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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是那一类隐居于山林的隐士,刚刚出山游历?
但儒雅老者也没有多想,专心着棋局的变化,一一应对着。自己能够设计出如此高难度的棋局,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运气所致。
时间,渐渐过了大概大半个时辰,棋局虽然变化得面目全非,但白子依然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接着,李图随之落下的一枚白子,使盘中的棋局形势蓦然一变。原本就处于绝对劣势的白子,现在更是自损一大片了。
儒雅老者看到落下的那一枚白子,脸色不禁愕然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李图,难道自损棋子认输了,要不然为落在那个位置给别人吃掉一大片?
观棋的苏小小和山子道等人也是如此,愕然地看着李图,如果不是自损认输,就是一时不慎落错了位置。
“李兄,你这是……”
陈民愕然地看着棋局中,只要儒雅老者落下一黑子就可吃掉十六白子的局面,接着转眼一想,难道他是自损认输了?毕竟他之前说过,可以破开这个棋局,但现在破不开……
想到此,陈民也没有再出声,也不好揭人的伤疤。
但是,李图能够下到这个地步,世间已经少有人能及了,即使是儒雅老者也是如此认为。
正在儒雅老者将要落下那一枚黑子之时,看到李图依然是从容镇定,没有半分自损认输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来。将手中的黑子收回,再细细地观看了一下这个已经变化莫测起来的棋局,心中在一一推演着。
接着,眼睛猛然一瞪,惊骇地看着李图,如同见鬼了般。
众人看到儒雅老者如此的神色,不禁又是愕然了一下,心中生起了疑惑。
此时,山子道在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棋局,心中在飞速地推演着,但是也没有找出黑子有什么破绽之处。但是看到儒雅老者如此的神色,明显是知道了自己黑子已经露出了破绽。接着,在脑海中飞速地回放着整个棋局的变化过程,再次一一推演起来。
当推演出来后,山子道的脸色是也蓦然间大变了起来,也是如同见鬼般看着李图,口中轻喃着:“这怎么可能,他竟然破开了这个棋局……”
“山兄,你在说什么呢?”陈民疑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山子道,“李兄什么时候破开这个棋局了,而且现在正被吃掉十六子,不是已经输定了吗?”
苏小小和另外的那名书生,以及儒雅老者身后的那名中年人,也是疑惑地看着山子道,现在的局势明明是已经处于绝对劣势的李图,正被吃掉十六子,已经输定了,哪里破局了?
山子道摇了摇头,道:“李兄落的这一步,似乎是自寻死路,或者是被黑子威逼所至,但实际上是在逼黑子吃掉自己的十六子。”
听到山子道的说话,其他几人更是疑惑了,一脸不解的样子,不禁又看起了棋局。
这十六子,黑子不吃也得吃。
在最后这几手中,李图运用了“借尸还魂”之计。
所谓“借尸还魂”,就是在棋局大势已去,借周围的敌我厮杀,求借敌子之死,还我死棋得活。
最后李图落的那一枚白子,看似是自损,或者是威于黑的压迫,但实际是逼黑子,继而实施“借尸还魂”之计。
到了这个地步,不论黑子吃或是不吃,只要李图之前在三四路自紧一气,随后黑棋必然要倒扑拔掉白棋十六子,然后白棋一断,即可将黑棋七十目吃掉。
“这个棋局,终于有人破开了……”儒雅老者感叹了一声,随之落下了一枚黑子吃掉了十六白子。接着,李图落了三子之后,吃掉了黑子七十目。
“之前一连串的妙招妙手,以及其中的计谋,一切只为了这一手借尸还魂,这……”当棋局明朗后,陈民再回想了一下棋局的整个变化过程,不禁惊骇地道了出来,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图。
他的记忆、推演、心算等能力,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似乎每下一步,都已经算好对方的落子,然后一点点的引导……最终使对方一点点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落子,继而实施借尸还魂。
这种控局能力,从头算到尾,不能出错一步,实在太恐怕了。
“老夫魏子正,多谢小友愿了老夫的心愿,破了这一个棋局。”此时,儒雅老者也从棋局中回神了过来,站了起来,对着李图拱了拱手道。
“魏子正?”众人听到儒雅老者的名字,不禁一怔,心中更是有些震惊起来。
魏子正乃是大晋王朝第一棋手,称霸棋坛将近十年而无一可敌之手,号魏国手。与禾山大师齐名,再与另外两人,号称大晋王朝的“琴棋书画四绝”。
“想不到老先生,竟然是名震天下的魏国手。”此时三名书生纷纷站了起来见礼,而且也有些意外,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即使是苏小小也露出些震惊的神色,想不到这名儒雅的老者,竟然是称霸棋坛将近十年的魏子正,而自己的老师更是破了连他也无法破开的棋局,心中对老师更是崇拜了。
看到众人的脸色,李图也想不到这名儒雅老者有如此大的名声,竟然是王朝国手,不过能够设计出如此繁杂且精妙绝伦的棋局,其棋艺也是十分的厉害,绝对是大棋师的级别存在。
至于是大棋师的哪一个品级,只有对弈过后才能确定。
此时,儒雅老者眼中露出了些兴奋,对着李图道:“小友,与老夫对弈一局如何?”
