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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可以通过这些买卖,与这散修联盟结下一份人情”黎凰点了点头,“你打算背靠这散修联盟,在蓬莱那些家族之中为自己挣出个地位来”
“不光是为了地位,也算是一条后路。”单乌回答道,“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一种预感,那蓬莱并非我能够久留之地。”
单乌的回答让黎凰沉默了片刻,继而黎凰用爪子拍了拍单乌的手,仿佛是为了安慰一般地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你去哪,我去哪。”
“你也没得挑。”单乌笑了起来,同时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对小圈,“话说回来,你在那拍卖会中的时候,我在那坊市之中闲逛,便顺便买了对这个。”
“驯兽圈”黎凰往边上小跳了一步,弓起了背,身上的毛发也一根根竖立了起来,瞳孔收缩,一副随时准备扑上来用爪子划花单乌的脸的架势,“你敢对我用这个”
“哈,其实如果真有危机,你躲在这驯兽圈之中,搞不好比那麒麟甲还安全一些。”单乌被黎凰的反应弄得微微一愣,随即开了口,并伴随着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滚”黎凰一急,甚至直起了上半身,两个前爪左右挥舞着,“要我无知无觉地躲在这驯兽圈中,被动地等着危险过去后什么人随心所欲地将我释放出来再关进去,还不如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怎么经历生死一线。”
“更何况你找死的本事那么强,哪次能死成个全尸哪次你能保证自己能将身上东西都找回来”黎凰甚至喵呜喵呜地叫出声来表达自己强烈的反对之意,“我才不要体会那种性命只能等着别人安排的经历我才不会套上这个套圈”
看着黎凰发飙想要上前抓挠又怕是将自己送上门的进退两难,单乌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收起了那对驯兽圈,做出了安抚的手势:“放心,不是买给你的。”
“嗯”黎凰一愣,两只前爪迟疑着落地,但是身上的毛依然倒竖。
“我是在想怎么处置蒲璜的时候想到的点子。”单乌回答道,“本来我想的是喂蒲璜一滴我的血液,让他不生不死便也算永生不死,再配合那卷披风,或许可以钻了那血契的空子不过后来在听兜售这驯兽圈的人解说之后,我觉得直接给他套个驯兽圈将他收进去沉睡不醒,似乎是个更稳妥的方法。”
“唔”黎凰身上的毛发渐渐平缓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那漂亮的小衣服居然被挣出了几道裂口,竟是羞涩地扭到了单乌的视觉死角之处。
“你觉得,如果我现在在这散修联盟的追杀之下显得狼狈一些的话,带走蒲璜的那个人,会不会带着他来落井下石”单乌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黎凰征询看法。
“现在就引出蒲璜的话,那除非带着他的那个人与散修联盟有关或者,与飞花楼有关。”黎凰迟疑了一会,回答道。
“聚宝盆也是飞花楼的”单乌好奇问道。
“是的,我在那牌匾上看到了飞花楼的标识。”黎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又甩着尾巴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单乌的面前,“其实飞花楼想要对你下手,也不是不可能小苍山之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未必真不知情。”
“看起来我果然不能太乐观。”单乌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些势力之间的关联,永远不是旁观者能够厘清的,我想浑水摸鱼,搞不好就真成了被人摸的那条鱼。”
只要有心,小道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那个杀死血屠夫的叫做单乌的蓬莱弟子的名头已经随着血屠夫的死而被宣扬得人尽皆知,与此同时被宣扬出去的,还有那一战中单乌身受重伤以至于需要补天丹救命的传闻,这使得一群因为听到血屠夫杀人反被杀后心惊胆战打退堂鼓的散修们心里重新升起了希望,觉得自己可以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将单乌那颗脑袋的赏金给拿到手中,顺便还可以扬名立万。
好像是为了更进一步煽动这些人的昂扬战意,那生死榜上出现了一桩变动单乌的悬赏金额直接翻了三倍,这一下,原本不眼红的人此刻也眼红了起来。
“别忘了啊,除了这些赏金,那人的身上还有血屠夫的脑袋所换来的材料法宝啊,那也是一大笔横财,能拿到手,又何必每日里这么奔波狼狈”
“而且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知道么,他受伤之后,为了能够拿到那笔赏金,竟是直接将一名散修炼成了傀儡,并且事后直接将那傀儡丢下了悬崖,哎哟你是没看见,那傀儡死得可够惨的,脑袋被摔得稀烂不说,身上的肉还被附近的海鸟吃了个干净,就剩下个残缺不全的骨头架子”
“死的可不止那一个人,那人据说还有个兄弟,在那段时间附近也是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想来,多半也是死在了某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了吧。”
