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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令清禅道:“寒舍甚是简陋,着实有些怠慢了,也罢,只好装神弄鬼一番。”
说罢将手一拍,院中就现一桌四椅,那桌子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壶四盏,壶中热气腾腾,清香四溢,闻来应是一壶好茶。
姬老祖又羡道:“原来这仙庭甘露也被你取来一壶,实对我说,你那里还有何等好物,快拿出来瞧瞧。”
令清禅哈哈大笑道:“姬兄,哪里还有什么好物事。承天面前,莫要取笑。”就让原承天去坐首座。
原承天唬得不轻,忙道:“诸位老祖在此,承天怎敢擅居首席?自然是令老祖先请。”
令清禅摇头道:“承天,你只管坐,今日定会给你一个道理。”
那边姬老祖居然拉出椅子来,亦在劝坐,让原承天心中好不惶恐。而既然是两位老祖皆持此议,想来必有说法,也只好大着胆子坐下,却只敢坐了半边罢了。
他心中忖道:“姬春山原是说过,老祖有功不赏,实有说法。想来本该是仙会之后,老祖才会道出真情,今日恰逢此会,不知他说出怎样的道理来。”
令清禅又让姬老祖任太真坐了,这才提壶替诸修倒茶,那茶水在壶中时,其香已是溢满小楼,此刻到了杯中,香气更是浓了,原承天轻轻嗅来,心怀大畅,就觉得体内的别生仙芽微微一动。
等到那茶水入喉,原承天胸海之中恍然似乎多出几多玄承来,只是若要细辩,却是不能。
就见令清禅笑吟吟的瞧着原承天,道:“承天,此茶滋味如何?”
原承天道:“余香盈口,灵脉大畅,想来是仙家奇宝。”
令清禅摇了摇头,道:“承天犹在梦中矣。是了,承天蒙尘已久,未必就能睹物思情,此事却是急不得的。”
原承天道:“令老祖之言,着实令承天难以索解。”
令清禅道:“我等之日之会,虽是偶然,但今日不会,他日必得一聚,承天想来极想知道此中的道理了。”
原承天道:“还盼令老祖指点迷津。”
令清禅道:“我等今日四人之会,怎能是无缘无因?实因我等四人,皆有千杀劫果在身。”
原承天不由动容,缓缓的道:“原来当初仙庭之战,诸位亦在场中。”
三修相视大笑,任太真道:“世尊此言是矣,我们皆是劫中人。”
原承天听到任太真道出“世尊”二字,已是耸然动容。
第1260章剖心立志挽狂澜
一直以来,原承天便怀疑自己就是世尊分魂,以朱雀神通,其化身也不过数千罢了,而那位大修分魂,却是千千万万,怎是朱雀所能想比,世间具备这等大神通者,非世尊尔荷?
但心中就算是有七八分肯定了,又如何敢去深想,今日被任太真一语道破,原承天虽有所料,亦是震惊不已。
任太真道:“世尊,当初仙庭万兽万禽之乱,仙庭十大神执诛杀极多,就此惹下千杀劫果。既然是造下如此杀孽,天地如何轻饶?因此这七大神执历劫无数,直到今日,尚不知那劫数何时才能到头。”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太真与两位老祖,前世皆是死于仙庭之乱中的七大神执了,万幸你等还能记得前世之事。”
令清禅道:“世尊,我等虽是身死沉沦,好在是世尊亲手所造玉身,因而一点灵性不灭。每次转世历劫时皆是浑浑噩噩,可只需修到一定境界,就会顿然想起前事了。世尊今日饮了仙庭莲池之水,自然也会点点滴滴,想起前因后果。”
原承天道:“就算在下是世尊分魂之一,但世尊分魂千万,各有因果,在下前世不堪,亦遭殒落,今世亦不知有何结果,万望诸位莫要轻呼世尊名讳,否则承天情何以堪。”
令清禅笑道:“世尊,我等历劫无数,亦不知转世几遭了,那见过的世尊分魂亦是千百之数。但以在下瞧来,唯世尊禀持天道之修,道心如铁,便使我等心灰意冷之心,顿时生出几许期盼来,世尊又何必灭我胸中希望之火。”
姬老祖叹道:“清禅之言是也,正因我等见识过世尊分魂无数,因此初时见到世尊,亦不敢有过分指望,然而我等冷眼瞧来,世尊心中唯以苍生为念,大仁大德,且灵慧无双,机谋善断,若世尊不得道果,则五界必然崩塌,天地清气就此断绝。”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
原承天见诸修期望甚殷,就觉得肩头的担子无比沉重起来,只是自己此刻不过是仙修大成之士,何时能入仙庭,何时方得道果,又到了何时才有莫大神通,挽五界于将崩。
若是那寻常修士,便是将以上的事情想上一想,也会觉得沉重之极,那如山的压力,只怕顿时就将人压得垮了。但原承天虽觉胸口沉重,可心中倒有一丝执念,因此听到姬老祖此言,只是将头微微点了一点。
三修何等人物,又是境界极高,那原承天的心思便是不说,又怎能瞧不出来,眼见得原承天突遭这天下第一大的事体,犹是镇静从容,三修心中同时叫道:“世遵分魂千万,今日果然生出主魂来,我等历劫无数,今日总算有个指望了。”
