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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北,世界的尽头?这么说,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并没有在冥土之中?”李图有点意外,一直以为自己所在的空间是冥土的某一处地方,因为一路走来,都感受到一股冥土的气息,让人十分不安。
“不知道,不过传说中的冥土似乎也建立在大地之北,我们在冥土之中也说不定,谁知道呢。”乌鸦摇了摇头,看着黑线上的那一具青铜古棺,又道:“传言,除了‘大地之北’,还有一个同样神秘的地方,称为‘天空之南’,这两个地方合称起来为‘天南地北’,意为天空和大地极尽之地,十分遥远,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在哪里。更有传言,其中‘天空之南’葬着圣皇,‘大地之北’葬着大帝……”
乌鸦越说越小声,很是忌惮,甚至是有些不安起来,四处张望着。
李图听到也是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想不到这只乌鸦竟然知道如此大的秘辛,传了出去绝对会掀起翻天巨浪,不愧是鸟官圣皇时期的乌鸦,想必很有来头。而且,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来到了如此神秘的地方。
好一会儿后,李图看着那黑线上的那一具青铜古棺,有个小小的疑惑,问着:“既然‘大地之北’安葬的是大帝,你又说鬼谷子不是大帝,这是怎么回事?”
乌鸦瞥了一眼李图,一幅看白痴的模样,道:“大帝只是一个尊号,少年。”
李图感受到乌鸦那赤裸裸的鄙视目光,目光不由一滞,有些不悦,道:“用得着这样鄙视吗?还有,本人已经十八岁,请叫我为青年。”
“呱、呱——”
“在本座心中,你永远是一个浑帐,少年!”乌鸦心头如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踏而过,这个该死的浑帐竟然把自己带到接引之路来了,更是看到传说中的“大地之北”,这个安葬着大帝的神秘之地。
接触动这些事情,谁知道会有什么发生,只是希望那个传说不是真的,要不然谁也无法离开。
“尊号?那本公子洗耳恭听。”
听到乌鸦的说话,李图一头黑线,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但还很想知道有关“大帝”“圣皇”的秘闻,毕竟在世间有关他们的秘闻很少,造成现在都成了传说,杜撰出来的神话人物。
“其实‘大帝’和‘圣皇’这两个尊号,可以追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乌鸦一脸回忆昔曰峥嵘岁月的神态。
“不用说那么多个很久,我知道它的意思。”李图看到乌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很是不悦,打断道。
“但的确是很久很久……”乌鸦瞥了一眼,又沉醉在回忆中
“死鸟,你玩我啊。”李图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这只乌鸦绝对是故意的。
乌鸦一脸玩味地看着李图,道:“儒家不怒,修心养姓。少年,你的修心养姓功夫真的不怎么行啊,只是一句话就让你动怒,动了肝火?怪不得到了十八岁还只是学士境,羞不羞啊。想不到数十万年后,儒之一道真的没落了,古来今往八十一圣啊,可惜了。”
李图听到心中一惊,细细一想后,又觉得乌鸦的点强词夺理了,连佛都有怒火,更何况是人。而且,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还有心情开玩笑,怎能不让人生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别扯那些无用的。”
“任尔泰山崩于眼前,吾自岿然不动。少年,你差远了,远远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啊,太让人失望和心痛了。”乌鸦一脸怒其不争地道。
“任尔泰山崩于眼前,吾自岿然不动……”
李图听到了这一句话,脑海中顿时轰一声,似乎感悟到了什么,怔怔地在发呆,口在轻喃。自从上了云梦山,一路担惊受怕、惊恐万状的样子,那有半分的从容和镇定?失了书生本姓,铮铮铁骨,此时想起,心头中不禁羞愧起来。
乌鸦看到李图脸上生出羞愧,接着身子一正,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从身上弥漫而出,不由愕然,刚刚自己只是调侃两句而已,想不到这小子当真了,竟然还领悟到了什么。
此时,也没有继续扯淡,道:“其实‘大帝’和‘圣皇’这两个尊号,可以追溯到史前太古,甚至是天地初开之时。当时,只有一种人能够有这种尊称……”
“完了?”李图楞了一下,等了好一会儿才问着。
“完了。”
李图怔了怔,感情这只乌鸦是拿自己寻开心,满脑子的黑线,不过还继续问着:“哪一种人?”
“呵呵……其实本座也不太清楚,这事情太过遥远了。”乌鸦眼中略闪过些尴尬,摇摇头道。
“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李图道了一句。
“本座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乌鸦眯眯眼道。
“怪不得鸟官圣皇会封印你,更是夺了你的生命之源,想来你之前肯定是劣迹斑斑、无恶不作的一只坏鸟吧,活该。”李图微微一笑看着乌鸦。
“哼!少年话不要说得太过了。”
乌鸦怒目而视,冷冷地看着李图,恨不得从口出吞出一团火,把他给烤了。其实,它心中还有一句话不敢说出来,这句话是“其实鸟官圣皇也不是什么好鸟”。
此时,黑线上的两个影子停下了来,把青铜古棺放在黑线上,更是回头看了一眼在花海尽头的李图。
李图立即感受到,似乎有着两只厉鬼在黑暗中盯着自己,心中生出一股恐怖非常的死亡之感,十分压抑。
“果然是如此,接引之路不是人能够来的地方。”乌鸦有些颤抖地道,也害怕起来。
“什么意思?”
