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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人只知六脉神剑威力无穷,能隔空发出剑气伤人,为天下第一高深剑法,秦朝却知道六脉神剑最大的弱点,就是必须内力足够深厚,否则根本使不动,天龙八部中,天龙寺枯荣、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几个最牛逼的人,最后逼到顶都只能各练出一脉,只有段誉这种吸了数十高手,内力无穷深厚的人才能六脉齐使。
“应该是当年段氏祖先创出了六脉神剑这门内力驱动的招式功法,却创不出相应的内功修习功法,所以自己都没练成,创办这天龙寺,说不定也与此相关。”秦朝眯着眼思索着,他这番猜测的确离事实已经很相近了。
大理段氏一方面是皇室,可另一方面却是顶级的武林世家,武林世家,武功最重要。
段氏六脉神剑名头享誉天下,段家后人自然想这门功法名副其实,可自家无法创出相应内功,这才求助于天龙寺,挑选全国各地最聪明的孩子入寺培养,许以优厚的待遇和荣誉,就是为了使天龙寺能多一门高深的内功修习方法,可惜,真正高深的内功岂是如此容易创出来的,所以至今未能如意。
一伙少年涌入书架间翻看起锦帛来,秦朝也冲进一架架的书架间。
“嗯,还有索引?”秦朝一笑,这每一排书架两头,中间,都贴着红纸,上面有‘史’、‘经’、‘诗’等大概的书籍归类字样。“不过这些归类还是太简单了,不像前世那么细,那么条理,以后得改进。”秦朝想着,走过几排书架,忽然眼神一凝。
前面不远处,一个方脸短须的四十多岁青衣人正埋头看书。
“大伙都注意点,这藏经阁内除了孟圣人外,还有其他高人经常来。”秦朝身后跟着鲁宝佳、赫连敏等一伙少年,这时那鲁宝佳正低声说着,“我们多观察一下那些看书的大人,说不定除孟圣人外的另外两圣,郭圣人、黄圣人也能遇到。”
“嗯,这拜师考的就是眼力观察劲儿。”
“我也听说了,这些高人个个脾气怪得很,你要是不认出他真身份来,就算你状元楼表现得再好,他也不会主动收你,所以第一个认出他身份,认出他能力的人拜师成功率最大。”
……
这些少年议论着这时也都看到了那个青衣读书人,不由个个停住说话仔细观察着那人。
秦朝一笑,眼神略过青衣人继续往前走。
“这感觉,真是温馨呀!”
徘徊在书架间,秦朝仿佛回到了前世走在学校的纸书图书馆内一样,看着满满的书,寻找着要看的书籍时那种惬意享受的心情,是看电子版书籍所不能有的。
“这边是武书类,咦,只是介绍评点天下武功。”
秦朝前面的书架上是一本‘论丐帮打狗棒阵’的书籍,秦朝扫了两眼,继续往前走。
“这些书架看起来虽然多,可总书量还是不很多的。”
走过一架架书架,秦朝也发现,很多书,一本就要占很多个书架,随手翻开一卷锦帛,只见里面写着秀丽的小楷字,一看便知道是人工手抄写的,这些字每一个都有拇指大小,竖排排版,字隔得很稀疏,“难怪要用这么大的空间来装。”秦朝摇头,若是将这些书用前世的印刷排版来处理,一排书架,也就是那么十本书左右,“不过这些都是古文,若是都翻译成白话文,那数量也是很恐怖的。”古文都是惜字如金,像老子的《道德经》才多少字,可要用白话文来说个一清二楚,又得多少?
“嗯,这边的太难了,我都读不懂。”
随手翻开这最后一个书架的锦帛,里面的句子十分生涩,秦朝读来有八成都读不懂,正要放下,忽然一道人影映入秦朝眼帘。
“抄书匠?”
“藏经阁抄书匠本梵!”秦朝的呼吸都些屏住了。
第五卷天龙寺第三十三章学生刚才义愤填膺
左边窗户口一具红木方桌上一茶,一砚,一墨。
一个灰布僧袍的老僧人脊背笔直,端端正正的拈着一管小指粗的毛笔坐在桌旁正认真的对着一卷白帛抄写着。
“没错,就是他!”
秦朝死死盯着那老僧人的左手,这天下无论书生还是普通百姓,有九成人是用右手写字,但书中介绍的天龙寺抄书匠本梵是左右手通用,左手右手,两只手换着抄。此刻这窗边的老僧便是左手在抄写,而且天龙寺藏经阁内抄书的服事僧也只有一个,除了本梵,不可能有他人。
“和孟述圣比,本梵弱的主要是医学、占卜、棋弈、诗词、策论等技艺,可论大道至理,佛法道经,本梵是远在孟述圣之上的。”
相比起孟述圣,秦朝更想得到这抄书僧的指点。
“不过不急,这本梵呆在天龙寺中,直到《涅槃本经》出世前,根本就没人在意,我表现得太过反而不美。”秦朝微微吸一口气,悄悄观察着这老僧人。
这时老僧人似有所觉,转过头冲秦朝点了一下头,便又自顾抄着书,偶尔还皱一下眉,或者脸露不可察觉的笑容。
“大师!”秦朝走了过去,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
“这位小施主。”
老僧人有些受宠若惊,连停下笔惊讶看着秦朝,他在天龙寺中呆了五十多年,常年居于藏经阁中抄书,自然也见过不少寺生,这些寺生见他只是服事僧,很少来打扰的。
“打扰大师了。”秦朝恭敬道,“学生这有些不懂,能否请大师请教一下?”
