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出落伽无那的本事来。
好在诸修皆是大德,怎来说破。
便是枯木禅师也道:“这么说来,落伽无那果然是败在苏泰真手中了,我等先前只当苏泰真动用诡计,方使得落伽无那立誓不出落伽山。”
罗无寂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又何需为尊者讳,山主无论是神识法术玄承步法,以及临场机变皆非苏泰真对手,此战我虽不曾亲见,却听山主时时提起,山主对苏泰真亦是极为敬佩的。”
枯木禅师道:“不想苏泰真竟厉害如斯。”
罗无寂道:“更难得的是,苏泰真与我家山主一战,居然并不动用大能法宝,只凭着一口寻常法剑。山主便说了,苏泰真之所以动用法剑,只是怕他难堪罢了,否则苏泰真便是空着手,我家山主也绝非对手,就此订下城下之盟,又有何奇哉。”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动容,唯有枯木禅师不以为然,只因五越禅师平生九战,所遇皆是当世大敌,又何曾用过法宝?只不过禅修之士,不慕虚名,倒也不必提起。
令清禅道:“无寂兄,苏泰真既败落伽氏,怎的不顺手将他除去,也替苏氏免去一大祸患?”
罗无寂道:“我先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山主再次殒落,百族风流云散,那苏氏岂不就要独霸昊天?却不知诸位之中,可有人知道苏泰真的心思。”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昔年世尊平定仙庭之乱,诸多神执皆以为黑龙火凤该死,不想世尊却只是囚了黑龙,离散了火凤火凰,虽亦算严惩,可与诸多被逐去九渊的兽禽相比,也算是网开一面了,承天妄测,想来苏老祖不诛无那,亦是此理。”
罗无寂拍手赞道:“难怪山主看好你,承天所言与山主所想皆是一般,想来是不会错了。我事后想来,便是我百族灭去了,苏氏也未必就能独大,九大仙族根基稳固,怎容他苏氏纵横?更何况就算是九族皆向苏氏称臣,苏氏没了对手,其族中弟子怎肯奋进,必定懈怠懒散,到那时,苏氏大祸不远矣。”
诸修皆是深谙世理之人,闻言皆是点头,这世间向来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苏氏为求传承久远,就需弟子日日砺兵秣马,不得懈怠,若真的天下承天,数代之日,已无苏氏矣。
诸修在厅中议事,九珑则随着猎风,来到后殿备茶备酒,以奉佳客。
猎风知道今番不同往日,承天宫来了新主人,日后气像必定一变,自己虽是原承天首侍,与九珑又是情如姐妹,可毕竟也是主侍之别。
若论她昔日性情,怎知道这种微妙之事,如今追随原承天多年,无事不历,便是心如铁石,也知道那人情世故了。更因为担着一桩心事,因此一路上小心翼翼,非问不答。
九珑知道原承天诸侍之中,唯猎风与众不同,在原承天的心目中,也早就视猎风为家人了。原承天待猎风如何,自己也该待猎风一般。
只是若直言相告,岂不是反显得盛气凌人,端出承天宫女主的架子来。略一沉吟,胸中已有良策。
于是随意问道:“姐姐自修行以来,已历多少春秋?”
猎风道:“我得道甚迟,十余岁方入七真宗,如今算来,或有一千四百年了,奈何中途误修鬼道,磋砣了千年岁月。”
九珑笑道:“这么说来,我真该叫你姐姐了,我虽三世轮回,也只是五百年罢了。且我离了苏府之后,宫中除了承天,再无亲近之人,若能得个姐姐,也不知该有多么欢喜。”
猎风笑道:“这有何难,主人已认了我做妹子,我便来讨你个便宜,也认个妹子。”
九珑拍手笑道:“那就这般说定了,从此之后,我三人亲亲热热,方算是一家人。”
二女原就以姐妹相称,此刻定了名分,更是欢喜。二人谈谈笑笑,又怎似刚才那般情景。猎风心直口快,忽的就道:“九珑妹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便是去问问那位罗无寂,或可知道,那,那人的下落。”
不等言罢,已是满面绯红。
第1453章开坛论道述新法
九珑见猎风万事争先,唯独涉及男女私情,就这般扭捏起来。思来自己也是一般,只因这世间重情重义者,心中但有一人,便执一不变,又哪里有许多经验?便是清修千年,那情感经历仍是空白一片。
便道:“罗无寂那里,我自会问起来。只是在我瞧来,风宗逊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来是来避那昊天印。苏璇枢初掌大权,必要立威。此印谁也承受不得,怎能不慎。二来亦可能与素古遭遇有关。”
猎风缓缓点头道:“猎风也是这般想来。”
原来素古二人,至今下落不明,任太真为寻这二修,几乎将昊天踏遍,又担心素古二人或遭变故,已然殒落了,甚至亲去冥界一遭。让冥王取出名册来瞧,哪知亦不见二修踪影。
素古二修就这般生不见人,死不见魂,着实令人担忧。
不仅如此,近年来自凡界飞升者,十人竟有五六人亦如素古这般下落不明,那凡间飞升之士涉及百族根基,因此风宗逊极可能亦会调查此事。
猎风道:“以珑儿瞧来,素古二人究竟会遭遇何故,才会像现在这般,生不见人,死不见魂?”
