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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脸大汉急忙撤去双锏,退出战圈,仔细看着女孩,问道:“且住,你们真的不是贼寇的女眷?”独孤剑见他不再打斗,便也不追击,只是持剑护在女孩身前。
“牛将军,今日一早,我们遇见一群兵士,他们想拿我们去领功,还杀了我们好几个人。正巧遇到这位少侠,挡住了那些兵士。我们这才又跑了出来,却又遇见您拦住我们,不知为何认定我们就是贼寇的家眷。您要是不信,尽可以盘查。”女孩直视着黑脸大汉,不再说话。
他四处看了看,又回头看看手下的士兵,嘿嘿一笑,道:“那可能是俺弄错了,俺老牛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说着,提着双锏,躬身行了一礼。
独孤剑看得十分疑惑,喝到:“你又要耍什么诡计?”黑脸大汉看着独孤剑,说道:“这位少侠,是俺弄错了。今天早上,我手下来报说,贼寇有一批船只正从湖上往这边靠岸。后来,张大都督的人也过来相告,说他们发现了贼寇的一批女眷正在下船,要俺带兵过来帮忙,所以我才以为这些人是贼寇的。不好意思,看来是俺弄错了。”
“那这么说,刚刚那伙士兵就是你说的那个张大都督的兵马了?”独孤剑问道。黑脸大汉点点头,“应该错不了,张浚手下的这些贼厮鸟,仗着张浚是这次剿匪的大都督,竟然骗到牛爷爷的头上了,待我回去定然要向岳哥哥说明事情的真相,好好治一治他们。这位少侠,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俺老牛就险些做了坏事了。少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独孤剑这才收起长剑,拱手回道:“牛将军,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剑字,师承衡山派掌门刘轻舟。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哈哈哈,哪有什么大名,俺叫牛皋。独孤少侠,说起来,你师父也是俺家哥哥的朋友,不知道你师父来了没有?”
“既然是这样,牛将军,我有一件事,想私下告诉将军。”独孤剑心中一动,没有正面回答牛皋。
“那好,咱们到这边来。”说着,牛皋拉着独孤剑,一众士兵让开一条路,二人走到一棵树下。独孤剑轻声说道:“牛将军,我师父得知岳将军前来剿匪,也是十分高兴,但这些湖匪中有不少摩尼教的高手,我师父怕他们会对岳将军不利,便独自潜入大营,暗中保护岳将军,又命我去探查这些贼寇的虚实。因此,还请将军回去后,转告岳将军,要多加提防才是。”
原来独孤剑也是担心自己师父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摩尼教的高手,这刚好又遇到了牛皋,自然就要请他告知岳飞,要多加防范。
牛皋点点头,道:“好,独孤少侠,那就多谢了,俺这就回去,将事情禀明岳哥哥。还请你也尽快回来。”说完,他一挥手,带着兵马撤走了。
独孤剑走到那女孩近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看清了女孩的容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肤色甚是白皙,虽然年纪还不大,但已是十足的美人坯子。他拱手施礼:“还未请教姑娘的名讳。”那女孩做了个万福,回道:“独孤少侠,小女子姓穆,单名一个盈字,还要多些少侠救命之恩。”
“那倒不必,穆姑娘多礼了。只是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穆姑娘。”独孤剑摆了摆手,又问道。
“独孤少侠请讲,小女子知无不言。”
“敢问穆姑娘,姑娘的功夫也很不错,不知师承何处?”
“这个,哦,小女子只是跟着武馆的师父们胡乱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入不得独孤少侠的法眼。”
“看来令尊必然也是一位高手。恕在下无礼,穆姑娘,你们果真不是这湖匪的女眷?现在官兵已经都走了,还请穆姑娘能据实相告。”
“独孤少侠说笑了,我们都是湖畔的渔民、船夫人家,并未与湖匪有什么瓜葛。这几年不太平,所以家父才送我到城中的武馆学了一些拳脚。”
这时,只见打东边来了一个和尚,长眉大耳,长相十分怪异。边走边喊:“少主!少主!”看到这些妇孺,眼中尽是欣喜之色,忙问道:“你们看到少主了吗?”穆盈急忙走了过去,道:“这位大师,不知你在找什么人啊?”
那和尚一见穆盈,十分高兴,张口就说:“少。。。。。。。”穆盈刚好背对着独孤剑,急忙给和尚使眼色,那和尚会意,又改口道:“女施主,不知你可有看到我家少主?”穆盈摇了摇头,道:“大师,我们这里全是女子,并没有你所说的什么少主,实在抱歉。”
独孤剑仔细盯着那和尚看了半天,忽然发觉:“这和尚不正是师父要我找的路广远吗?”他急忙走上前,双手合十,问道:“敢问大师,俗家姓名可是路广远?”那和尚盯住独孤剑,看了半天,才回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大师,晚辈衡山独孤剑,奉家师刘轻舟之命,有一封书信要交予大师。”说着,独孤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路广远。
路广远接过信,看着独孤剑道:“你说你是刘轻舟的徒弟?他近来可好?”