“请教我?”
老僧人愣了下,眼里露出若有所思之意,随即一笑,“小施主弄错人了,老僧只是个普通的服事僧,在这天龙寺中抄了一辈子书,可不是你要请教的那种高人大宗师。”
“没弄错。”
秦朝微微一笑,依然恭敬。
“我听说老聃也只是个管书的,庄子是个漆匠,六祖慧能大字不识,大师虽然是个抄书匠,可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师的学问,未必什么地方都不如孟圣人?”秦朝说道。
“哦?”
老僧人混浊的眼睛猛的暴出精光。
老聃!庄子!慧能!是什么人,老僧人抄了一辈子书,岂能不知。
都是开宗立派的,特别是老子更是道家始祖,而且孟述圣在大理文界,在天龙寺中更是持牛耳的,秦朝用他这不起眼的服事人和那些人比。
老僧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又归于混浊,他呵呵笑道:“小施主既是如此说,那老僧也不好拒绝,但老僧学识有限,若是指点不当还望小施主宽宏。”
“大师谦逊了。”秦朝说道,摊开手中的锦帛,“这几句话,学生刚刚读来很是不懂,还请大师指点一下。”
“现前智性光……”
老僧人扫过这一列字,眉微微一挑,随即摇了摇头:“小施主,此文太过深涩,非老僧所能解的。”
“不能解?”秦朝心中笑了起来。
秦朝拿的是一卷佛经《度亡经》,度亡经属于藏传佛教的经文,比较简单通俗,写得出涅槃本经的人会不懂?
“记载中说这本梵为人谦虚,未写成涅槃本经前很少人前显露本事,甚至故意装成木讷呆笨,果然如此。”其实稍一想也明白,满腹经文在天龙寺中数十年却只是一个抄书匠,若不是本梵故意隐藏了本领,怎么可能。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大师。”
秦朝看着老僧人说道:“学生并不是不懂此文释义,而是觉得这经文上简直……简直就是在放屁。”秦朝回忆着前世网络上一些歪理言论说道,“你看这现前智性光明,指的是什么,是意识心,以意识心为真如心,真是……这写经的人,脑子进水被驴踢了么……”说到这秦朝一幅气愤莫名的神态。
“呃……”
老僧人原本平淡的脸色一下怔住了,而后嘴角都抽了几下。
秦朝这些话是怦击经文写错了,可问题是你说得有道理也还罢了,偏偏胡掐一通,说什么意识心为真如心是错误的,完全的颠倒是非,厚颜无耻。
老僧人胸口起伏,很想对秦朝好好解释一番书中经义,告诉他什么是‘真如心’,何为‘光明心’,可这样一来……
“呼!”
老僧人微微垂着目,吸着气稳住神。
这时——
“还有这阴闻教得度,我呸,闻教得度,天下有这么容易的事么……”
“这个实相中阴也是……”
……
秦朝滔滔不绝怦击了半天,将经文怦击得一无是处,才喘着气将绵帛卷好,冲老僧人微微一笑:“大师,学生刚才义愤填膺,一时情绪激动,让大师见笑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真性情,老僧岂会见笑。”老僧人说了句,还是忍不住道,“只是小施主万事慎言,这经文虽然老僧不懂,可也经过无数高人阅读,尚未发现大错漏,小施主初来乍到,也许对经文释义有什么误会。”
“大师教训得是。”秦朝恭敬说道,这才转身离开。
“阿弥陀佛!”老僧人又吸了口气,看了几眼秦朝背影这才重新提起笔抄写起来,只是落在纸上的字比之前面的多了几分歪扭和不自然,显然心情还没平复。
“这本梵,定性还真够强的。”秦朝笑眯眯的,“不过,看他模样也气得够呛,嗯,以后有时间就来逗逗他,看他忍到什么时候,才开口辩驳。”
佛教和别的教派不同,是不断发展前进,甚至一直都在对自己的经义进行批判改进,秦朝前世不信佛,所以根本不懂,可到了他那个时候,佛教经义都在不断更新发展,显然这些经义是有很多漏洞可批判的。
更重要的是,秦朝有着前世的见识,看问题更加高屋建翎。
若是一惯胡言乱语,也许本梵能忍得住不辩驳,就当别人放屁,可一旦秦朝说到点子,甚至一针见血……像本梵这种对佛经道藏见识极高的人岂能还忍得住。
“一旦他忍不住辩驳,正好来个顺水推舟。”
走向下一个书架,秦朝眼里笑得像只小狐狸。
整个一楼十分宽广,秦朝、段昌业等众少年翻翻看看没多久。
“你们新寺生,都出来吧。”那大门口守门的青年僧人喝道。
“走,一柱香了,出去吧!”众少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藏经阁,“还是这里的书看着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