李图亦是不安起来,问着乌鸦,似乎乌鸦还知道什么秘辛。
“传言,凡是有人无意间进入了接引之路,或者是看到了大帝的落葬之地,都是无缘无故地死去。”乌鸦吐言道,心中想起了那一则秘闻。
“为什么?”李图问着。
“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葬帝之地,所有知道的人都得死。”乌鸦的声音有点颤抖。
“不是吧。”李图有点不相信。
“你认为那两个死人回头看你是为什么?那是想认清你的面容。”乌鸦断了李图心中的那一点妄想。
李图皱着眉头,也认同了乌鸦的说话。
“咚——”
天间地突然传来一声悠扬古远的钟声,低沉中蕴藏着一股淡淡的悲哀,似是天地的哭泣之声,整个世界突然变得肃穆、庄严起来。
“葬——”
一个古老而沧桑的声音,从黑线的尽头响起。
黑线上,那一具青铜古棺正一点一点沉下去。
天上,突然落下了雨。
李图却是看到雨中一片殷红,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血。
天地大悲!
黑线的尽头,一座座的丰碑中传出了一声声的怒吼,威震整个天地,似是不甘。因为他们,又看到了一个同伴在殒落……
李图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了,在黑线上,一座丰碑正在慢慢地升起,无数座丰碑在怒吼,不甘……
“长长岁月,悠悠的歌;一滴苦酒,就是史书一册,一滴热血,就是丰碑一座……看千古烟波浩荡,听万民百世轻唱……”
黑线的尽头,那一个古老而沧桑的声音,在轻唱着,似乎是在抚慰着那一座座丰碑中的存在。
除了那一个声音,黑线上出现了无数的声音,似是轻唱,似是呼唤,似是哭泣……
那是万民百世之音。
“为何为如此?”
李图顿时泪流满面,静静地看着黑线上的一切,心中无比的悲哀,这是灵魂的悲哀。
乌鸦也是哭得一塌胡涂,道:“大帝殒,天地同悲,万物同悲。这是天地给予大帝的葬礼——”
“葬我于地北之上兮,守我故乡……”
李图和乌鸦听到此言,猛然一惊,相视一眼,这竟然是鬼谷子说出来的说话,死后的心声。
黑线之上,又多了一座丰碑,意味着又葬了一名如大帝般存在的人物。
在尽头,那个古老而沧桑的声音又响起。
“天苍苍,野茫茫,地之上,国有殇——”
血雨落下更大了,一朵朵的彼岸花都在低头哭泣着,滴下了一滴滴的血泪,整个花海一片的悲哀。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王剑出
在黑线的尽头,无数座丰碑中传出了阵阵的怒吼,威震天下,但最后还是一点点地沉寂下去,似是十分的不甘……那一条黑线在一点点模糊着,那一座座的丰碑也在一点点模糊着,最后都消失不见,消失于混沌之中,似乎不曾存在过。
整个世界在沉寂,唯有接引之路上的彼岸花在滴着血泪,弥漫着悲哀。
李图视线模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几句或许忘不了的话语。
“长长岁月,悠悠的歌;一滴苦酒,就是史书一册,一滴热血,就是丰碑一座……看千古烟波浩荡,听万民百世轻唱……”这是古老而遥远的葬歌,悲哀之中载着梦的希冀,梦的嘱托。
“葬我于地北之上兮,守我故乡……”这是鬼谷子死后的心声。
“天苍苍,野茫茫,地之下,国有殇——”这是帝之殇。
李图在看着,在想着……这是谁的梦,载着的又是谁的希冀和嘱托?大帝死后,为何依然要镇守着大地之北?这里一共葬了多少大帝?
上古神话时期,不是只有二皇三帝吗?但是这里不知道葬了多少名大帝,一座座的丰碑……
李图疑惑,这一切都扑朔迷离。
“少年,你没生在那一个时代,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不知道他们的事迹,自然是没有多少感触。”乌鸦突然摇摇头道。
李图心中很同意乌鸦的说法,对大帝不了解,对于他们的死去自然没有多少的感触,这是离他十分遥远的事,如同传说。在这之前,一直把圣皇、大帝当成传说、神话,谁想到,他们竟然是真的存在,而且他们的坟墓就在眼前。不过倒是十分好奇,上古之事扑朔迷离,让人忍不住去探知,问着:“哪些事迹?”
一个被无尽岁月所尘封的神话世界,或许在此刻会被掀开了一角,使神话再回人间,李图十分期待地看着乌鸦。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乌鸦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再言。
“真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