，不禁让白染心有忧患。
因为，这等逆天的功法，一点也不正常，尤其是没有代价的情况下，这让白染更为警惕，恐怕此诀大有问题。
一般来讲，世界是平衡的，有得到便有付出，这是相对的。
而白染只得到了符运算经的变态能力，却没有相应的付出，这是十分诡异的，也叫人十分心寒，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大恐怖笼罩着白染。
只是问题在哪，白染也不知道。
这时，白染又想起了十年悟道如梦初醒的时候，他忘记了他看到了什么。
而现在与之联想，竟有种急迫感，想要知晓那十年里，到底看到了什么秘密。
这一急迫感，是突兀的，也是让白染警惕的。
长时间的战斗，养成的危机预感，告诉白染此事很重要，必须得寻回记忆。
那么，他到底忘了什么呢？
第227章 思维风暴
“白染，别告诉本灵只有五成把握，我相信你会死得很惨。”
这时，塔灵发话了，他天天都在催着白染快点看完，有点不耐烦，但他没有使绊子，因为他知道他的完整系统是有多么的恐怖，单是低级符文的品种就有百亿。
其真正的数量，更是百亿乘万亿不止，多如乱麻，不是一般人能解读的。
所以，一个人要看完，需要的时间是海量。
不过，有一些人不需如此，比如白染这种符运宗的秘传弟子。
凡是符运宗秘传弟子，不论分宗还是主宗，基本上都有符运算经这一逆天的计算功法，只要符文库足够，瞬息上千亿都是很简单的。
只是……此功法也很容易使人变成冰冷的思维机器。
不过塔灵并没有点出来，因为他觉得白染离死期不远了，连看向白染的目光也像是看一位死人一样，没有必要点醒他。
“无须担心，九成把握少不了。”
白染眼神一动，开始在内心超速构建破解之道。
唰唰唰唰唰唰！
思维快到无以复加的程序，白染从未感受过如此快的速度，整个人的思维就跟闪电差不多了，好似超脱肉身，神游太虚，进入一片符文海洋，里面的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一掌之中。
何其强大，符运算经飞速运转，白染感觉自己无比强大，好似能够算尽世间一切。
这些想法都是突然蹦出来的，一切都因为这一种速度爆表的运算心力，让白染信心有点膨胀了。
他想要制止，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有点不现实，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又不禁让人有些神情恍惚，想要掌符造世，主宰一方小世界。
突兀的，白染被抽了一下，他猛地一醒，发现这是塔灵在用符文规则击醒了他。
“你的状态很差劲，劝你快点助我挣脱，不然你死期不远矣。”塔灵出言，这一次十分强势，完全没有求人姿态，反而像是地位对换，好似白染求他似的。
白染皱眉，心思电转，一息时间数千亿个念头划过，把这一句话的内含推演到极尽，理解十分透彻。
“你什么意思，不想通灵了？”白染十分傲气，斜着眼蔑视一笑。
这回轮到塔灵笑了，只听他冷笑道：“看你傲成什么样了，无知的愚民，终究是荒野土著，迟早死得不明不白。”
白染一听，依旧是心思电转。
那一句话被白染拆解数十亿次，并且拼接在不同的段落理解，又推演后面的对话，把这一句话的意思研究透了。
从中，符运算经表示，有九十可能此话是真的，有百分之……一堆数据分析，于白染心中流转，让白染再度皱眉。
说实在，他实在不喜他的语气，尤其是符运算经也认同的情况，这让他更为烦燥。
烦烦！
他是符运宗的秘传弟子，符运算经第七层大圆满，速度冠绝天元星，绝对比云雾老鬼还要快。
既然如此之强，为何要听他的，为何不自个破解？
为何要分析那么多？
为什么要思考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不能想得少一点吗？
但是速度那么快，不分析到极致又亏了。
可是，想那么多有何用处？
烦烦烦！
为何如此之烦！
白染不愿相信他的话，但是头脑的思维太快了，比闪电还要快，想得非常之远，一瞬间在内心对话上千万句，每一句接下一句，意思不尽相同，并且都像是有意思。
这种感觉，起初让他十分自信，觉得自己可以掌符创世，自设符文规则，执掌一方小世界的运转。
而现在，他突然非常心烦了，这种念头太快了，比闪电还快，快到超脱了自己的掌控，都已经像是分离出另外几千万个自己出来对话一样。
“看，还不速速为本灵解困，要不然你死得更快！”塔灵更加狂妄了，催动了宝塔内部的符文规则，降下大道之威，强盛自己的气势。
“你敢威胁我！”白染一抬头，目露凶光，十分凶残。
同时，白染又面容扭曲，喉咙近乎嘶吼，时而像野兽一样狰狞，又如身患绝症一样绝望。
“哈哈，威胁？到底谁才是威胁！你不知道你变了吗，你不知道你与第六层的你判若两人吗，你这么聪明，难道就要栽倒在这里了吗？”
塔灵再度笑了，这一次不是冷笑，而是狞笑，语气十分疯狂。
“该死，好烦，为什么你是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判若两人！”
白染抓头，眼珠通红，他的思维实在太快了，符运算经的速度根本控不了，思维永远处于跳脱状态，一直向前奔跑，无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