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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二管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了?」任道远一直低着头看手中的横刀,根本没看到二管事的脸色,只是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妥。
二管事上前一步,走到任道远身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少爷,里面的箱子不可轻动,是家主的意思。」
任道远这才抬起头,看了看车内里面的五口箱子,从长短上,还真的无法分辨出是什么兵刃。不过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倒不好硬要观看,何况他本意也只是好奇,得到一柄道胎,已然是运气了。
「无妨,二管事,这柄横刀我看着不错,我拿领走,可否?」道胎入手,自然能让管事运去武库,那里面的兵刃多了,回头再找不到可没地方哭去。
「这个……倒是没什么,只是大少爷得签领一下方可。」二管事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一柄横刀罢了,不过几个金币的事儿,对别人来说,这样作不妥,可这是大少爷,应该没什么事儿,他可不想因为一柄横刀,惹得大少爷不快。
签领自然没问题,接过签领单,按下手印,自有忠仆记录在案,证明这柄横刀是任道远所领。
拿了横刀,任道远无心练武,返身回到了小院。两个丫头还在沉睡,任道远并没有急着动手,他觉得将空灵木道器制坏了,定然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道胎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天下间,没有哪位道师,可以拥有无数的道胎,不停的制器,莫不如仔细研究一翻。
盘坐在罗床之上,将横刀放在膝头,点灯油灯,从头至尾,仔细观看,不放过一丝细微之处。先观其质,这是一柄精钢打制的十炼横刀,使用百迭法,经过十次以上的火炼,钢中的杂质已然极少,韧性极佳,即使刀身弯曲三十度,亦不会折断。
接着是形,锐锋楼是风语帝国最为著名的兵器行,除了帝国工部的军械所之外,无出其右,横刀又是经过数百年的演化,因此差不多已经没有什么可更改的地方。刀身重量均衡,极为适手,轻轻舞动,破空之处,几无阻力。
十炼的刀身,密度要稍差一些,坚固程度自然比不得百炼精钢,不过作为主战武器,已然足够了,毕竟百炼精钢这种东西,就算中土干州的中鼎帝国禁卫军,也装备不起,数年方能打造一柄,这样的武器,只适合显贵使用。甚至,差一些的显贵,也未必买得起。
最后看刀身上的云纹,不同煅钢之法,不同的火候,不同的匠师,不同的冷却用水,下锤不同的位置,都可能引起云纹的变化。因此每柄兵刃上的云纹,都绝无相同之理。
任道远膝头的这柄横刀,本就是制式武器,单论质地,只能算是普通,还入不了任家大少爷的道眼,这最引起他目光的,正是这刀身上那普通人看起来有些杂乱却很漂亮的云纹。
「不行,这样不行啊。」任道远轻轻叹了口气,他已经看了半个时辰,可这柄横刀却只能出一种属性,好在这锋利属性,对武器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可缺少了道兵最基础的坚固属性,让任道远很是头疼。
第八章太清之行
真正的战斗不是演义中那些故事,两位高手对拼,刀剑相碰,几十上百个回合,那全是扯蛋。不说真正的绝世高手,就是任道远这位人阶上品的武士,就拥有千斤之力,刀剑相交,几个回合下来,锋利的刀身就会满是豁口,变得跟铁锯似的。
这柄横刀如果制成道器,结果会好上许多,它锋利的属性,可以让对方的武器,一刀两断。可由于本身不够坚固,每次斩断对方的武器,都会给自身留下不小的暗伤,时间稍长,即使外表看不出伤痕,这刀身也会在某次斩杀中断裂。
一柄用不长的道器?
正当任道远为眼前的横刀伤神之时,家主卧房之中,任福清夫妻亦是一夜未睡。两人眼圈有些发黑,脸色暗淡。
「这样下去不行啊,昨晚上,小二也是一夜未睡,和几位叔叔,家中的忠仆通了气,真是难办啊。」柳元梦一边为丈夫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说道。
「嗯,我知道。」任福清身为家主,家中的大小事务,只要他想知道,便没什么是能瞒得了他的。二小子任逍遥倒是从未想过隐瞒父亲,他所作的一切,从不会鬼鬼祟祟,而是完全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
「知道?你知道什么啊,逍遥的样子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准备用尽办法,打击道远的威信,想办法让他出错啊,这可怎么好?」柳如梦其实并不在意谁当家主继承人,反正都是她的儿子。可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兄弟俩人为了继承之位,大打出手。
现在逍遥的手段还算光明,可时间拖得久了,谁知道那小子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作为母亲,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两个儿子刀兵相向。
这种事情,并非没有,每次发生,都会让一个世家元气大伤。任家目前还算强势,可如果兄弟两真的掐起来,事情就难说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任福清也很头疼,头疼那个他看不懂的大儿子。如果道远是二儿子就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偏生他是长子。
夫妻二人沉默不语,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好办法?除非有一方让步,而且让步的最好是逍遥,否则总会是一头的麻烦事儿。
「对了,你说让他去太清府如何?下个月的事儿……」柳梦元轻声说道。
「不妥。」任福清脱口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我知道你心疼儿子,我就不心疼吗?可远儿已经成人了,应该让他去试试。」柳梦元倒是比丈夫更加豁达。
「他的病?」任福清还是犹豫不绝,大儿子的嗜睡之症,几乎是无解的。
「他昨晚上就没睡。」柳梦元张口接道,这一夜,任府之中,又有几个能睡个安稳觉?