九珑道:“最大的可能是误入一处不知名的强大界域,如今五界愈发不稳,碎域极多,飞升之时更容易误入碎域,若真是那般,就得一处处寻去,何况还未必能寻得着。虽然大小冥界皆无素古二修元魂,并不能就此肯定二修尚且安然无事。就怕所陷的界域法则古怪,连元魂都逃不出来。”
猎风听九珑这般说,更加担心起来,任太真与风宗逊虽具大能,可在那强大的天地法则面前,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若二修寻人时自己也误入碎域,岂不是极可能如素古二修一般。
九珑又道:“若是误入界域,至今不得出,那是最糟糕的事情,且任你有通天手段,也只能听天由命。另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故设一域,引素古诸修入内,若是这般,反倒是有些机会了。”
猎风惊道:“怎的还会有人故设界域,引人入内吗?这些人打的又是怎样的主意?”
九珑道:“世间芸芸诸修,各怀心思,谁又能料得到?”
猎风本想请九珑动用天课神算,却又知此术向为原承天所忌,九珑纵是情愿,原承天必不答应。而想到九珑若是动用神算,或遭天罚,自己也是万万舍不得,自然就不曾说出口来。
九珑道:“姐姐尽管放心,素古二人虽有一劫,我瞧来也是有惊无险,既然素古二人无恙,风宗逊与任太真就算亦入碎域,自有出头之日。”
猎风这才明白,那九珑早就算过,只不过此事隔着重重碎域,法则古怪,看来连天课神算也无法算得精准了。
这时二女已到后殿,就取了杯盏什物,九珑则自物藏中取出茶酒来。猎风暂按心事,来看九珑所携的茶酒之物。她自误入鬼道之后,已有千余年不近此物了。
就见九珑先取出一只金嵌累丝龙形凤嘴玉壶,此壶取出之时,就有酒香四溢,猎风已修成肉身,自然就具五识了。千年来不辩香臭,此刻深深一嗅,滋味着实美妙。
忍不住道:“如此好酒,便是姐姐我也忍不住想饮上一壶。”
九珑格格笑道:“任姐姐海一般的酒量,也吃不去这一壶去。此壶中之酒,采魔界万斤朱果,经九蒸九酿,酿成百斤朱果酒,闻来固然是清香淡雅,寻常酒量,一杯便醉。姐姐可能饮得百斤酒?”
猎风便是一咋舌,道:“万斤朱果只酿得百斤,可知滋味不俗,先让人奉上此酒去,我姐妹二人也留下一些,就在这里偷偷饮上一回。”
九珑笑道:“敢不奉命。”
就令后殿的女修备齐杯盏,将此酒先送进大殿之中,独留了两杯,与猎风共饮。
又亲手沏了一壶香茶同时送过去。殿中的禅修之士未必就肯饮酒,正好用茶。
猎风闻到那壶茶亦是香气扑鼻,也忍不住偷偷先饮了一杯,九珑本想制止,经不住猎风手快,早就一杯下肚,也就只好摇头,偏头瞧着猎风,面上似笑非笑起来。
猎风不知就里,一口饮尽,哪知道茶味好不古怪,刚饮到口中时,就好似被割了一刀,恨不得将茶杯掷了去,不过片刻之后,那刀伤就像是不治而愈一般,喉中畅快无比,此刻方能辩出茶的滋味,却是苦中带涩,涩中回甘无穷,端的是天下奇茶。
九珑见猎风初时皱眉,其后眉目方舒,忍不住格格笑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猎风道:“这茶味好生古怪,偏偏又香得吓人,尤其是那割喉的滋味,初时惊愕,其后畅快,真真儿天下绝无。”
九珑道:“此茶名便叫割喉,有好茶者以为,此茶香气如刀割喉,其后方愈,饮此茶方知人生滋味,故而视为天下第一。”
二女在后殿品茶饮酒,倒也不亦乐乎。
而此刻大殿之中,罗无寂正道:“此次苏泰真亲访山主,一来警告,二来相辞,二人毕竟纠缠多年,由敌而为友,情谊古怪。更密授避印之法,也是担心苏璇枢不问青红皂白,将落伽无那伤了,坏了苏泰真的大计。”
令清禅喜道:“莫非无寂此来,亦是来传承天避印之法?”
罗无寂道:“若不是为此,怎会巴巴的赶来?我家山主与原承天有百年之约,这百年之中,要保承天周全,端看他如何行事,百年之后,承天若是庸庸碌碌,山主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取了承天的元魂。”
此修果然是出言无忌,便是在承天宫中,也将此言大喇喇说将出来。
令姬二人虽是不快,但若是百年中原承天真个儿庸碌无为,又怎有颜面存于世上,落伽无那便是手段激烈些,细细想来,也是变相的激励之策。
姬老祖道:“此印击来时铺天盖地,中印者真玄难施,又诀如何避得?”
罗无寂道:“苏泰真赠杏黄旗一面,插在落伽山主峰,只需人在落伽山主峰上,那昊天印就打不下来。此旗动不得,取不得,故而这天下避印之地,唯落伽山罢了。”
姬老祖道:“苏泰真倒也是用心良苦,生怕百族离散,苏氏没了对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