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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对面有一栋木楼。
二楼一间房内,沈梦溪、小梅、小荷站在窗口看着对面发光的窗户,可以看到窗户上印着的两个影子时而靠在一起,时而离开,时而移动,那正是秦朝和郭媛媛。
时间流逝,明月楼不复先前热闹。
烛光摇曳的房间内。
秦朝、郭媛媛相对跪坐,两人间的条案已经撤去,只是放着一只小炭炉,火炭烧得通红,煮着一只小茶壶。
“这感觉,好像情人幽会一样。”秦朝心中苦笑。
沈梦溪、小梅、小荷离开后,秦朝和郭媛媛根本没谈什么诗词歌赋,而是秦朝成了郭媛媛的倾诉人,一个有意引导,一个情感苦闷积累二十年需要倾诉,秦朝无意之间便成了前世那些诱拐少女的中年男子一样,当然秦朝也说了不少自己事,都吐透心底的秘密,两人不知不觉间关系便到了一种十分暧昧难明的境地。
“秦公子。”
郭媛媛挽着袖子,露出雪也似的皓腕,捏着小纱扇扇着火炭,“这壶中煮的水叫女儿水,具体配法就不告诉你了,茶叶叫做女儿心,煮出来的茶叫女儿茶。”
“女儿茶?”
秦朝看向身前女子,两人间只隔了个小炭炉,挨得极近,这大热天又都穿得极少,秦朝能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体香,看到郭媛媛弯腰时胸内隐藏的一抹幽壑。
“泰山女儿茶?还是普洱?”秦朝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郭媛媛轻轻一笑:“这种女儿茶即非泰山女儿茶,也不是普洱,而是我派中所传女儿茶,媛媛也是第一次沏这种茶。”
“第一次?”秦朝有些惊讶。
“我派中的女儿茶,是由女人亲手所制,而且只给能听得懂她心意的人喝,当然这所谓的听得懂是有要求的。”郭媛媛脸颊红艳,“媛媛做这首《世难容》也就是你所说的《枉凝眉》,二十年来,给无数人演奏过,只你听出了隐意,而且写出了这样恰题的诗词赠媛媛。”
“只有我?”
秦朝连低下头,郭媛媛的曲子,若真让秦朝听,根本不可能听出什么名堂,也就是像听前世的歌曲一样,顶多能判别出这可能是‘伤感音乐’,可偏偏这曲子和前世的《枉凝眉》味道一样,而秦朝又误打误撞,把《红楼梦》里的经典写了出来。
“这么说,这女儿茶,你以后只沏给我喝?”鬼使神差秦朝冒出一句,一说出来就有些后悔,郭媛媛虽然是青楼中人,可是卖艺不卖身,秦朝当然知道这女人其实比较正经,也就和高升泰、霍八有过关系。
郭媛媛瞥了秦朝一眼:“按门派中规矩是这样的,不过你不愿意不喜欢喝的话,媛媛当然不会强求。”
“秦朝求之不得,自然不会不愿。”秦朝连说道,说完更觉暧昧。
房中两人沉默。
小火烧水,时间自然长,郭媛媛扇着小扇,不时抬头明媚的眼眸瞥向秦朝,显然她心态很放松,忽然郭媛媛咯咯一笑:“秦公子,你先前说你有一个妻子,还有五个女人,按你这种恨不得天下漂亮雌性都收入房中的男人,应该不会像这样表现才对,难道媛媛相貌不合你味口?”
秦朝自进屋后,眼光稍一落入郭媛媛身上,特别是胸臀等敏感部位便火烧眉毛似的离开,别的人注意不到,可混青楼数十年的郭媛媛岂会发现不了。作为青楼女子,郭媛媛对男人本性最清楚不过,秦朝这怪异表现,自然让她疑惑。
“呃……”秦朝嘴张大。
“这是因为……”秦朝低着头,眼珠子转动着,“秦朝不想伤害你,你也知道我的事,若是再撩拨她人,真弄出事来,再负责任也只能收为妾室,其她女子也罢,可你的身世如此凄惨,我若不负责,岂不是伤口撒盐?”
“妾室么?”郭媛媛轻声一叹,“当年那个人,媛媛要求也不高,可他连妾室的名份都不给。”“人其实都无奈……”秦朝劝说着,没多久茶煮沸,喝着女儿茶,室中安静,不知为何秦朝总感觉身体不对劲。
“难道是这茶的缘故?”秦朝低头沉思。
就在这时——
“什么人?”一声惊呼。
“嗯?”秦朝连看向门外,郭媛媛也眼神如刀看向发出声音处。
“砰!”
一声巨响,只见一个高大的蒙面人撞了进来。
“你是何人?”郭媛媛沉声,脸寒如水。
“你就是媛媛小姐,为何戴着面纱。”蒙面人声音怪异,一抱拳,“在下数十年仰慕媛媛小姐,奈何要见小姐须得通过考验,在下大字不识三个,那劳什子考验怎能通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媛媛小姐还请见谅。”
“嗯,这人身形……”秦朝惊讶看向蒙面人。
这时蒙面人冷瞪向秦朝:“阁下,你和媛媛小姐已经聊了这大半夜,还望给个面子,将这下半夜让给在下。”话语虽然客气,可语气森冷阴寒。
“哈哈哈哈!”秦朝仰天而笑,“我认得你,海啸风是不是?”
