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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神明亮一些之外,那个废物根本毫无变化,难道眼神还能杀人么?
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白鸣在一月之后,带着几个同伴,来到了与白亦约定好的一处荒地,等待着好好教训一番那个不知好歹的废物,好让他心服口服。
日暮将沉,这一天的黄昏时分,白亦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披上厚衣,而是穿着演武时的轻短衣衫,走出家门。
“白亦哥!今天不去看马了么?”
从邻家院子里蹦跳出来的女孩儿,手里拿着刚刚煮熟的苞米,白兔一边吃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今天不看马了,去揍人。”白亦微笑着说道,神色里轻松随意。
“揍人?哦,我知道了,小南他们说过,白亦哥与白鸣约好的决斗,就是今天么,我也要去!”
蹦跳着一把搂住白亦的胳膊,女孩儿撒娇地嚷着,好像白亦不带她去的话,就死活不松手似的,一边嚷着,一边还大大地啃了一口香甜的苞米。
“好好好,你要去就去,不过可不许捣乱。”
看着这个邻家的女孩儿,白亦无奈地点头说道,于是少年与少女,并肩走向夕阳,有些特别是,一个步伐安稳,透露着与年纪不符的稳重,而另一个则蹦蹦跳跳,好像一只小兔子一般。
看来白兔这名字的由来,倒也实至名归……
今天的黄昏时分,白家堡里的少年们,大多早早地吃了晚饭,而后冲出家门,奔向白家堡外的一处荒地。
哪里,将上演一出好戏,虽然剧情简单得只是少年之间的斗殴,可是两个对打之人的实力,那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有望成为后天高手的白鸣,白家堡中实力最强的少年,另一个,是体质孱弱的白亦,白家堡中闻名已久的废人。
巨大的差距,使得这次比试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然而孩子们的好奇心可是旺盛的很,不管谁赢谁输,这次热闹就如同一场大戏一般,没人愿意错过。
没用多久,白家堡外的荒地上,已经聚集起几十个少年,当落日沉到地平线的时候,白亦瘦弱的身影如约而至。
在白亦离开家后,白亦母亲在饭桌上对着白天启担忧地说道:“听隔壁王嫂说,亦儿今天跟白鸣赌斗,平常的孩子也就罢了,打打闹闹出不了大事,可是亦儿的身子弱,真要被打上一顿,怕是……”
“无妨,亦儿转年就满十六了,到时候为了下任堡主,他也得接受其他孩子的挑战,趁早磨练一番,也不是没有好处。”白天启听着夫人的担忧,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米酒,神色安然,好像毫不担心。
“你这当爹的,亦儿还没有得到洗髓丹,他那身子要是出了个好歹,我看你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亦儿的身子是弱,可也并非没有缚鸡之力,这几夜我看他在后院习练奔马拳,已经能打出拳法的精髓,想必是冲开了一条筋脉,虽然只能持续三招,不过对付白鸣么……”
好整以暇地喝下一口酒水,白天启自豪地说道:“三招足矣!”
“白亦!你倒是守信,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抱着膀子的白鸣,今天也同样穿着演武时的轻短衣衫,健壮的肩膀上,筋肉隆起,显得十分壮硕,别说是体质孱弱的白亦,就是普通的成年人,也不是白鸣的对手。
“男儿自当守信。”白亦并不多说,稳稳地站在白鸣近前,塌腰抬手,正是奔马拳的起手式。
“呦呵,原来你还是个男儿,我以为你是个母的呢,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奔马拳!”
说着,白鸣在身后一众少年的呐喊声中,忽然抬拳踏步,拳风霍霍,亮出的起手式,比白亦可要漂亮得多。
“好架势!鸣哥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个废物!”
“让他知道知道奔马拳的含义,可不是绣花拳!”
“鸣哥悠着点,大风都能吹倒的主儿,可别把他给打死了。”
“替我报仇啊鸣哥,把他鼻梁骨也打塌!哎呦,这都一个月了,我的鼻子还窜血呢。”
看热闹的少年们,没有一个看好白亦,这时纷纷起哄,只有啃着苞米的白兔,小嘴儿里嚼着玉米粒,囫囵不清地呐喊着:“白亦锅加油,揍扁白鸣!”
女孩儿的声音本就不大,在加上嘴里的食物,在一众少年的呼喊中,根本没人听到。
“看你那活不了几年的身板儿,先出招吧!”
白鸣亮出招式之后,眼中凶光一闪,大声喝道。
他与白亦的打斗,绝不会仅有这一次,等到来年将白亦击败,他白鸣就是白家堡的真正少堡主,将来统领数百户人家的一方头目。
仿佛有些等不及夺来少堡主的身份,白鸣眼中的贪婪浮现之际,敌人也同时出手。
辍步,起手,出拳。
简单的奔马拳,在脚步的带动下,被白亦快速打出,看起来,仍旧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嘴角嗤笑了一声,白鸣就想以自己的拳头,对轰白亦的绣花拳,一但双拳对撞,对方那只瘦弱的手臂与指骨,必然骨断筋折。
身侧的右拳已经聚起数十斤巨力,还没有攻出之际,白鸣忽然感到面门一阵疾风扑来。
蔑视的神色,瞬间变幻成惊恐,白鸣凭借多年打熬的身体,感知出了白亦这一拳的威力。
软绵绵的拳头,在中途之际骤然发力,白亦的右臂处骨节暗响,那是急速变力,伤及筋肉所致。
犹如一只在静止时突然发力狂奔的野马,靠着一月之间稍微改善的体质,白亦这一拳内,带上了多年的感悟,靠着筋脉的畅通,将平常根本无法凝聚而出的力道,完美地攻出。
“拳风!后天境界!”