「只是一晚,可看不出什么。」任福清觉得头更疼了,妻子的手指微微有些凉意,可这丝凉意,却止不住脑海里如火的思绪。
「总比让他们俩都在府里好。」柳梦元轻叹一声说道,她何尝不知嗜睡之症的麻烦,可眼前的问题总要先想个办法解决才好。
「不如让逍遥去?」任福清说道,只要将两个儿子暂时分开,时间久了,这事儿也就淡了,毕竟任福清正当盛年,只要不提继承之事,相信可以相安无事很久。等到这哥俩年纪大了,火气小,应该不会出现让他们担心的祸事。
柳梦元没有直接回答,想了片刻说道:」这事儿,还得向李兄请教一下,别人说了也没用的。」
「正是如此。」任福清明白妻子的意思,去那种地方,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只有李云真心想要护持之人,才会多一分把握。当然无论去的是哪个儿子,他们夫妻定然会全力护持。可多一个天阶高手,总会多一分安全。
刚用过午饭,二管事又来了,家主任福清召唤。
放下手中的横刀,任道远一头雾水,跟在二管事身后,难道昨天的事儿又有变化?自从得到第一件道器之后,他对任家家主之位,直接放弃了。家主琐事不断,他可没有那闲功夫。既然父亲召唤,说不得直接将事情说开,自己定然是不会接受这家主之位的,就让二弟来当吧。
正屋上房,只有任福清和柳梦元夫妻二人,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二管事将任道远请进屋内,见家主挥手,很自觉的退出屋外,安排人手守在外间。家主可是说了,这屋外十步之内,任何人靠近,皆可斩杀。
「远儿,坐过来。」柳如梦招手说道,房间里没有外人,也不需要平时那些俗礼。
「父亲,母亲。」任道远还是行了一礼,坐在两人下首位,考虑着怎么才方便开口。继承人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当回事,主要是想着道术之事。以前在家中,任道远还真未听说过道术道师,很显然,家中是没有道师的,也不知道父母对道师知道多少,他们是不是会同意自己成为一名道师。
梦境之中,多是发生在中土干州之事,那里的道师好像不少,可极品道器,却没有几件。八荒青州,地处偏远,连延庆府是否有道师,任道远都不知道,至少他从未听说,延庆府有卖道器的。要知道,这十年来,他几乎将延庆府所有的商铺都看遍了。
如果被哈明非知道,被风鸟选定的传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怕会被再气死一次。道器啊,在商铺里卖?别看你任家在延庆府也算是上等世家,可你家能拿出一件象样的道器吗?
「道远,你昨夜似乎未睡?」柳梦元问道。
「正是,儿子的嗜睡病,似乎好了。」任道远没想到,自己一天没睡,父母就已经知晓了,心中一阵感动。虽说这些年来,自己几乎都是在睡梦中渡过,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是有限,可还是能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并不比二弟差。
「如此甚好,你应该知道,下个月就是你二舅的生辰,礼物已经备好了。你如今已经二十了,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明日,压送礼物,先行出发,去太清府外公家吧,爹娘随后也会去的。」柳梦元说道。
「哦……这样啊,也好了。」原本想着如何向父母提起道术之事,没想到,母亲居然说到二舅的生辰。
这事儿可有些奇了,任道远记得,二舅比母亲小两岁,并非整生日,怎么会想起庆生?任道远虽然嗜睡,可外公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除非整生日,一般是不会庆生的。二舅今年多大?好似三十五岁,算不得整生日的。
父母为二舅庆生,只有五年前的那一次,普通的生辰,都是二舅自家的小院里,随意摆上一桌,便算是庆生了。
「嗯,就这样吧,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发,东西不少,一路小心,据说太清府最近不太平。」见任道远应下,任福清点头说道,心中还有几分犹豫,这事儿将大儿子扯进其中,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儿子告退。」前后不过半刻钟,任道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三十五岁的生辰有如此重要吗?听父亲的意思,礼物还不少?
见任道远离开,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柳梦元说道:」远儿的嗜睡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