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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马匹后又忍不住向随风问道:“他身体可有大碍?”倘若那杨胜真动手伤了人的话,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赵补之心想。
“呃……只是脸部擦破点皮,其它无碍”,随风观察他脸色稍稍缓和,又补充道:“老爷把杨公子腿给打断了。”
赵补之面无表情的抱着许诺上了马车,背着随风的脸变得无比狰狞,“赵匡啊赵匡,好,你真行,好得很哪。”
随风坐在车前,隐约听到车内的格格磨牙声,脊背一阵恶寒,老爷,您要自求多福。
瞒天过海
赵补之上车后解开许诺的睡穴,将他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听那浅浅的呼吸在耳边吹拂,心中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行至赵府时,许诺突然伸手紧紧抓住赵补之的手,喃喃道:“等你太久也看不到希望,我太累,要休息了。”含糊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倦意。
赵补之愣了一下,又听他反复的念到一个人的名字:“天一……天一……”,如同一盆冷水劈头泼下,他脸色突变,颇为嫌恶的将那只拉扯自己衣服的手甩开,被他接触过的地方好像被烈火灼伤般的滚烫,心中不由自嘲道:“赵补之啊赵补之……难不成你真要学凌九陌当断袖之人惹尽天下耻笑不成?!”
许诺身体如同秋叶般飘了出去,头“砰”的一声磕在车厢上,赵补之才醒悟过来,这人,居然真如同随风所讲,豪无半点内力……
他不可思议的将视线从双手上转移开的时候,许诺已恢复清醒,眼神略微朦胧的看着他,全然不顾自己额头红肿的印记,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赵补之把他拉到坐位上呵斥道:“你不疼么?”许诺眼睛方才清明起来,目光犹豫的看着赵补之,轻叫道:“天……一……?”
赵补之抚在他额头的手顿了一下,心中居然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便温柔的对他道:“以后叫我补之就好了。”
许诺看着眼前的人笨拙的为他上药,不语。
随风掀开轿帘:“少爷,到家了。”待看清轿内情形,连忙低头。他为赵补之的举动感到惊讶,尤其是他脸上小心奕奕和温柔的表情,前所未有。
与此同时,京城角落一处僻静小宅内,只是眨眼的功夫,院内百花盛开。草厅下,一白衣人人手持棋子低头思索,抬头看到突如其来的满院春色,轻笑道:“这一刻,让人等得真久啊……”
一旁石凳上,小书僮正揣着袖子打盹,睁开眼来看着院中怪异的景像,禁不住瞠目结舌。“三日后有客至,记得奉上竹心茶。”白衣人淡淡道。
小童呆了一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忙不迭的跑去准备。
门口处一只麻雀扑扑愣愣的扇动翅膀打着转,却仿佛被隔了一层无形的墙,始终无法到达院中的花枝上。白衣人轻挥羽袖,麻雀突然就停止了动作,稍后调头飞走。
“这地方,不是你应该来的呢。”略带着点寂寞的语调,一片桃花从枝头飘落,那人迎风而立,潇洒自若,风华绝世。
“你带他在水月小筑住下吧。”赵补之换过衣服,在书房提笔欲书时吩咐道。
“少爷!”随风下意识的阻止,水月小筑,那是什么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先皇亲手书字赠扁,说是天赐佳偶之居,谁曾料赵老爷终身未娶。此处便空了下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认为少爷少夫人将来会居住于此。平日格外勤于清扫,府内上下都在猜测将来哪家千金会夺此殊荣,可是少爷此举……
“玩玩罢了。”赵补之冷冷笑着,丝丝冷酷溢眼角。他的回答又急又快,仿佛在辩明着什么。他自己都未曾感觉到此举似有此地无垠三百两的嫌疑。
随风下意识的去想那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俊雅公子,如此脱俗之人,少爷也只是玩玩而已。又想起那公子下马时时目无焦点,盯着赵府两字似乎有些茫然的神色,随风就有种想要助他离开的念头。从来都以为,儿女情长不过是说书酸儒类人的信口雌黄,可真是那样的话,心中难以抑制的冲动该当怎讲?
“公子,只盼你早日醒悟,离开这是非之地,混乱的浊世,终是不适合你。”随风一脸默然,转首离去,未看到赵补之轻蔑的表情。
你终归还是动真心么?那人绝色又当如何?待它日大局已定,天下之美人我供你挑选,何必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一双清洌如泉的眸子时而在脑海中浮现,那人,确有其蛊惑人心之处。不如过几日去找东方玉狐,让他看看此人来历,若不能为已所用,趁早除去的好。
许诺抱着胳膊坐在屋顶上,近近的天,仿佛触手可及。不用担心视线被高大的建筑所阻隔,只要站得足够高,就可以看得更远。没有喧器的人群和灯光,远处显得黑暗而寂静。这里,居然是冬天,地面尚有许多积雪,不时有三两个人提着灯笼来回转动,讲话时吐出阵阵白气,脸孔模糊不清。
夜明明已深,应该很冷才对,可是自己感觉不到丝毫。
他想起刚刚的情形,赵补之嘴角的笑遮不住溢出的杀气,
如果自己不醒的话,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如何?
