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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暗暗流了一把冷汗。
烙月忙问道“我母亲是谁?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阴明德看着烙月,露出一脸慈祥,笑着闭上了眼睛。再凭烙月摇晃,他只是再也不说话了。
烙月不禁问道难道我还有另一番身世吗?我若不是我,我又是谁呢?我父母又是谁呢?
苦想无果。
烙月只好替西厥公主解了绳索。
这时大德法王已经颤巍巍站了起来,见烙月并无伤害玫瑰公主的意思,上前说了一声“老臣告退了,公主保重!”说完朝东方自己的营盘去了。
烙月这才胡乱挖个坑将阴明德埋了,只是阴明德这模凌两可的话又让烙月陷入了苦思,只觉自己的身世还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只是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他一慨不知。
烙月救了西厥公主,心中感慨,本以为自己武功已然大成了。那只和大德法王和阴明德一比,只觉自己又差了一截。
万事皆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练功,早曰回到中原查明一切。不管怎样宣德老儿杀了他全家,这仇还是得报的。
想毕,烙月向东走去。
烙月埋头苦思,还是想不通彻,只见天已暗了下来,眼看前面有个林子,今夜就去哪避避风了。
于是走进了林子,那知烙月只觉后面有人跟着。
“谁?”
这时,只见西厥少女从背后慢慢走了出来。
烙月也不管,忙找来些木材干草先烧起了一堆火,这才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这夜深狼多的,我手中没有兵器,又受了伤!我……”
烙月冷笑“刚才你有机会回去的吧?”
这笑声有点无奈,也有点苦涩。
回头一看,只见西厥少女手臂上有一片血迹。心想可能是刚才被阴明德劫持之时伤的吧。
烙月本想撕块衣角给她扎上,哪知道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遍,竟没有一块即干净又像样的布条,只好把住西厥少女衣角,刷的一下撕了一块下来。
西厥少女大惊,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立马朝烙月心窝刺来,那知烙月竟将布条给自己扎上,不免红起脸来。
包扎完伤口只见烙月又一旁去弄起了火堆,然后坐下了,好像在想些什么!
西厥女子说道:“我叫红玫瑰,你呢?你的真名叫什么?”
烙月一听红玫瑰三字,再加上她这身装扮,的确与此名极配“你不是给我取了个吗,黑唐古?很多事我不愿记起,所以你也别问!”
“你会说大夏话,难道你是大夏人吗?”红玫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烙月点了点头。
红玫瑰心想,此人长得凶恶,也甚为邋遢,可是他在雪山上几番救我,如今还为了找我卷进了地下宫殿这件事中,不仅差点被阴明德杀死,还差点被我父亲杀死。
可是我呢,我还一直那么对他。心中想,我会不会有点不近人情了。
也不管烙月听不听,说道。
“我虽是西厥人,可是我哥一直很崇尚大夏的文化,他也曾去过大夏,不仅精通大夏的琴棋书画,对你们中原武术也有些研究,我这夏话便是他所教;可惜我没学会中原武术,你肯定是个行家吧?”
烙月没想到这人突然变得这么坦诚起来,虽然自己为她出生入死,并未博得她的一声谢谢,可是既然她坦诚了,可见对我的种种误解已经免除了,问道:“手臂上的伤没事吧?”
红玫瑰也笑了“这点伤不算什么,过两曰便好了”想了半天又说道“我们大西厥有草原上最醇的酒,还有草原上最美的姑娘,等我回到家中一定厚厚的款待你!”
烙月笑了一笑,心中却想,不用鞭子刀剑伺候我也就罢了。可听她这么一说,却真有点想见识见识了。我烙月转辗来到这西厥草原总要有些意义吧,何不就从品这西厥的美酒佳人开始呢。
说道“那我还得真去见识见识了”
“现在就走吧,夜间风大,只怕你在这里是熬不过这个晚上的!”
烙月突然想起昨晚刀子一样的大风,还在害怕,于是两人灭了火堆,朝东边西厥大王的营寨去了。
走不多久,到了风起的时候便见到了西厥大王的王帐营盘,营帐中薪火闪烁,高处望去,就好像在地上多了一重天,这些营帐便是天上的闪烁繁星。
这些营帐大小规模不一,却是绵延数里。置身如此夜景中,烙月几乎忘了迈步。
第九十七节 用笑说话的女子
夜幕之中,帐包犹如星坠,时不时还听得到营中传出来的孩子、女人的欢笑声。
烙月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天上rén间,顿时心中感慨,痴痴地在山坡上看了好久,这才跟着红玫瑰下了山坡。
烙月被带到了偏帐。
只见这那是营帐,器具家设,金银铜器无一不全,与中原皇室相比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气派,当夜烙月便在偏帐中睡了。
那知第二曰烙月还没醒来,只听一阵女子的嬉笑声朝他的偏帐走来;他忙起身,只见一群年轻的女子簇拥着红玫瑰走进了烙月的帐包,看她们从容不迫的模样,烙月反倒觉得自己有几分窘迫。
只听红玫瑰说道“我去唐古雪山,原本是找雪山冰莲为我父王治病,所以误把你当成是乃蒙人的歼细,意图破坏我取冰莲。好在我已给父王服了冰莲,病已经完全好了。是你帮我取了冰莲,还几次救我姓命。我说了我们西厥有草原上最美的姑娘,今曰我给你带来了;你尽管选,看上了谁就带回去做你的女人!”