原承天缓缓道:“当今昊天乱世,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言罢转向姬老祖。
他此言一出,隐隐然已有世尊不世之威,姬老祖三修虽比他境界强得多了,可胸中之气亦是一窒,个个心中暗道:“世尊之威,果非他人可及。”
姬老祖既被原承天点到,如何敢不应,他知道原承天只问自己,定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了。
当下沉思片刻,这才言道:“世尊,自从你化身万千,重回世间历练,且四神又失其二,神执唯存其三,那天道又如何能正?本来天道昭昭,心中若不能太虚忘情,怎能修成大道,如今天道大乱了,便有那作奸犯科之徒,亦得修成大能,在下言此为未世之兆,实非突发奇想,还请世尊明断。”
原承天道:“为何那凡界仙修,却有正气尚存?我观凡界修士,倒也胸中存有一丝正气,义士甚多,反倒是这昊天诸修,不知敬畏,一味杀伐,更有顾氏弟子,为了一己之私,竟不惜动用邪术诡谋。在下私心妄断,昊天修士实不如凡界多矣。”
姬老祖道:“凡界因灵气稀薄,修士境界有限,且四神虽余其二,总算还能维持凡界天道,因此凡界诸修,心存正道者在所多有。但昊天如此广阔,又得天独厚,灵气极沛,天道如何维持,而自朱雀碎魂之后,那天道更是摇摇欲坠了,遂使昊天诸修可不依天道而修,一旦境界到了,自然就升了上去,谁来去计较那修士的心性是否偏离天道人心。”
原承天揪然不乐,道:“若是如此说来,这昊天日后只会是越来越乱,那修士之心,也会愈发的凶残自私了。”
令清禅长叹道:“若是四神不出,天道不正,只怕便会如此。”
原承天虽有百折不挠之心,此刻亦是黯然,既然天道不正,仙修之士便不受拘束了,又怎会再去修心,既然不去修心,那修为越强,岂不就是越加的肆意妄为。
不过四神虽只存其一,但那四神齐出倒也不是没有指望,朱雀收集的分魂越多,神通越是强大,其后自然势如破竹,想来重回仙庭时日可期,而白虎玄武,似乎亦有出世之兆了。
便是那金锃紫焰,亦在九渊之中见过一面,此焰亦可造化万物,实为重建诸界不可或缺之宝,可见重建诸界虽是极难,却也不是没有一分指望。
原承天想了想,便道:“不知苏氏设的这座洗煞池,又是怎样的来历?此池存世,仙族弟子怎有敬畏天地之心,此事好比一根尖刺,令在下心中难安。”
令清禅道:“此事自然要问姬兄了,我天一神宫刚刚进入仙庭,实不知其中详情。”
姬老祖道了一声“惭愧”,面色便有讪讪之意,只是在世尊面前,如何敢有半丝隐瞒,便道:“此池之设,或在五百年前就有定议,但那寻常的消煞之法,如何能够消得干净?纵是以苏氏财力,亦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不想自那九珑诞生在苏家之后,那苏氏的池塘之中,就生出一朵白莲来。”
原承天“啊呀”叫了一声,道:“此事竟与九珑有关。”这才明白姬老祖为何会有顾虑了。
姬老祖道:“那仙庭中的元极神火,因化出三光日月耗尽心血,就此殒落,世尊感念元极功劳无可比拟,不忍其就此没于世,遂取日月之光各一缕,移入仙庭白莲之中,并许下诺言来,云:‘元极神光,造世无极,乃令其但随已意,或隐或现,生生世世不灭。’”
“那苏氏九珑,便是元极神火化身,那朵白莲便是其再世之基,因此九珑既生在苏家,那白莲如何肯舍,又如何肯放心,就舍出一朵莲瓣来,伴随九珑来这昊天应劫。”
原承天喃喃的道:“原来那仙庭白莲,便是洗煞池的根本了。”
姬老祖叹道:“世尊想来,那白莲本是世间第一株灵草,自是无垢极净,可消世间一切污淖,自然亦可消去煞气了,便只是一瓣白莲,其神通亦是无极,正因此故,那洗煞池终于建成,昊天大乱之源也因此而生了。”
原承天道:“仙庭白莲只当要替九珑加持,不想却被苏氏利用了,着实可恨之极。”
但复又想来,那修士修行之时,最担心的就是煞气缠身,苏氏既有白莲在池,又怎能不善加利用,便是自己,岂不也是擅制消煞丹,并且犹自沾沾自喜。
可见世人无论凡俗,其心必然利己,那也是人之本性,否则世人若皆无利已之心,又如何繁衍生存?但天道之妙,就在于有抑有扬。对那凡俗百姓,或不苛责,可若是想修行有成,必然要有极大约束了,越是境界高深,越是严苛才是。
然而今日四神只存其一,天道如何维持,这也怪不得昊天诸修,唯知弱肉强食了。说千道万,那天道的法则既是名存实亡,何人不来取巧?这又怎能怪得了昊天诸修?
令清禅道:“说来惭愧,我与姬兄虽知自身来历,但为了自身修行,亦不曾敬畏天地,虽是静修自省时有所明悟,可若是见了好处,那也是舍不得放手的。反倒是世尊,虽只是仙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