“海啸风?”郭媛媛眉一皱。
“好小子。”那蒙面人浓眉一挑,大手上扬抓住脸上的蒙面一拉,露出张脸来,正是先前明月楼闹事的海啸风。
“没错,正是海某人,阁下,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让在下请?”
第五卷天龙寺第九章共同退敌
郭媛媛脸色一沉:“海啸风,可否容我和秦公子交待几句话。”
秦朝看向郭媛媛。
海啸风浓眉微皱,而后一笑:“媛媛小姐吩咐,海某自无不从,请便。”却是站在屋内根本没移动脚,显然是怕两人耍花招或逃走。
郭媛媛一皱眉。
“媛媛小姐,海某也很好奇,你和这位说些什么,不介意海某在此听吧。”
“介意有用么!”郭媛媛冷声,压抑住眉心一丝忧色,缓缓饮完杯中的女儿茶,又将小炭炉、茶具移至一旁,这才轻迈款步来到秦朝身前,“秦公子,今天晚上有幸结实公子这样的知心人,媛媛十分开心,本待和公子秉烛夜谈,无奈事发突然,实是媛媛之错,虽然今晚不能尽兴,然而这明月楼将为公子敞开,还望公子多来看望媛媛这苦命人。”
秦朝眉一挑,以前的郭媛媛是卖艺不卖身,如今更是明月楼后台老板,卖不卖艺都很自由,而这海啸风鬼鬼祟祟,进来后更是让秦朝离开,这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史传中虽然没有郭媛媛被海啸风强行沾污之事,可如今历史已变……”秦朝沉思着,忽然微微一笑:“媛媛小姐,秉烛夜谈未必不行,一只苍蝇,赶走不就行了。”
“赶走?”
郭媛媛眉心微蹙,埋怨的嗔瞪了秦朝一眼,凑近秦朝身旁,压低声音道:“公子,海啸风来者不善,而且身手也颇为不错,公子你天纵奇才,然而术业有专攻,公子你文采……”
“这你可看错了,秦朝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秦朝笑得更欢,“况且就算我不是武者,遇上这种事,若撒腿就跑,日后传出,就算别人能谅解,可媛媛小姐的拥簇者……”
“你这人怎么……”郭媛媛愤怒瞪着秦朝。
“小子。”海啸风怪叫声响起,“既然敬酒不吃,那海某也只好……”
“轰!”
海啸风话未说完,脚一蹬地,身子如一只巨大的黑熊般冲向秦朝。
“哼!”
人影一闪。
一道身影从秦朝身旁射出,带起的风甚至将一旁的蜡烛都刮黑了,只见一只秀气的玉手拈着一根泛着寒光闪闪的簪子。
郭媛媛一出手,快如闪电。
“嗯。”秦朝微微点头,只是看郭媛媛射出的身形速度,出手的速度,显然她内力远远在海啸风之上。“也罢,先看看。”秦朝眯着眼退后一步。
“呼!”
海啸风熊掌似的大手一晃,在郭媛媛钢簪即将刺到时,猛的斜砍了过去。
“篷!”“篷!”
房中两道身缠在一起。
“不错,想不到娇滴滴的媛媛小姐也是高手,如此海某更喜欢你了。”海啸风笑声响起。
秦朝眉心皱起。
“文武不能两全,这郭媛媛明明力量远远高于海啸风,可这武功……”秦朝摇头,郭媛媛是花间派传人,内力甚至还在秦朝之上,可这一场打斗竟然处于下风。
这时只听外面脚步声响起,显然这里面的声响惊动了明月楼其他人。
“不陪你玩了!”海啸风脸上闪出狞色,只见郭媛媛一簪刺来,海啸风不退反朝着簪子刺来方向踏出一步。
“海啸风动真格了!”秦朝身子也动了。
海啸风朝着簪子踏出后,眼看那簪子就要刺上他眉心,可诡异的簪子一空,而后海啸风的拳头却在郭媛媛眼前快速放大。
“不好!”郭媛媛心头泛起危险的寒意,连往后退,可突然肩部一痛,两根指点敲在她肩贞穴上,郭媛媛身子一僵,在她眼前放大的拳头忽的张开,一把抓住她肩膀。
忽然。
一只手猛的出现在海啸风眼前,五指并起,仿佛一把大刀直插而来。
“什么?”
海啸风脸色大变,插来的手刀并不快,甚至还没有郭媛媛出手速度的三分之一快,可偏偏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避不了。
“高手!”
这一刻海啸风眼里都是那直插而来的手刀。
“看似平插而来,却笼罩了我所有闪避和出招的方向,该死!”海啸风心头不甘的吼叫着,抓住郭媛媛的手猛的一推,身子直接往后飞退。
“呼!”
郭媛媛身子撞向那插来的手。
“啊!”郭媛媛整颗心都崩紧了,眼看手刀就要插中她胸口,忽然这手并拢的五指一分,手掌划过诡异的曲线,轻轻的落在郭媛媛肩上。
“轰!”
就在这手落在郭媛媛肩上时,郭媛媛只觉全身一松,被点住的穴位已经解开。
“公子……”
郭媛媛看着眼前的身影,胸口起伏。
“别怕,一只苍蝇而已,我替你打发。”秦朝微微一笑,笑容仿佛春风一般。
“果然。”海啸风脸沉如墨,“这一直插而来的手刀,明明我感觉他所有变化都看到了,我抓住郭媛媛那一扔,他根本来不及变招,可偏偏变招了,轻松接住郭媛媛不说,还顺势解开她的穴位,该死。”
“媛媛小姐!”一道人影冲进门来,正是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