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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之后,就越过北原与中土的边界处,又过了半日,其身已在浮罗天河,那借混一神功修成的步法,着实是强大之极。
正急行间,忽见前方现出黄光一道,那黄光虽隔得甚远,但以神识探去,方知此光非同小可,着实算得上铺天盖地。
原承天道:“不知是哪位大能,在此施展法术。”
他心中有急事,便是遇到有人杀人放火,也只好暂时不理,刹那间就到了黄光冲天之处,步子仍是不停,就要穿越黄光而去。
哪知身子刚刚掠进黄光,一件巨物劈头盖脸,就砸将下来,此物压来之时,原承天四周刹时就变成铜墙铁壁,若想不战而逃,则是痴心妄想了。
原承天忖道:“这是什么东西!”神识急急探去,发现那物事赫然是一只巨臂,原承天虽是广见博闻,亦是吃惊不小。
原来黄光之中,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这巨人只具躯干,双臂,下半身不知道是藏在土地之中,还是根本不曾长生。饶是如此,这巨人的身躯也有三百余丈之高,双臂展开,就如同山移岳动,气势实不可当。
原承天忖道:“这一臂压下,怕没有千岳之重,叫人如何抵御?”
虽见对手厉害,原承天倒是不慌不忙,原来近段时间以来,他一且在苦思躲避昊天印之法,去落伽山避印虽是妥当,就怕失了威名,受天下诸修耻笑,因此原承天主修的方向,就在于如何承受巨力。
自己此刻是极道大成修为,若是苏璇枢不顾一切,将昊天印打来,自己需承受两千岳之力。
因此如何承受巨力,乃是原承天当前修行的最主要的课题。此刻见巨人伸臂压来,正好一试自己近日来的修行成就。
当下左手就施林氏分灵之术,先分了那巨臂的灵压再说,然而那昊天印何等厉害,便分去了灵压,昊天印份量丝毫不减,动用分灵之术,只是免被灵压先行压扁罢了,算不得避印之法。
左手分灵之时,右手已动用“玄,域”真言。
那将玄字诀与域字诀并用,乃是原承天的灵机一动,无界真言之中,并无这样的用法。原承天初识时,也是百般不对。不过经原承天百般揣磨,如今玄字诀与域字诀已可勉强合用于一处,那域字真言的强度也为此增强不少。
因此那巨臂压来时,自然就压了个空,域字真言虽在这巨臂威能的笼罩之下,仍是不动不摇,原承天的避印之法,至此只能算是小有成就。
毕竟那昊天印究竟还有怎样隐藏的神通,自己又怎能弄得明白?
既借玄域二字真言避了此臂,原承天更是从容,以神识探去,方知那巨物乃是黄土凝成,若论起属性,与阴沌,水垣实无多大的不同。
原承天灵机一动,暗忖道:“莫非这巨人亦是九渊之物?来到这断界的?”
正在思忖,神识中探到一道身影,如飞撞来,口中叱道:“此番还打不碎你?”
此声莺叱燕咤,听来好不熟悉,原承天神识一转,已锁定此人身来,由不得心中又惊又喜。
原来这修士穿着青色大氅,头戴远游冠,生得雪肤花容,柳目修眉,正是魔姬煞月。
原承天心道:“不想煞月竟在此处,不知索苏伦又在哪里,其他魔皇又去了何处?”
就见煞月手持本命法宝煞月刀,就向那巨人当头劈下,在纵身扑敌之时,煞月双目瞳光已现,那红光只一扫,就扫得巨身脑袋上黄土扑簌簌落下。本来这巨人倒也是眉目清晰,此刻只剩囫囵的一个土堆了。
这时煞月刀已至,狠狠劈在巨人的脑袋上,留下一道数丈长的裂口。
原承天初见煞月,自然好奇这群魔修的修为,如今见煞月声势凛人,微微点头道:“只这一扑一扫,便是等闲的太虚之士亦难相抗,不想索苏伦这般了得,竟将座下魔修载培的如此高明。”
那巨人虽是长大之极,力量惊人,可遇着煞月这般步法灵活之极,手段狠辣者,亦是无计可施。
等那巨人的双臂回拢过来,要伤煞月时,煞月早就纵到巨人身后,手中刀连同瞳光连施,也就片刻间,就将巨人的脑袋削得粉碎了。
原承天暗道:“这么说来,这巨人的双腿,只怕也是被这煞月劈碎了,此女多年不见,威风更胜当年。”
他与煞月之间,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缘,又着急赶路,更不可与煞月见面了。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那巨人的体内纵了出来,嘿嘿笑道:“煞月,多亏你出手相救,被这土人压进肚子里,好不气闷。”
此魔正是大力神魔。
哪知煞月对其瞧也不瞧,妙目一转,就转到原承天藏身之处,娇叱道:“那边那个谁,还不给我滚出来。”
第1463章当年情债无计偿
原承天的玄域真言何其了得,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瞧出形迹来。不过原承天刚才撞进这黄光中时,并不曾隐身慝影,被煞月瞧见倒也不足为奇。
原承天暗忖道:“听煞月口气,倒像是认出我来,此女好不难缠,还是避之为上上之策。”
就驱动域字真言前行,哪知这界域稍稍一动,煞月双目瞳光再现,牢牢的盯着原承天所在方向,喝道:“你往哪里逃!”