“家师一切安好,只是记挂大师,想请大师到衡山一叙。”独孤剑恭敬地回答着。
“呵呵,他会记挂我这个反贼?你师父是名门正派,自诩清高,岂会请我这个邪魔歪道去衡山?”路广远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不多时,他便把信看完了,又问独孤剑:“小子,你可知你师父这信里写了些什么?”“听家师说了一下,大概知道。”
“那好,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回信了。你回去告诉你师父,岳飞带兵杀害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即便我不报,也会有别的兄弟去做。我就在这里答应你师父,我不去就是。他想要我退出本教,那是绝无可能。今后,我和你师父便两不相欠。你走罢,我还要去寻找我家少主。”路广远双手一搓,将信揉得粉碎,转身便离去了。
独孤剑怔怔的看着路广远的身影,半晌没有说话。穆盈轻声喊道:“独孤少侠?独孤少侠?”这时,独孤剑才缓过神来,看了看穆盈,道:“穆姑娘见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穆姑娘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南,那边已经被岳将军平定,你们可以到那里去安顿下来,告辞了!”
穆盈方要张口说话,独孤剑便一个纵身,急速向西而去,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第十三章 酒宴风波
这边却说独孤剑匆忙与穆盈告别,乃是因为他猛然想到:“这路广远的意思定然是他们已经定下了刺杀岳将军的计划,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这几天便要行动,我需要尽快回去,禀明师父此事,好早做防范。”
他向西一路疾行,丝毫不做停留,忽然间又惊醒:“呀,不好。我上了穆盈的当了,方才路广远见到她们之时,脸上甚是欣喜,而且与穆盈言谈之间,是熟识之人才有的语气。这说明他们之前就认识,这穆盈一行必然与这些叛匪有联系,她们即便不是叛匪,也定然脱不了干系。”他又停了下来,仔细回想一番,愈发确定自己的判断。
于是,独孤剑又转身返回那里,想要问个究竟。但此时,哪里还有人影?他又仔细搜查了附近,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独孤剑徘徊了许久,一掌拍在树干上,恨恨的道:“独孤剑啊独孤剑,枉你平时那么精明,今天却上了一个小姑娘的当了,放跑了这么多叛匪中人。”虽然十分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好起身离开,往鼎州而去。
原来这边穆盈已经猜到自己这些破绽百出的话语只能瞒得了一时,因此,她等独孤剑一走,便马上带着众人离开,而且她反其道而行,又原路返回,往东向湖边而去。独孤剑虽然精明,却未料到这一点,故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穆盈一行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鼎州,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大兵营,岳飞于五月时与张俊定下了破贼之策,便带兵驻扎到鼎州,加上这几十日间,他派人劝降了不少起义的将士。因此,城外的营寨连接数十里,绵延不绝。
刘轻舟独自潜入岳飞的大营之中,已经有一天一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他一直没有前去与岳飞相见。他看到岳飞的帅帐中进进出出不少人,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思忖定然是摩尼教众人还未前来行刺,但他丝毫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帅帐周围的情况。
这时,一队人马冲入营门,值守的小校喊道:“牛皋将军回营了!”只见当先一人,手提双锏,身披铠甲,胯下黑马,正是刚刚与独孤剑相遇的牛皋。
他翻身下马,将双锏交给身边的小校,把头盔摘下,径自走进了帅帐之中。刘轻舟此时距离帅帐较远,听不到帐内具体的情况。但他一大早就看到牛皋带兵出去,这还没过多久,便回来复命,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本想靠近去听一下,但帅帐周围数丈之内都没有遮挡的地方,他又不想即刻现身,只能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不多时,岳飞和牛皋一起走出帅帐,只听岳飞大声道:“来人,传令下去,调五十名弓箭手来帐下听令。再把背嵬军调五百人,分给各营统制听令!待吃过午饭,命各营将官到帐中议事,到时把杨钦将军也请过来。”左右得了将令,应了一声,便下去传令。
这下刘轻舟听得真切,他思虑了一番:“调弓箭手到帐下听令,这还未必能看出些什么,但背嵬军是岳将军帐下精锐,他竟抽调了五百人分到各个统制官手下。岳将军此举,说明他必然是在防范些什么。莫非他已经知道摩尼教众人欲对他不利?可若是如此,他又是如何猜到?”刘轻舟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独孤剑也已经赶到了大营之外,他知道师父必然潜藏在营中某处,但如何寻找却是一件难事。昨天傍晚他二人分手时,约定今晚子时在大营左近相见。可现在连中午都没到,他站在大营外不远处,仔细思量着。
徘徊的许久,独孤剑只觉自己腹中空空,他自昨晚到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吃,这会眼看就要到中午,怎么会不饿。忽然,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