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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孤鸿见了好笑,但也安慰道:“晚上不是还有我吗?有道是鬼怪怕阳气壮的人,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怕什么?”
“这倒也是。”王松一下也觉得对头,便在这时乏累之感直袭心头,没多久便把头一歪,睡下了。
“真是不知者才是幸福啊。”陈孤鸿觉得有些艳羡。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盘坐在床上,问高庄道:“高庄,这房内有鬼吗?”
“没有。要是有鬼,我早就通知主公了。”高庄断然道,然后却也疑惑道:“但是我有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似阴气又不似的气息。盘旋不去,古怪,古怪!”
有道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纵使再细小的问题,也可能是郑冲的死因。陈孤鸿心痛朋友早亡,便把这件事情记下了。白狐,青蛇,诡异的气息,楼上还没露过面的老妇人,加上郑冲死前作画是鬼斧神工。
虽然解开了郑夫人来历不明的问题,但疑团仍然繁多。
“兄弟啊,兄弟。若是死而有灵,你在天之灵便帮帮我吧。让我少操一些心。”陈孤鸿哀叹一声,然后把昆吾剑往床头一放,命了小鬼警戒,便沉沉睡去。
五天时间转瞬既过,马飞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是宽慰,因为他家中有事,便留下了一些银两,先走一步了。
陈孤鸿,王松二人负责督促宅子起立,因为二人愿意咂银子,两班工匠日夜不听赶工,五天时间已经相当有规模。
主体已经完成,只差外墙的建设。
陈孤鸿也没闲着,不时去那白狐,青蛇消失的地方寻找踪迹,又派遣小鬼前往附近打探有什么鬼类。
而命铁柱在附近继续打听青蛇,白狐的传说。
但是三管齐下,大片撒网,却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本来陈孤鸿以为青蛇,白狐成妖起码百年,坊间该有传闻,最有信心打听来历,却没想到也是一问三不知,这青蛇白狐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这一日陈孤鸿又从外回来,满身风霜,却没有任何消息。回到客房内,脱下了靴子,看看自己的双足,叹道:“嗟呼,路在何方?!”
“陈叔,陈叔。”
便在这时,孩童清脆的声音响起。郑元,郑玉两个小萝卜头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二人身上穿着的是新衣服,唇红齿白,眼睛大大十分可爱。
“元儿,玉儿!”陈孤鸿露出笑颜,弯身张开双臂。二童如乳燕投怀,冲向陈孤鸿的怀抱,陈孤鸿双臂一紧,便把二童抱了起来。
“咯咯!”清脆的笑声如仙音,驱散了此间的悲哀,伤感。
“陈叔,陈叔我饿了,想吃糕点。”小豆丁郑玉含着手指,喊饿道。
“陈叔我也饿了。”郑元使劲点头。
“好,我便让圆圆去给你们买糕点。”陈孤鸿笑呵呵的说道。
“陈叔真好。”小豆丁咯咯笑着,冷不防偷袭了陈孤鸿,在他脸上砸吧一声香了一口,脸蛋红扑扑的。
陈孤鸿一愣,然后笑道:“玉儿也好。”
然后陈孤鸿便呼了圆圆去买糕点,糕点买回来后,兄妹二人便张开腮帮子猛吃,陈孤鸿见之心酸。
想起这兄妹二人不久前,才第一次吃糕点呢。
“哎!”
陈孤鸿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兄妹二人的头。兄妹二人玩闹的年纪,吃饱了小肚子后,便想玩。
“陈叔,我想骑木马。”郑元拉着陈孤鸿的袖子,一脸希冀道。
“木马?”陈孤鸿一愣。
“哥哥是骑腻了竹马了,又见邻居大胖家有一个大大的木马,便羡慕。”郑玉在旁插嘴道。
陈孤鸿了然,见郑元希冀的目光,便笑道:“好,陈叔给你木马。”
“哦哦哦,陈叔最好了。”郑元又蹦又跳,拍着双手,脸蛋红的发光。
陈孤鸿笑笑,然后琢磨了一下,想着现在这边还有起宅子没用完的木头料子,去买太麻烦了,便亲自去做。
因为柴刀斧头不是太笨重,就是太钝。陈孤鸿便拿了昆吾剑开始削木头。小鬼高庄见而吐槽道:“主公,这是杀伐之剑,取人性命饮血的。”
陈孤鸿笑笑,回答道:“在我手上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哪天拿去杀猪宰羊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庄吐槽不止,但还是阻止不了陈孤鸿。
在小兄妹的注视下,他神情认真,举着昆吾剑削掉了许多木头,渐渐木马成形。加上一点零件,还能摇晃。
郑元小兄妹见木马一点点成型,兴奋无比。待完毕后,郑元忍不住打算坐上去,却被陈孤鸿制止道:“先取了沙子磨光滑一点,才能不扎疼了屁屁。”
“哦哦。”郑元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屁屁,连连点头。随即陈孤鸿便取了沙子,为木马打磨光滑,才给了郑元。
兄妹两一个在后,一个在前骑着木马,摇晃着木马,咯咯作笑,童音欢畅。陈孤鸿见而欣慰不止。