李图随之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也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国手是哪一个级别,虽然从苏小小的琴艺和刚刚的破局之中,已经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琴棋书画,不及自己燕云七国繁荣,但也不能小窥。
而且,在自己成为大棋师后,也很少与人对弈了,此时心中也起了兴趣。
看到两人正次对弈,其他几人顿时来了兴趣,眼中皆是出现了兴奋的神色,特别是山子道,这种级别的对弈,世间少见,自然是不能错过了。
……
钱塘。
一架大红桥由八名红衣壮汉抬着,从天而降,落在拜月教的钱塘分旗之中。
此时,一身大红宫衣拖地的东方白,看起来更加的邪魅了,红唇无比的妖艳,淡淡地看了一眼单膝跪下的万海,道:“他已经离了几天了?”
“禀告教主,已经离开了七天了,正由范长老一路护着,向北而去。”万海道,心中惊涛骇浪,想不到那名书生竟然真的是教主要保护的人,幸好当初听了范长老的说话,并没有乱来,要不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而且,传言近段时间来,教主越来越邪魅了,特别是在穿着大红宫衣的时候,动不动就随手杀人。
“很好。”
东方白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那一名痴痴地看着自己,一脸呆滞的胖子,道:“本座不想再看到他,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下属知道。”
万海应着,此时也看了一眼钱万才,看到他竟然痴痴地看着教主,简直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白鹿山
天色微微亮,李图就已经醒了过来,背着古琴走出了驿亭,静静地站在驿亭远方的草地上。一会儿后,在驿亭前,苏小小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着远方那个背着琴的身影,静静地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后。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曰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段古老的吟诵声,仿佛从远古的时空穿越而来,洪亮的声音中似乎隐隐夹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苍凉。
李图面朝着东方,静静地伫立着,口中吐出了一个个淡白色的文字,胸中的浩然之气猛然迸发而出,如同一道冲破天际的白柱。蓦然间,整个天地弥漫着一股浩浩荡荡的浩然之气,由四周回聚而来,散发着至刚至大至正的气息。
静静站在他身后的苏小小,看到自己的老师口中吐出了一个个淡白色的文字,心中不由猛然一颤,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似乎在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站着。
自从那一天后,苏小小都会早早地起床,自觉地跟着李图晨读。即使是在这一段旅途中,再累了也是如此,而且,在这之前,她并不习惯早起。
虽然李图和她有讲过儒家的浩然之气,但她并没有见过如此惊人的景象,也无法想象胸中天地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看着那一个个文字从老师的口中吐出,还有那迸发的浩然之气,苏小小的心中不由无比激动起来,赶紧平息了心中的惊涛骇浪,也跟着诵读了起来。
越读越是觉得心胸开阔,渐渐地忘记了一切。
驿亭中,由于昨夜李图和魏子正对弈了三局,渐渐地忘记了时间,一直下到了寅时才休息,再加了旅途的劳累,众人都是睡得非常沉,到现在还没有人醒来。
但是在梦香中,闻到了那抑扬顿挫,充满了韵味的读书声,那名儒雅老者不禁立即惊醒了过来,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原来是天亮了。”
魏子正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已经亮了起来的天色,淡淡地道了一句。此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夜与李图的对弈,眼中不禁露出了些震撼的神色。
称霸棋坛将近十年无敌手,从今以后不再是了。
昨天的那一夜,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不仅破了连他都无法破的棋局,还连胜了他三局……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有了如此高超的棋艺,不得不让感叹。
想到自己被世人称为大晋王朝第一棋手,国手……想到此,心中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羞耻,老脸上不禁一红。接着,不由又是一怔。
“这读书声,似乎不是梦啊?”
接着,不由细心地倾听了一下,越听越是着迷,心中不禁起了一种共鸣。
“这读书声充满了悠然的古意,就如古书上所言,口吐浩然般……即使是隐居的张载,也无法读出如此的效果来,到底是何人所诵?”
“是了,这真的是口吐浩然……”
想到此,魏子正不禁立即站了起来,心中无比的激动,也颇不得自己是否衣冠整齐,就欲跑出去,听听那个声音来自何方。
“老爷,您这是去哪?”
时刻跟在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