许诺轻轻瞌上眼睛,那个随风看他时担忧的眼神,跟以前许多人看他和赵天一时一样,应该是喜欢自己吧。至于赵补之浅笑之中藏着多少算计和怀疑,他心里无耐的笑笑,不知道,永远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次日一大早,赵府便来了一位神秘的大人物,斗蓬遮面,仰首望天,手捧一画卷,站在门中间。
赵补之闻后连忙亲自接见,看过画卷后微微愣了一下,只见画风艳丽清雅,人物秀逸清俊却不失朦胧,朱雀第一大画师,果然无人能及。轻轻收起画卷笑道:“有劳卓画师了!”
“赵太傅不用客气,在下只是为美人作画,谈不上有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施礼也只是点到即止,看上去颇为高傲。
“若无其它事,在下便先行告辞。”说完便走,赵补之放下画卷,将人送出门去。
途经院中之时,卓画师突然失语,手指远方道:“那人……”
赵补之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水月小筑的阁楼顶上,一个白衣人影端坐着,好像是在看日出。赵补之看着卓画师失态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怒道:“真是招摇,看日无妨,跑到到那么高的地方作甚!”
眼见卓画师师的脚步就要转变方向,赵补之连忙上前:“卓画师辛苦一夜,想必已累了,早些回府上歇息吧。”
“这……那……”“至于画酬,在下会命人稍后送到府上。”
“呃……”
“望卓画师紧守此事秘密,勿告知他人才好。”
“我辈岂是那种小人!”卓画师终于回神,愤怒挥袖道。
“如此甚好,那就请吧!”赵补之仗着身高,遮掩了他的视线,卓画师终于在赵补之催赶之下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看着那个一步三回头的清高之人,赵补之心中无名火上窜。那人魅力还真是大得很!又想起方才画上之人,背影竟与许诺相似的很。
直到许久后之后,他才明白,两人相似的原因,那种姿势,叫作:等待。
一日之后,朱雀小皇子收到赵太傅呈上来的画卷,即刻宣布此次选妃闹剧结束,让整个京城沸腾的男女老少皆为大失所望。
挑剔的九皇子居然好像只选中一位妃子,于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妃一下子成为京中热点探讨的人物。传闻此人能歌善物,尤长于媚术。又传此人相貌倾国,舞姿卓绝,曾经是赵府的舞伎。
而一切,都只是传闻而已,朱雀皇室未传出任何关于此事的官方消息。
美人如玉
此刻的凌九陌正趴在朱池宫的大床上对着美人发呆。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抿唇一笑,艳如桃李,可谓倾国倾城,可如何……?
“你很美,也很让人,呃,有食欲。”凌九陌用手抬起美人尖尖的下巴,凤眼里又有些懵懂,闭了眼睛伏身一吻,待身下之人娇喘吁吁后,复摇头道:“耐何本宫对你还是不感兴趣。”
美人些许愣怔,片刻低眸一笑,风情万种道:“殿下恐怕要试其中滋味才好下论断。”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的抚过凌九陌的耳边,两片火热的唇紧跟着贴了过来,贝齿轻咬,两只手在脖间缠绕相交,片刻后衣衫便如同画卷般翻了下来,媚眼含春,香舌一路吻了下来。途经胸膛两点嫣红,舌尖指尖轻点其上。
凌九陌并不开口阻止,长长的细眼带着玩弄的意味,双手抚过美人香肩,丝衣“咝”的一声应声而破,美人脸部嫣红,将脸部深深贴少年肩膀上磨蹭,双手在跨下反复踟躇。
凌九陌望着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庞,突然就失了兴致,清脆的声音压低了些道:“滚!”
美人明显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脚踹开。
“殿下……”,美人低柔的声音透着诱惑,手在自己身体上肆虐着,凌九陌起身下床,不带半点怜惜的扯起美人的一缕头发:“以后别让我的话重复第二次。”
守侯在门外的一个小宫女本以为王妃人选已定,又见小皇子今日心情颇为开心,便稍稍放松了些往日的警惕。只是低头出神的瞬间,那美的倾国倾城的人便如同风中残叶从房间里飘了出来。
她揉了揉眼睛,才能确定那可怜楚楚伏在地上的果然是准王妃。便跑去准备搀扶,在她颤微微的还未触碰到美人玉手之时,站在门槛处的人温柔邪气的将话传了出来:“峥儿,本宫看你胆越来越大了!”
峥儿连忙跪下,“奴婢不敢!请殿下饶命,奴婢下次再……”
一双凤眼围着峥儿的惊恐的脸扫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更衣,本宫要去百花楼。”说罢即刻回房,看也不看那美人一眼。
峥儿下意识的摸摸脖子,低语道:“皇后娘娘说……说……”突想到方才凌九陌眉梢那抹笑意,居然再也说不出来,牙齿一咬跑进了房间道:“上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