原承天吃了一惊,他转目去瞧煞月,二人刹时四目相对,那煞月娇躯便是一震,分明是瞧穿了界域之状。
原承天愕然不已,不想煞月的瞳光这般厉害,若论瞳光的碎物之能,煞月或不及原侍一,可若论明察秋毫,破域无碍,原侍一的瞳光则不及煞月了。
原承天虽被瞧破,可心中着实不想面对煞月,正想就此扬长离去,忽见煞月一对瞳光之中,竟泛出一抹晶晶亮亮的物事,那煞月竟流上两行清泪来。
原承天心中大震,方知煞月情孽之深。此时若是再不顾而去,岂非是绝情之极。但若是流连于此,只怕那煞月更是越陷越深了。一时间主意不定。
大力神魔怎知这其中奥妙,见煞月目中流泪,可煞月的面前又是空空如也,不由奇道:“魔姬,你在瞧什么?怎么又得了个迎风流泪的毛病?”
煞月目中流泪,语气森寒,缓缓的道:“大力神魔,你可知这世间女子为何动辄流泪?”
大力神魔哪被问及过这种古怪问题,欲推说不知,又怕被煞月小瞧,怔了半晌,方才讷讷的道:“我听说这世间女子,最爱的就是胡思乱想,无事生非,故而……”
不等他说完,煞月怒道:“胡说八道?”
大力神魔忙摆了摆手道:“是,是,是。我说的是世间女子,魔姬乃魔界魁神化身,超凡入圣,自不在此列。倒是这世间女子,为何动辄流泪?”
煞月道:“自然是因这世间男子无情无义。若只是无情无义倒也罢了,偏又有一种男子,自命风流,处处留情,惹动了人家心思,就再也不理。这种人真正该杀!”
大力神魔虽不知煞月所言何事,但万事自然唯煞月之命是从,随声附合道:“的确该死。”将目光四处乱转,却哪里能见到人影。
原承天暗暗叫苦,“自命风流,处处留情”这八字判语,怎的就落到自己的头上?细细想来,自己当初遇见煞月时,的确言语轻佻。那也是因为当时少年心性爱个逞能耀技罢了。哪知一着不慎,惹下这无边情孽。
他本就欲辩无辞,再瞧那煞月的双目之中,又现出一道杀机,那魔姬的心思,怎能与世间寻常女人相比?就算是魔姬对自己用情再深,若说杀了自己,那也是不皱眉头,此处如何能再留。便将域字真言一动,身子刹时就去得远了。
煞月好不容易遇到原承天,又怎能轻舍,当下一言不发,就在身后紧紧跟来,大力神魔倒也好心,本想随侍在侧,哪知煞月转首就将瞳光扫来,口中怒喝道:“莫要跟来,滚开。”
大力神魔好心遭雷劈,却不敢恼,只好讷讷停步。原来自那索苏伦拔升五龙旗之后,魔界诸修皆得了莫大好处,修为与日俱增,但这其中修为提高最快者,则非索苏伦与煞月莫属。
魔界之中弱肉强食,索苏伦与煞月技压群魔,自是让诸多魔修又敬又畏。
索苏伦天纵其才,智勇绝伦,便得了诸多魔修一个“敬”字,煞月杀伐决断,冷血无情,则得了诸多魔修一个“畏”字,且魔神与魁神之间,原就有尊卑之分,此刻大力魔神被煞月无端痛斥,心中非但不怒,反倒担心起来。
他喃喃道:“说好在这中土寻个所在修行,偏遇着这个土神,煞月大人又不知中了什么风,魁神大人又不在此处。”
不提大力魔神为难,煞月跟定原承天,一寸步不离,原承天动用域字真言行路,自然无法全力施展,又知道这域字真言能被煞月的瞳光瞧破,再借真言行路,岂不可笑?
于是就将域字真言收起,现出身形来。
这时煞月一步抢到面前,双目中寒光未去,却生出一丝柔情来,口中却冷冷的道:“你总算肯现身了。”
原承天叹了口气,揖手道:“魔姬别来无恙?”
只此一句寻常不过的问话,却惹得煞月双目泛红,道:“亏你还知道问起,这数十年来,我没一日过得好。听到你与他人结下双修之盟,心中更加不痛快。”
原承天皱眉道:“那又该如何?”
煞月将双目一闭,双手负在身后,道:“我知道你此刻修为不俗,修成偌大神通,你有何本事,只管施来,我若动上一动,枉为魁神化身。”
原承天苦笑道:“这个法子怕是不好。”
煞月道:“若是这个法子不好,我另有一个法子。”
原承天道:“你倒说说看。”
煞月妙目陡现杀机,森然道:“你将脑袋伸过来,我一刀斩下去,除我心劫,你我便是两不相欠,你既安心,我也痛快。”
原承天原知煞月难缠,此刻更知分说不得,干脆也不说话,将头摇了摇,转身便走,他脚下步法展开,一去便是万里之遥,那煞月修为提高再快,又怎能追得上来。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那男子若遇女子纠缠,讲理自是讲不通,劝说更是不得,除了这个逃字,端的无第二种法子可想。
本以为步法一经展开,就可