惊呼之中,白鸣在对手的拳头打来之际,不敢硬碰,要知道一旦能打出拳风,便是后天武者的象征,一拳之下,动辄上百斤的巨力。
想不通为何废物一般的白亦,能打出后天武者的拳风,白鸣一阵的手忙脚乱间,倒也想到了破解的办法,将身体一斜,以左手对白亦的右腕,拨开了这第一招。
将那条看似单薄,实则可怕的手臂挡开后,白鸣这才大出了一口气,要知道后天武者的拳风,一旦被击中,骨断筋折的可就不是白亦,而是他白鸣自己了。
一口闷气刚刚吐出,白鸣还没来得及吸进一口新鲜空气,被挡开后,身子半旋起来的白亦,借着转动的力道,已然轮出了左拳。
几乎是眨眼之间,先右后左,双拳几乎同出的白亦,可谓是左右开弓,然而这第二招,明显没有了拳风,不过其上的力道,是借着腰间的转力而来,倒也不可小窥。
被白亦的一拳惊到,白鸣此时是如临大敌,尽管这第二招没有丝毫的拳风,他也不敢大意,上身往下一塌腰,躲过了对手的拳头,而后以右手将那只单薄的拳头再次拨开。
白亦的身子,已经开始向右旋转,白鸣这一拨之力,是想要将他推开,借助着对手的这份力道,白亦的身子诡异般地再次旋转,直到将后背都送给了对手。
两招之后,白亦已经原地转了大半圈,除了将白鸣吓到之外,根本没有碰到对手分毫,这最后的一招要是还没作用,他一月前所说的三招御敌,可就成了笑话。
非但如此,这种剧烈的对战,白亦如今的身子,也根本坚持不到出手第四招。
达到后天境界的一拳,已经是白亦如今的极限了,那还是靠着他多年观马的感悟,与周身筋脉尽开所致,以他如今的身子,再出一记拳风,根本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白亦早已有了后天强者的意境,却没有后天强者的体质,只要他能将身体调理好,就能成为真正的后天高手!
旋转中的少年,此时心头回想着的画面,是山林中正在绕着圆圈,急速奔跑着的野马群。
那是一年前的一次观马,白亦在远处发现了一只想要进攻马群的猛虎。
野马群中,有着几匹幼马,要是马群逃走,那几只幼马必然成为猛虎的食物。
于是,马群在猛虎的獠牙之下,选择了围成圆形奔跑,圆圈的中心,是那几只幼马。
为了守护的奔驰,带起林中枯叶翻飞,精壮的野马群在急速奔跑起来之后,就连猛虎,都不敢踏入那道坚固的防线。
贸然突入,猛虎也会被坚硬的铁蹄踏成肉泥!
从那一次之后,白亦懂得了奔马拳的真正精髓。
骤然发力之后,便是以力带力!
旋转的身影,看似重心不稳,当白亦即将跌落尘埃之际,右脚已经随着身体转动的力道被抡起,直击白鸣的面门。
啪!!!
沉闷的重击声中,白鸣健壮的身体,被白亦旋转了一周的脚力直接踢飞,落在丈许开外的荒草间,牙齿崩裂,头昏脑涨,若不是他身体健壮,换成其他少年,定然被踢晕过去。
第三招,腿攻!
惊敌,诱敌,败敌,三招连环之下,堪称完美,少年白亦在落日的余晖中,气喘吁吁地站稳了身形,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极长,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第6章 父与子
白亦的逆袭,令周围少年们全都长大了嘴巴。
没人认为这场比斗中,白亦有丝毫获胜的机会,大家其实都是来看白亦这个废物,被白鸣打得屁滚尿流的,可没有想到,结局居然是白鸣趴在荒草中,哼哼唧唧,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哇!白亦哥赢啦!白亦哥赢啦!”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兔,女孩儿见白亦获胜,一把丢下啃得光光的苞米,围着白亦蹦蹦跳跳,满脸的喜色。
“鸣、鸣哥败了?不对!”
一月前被白亦一拳打塌了鼻梁骨的白塔,惊骇地看着草丛中的白鸣,大呼了一声:“白亦你耍赖!奔马拳是拳术,你居然用腿法,这分明就是偷袭!原来你不但是个废物,还是个卑鄙小人!”
白塔的大呼小喝,立刻惊醒了其他少年,于是议论声大起。
望着惊恐莫名的白塔,白亦轻笑道:“赌斗之前,没人约定不许出脚,在战场上,能击杀敌人的功法,才是真正的本领,你若是被杀死,难道还会去地府投诉敌人,没有按常理出剑么?”
“呵呵!阎王爷可不会管你是怎么死的,统统倒进油锅!”听到白亦的趣语,白兔顿时发出银铃儿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