“这人莫非是想取代血屠夫在生死榜上的地位么”有人提出了疑问,“他一个蓬莱弟子,做这么过头,他背后那宗门不会说什么吗或者,是那宗门默许的”
“这是在欺负我等散修无人啊”
第四百二十五回 二十三人(上)
“我可是一直被追杀的啊。 ”单乌躺在一片沙滩上,懒洋洋地回答道,“莫名其妙就上了生死榜,然后一路被追杀,中间为了活命反杀几个,岂不是太正常了就算他们告上蓬莱,有理的也是我。”
“用这种早已准备好的陷阱来反杀”黎凰嗤笑了一声,跳上了单乌的肚子她刚刚检查完那些阵盘的安放,确定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一次又会等到什么人出来”黎凰趴在了单乌的胸前问道。
“跟我们跟得最紧的那个影子应该已经将消息卖了很多人。”单乌回答,“这一回或许是集体行动。”
“你这是要大开杀戒啊。”黎凰惊叹了一句。
“先钓上小鱼,才能用小鱼去钓大鱼。”单乌回答了一句,而后从沙滩上坐起身来,眯着眼睛打量着天边渐渐出现的一团团灵力光团。
“二十三个。”单乌吹了一声口哨,“都是筑基境界。”
“他们也有阵势。”黎凰扒住了单乌的胸口,并提醒了这么一句。
“以阵对阵么”单乌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看起来那影子的确查探得很是细致,出售的情报也很准确,这才能让那些人做出比较上道的应对。”
“就来试试看吧,这一回这阵势,到底能够坑杀多少人。”单乌站起了身来,而后抬手捏了个指诀,往后方退了一步,整个人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继而这一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无人岛屿竟也渐渐地虚幻了起来,并隐没在了这一片汪洋大海之中那些围拢而来的修士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看到了那岛屿消失的过程,只怕他们在这海面上盘旋十余圈,都未必能够发现下方海面的玄机。
“小心,这人长于阵势,就算身受重伤也不可小觑。”领头之人高喊了一句,同时做了一个手势,并举起了一面白玉阵盘。
下一刻,其他那二十二人立即围在他的身边,或法器或符箓,激发而出的灵光循着一条特异的轨迹汇聚在了一起,并向着那白玉阵盘之上盘旋而去。
灵力光芒忽明忽暗,带着这二十二人直接穿过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来到了那消失的岛屿的上空。
一圈圈的水汽盘旋在这个临时的阵势周围,汇聚成了一座云台,更映衬得这些人仿佛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
“去”那手持白玉阵盘的控阵之人对着下方一挥手,一道紫色的雷光从那云台的下方蹿了出去,噼里啪啦地敲打在了水面之上,并迅速地渗入了海面之下,片刻之后,一条条游鱼翻着肚子飘上了水面,随着海浪此起彼伏,并且用那银白的肚皮反射着阳光,硬生生地造就了一片波光粼粼。
“看起来这不止是隐匿阵法,甚至还有一部分的幻阵功效,这才能生出如此逼真的场面。”那控阵之人微微一愣之后便已心中有数,手中掐诀,念念有词,继而下方那云台立即膨胀了起来,如同一个罩子一般向着下方笼罩而去。
浓厚的云雾本该影响视线和感知的,但是这特殊的云台遮罩缓缓落到海面上的时候,居然在一片灰白中靠着明暗阴影呈现出了一片无比清晰的半球形的网格来这些网格正是构建出下方那隐匿法阵的关键。
“这就破掉这隐匿之术了”有一名与阵之人赞叹了一句。
“呵呵,这不过是雕虫小技,接下来的才是正题。”那控阵之人得意地笑了一声,于是下一刻,那云台立即如同漩涡一般旋转了起来,其中混杂着风雨雷电种种极端的天象,拼命撕扯着那半球形的网络。
这些攻击并非无的放矢,那些网络的节点之处都受到了十分专注的攻击,于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终于有那么一处节点因为承受不住攻击而崩裂了。
只要破了一个口子,剩下的部分便被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撕扯开来。
控阵之人得意洋洋地大笑一声,而后那些雷电立即汇聚成束,成就了一条紫色的雷龙,咆哮着从那缺口之中冲了进去。
可还没来得及看到那雷龙大发神威,那些与阵之人便觉得自己的上空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于是这些人纷纷抬起头来,然后便惊悚地发现,那条应该是钻进了对方法阵缺口之中的雷龙,居然就在自己等人的头顶上张牙舞爪地肆虐着。
“怎么回事”人们大吃一惊,纷纷撑起了各自的防御法器,以抵挡那些四下逸散的雷电。
而那控阵之人也是好一阵的手忙脚乱,方才控制住了那雷龙的行动,让那雷龙收拢了雷电,暂时呈现出一种安静无害的状态。
“看上面那豁口。”有人指着那雷龙蹿进来的豁口惊叫道,“难道我们破开的不是他那守护法阵,而是我们自己的法阵”
“我的符箓上面有两笔黯淡了。”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自己手中那些法器或符箓的异常之处。
“这两个豁口的确是一模一样。”另外的人反复抬头低头确定着自己头上和脚下的那两个豁口,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方才他们的确是兴高采烈地掀了自家的屋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