这才是他,他手中的剑便是万能的。在他看来把剑拿出来为孺子削木马,比整天拿出去砍人要有意义多了。
鲁迅有言。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只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深得陈孤鸿之心焉。
第七十八章左近有闲言
俗语有云自家人知自家事。
这有些人外边看着光鲜,出门溜达出手阔气,没准早就债台高筑。而有些人出门穿着的衣服是洗得发白的,看着十分寒酸,为人还节俭,以为是个穷酸,没准却是富豪。
总而言之,这家里边的事情外人是看不透的。
但是世人偏是要以貌取人,宁可被那出手阔气的穷鬼骗,也不愿意与那穷酸样儿的富豪多说一句话。
是以人之性,恶也。
这陈孤鸿,王松二人乃慕古人高义,心中自有一杆秤称量道德的读书人,又家富于财,不缺金银花销。
是以对于不幸早亡的朋友,纵使人死之后,义气存留焉。
为起宅地,照顾孤寡,感念之情行于颜色。加之心正,居在郑家那是得体自然,为免为难,内外也有奴婢家奴伺候,不曾劳烦过郑夫人动手洗衣,铺床叠被。
侄儿侄女更是宠溺有加,视如己出。
而正因为二人这一份从容正派,所以郑夫人也不以二人有何企图,感念越深,感激越厚。不客气的说,三人之间乃君子做派,别无龌蹉。
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不然。
正应了马飞那句话,寡妇门前事非多,尤其郑氏还十分美貌。乡下地方,便是三姑六婆多,东家长,西家短。
芝麻大点的坏事,便能吹成泼天祸事。而且尤其善妒,妒忌别人家的好事。这郑家死了男人,本是坏事。现在却捞了一座好宅子,成了好事。
她们心中便生妒忌之心,再加上陈孤鸿两个大男人长住不去。闲言碎语,便是日益广播。
“有道是财不出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哪有人出钱为别人家盖房子的。朋友?我看他们是垂涎这郑马氏的美貌。”
“垂涎?我看早就成了好事了,没准还是二龙一凤。”
污言秽语,人间龌蹉,不外如是了。陈孤鸿二人自然有所耳闻,但二人行得正坐的直,再说也只是人后说,便也没去争辩。
与三姑六婆吵架,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只是二人也觉得此地不该久留,早早查明了郑冲的死因,便离去吧。省的污秽了郑夫人的名节。
不过二人不惹是生非,却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上门来。
这橘镇人口数千,除了小老百姓,自然有乡绅土豪。镇上的乡绅便有两家,一是镇北的陈家,一是镇西的孙家。
这两家人也是书香门第,族中都出过举人,世代有秀才。与城阳吴家,大同吴家,以及宣州梁家相比,自然是豆丁小的家族。
但是在这橘镇却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这一辈孙家强一点,今年四十五的孙家老爷孙别云是不折不扣举人老爷。县令面前也有座位的大人物。
因而孙家是兴旺发达。
不过孙别云生的儿子却是败家货,尤其是长子孙全。
名字是十全十美,有些地方也算取对了。因为这小子年纪才十八,因为孙别云的一点关系,才勉强考中了秀才。
而吃喝嫖赌却样样精通,算是十全十美了。另外家里边的小妾就有五位。
不过人总是不满足和厌恶的。孙全上惯了良家妇女,厌恶了倒贴的姑娘。
渐渐喜欢上了猎奇,东家门里的美貌寡妇,西家门里的小媳妇。
因为人长的俊俏,风流倜傥。孙全着实是得手了好几次,其中一个还是有男人的人妻,乃是现实版的西门庆。
这现实版的西门庆最近便是盯上了陈孤鸿二人了,十分不忿。
“那郑家媳妇实在貌美,姿态优雅,不似那乡下村姑,似那深闺小姐。那郑元虽然是秀才,却何德何能迎娶这样一位美夫人。”
孙全常在家中作此感想,有时候远远看上一眼,便是生出那无穷火焰。可惜郑夫人行为正派,不怎么看他的风流倜傥,不怎么感冒他的金银财货。
任他百般手段,也只是风吹拂面而已。
有时候孙全会忍不住生出一种霸王强上弓的冲动,但可惜郑夫人又是生性警惕,夜里不出,白日不行小路,便是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自郁郁寡欢,不乐也。
没想到天降好事,那看起来十分硬骨头的郑冲居然死了。
这家里边死了男人就是寡妇,而孙全还听说郑家老太太还与郑媳妇不合,便琢磨着不用多久,这女人便是要被赶出家门了。
因而得知了消息后,孙全那是命家奴放了鞭炮,然后吃了一根牛鞭,半只人参壮阳,等待全盘接收了。
但是不久后他就听到了陈孤鸿,王松二人在郑家就留不去的消息。又有三姑六婆的坊间流言,孙全听了自然是火冒三丈。
“哪里来的野秀才,居然捷足先登?”
他从小锦衣玉食,呼来呵六,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的倒手的,又一股很强烈的占有欲。因为陈孤鸿二人也是秀才,便着实忍耐了几天,但几天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们上完之后,居然赖着不走了?连个汤都不给我喝,实在是垃圾。”这日,孙全便大动肝火,忍不住呼了十几个家奴去郑家了。
这富家子弟出门自然威风,有马车乘坐,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