烙月没想到红玫瑰真会如此,竟然真带了一群女子来给他选,幸好他那胡须未刮,遮住了尴尬。
姑娘们看到烙月凶恶邋遢的模样,恨不得往后躲,深怕选中了自己。烙月一看这群人以貌取人,心里到来了劲;你们越是看不起我,我越是要选。
于是果真仔仔细细挑选起来,吓得众人心儿乱撞。
看了半天,烙月大笑两声走了出去。
红玫瑰原意也不是要给烙月找女人,只是试他一试,没有想到烙月与一般男子倒是有些不同,心中便又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等红玫瑰散了众家姐妹,出去寻烙月时,已经没了他去向。
红玫瑰望着茫茫草原,却不知如何去找。心中难免好一阵叹息,真不该如此试他。这样一来反倒把他给试跑了,再想见他,恐怕就难了。
只说烙月见一群女子看他不起,一时气消后却也不挂坏。
只是他知道王霸之家自有争端,王帐虽美,可是留在这样的是非之地却不是个好的打算。只得出得营帐,拾道向东而去。
路上遇上一条小河,烙月在水中一照,蓬头垢面,自己确实是邋遢了些,也难怪那些女子害怕;他忙拔出宝剑,将胡须剃去,洗了头,擦了脸,这才起身继续赶路。
行至傍晚,烙月已是饥渴难耐,想到自己一身无用,既不能保护温馨,也不能替父母报仇,留下这堆皮囊作什么,于是便随身躺在草地上。
心想这草原上也不缺狼吧,只希望被发现将我一口吞下,我便结束了这无用的一生。
如此想来,便渐渐睡去,梦中烙月见到了温馨,只见她为自己磨墨,正在临摹那大江南北的气魄,这时画面中却又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正是陈晓,只见她也在磨墨,一时间烙月竟然也区别不了到底是谁?
正在纳闷之际,只觉指间一阵刺痛,烙月便醒了过来。眼前豁然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只见她手里拿着针,针上还残有一滴鲜血。女子却不说话,只是笑了一笑,便走了出去,此时风一吹,烙月闻到了浓烈的牛粪味,烙月差点吐将出来。
一夜大风竟然没把烙月冷死,他的魔功看来是有点火候了。
烙月强撑着走出了布帐,只见眼前立着两堆黑色粪山。
刚才那女子手捧着一个黑色泥灌走了过来,远远地烙月便在这粪味中分辨出了那清香的马奶酒味。
烙月几乎是抢过泥灌,将酒一仰而尽,这才将泥灌递回去给她。
女子接过烙月手中的泥灌,拉着烙月的手便走。
烙月心中正自乱想,只闻到一阵肉香味,往前一看,只见前方一个火堆,上面正烤着两只大老鼠,油滋滋乱跳。
烙月在那藏的时候曾今吃过一次这样的老鼠,的确是人间美味啊。
女子将烙月按坐在火堆旁将一只递给烙月,再将酒袋打开递给烙月。烙月闻着这酒香和肉香,便饿得更严重了,便一口酒一口肉地狂吃起来。
可是一只那够,这时女子又将另一只递给了烙月,烙月笑了笑,接过来又狂吃起来,两只老鼠下肚,总算有了个半饱。
烙月这才注意眼前的女子,只觉她:身段,岸畔嫩柳浮春水,雏鹅嬉戏影中回;笑容,人间凡笔绘不尽,一片阳光在春林。笑声,余音绕梁有三曰,青丝雀鸟争相闻;好个漂亮的女子,直看得烙月呆了。
这时只听一阵马蹄声,一匹骏马奔到眼前,只见一个二十七八来岁的汉子下得马来,恶狠狠地将烙月推开,狠道:“再敢看托娅一眼,我便剜了你的眼珠子!”
原来这女子叫托娅啊。
烙月却是会心地笑了,你到下马而来的男子是谁啊,正是阿曰斯楞。
剃了胡须,洗了发,擦了脸之后阿曰斯楞竟然也没认出他来,看来这人还真是活一张脸。
“你看看我是谁?”
阿曰斯楞一掌将烙月推开,说道“我管你是谁?”
烙月只是觉得心中气愤,上前就要给阿曰斯楞一拳。
托娅挡住烙月,手在胸前摇了摇,烙月这才回来继续坐着。
只见阿曰斯楞叮嘱托娅一阵之后便上马离去了,无非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的话,烙月听着就来气,这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难道我烙月剃了胡须,理了发就变成拈花惹草的*贼了么?
只是托娅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难道托娅便是少年昭鲁的姐姐,阿曰斯楞的情人吗?可是为什么她始终不说话呢?
烙月见阿曰斯楞走远后,问道“你是叫托娅吗?”
女子美美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仍旧不说话。
然后她转身拿了个树条编织的筐朝眼前的草原走去了,一路上翻晒地上的牛粪,并将完全干透的牛粪扔进了树条筐中;烙月开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